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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民族的出路 ①

作品名稱:命運三部曲 覺醒      作者:江南鐵鷹      發(fā)布時間:2014-08-01 17:13:09      字數(shù):3202

  從上個世紀初,到本世紀初,整整一百年中間,中國發(fā)生了天翻地覆的巨變。中國的命運影響到了無數(shù)人和無數(shù)家庭的命運。一百年后的今天,應該去怎樣看待這個民族已經(jīng)走過的歷程?當一百年的歷史漸行遠去的時候,我們應該記住什么?我們這個曾經(jīng)多災多難的民族,在過去的一百年里經(jīng)歷過多少風雨飄搖的日子,經(jīng)歷過多少次血雨腥風?又有過多少仁人志士,倒在了這條艱辛的路上?為了民族的解放和復興,有多少人在尋找,在探索,在黑暗中前行。一批批偉大的民主戰(zhàn)士在苦難中覺醒,他們義無反顧地用自己的鮮血和生命,譜寫著民族解放的史詩。
  這部小說將以三個不同家庭出身的年輕人,探索民族解放道路的曲折經(jīng)歷,去表現(xiàn)他們?yōu)榱藢崿F(xiàn)自己的夢想,在那個難忘歲月里的故事。愛情、親情、友情,大義與大我,無私與無畏、恩怨情仇交織起一部蕩氣回腸的戰(zhàn)爭史、解放史,也是那一代人的覺醒史。讓那些難忘的歲月永遠鐫刻在我們民族解放的偉大豐碑上,伴隨著偉大祖國的振興永恒。
  前記
  2014年8月1日
  開筆于上海綠園齋
  
  一民族的出路
  
  1913年孫文組織二次革命失敗,被迫流亡日本。二次革命的失敗,使得中國的出路再一次變得撲朔迷離。孫文痛定思痛,得出結(jié)論“非袁氏兵力之強,乃同黨人心渙散”,決心從整頓黨務入手,重組新黨,拯救革命。
  1913年9月27日,孫中山親自擬定入黨誓約,規(guī)定入黨者須絕對服從其領導,無論資格多老,皆須重立誓約,加按指印;至1914年四五月,先后入黨者達四五百人。
  1914年7月8日,該黨在東京舉行大會,正式宣告中華革命黨成立。
  
  江南秀麗的古城姑蘇。
  那是一座沉淀著2000多年文化的古城,似乎在每一座古香古色的庭院里,都有一段穿越千年歷史的故事,在那一條條幽靜、曲折、深邃的巷子里,有無數(shù)哀婉纏綿的愛情,譜寫蕩氣回腸的詩詞。
  姑蘇城東,有條平江路,在古老的城市地圖宋代《平江圖》上,平江路是當時東半城的主干道。幾百年來,平江路基本保留了姑蘇這座東方威尼斯水城,小橋流水、粉墻黛瓦、疏朗淡雅的風格;兩邊小巷、特別是那些水巷,才能叫你真正體會唐代詩人杜荀鶴那首詩的意境:君到姑蘇見,人家盡枕河。古宮閑地少,水港小橋多。夜市賣菱藕,春船載綺羅。遙知未眠月,鄉(xiāng)思在漁歌。
  平江路有個懸橋巷,在清朝末年出過個狀元。狀元出在同治年間,這戶人家姓君,單名一個“鴻”字,自號閑居散人,就住在這條水巷的7號。別看那條懸橋巷十分狹窄,又很土氣??勺哌M去便有了時光隧道的感覺。一條長長窄窄的巷子,充滿了市井低俗的氣味。那些高高低低的老房子,有些歪歪斜斜。粉墻早已脫落得斑斑駁駁,看起來滿目滄桑;屋頂?shù)耐呖p里長出野草,在風里瑟瑟抖動,瓦爿上滋生出一片片青苔。從庭院里爬出來的爬山虎,沿著圍墻一直到了院子外面,濃綠濃綠的顏色又使這條老巷有了一種生機。在這種撲朔迷離里,你卻不知道究竟在哪座宅子里,其實住著名門望族。
  
  君鴻給自己這座園子,起了個雅名叫“散居軒”。君鴻的正夫人姓黃,名瑤璐,生有兩子一女,長子君舒同,次子君舒華,幼女君舒玉。當年丈夫君鴻很風光地漂洋過海,不幾年后病死在大使任上。黃瑤璐卻是一心留在姑蘇教養(yǎng)兒女。
  轉(zhuǎn)眼之間20多年過去了,前些年出國留洋的長子君舒同突然回國了……
  姑蘇車站外面人聲鼎沸,各種做小買賣的攤販與迎來送往的人群混雜在一起。車站廣場的各種店鋪的廣告畫,廣告旗,給人一種空前的繁華景象。這座位于京滬鐵路上的古城,因為是上海的門戶,顯得格外繁榮。尤其是火車站,南來北往的商客,構(gòu)成別開生面的喧騰。君舒華、君舒玉帶著書童君琪和婢女芷蘭,在火車站外翹首期待。
  一群群剛剛下火車的旅客涌出站臺,君舒同穿著一身白色西服,提著一個行李箱隨著旅客走出站臺。
  君舒華穿著一襲長衫,戴著一副眼鏡,一副溫文爾雅的儒生氣。君舒華今年22歲,剛剛從省城的新式學校畢業(yè)回來,按照他母親黃瑤璐的意思,準備接管家里一攤子家業(yè)。君家,在姑蘇城也算得上名門望族了,在城東的觀前街和城西的閶門石路一帶有不少商鋪,在太湖東山、木瀆鎮(zhèn)上還有幾盤絲廠和幾個綢布行。偌大一個家業(yè),總是要個人幫著打理。
  君舒玉才18歲,君舒玉在姑蘇城東南的女子學校讀書,正是如花似玉的年華,穿著一身繡花的衣裙,戴了一頂很洋氣的草帽。婢女芷蘭給她打著一把花洋傘。
  君舒同剛剛露頭,就被眼尖的君舒玉看見了。她尖著嗓子大聲喊:“大哥!”
  聽見君舒玉的聲音,君舒同的眼神朝君舒玉看過來,君舒華和大哥君舒同相對的眼光剛剛碰在一起。
  
