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大西國
作品名稱:烏蒙正傳 作者:傾城醉 發(fā)布時間:2014-10-29 10:43:21 字?jǐn)?shù):3392
引子
太平天國二次兵敗后,闖將張獻(xiàn)忠揮殘部向四川流竄,一路招兵買馬,號稱六十萬大軍,攻克成都。先,立號秦王,后,自建大西國。改元大順,定都成都為西京,自帝:大西王。
清,順治三年,素親王豪格奉命出征四川,明將領(lǐng)楊展逼兵于西京成都城下。大西王張獻(xiàn)忠絕望之下,城內(nèi)進(jìn)行空前燒殺。以假意開科取賢為名,誅,念書文人于青羊?qū)m;又,坑市民于中園,屠各路衛(wèi)軍百萬。更是立下千古罪證“七殺碑”。后,將碾來數(shù)億金銀財寶投入錦江,決水放堤,棄京而逃,罪惡雙手繼續(xù)伸向西下南部赤河一帶,殘忍之至,涂炭生靈,四川瞬間被血色染紅,十里了無人煙,盒地上空,悲厲綿綿。
小荊州,軍民團(tuán)結(jié)一致,以血肉之軀殼,于烏蒙山脈為靠,赤河水為場,筑一道血與淚的堡壘,抵擋“七殺狂魔”張獻(xiàn)忠,給赤水后世兒女留下一段血與淚的傳說…
第一回 大西國
西京朝上,一班文武正恭立朝中。文官低頭群立,不敢正視龍椅方向。武將叉腰目腰而立,單手握住懸腰劍把,面目神氣相視文官,甚至竊竊私語:“聽說,大王今天有圣旨宣布,你知何事嗎?”
一個武將嗡聲悶響的聲音在朝上擴散,文官面面相覷,卻不敢搭話,依然恭立原地。幾個武將聞聲便靠,竊竊私語:“我聽說是要軍中舉行擂臺大賽!”
“不對,是殿試文武狀元!”
“錯,是攻打南面一帶!”
“是收復(fù)!不知道別胡說!”……
“皇上駕到!”太監(jiān)細(xì)長的娘娘腔瞬間使眾文武百官齊聲跪下:“恭迎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威風(fēng)凜凜,金光燦燦的皇袍搭上虎背熊腰的身材,齊胸的絡(luò)腮胡子、銅鈴大眼、兩斜眉直上鬢間、不怒自威的眼神向下一掃:“哈哈!各位卿家起來吧!”
“謝皇恩!”文官依舊垂手低頭恭立,唯有武將目視前方,雄赳赳的、氣昂昂。
皇帝攬過兩名妃子,“朕自古聞得蜀川人才輩出,古有諸葛孔明,今,未聞如世民之輩,所以朕打算,招賢納士,以保吾之大西,各位卿家議如何?”
“吾皇英民,文比堯舜而過之,武更勝湯武之輩,臣世民擁吾主之旨意!”狀元濟世民閃出恭道。
“回皇上,臣以為,有我四大將軍在,八十萬軍,蜀人何用?且自古道:川人精如鼠,且刁!”平安大將軍孫可望稟道。
“哈哈!朕甚喜有孫將軍之輩,然,君無戲言,此事交于濟狀元也!”大西王張獻(xiàn)忠又一陣大笑。
狀元濟世民大喜,翻身急拜:“吾皇英明,臣遵旨,吾皇業(yè)霸千秋,功蓋唐宋!”
“報!報!報!”大西王正欲退朝,宮殿外怱響起八百里急報!
“快傳!”大西王臉色一拉,急道。
只見一士兵飛身進(jìn)前跪拜,急報:“報皇上,今接到密探回報,清朝派肅親王豪格領(lǐng)軍三十萬,欲出征我大西,西南一帶明之殘部楊展也蠢蠢欲動,企圖對我大西不軌!”
“哼!兵來將擋,水來土淹,老子當(dāng)年三千農(nóng)民軍以橫掃天下,若不是有人跟老子玩兒心計,早統(tǒng)了五州四海了!”大西王滿面猙獰怒道,袖一掃:“退下去吧!”
“稟皇上,哪招賢之旨意…?”狀元濟世民又告道。
“繼續(xù)!”大西王一掃袖,摟住兩個妃子一陣狂笑轉(zhuǎn)進(jìn)后宮。
滿朝文武恭送完大西王,終于長舒一口氣,幸慶今日皇帝之好心情,難得沒開殺戒。
后宮,大西正欲寵幸濟世民剛選來的宮女,義子平安大將軍孫可望便急急闖來,大西王欲怒,孫可望便道:“父皇,果真要招賢納士,哪些川耗子…?”
大西王氣得指著比自己還老的孫可望,打斷話頭怒道:“你這豬腦子,去準(zhǔn)備好三百錦衣衛(wèi)!”
孫可望瞇著賊眼,捋著山羊胡子,道:“明白了!父皇,濟世民留?可不留?”
