《紅軍連長張成武和秀英》第十四章 牛馬口

　　吳大爹立刻小聲招呼大家：“快趴下！”
　　然后，大家就立刻趴下。秀英和鄉(xiāng)親們陡然緊張起來！
　　過一會，秀英對蹲在自己略前些的吳大爹極力小聲說：“這里怎么都有白狗子把守，我白天去楊大叔那里籌糧都沒有！？”
　　“是呀！”
　　然后又說：“白狗子怎么會這樣做？”
　　吳大爹滿腹的疑惑。他覺得這事有不詳之兆，猜想到：“秀英，你說白狗子發(fā)現(xiàn)了什么？”
　　“你說我們?yōu)榧t軍籌糧的事被看出來了！”秀英都心跳再次加快，馬上惶惑了。她感到好像有被抓起來的危險，就發(fā)抖起來。
　　“如果不是這樣，白狗子怎么會把這里看起來。”
　　“我們怎么辦？”秀英又問，她咕嚕一句：“這里過不去，張連長他們就得不到糧食，他們會餓死的！不，一定要過去?！?br /> 　　“是啊，如果這里過不去。我們今天晚上，就不能更山上的紅軍送糧了。沒有吃的，他們就會餓死在山上?！被壅湟矒恼f。
　　“我們一定要送上去！”秀英堅決說，盡管她十分的擔憂不安。她絕不能看見山上的紅軍挨餓，這是不可以的。可眼下怎么辦？可是他們都沒有辦法，都在那里心急無奈！
　　“這樣吧，我們把兩個白狗子打昏！”慧珍說。
　　吳大爹覺得不行。大家又著急了！
　　秀英忽然想起一個主意說：“這樣吧，大爹，你立刻把你肉，在酒里放些蒙汗藥?！?br /> 　　“行，你等著！”吳大爹明白了秀英的意思。
　　然后，吳大爹就回去了……
　　大約過了近二十分鐘。大爹帶了一些肉，到兩個白狗子那里拿跟他倆吃，還拿酒跟他倆喝。
　　“來，老總，喝酒！”吳大爹走近他倆說。
　　一個高點的白匪軍，看了看他，非常嚴肅問：“你半夜不睡，跑這里來干什么？”
　　吳大爹馬上露出“熱情的”笑容說：“我這個年紀了，睡不著！”
　　“那你為什么拿東西來？”
　　吳大爹一時覺得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旁邊的一個同伴說：“你管他這么多！有肉吃多好！”
　　“你忘了，要是讓這幫刁民跟紅匪私通，我們會被怪罪的！”
　　“你想得這么多，先喝酒吃肉，我還肚皮都餓。”
　　“就是呀！”吳大爹趕快說，他相信誰都不會拒絕喝酒吃肉。
　　然后，和他倆喝起酒來。
　　已經(jīng)喝了一口酒的那個嚴厲的高個白狗子又問：“老頭，你怎么想起喊我們喝酒？”
　　吳大爹笑呵呵地說：“這年頭，把老總團著（就是請客）又好處，多好！”
　　“你倒精靈！”
　　“來，又喝酒！”吳大爹說，立刻跟他倒上酒。然后，這個嚴肅的白狗子一口就喝了。又吃起肉來……
　　過了十多分鐘，兩個白狗子迷迷糊糊就昏睡過去了。
　　吳大爹手一招。
　　“可以了！”
　　秀英和六七鄉(xiāng)親提著和扛著跟山上紅軍的糧食，就趕快上了山。
　　而這提前上山，就只好不走牛馬口。他們就往黑越越的山上小道上去。都擔心了一陣，還以為這事辦不了了。
　　秀英向吳大爹問：
　　“我們還是去牛馬口還是直接上山？”
　　“嗯，張連長還在那里等著我們，如果見不到我們，他們會擔心的！”吳大爹說。
　　“那好吧！”
　　然后，他們就走接近牛馬口的路。
　　大家在原來地方過去一度失望。到看到這樣情勢都松一口氣！還在路上說當時自己的心情，好像他們都失了很大力似的。
　　而走在前面的吳大爹，就說：
　　“我們就從這里上山，到牛馬口?！?br /> 　　“好的！”人們說。
　　“大家要小心，路黑不要再說話了。”吳大爹提醒大家。
　　于是，跟著秀英慧珍的鄉(xiāng)親們，就一起往黑乎乎的寂靜的山上走去。
　　這是五月夏夜的山林。已沒有這樣黑乎乎的，而是一片清黑。能看得見點他們頭頂上隱約的山腰和山頂上一片黑越越的樹林，還有樹林后面的上空和溫和而青黑的夜空相融一起的夜色，就仿佛這一切本身就在一起。
　　溫存般的夜空，還是一片深遠而柔和。夜是那樣的靜！
　　走在凝黑的上山的坡上，秀英和慧珍都很高興。這是一種在經(jīng)過努力周折后，獲得的機會。
　　“這下好了，張連長他們有糧吃了?！被壅涮嶂祝谛阌⒌纳磉呎f。她和秀英都希望山上的紅軍，有糧吃。這樣，紅軍就會有力氣來打擊白匪軍和白狗子，那樣他們就會被打敗，我們窮人就有盼頭了！
　　這些都令她倆高興，就跟她倆做了一件有意義的大事一樣。
　　“嗯！”
　　“我們都要去牛馬口嗎？”
　　“要去，張連長他們還不知道，我們已經(jīng)就近上了山。”
　　“秀英，我覺得這樣，我們讓些人在某一地勢等，讓一些去喊他們?！被壅溆X得這樣也許好點。