  不等他們兩兄弟相互招呼,人群里突然響起兩聲槍響,一個穿著長袍的中年人一頭倒在血泊里。周圍的人群頓時炸了窩,大人叫、小孩哭,你撞我我推你,丟掉的行李,擠翻的挑擔,踩掉的鞋,亂成了一鍋粥。接著不知道從哪里出來一隊士兵,拿著長槍開始驅(qū)趕人群,局面變得更加混亂了。
  在槍響的一刻,君舒華一把拉過妹妹躲到了一條弄堂里,書童君琪和婢女芷蘭也拉著手跟進去,四個人抱著頭蹲在角落里。
  君舒同一聽槍響,人就閃到了一旁,用視線尋找槍擊的目標,他清清楚楚看見了一個中年人被擊中胸部,倒了下去。君舒同由順著相反的方向?qū)ふ抑_槍的人,一眼看見有個女子的身影在人群中一閃,看不見了。
  警察趕來了,吹著哨子驅(qū)趕車站廣場的人群。
  混亂的局面下,君舒華沒有接到大哥君舒同,只得帶著妹妹君舒玉先回家中。
  
  君舒同提著箱子,在暗中追逐剛才開槍的女子,可惜當追逐到車站后面的一片民居時,再也沒有了蹤跡。君舒同只好提著箱子朝平江路方向走。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戒嚴了,白塔寺一帶已經(jīng)被軍隊封鎖,正在挨家挨戶搜索刺殺官府大員的刺客。君舒同不得不滯留在西北街附近。君舒同找了個街角,站在一個大門洞里等待解除戒嚴。
  突然門開了,一個女子走出來,看見自家門口站在個人不由一愣。
  君舒同連忙打招呼,說:“對不起,這位小姐,我是不得已站在你家門口,前面戒嚴了?!?br />   那女子淺淺一笑,說:“先生不必客氣。不如進去小坐吧。這時候戒嚴,還不知道要到什么時候開禁了。”
  一口的姑蘇吳語又柔又糯。
  君舒同笑著拒絕:“那怎么好意思?你我素不相識,我豈可冒昧登堂入室?”
  那女子很大方,笑著說:“看這位先生西裝革履,拿著一只皮箱,應該是剛下火車吧?想必因為剛才車站響槍,同來接站的親人走散了吧?先生不必客氣,就請進吧?!?br />   君舒同看她一片真誠,不好再拒絕,便提著皮箱跟在那女子身后跨進去。
  院內(nèi)里面曲廊相圍,小溪沿屋穿廊,敞中有蔽,鬧中存靜,修竹青青、芭蕉碧翠相映生趣;泉水穿林而過,濱水長廊回環(huán)曲折。
  君舒同指著長廊說:“謝謝小姐盛情,我就在這里坐一下。”
  那女子笑道:“原本欲請兄臺去書房小坐,既是兄臺這樣說,小女子就陪兄臺在此小坐片刻?!?br />   君舒同放下皮箱,從西服上衣中取出一方手帕,在長廊的矮欄上輕輕拂去灰塵,然后,做了個手勢,道:“那就請小姐先坐?!?br />   等那女子盈盈一笑坐下來。
  君舒同一面自己也坐下,一面問道:“一直不曾請教小姐芳名,”
  那女子抿著嘴,笑著回答:“兄臺無須客氣,小女子姓吳,口天吳,單名一個翠字。不知兄臺高姓大名?”
  君舒同微笑言道“原來是吳翠小姐。小可君舒同,剛剛從日本留學歸來。敢問吳小姐,此處便是吳府嗎?”
  吳翠點點頭,回答:“正是寒舍,又名采菽堂。是祖上初由安徽來姑蘇時所建,至今應有近百年了?!?br />   君舒同道:“原來吳小姐祖籍安徽,難怪此宅頗有徽風?!?br />   “祖上確是徽商,只是自翠祖父起,已然棄商從文,祖父曾經(jīng)做過翰林,父親在前清出任過一任學臺。如今閑賦家中,養(yǎng)花種樹倒也悠閑自得?!眳谴滟┵┒劼渎浯蠓?,顯然不是整日蝸居閨閣之人。
  君舒同對她已大有好感,又問:“看吳小姐溫文爾雅、落落大方、出語不凡,不知可是讀過西學?”
  吳翠輕笑回答:“君兄果然慧眼。小妹時下在姑蘇美專學習西畫?!?br />   
  兩個人在廊下談得十分投機,直到吳府家人來報,外面戒嚴已經(jīng)解除,君舒同才起身告辭。在吳府門口要了一輛三輪車,朝著平江路方向而去。吳翠一直看著他的背影漸漸消失。
  丫鬟入畫忍不住在一旁取笑:“小姐,人已經(jīng)遠了?!?br />   吳翠回過神來瞪了她一眼,說:“我們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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