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軍連長張成武和秀英》第十八章 被跟蹤

　　一個白狗子看到這么多人，要進山。而他們的這一隊人不知什么緣故等在那里，就煩躁了。就一個人往山腳下出來一部分的地邊走下來。而下面是田坎和水田。他可能是站累了，想走動一下。他看看田坎對面矮矮的土坡上，有樹子和樹子下的看不到的秀女村。
　　看了一會，就轉(zhuǎn)過身，（往東面）就看見了那邊的山坡巖石上，有一個女人背著背篼往上爬，就感到奇怪，馬上轉(zhuǎn)身走回到和于隊長站起一起的李連長。
　　李連長是一個一心求升官發(fā)財?shù)?，脾氣粗魯，團臉體肥的32歲的白匪軍連長。
　　“報告！”
　　李連長和于隊長在說什么，聽到了部下的聲音，就把他團臉側(cè)過來，不高興被打攪了。就問：“什么事？”
　　“發(fā)現(xiàn)一個女人?！?br /> 　　“一個女人有什么奇怪！”匪軍李連長嘴唇一張，聲音又響地責怪說。
　　“可是她爬山巖?！?br /> 　　李連長問：
　　“這又怎么樣？”看來他沒有從這一句話里，感覺到什么?？墒敲舾械挠陉犻L，感覺了什么，就馬上往地邊走出去。看到秀英已經(jīng)爬到了一大半山巖，過一會，就會爬上山。
　　他立刻意識到：一個女人冒險爬山，一定跟紅軍有關(guān)系。這時，李連長也走出來一看。他迷糊地說：
　　“這就奇怪了，她一個女人大路不走，為什么爬山？”
　　“她可能有事?！庇陉犻L猜測說。
　　“什么事？”
　　“我覺得與紅軍有關(guān)?！?br /> 　　
　　“啊！馬上把她抓起來！”李連長大吃一驚，本能一喊。
　　他立刻變得兇橫起來?！澳銈?nèi)讉€人，把她抓回來！”
　　幾個白狗子立刻畏縮：“連長，那太高了！”
　　“你他媽的，快跟老子去！”李連長惡狠狠地叫罵道。
　　幾個白狗子就去了。當他們就要走近那邊的山腳時，于隊長卻立刻說：“
　　“李兄，快把他們喊回來?！?br /> 　　李連長迷惑了，脫口就問：“這是為什么？”
　　“喊回來，我再說?！?br /> 　　然后，李連長就把他們喊回來……
　　秀英冒著被摔下山崖的危險翻上山，也沒有歇，往山里走去。她知道前面有一條近路，就走了那一條路。
　　于隊長帶著兩個白匪軍猛跑著。他知道只有這樣，才能跟上秀英，慢了就看不見了。他覺得：也許跟上秀英，會很快看到結(jié)果。這就是：他喊李連長不驚動秀英的目的。他看到了秀英急匆匆地走向一條葉樹間里的山路，等秀英過去了。他覺得不要急于跟上秀英，由他自己跟著就行了。
　　然后，他對身邊的兩個白狗子說：
　　“你兩個先回去，讓李連長不要行動，等我回來。”
　　兩個白狗子，就走了。于隊長立刻尾隨秀英……
　　秀英非常急地走著，就想馬上到達張連長他們的駐地。她往前面看看，然后往后面看看；跟得有些近的于隊長，看到了急走在前面的秀英，忽然一停步，他立刻把身子往身邊的樹葉一側(cè)。過了一會兒，秀英沒有看見身后有白匪軍，就徹底放心了，就趕快向山里走去。她知道：自己就要把白匪軍要進攻紅軍的消息，馬上報告跟張連長他們。她覺得只有把這個消息送到，自己才心里踏實。那么，我們的紅軍就不會受到損失……
　　于隊長在葉樹處呆幾秒鐘，就看見秀英往前面走去，就跟上秀英……
　　就這樣，秀英走了一小時多，就到了四面山下，看都沒有看身后，就趕緊上了山去了。
　　在山邊上站崗的兩個紅軍戰(zhàn)士，看見秀英急急地跑上來。他倆已經(jīng)得到了梁營長，三連長，一連長張成武的交代，這幾天有老鄉(xiāng)來跟紅軍送信。
　　紅軍戰(zhàn)士楊剛看見秀英就跑下去，他知道是秀英，因為三天前晚上，也是他站崗，明白，秀英是來報信的。
　　“秀英姐，秀英姐！”
　　秀英看到了兩個紅軍戰(zhàn)士向她跑下來，心里多寬慰的。哎！終于到了紅軍的駐地，她想到。
　　可能太累了，紅軍戰(zhàn)士楊剛看見秀英兩手有血污。問：“秀英姐，你怎么了？”
　　他看到秀英太累了，就立刻背起秀英。對紅軍戰(zhàn)士小吳說：
　　“走，快上山?！?br /> 　　兩個戰(zhàn)士剛上山頂，楊剛說：“小吳，你繼續(xù)警戒，我把秀英姐背到張連長那里?！边@時，紅軍連長張成武在為一個紅軍戰(zhàn)士補鞋，一些戰(zhàn)士在聊天。
　　“行，你快去吧?！?br /> 　　楊剛把秀英姐背到和戰(zhàn)士們在一起的張連長，就喊道：
　　“連長，秀英姐來了！”
　　在補鞋的張連長，就抬臉來，看見秀英，立刻明白秀英來這里，表明白匪軍對紅軍有行動了。就馬上對坐在身邊的，在抽煙的成班長說：