　　“我看也好?！毙阌⒄f，就喊道：“吳大爹，我們就這樣吧！”
　　然后在前面走的吳大爹就停住。秀英就把慧珍的這個想法告訴他，吳大爹覺得可以。就說：
　　“行，我看就這樣?！?br /> 　　“這樣，吳大爹，你和他們就在前面一條去紅軍的必經(jīng)道上等著，我和慧珍去張連長那里。”秀英提出自己的建議。
　　“好！”
　　然后秀英和慧珍就放下扛在肩上的米口袋，向黑越越的在夜色里的遠處的牛馬口走去。
　　“張連長，我們就這樣等一夜嗎？”在牛馬口的黑越越的山道上，趙排長，張連長，成良海班長和七八個紅軍戰(zhàn)士來到了這里。等著秀英他們來送糧。紅軍排長趙飛不耐煩地，等得心急說。
　　“你忘了，現(xiàn)在白狗子把守了進山的山道，他們要走很遠的山路，繞過雙子溝，草王山等才到這里來。”張連長說。他還是心平氣和地與坐在道邊旁的戰(zhàn)士們一邊的趙排長站在一起。
　　“看來，我們還得等。”趙排長雙手一聲伸開，無奈說。
　　張連長沒有說。就轉(zhuǎn)過臉，對坐在身邊的成班長，說：“這些白狗子，想卡死我們紅軍。”
　　“看來，他們知道了山上有紅軍。要上山來打我們！”成良海班長感嘆。
　　“好，老子還希望他們來！等著他們來！”在旁邊的趙排長嚷嚷道，還不息口地連嚷兩聲。
　　“不怕，有鄉(xiāng)親們的支持，我們紅軍就有信心?！睆堖B長有信心地說。
　　“是呀？”
　　成班長憂心說：“以后，我們的日子就更難了！”
　　趙排長聽了，就伸出手拍了下成班長帶有軍帽的頭頂不悅了。喊道：“老成不要這樣擔心嘛，我們有老鄉(xiāng)們的支持，就能打敗那些狗日的白匪軍！”他說到這里。又把右手一捏成拳頭。
　　在他們這樣的聊談里，趙排長覺得能消耗太長的時間。過了多久，就聽到了他們身邊后面，一片隱黑黑的看不見的山道上，有腳步聲。還聽到兩女人的聲音。
　　一個戰(zhàn)士，忽然說：“連長，排長，有人來了！”
　　張連長感到非常驚異！就本能喊了一聲：“是誰？”
　　聽到了張連長的喊聲，秀英立刻回答：“是我，我是秀英！”
　　趙排長，這時已經(jīng)把握在插在他緊系寬皮帶里的肚皮上駁殼槍槍柄上右手，才放開了。他聽出來了是：秀英。
　　“是，秀英！”張連長就明白了。又奇怪問：“秀英，你們不是讓我們等嗎？”
　　“所有的路口被白狗子封住了，我們沒有辦法到達牛馬口，就想了一個辦法上了山。糧食現(xiàn)在前面，由吳大爹看著咱們快走吧！”
　　“謝謝你們！謝謝了！”趙排長非常感動地握住她倆的手。之后，就跟著秀英慧珍向前面走去……
　　過半小時，他們到了等在黑蒙蒙的道口上的吳大爹和一些鄉(xiāng)親們。
　　張連長看到跟紅軍送糧的老鄉(xiāng)們，立刻向大家敬了一個軍禮！爽直的趙排長馬上跟大家握手，并挨著一個一個跟鄉(xiāng)親們敬軍禮，說一些熱忱的感激話。心細的張連長想知道他們是怎樣通過了檢查的。
　　“好！好！”趙排長爽快說：“真是不錯，謝謝鄉(xiāng)親們了！”
　　然后，熱情說：“走，到我們山上去！”
　　“不了。”大家都說。
　　張連長覺得老鄉(xiāng)們回去會不安全，就說：“趙排長，你把這些糧食送上山去；我?guī)讉€戰(zhàn)士，把老鄉(xiāng)護送回村。”
　　“不，我去！上次都是你把宋大爹的家人從白沙鎮(zhèn)救回來，這次該我了，下一次才該你！”趙排長絕不含糊說，就要去。張連長覺得：趙排長同樣勇敢機敏。就說：
　　“好吧！”
　　然后，又說：“秀英，我們梁營長找你有事！”
　　“那好吧！”
　　然后，張連長成班長戰(zhàn)士們帶著糧食和秀英一起，回山上了。
　　而紅軍排長趙飛就帶著三個戰(zhàn)士，和鄉(xiāng)親們就往黑越越的山下走去……
　　張連長和秀英成班長一些戰(zhàn)士，扛著米就往駐扎在山上的紅軍走去。他們是多么欣喜！這糧食終于送到親人紅軍的手里了。那么，讓我們回到紅軍排長，趙飛這里。
　　趙排長見到老鄉(xiāng)們就原本愛說又非常隨便的個性，就表現(xiàn)來，他一路都質(zhì)樸，親近，嘴巴不停的說。就害怕誰把當啞巴了，笑嘿嘿的?？吹搅艘粋€老鄉(xiāng)腳步不穩(wěn)。
　　“老鄉(xiāng)，來我扶你！”
　　“不用，紅軍同志！”
　　“哎呀，不要客氣。紅軍和老鄉(xiāng)都是一家人嘛！咹，是不是。”趙排長還有說又問，馬上伸出手扶著老鄉(xiāng)。好像擔心他摔一跤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