　　“你幫我補。”
　　“行?！背砂嚅L就接過連長遞過來鞋，就補起來。
　　張連長就馬上起身，帶著秀英，快步到了營長和政委的棚里……
　　于隊長一直跟在秀英的后面，看見秀英上了山，就回來了。這就意味著紅軍就在這座山上。他回到在進山口的山邊等著的白匪軍連長李大發(fā)的跟前。
　　“怎樣？”楊連長問。
　　“我已經(jīng)找到了?！?br /> 　　一直都想馬上消滅紅軍，并更想升官發(fā)財?shù)姆诉B長李大發(fā)大喜，把他油光的圓臉，一湊近于隊長，一點都等不得，馬上問：“紅匪在哪里？”
　　“在四面山?！?br /> 　　“哦，”聽了后，匪連長非常歡喜，手往于隊長的胸部上，贊許地一拍，“于隊長，你真有一套！”
　　于隊長還謙虛客氣地說：“本人還不是跟你李大連長學的。”他對每一個比他大的官，都這樣說，是屬于乖角兒（這個詞來自魯迅的雜文）的角色。
　　在客氣后，匪連長李大發(fā)厚嘴皮一張，喊道：“二連，馬上集合！”
　　一副還風頭正勁的模樣。
　　于隊長問：“李大連長，你要干什么？”
　　“當然去進攻紅匪的駐地?！狈诉B長在得意和滅掉紅軍的氣勢里，回臉昂氣地說。
　　“你現(xiàn)在去能剿得了什么？”十分有頭腦的異常狡猾的于隊長說。
　　這話使李連長迷惑了，問：“你說得是什么意思？”
　　“你想在這大白天，等你還沒有到山下，就被山頂上的紅軍大看見?！?br /> 　　“那你說，怎么辦？”
　　然后，于隊長就小聲跟他說了什么，匪連長非常滿意，就沒有喊他的部隊向紅軍進攻……
　　那么，于隊長跟匪連長李大發(fā)說了什么？他們接下來又將怎么做？這對紅軍又是一個怎樣的進攻形式呢？……
　　張連長把秀英帶到梁營長那里，并告知白匪軍將要進攻紅軍。這個消息使大家都吃驚！而梁營長顯得還是這樣的平靜。李政委說：
　　“營長，我們應該馬上離開這里，轉(zhuǎn)移到別的山去。”他想早點把紅軍轉(zhuǎn)移，以免遭到三個月前的戰(zhàn)斗的失敗。他不希望看到這樣的事，再來一次。
　　梁營長沒有說。
　　從見到秀英起，張連長就不平靜?？煽吹剑籂I長沒有說話，張連長就馬上問：
　　“營長，我看就馬上轉(zhuǎn)移。”
　　然后，梁營長馬上對門邊通訊員小李說：“小李，你馬上到警監(jiān)的戰(zhàn)士那里，讓他們特別注意山下的情況，如果發(fā)現(xiàn)敵人，立刻來報。”梁營長知道，在這座山上，能看見兩條到這里的山路，也能看見到敵人的動向，這跟幾個月前的戰(zhàn)斗現(xiàn)實和形勢是不一樣的。
　　“是，營長！”然后，通訊員小李就出去了。
　　紅軍通訊員小李，就快步出營長簡易的棚里，向那面的山邊跑去。這時，他也看見多個紅軍戰(zhàn)士，開始集合，臉上表情都多激動的。
　　“小李，馬上就轉(zhuǎn)移嗎？”紅軍三連長蔡杰喊道。
　　“沒有?！?br /> 　　“那你走哪兒去？”蔡連長更關(guān)切說，又馬上說：“你過來，我問你?！?br /> 　　小李立刻擺擺手，就往山邊跑去。蔡連長就自己跑了過來，跟著小李跑，并問：“營長是怎么說得？”
　　“他只是喊我馬上跟站崗的戰(zhàn)士，交代密切注意山下的情況?！?br /> 　　“就沒有說別的嗎？”
　　“沒有?！?br /> 　　然后，蔡杰連長就站住。他感到，目前的事表明敵人還沒有出現(xiàn)，心里就踏實些了。就回到疑惑又不安的看著他較快回來的戰(zhàn)士們身邊。
　　“連長，連長，連長，事情怎么樣？”幾個站在一起的紅軍戰(zhàn)士馬上就問，不等自己的連長先開口。
　　“不要慌，同志們！現(xiàn)在敵人還沒有出現(xiàn)，還沒有到這里。”
　　“這是現(xiàn)在嘛，可是以后呢？”長的魁梧、憨厚、英勇的25歲的，目光誠實有神的，有些踏的鼻子，兩個扁平黑黑的鼻孔，潤紅的有點薄的嘴唇；在站著戰(zhàn)士中，長得肩寬，腰圓，緊系著一根寬皮帶。他在說話時，或者在著急時，他的略斜的眉毛就往眼睛角一挑，厚道的眼睛發(fā)亮，性感的鼻翼一擴張，開口說話，非常著急，時不時，雙手一攤，多為大家著急，為戰(zhàn)事著急的，他是憨厚可愛英勇的紅軍戰(zhàn)士25歲有些俏皮的楊大猛。
　　“是呀！”也有戰(zhàn)士問。
　　“同志們，這就要看情況的發(fā)展了。我們還是做好準備，等營長一句話。就行動。”
　　聽到這樣的一句，大家就又議論起來。
　　楊大猛就走到一邊的葉草上，一屁股坐下去。大家就這樣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