“給老子滾,不知道你這平安將軍怎么當(dāng)上的!”大西王長袖一甩,便往懷中宮女親去,留下孫可望獻(xiàn)著睸眼弱弱地退去。
西京京城中,一個身三尺有余的布裹、玉樹臨風(fēng),舉手投足之間透著儒雅的青年,緩緩而走,眼盡處,繁華的城中,卻無宣鬧,市民似乎在害怕什么?!奥犝f自從張獻(xiàn)忠二次戰(zhàn)敗后,性情大變,再也不是當(dāng)初的那個起義英雄領(lǐng)袖,自立大西王后,更是殘暴,看市民們表情,應(yīng)有七分真!”尋思的青年便是來自荊州的王強,人稱”荊州第一狠人”的便是。恰逢路過一茶館,王強也有些累了,便進(jìn)入茶館找個僻靜角落坐了下來。
“聽說皇上招賢納士,于兩日后青羊?qū)m殿試,各位可去一試?”王強不由抬頭隨聲望去,見一桌書生模樣的青年在私語。
“張兄何處得的消息?”其中一人疑問道。
“皇榜都張?zhí)?,你不知?”姓張的書生一臉不信?br />
“我也看過黃榜了,你們有何打算沒有?”另一書生也附合道。
“這是個機會??!當(dāng)然去??!”眾人立即齊聲點頭。
張姓書生卻是搖搖頭,擔(dān)心道:“試是可以試,不過,自從大西政權(quán)這兩年間,素聞其重武輕文,唯有濟世民等奸吏之輩得其重用,我怕一入天朝退不出,甚乃招其殺身之禍,各位慎重!”
“張兄,你小點聲,小心言論”又一書生道。
“就是,就是!”眾人又頻頻擷首。
“不過,富貴榮華眼前,可一試否?”一個書生有點不死心。眾人又忍不住點頭稱是,而張姓書生搖頭嘆氣,默坐一邊舉杯而盡。
王強含笑走近,向張姓書生抱拳道:“這位仁兄,可否請飲一杯?”
張姓書生看王強氣宇軒昂,忙還禮道:“仁兄容氣,走,上雅間!”說完向二樓作個請的手勢。
王強回桌拿上布裹,客氣地讓張姓書生走前。張姓書瞄了瞄王強手中布裹,眼里閃過一絲不易查覺的異色,而那群書生則是一臉疑惑地看著兩人上了二樓雅間。
坐上雅間,兩人客氣一翻后,叫了幾個小菜,再來一壺好酒“劍南春",王強給張姓書生滿上一杯后,也給自己來了一杯:“聽他們叫你張兄,我也跟著叫張兄啦,來!咱干一個!”
張書生忙舉器杯:”這位兄臺客氣了,我叫張林!先干為敬!“
“哈哈!好!我叫王強!干了!”王強不輸氣概。
“當(dāng)”張書生慌亂中酒杯掉落在地上,喃喃地道:“你就是人稱‘荊州第一狠人’的王強么?”
“哪些都是傳言,張兄莫當(dāng)真!”王強邊扶著張書生邊道。
張書生拉著王強激動地說:“真的是你,久仰了,失禮了,快請坐!”
“哈哈!張兄客氣了!請!”兩人坐下,叫過小二再來個杯子,王強準(zhǔn)備給張書生滿上,張書生趕緊搶過酒壺,客氣地道:“不敢勞煩王兄了,我自己來就好!”
王強又奪過酒壺,佯怒道:“張兄再客氣我就走人了!”
張書生看王強如此有禮,不禁對王強好敢起來,依然客氣地道:“我叫張林,叫我張兄,實在不敢當(dāng)啊,能與王兄同飲,三生有幸!”
王強大笑,道:“都別客氣了,四海皆兄弟,來來,干一個!”
兩人不再客氣,便如久逢古人般滔滔不絕地談起來,王強放下酒杯一頓:“張兄,剛才聽你們說大西王招賢納士是怎么回事???張兄好象很憂心???”
張林趕忙往門外瞅瞅,見無人經(jīng)過,便壓低聲音對王強道:“王兄,切莫注意,小心隔墻有耳!”
王強假裝一臉疑惑,道:“張兄在忌諱什么?”
張林忙靠近王強,靜靜地說:“王兄遠(yuǎn)在荊州有所不知,自打張獻(xiàn)忠二次戰(zhàn)敗后,進(jìn)入成都稱王后,重武輕文,朝中文官言論稍有不慎,便慘遭橫禍,嚴(yán)重有滿門抄斬,最輕也是凌遲極刑!特別是‘四大王侯’將軍孫可望之輩,更是飛揚跋扈,草菅人命。但文官濟世民是個例外,此人,活脫一個笑面虎,實則心狠手辣,大西王身邊的紅人,這兩年,在他讒言下,不知多少文人書生冤死在其手下,所以王兄以后小心言論!”
王強不由感嘆,太平天國以后,天下蒼生身處水深火熱中,原來的農(nóng)民英雄也不過爾爾,看來蜀中人民也沒啥好日子,還好大西軍沒打到家鄉(xiāng)西部一帶,不然荊州又有戰(zhàn)禍了。想到,便不由抓緊布裹。疑問道:“既然大西王重武輕文,以張兄看,哪這次黃榜又是怎回事呢?”
張林輕咪一小口,繼續(xù)道:“以我估計,這八成是哪濟世民的注意,聽說清朝要攻打過來了,在這節(jié)骨眼上,不知此人又搞什么陰謀!”
“清軍要攻打過來?”王強心不定了,于是追問道:“哪以張兄之見,我川中百姓可否避開戰(zhàn)亂?”
“根本不可能,以清軍之作風(fēng),就算大西國投降,也要西下征剿你們荊州一帶,聽南下逃難的花子說,清軍也非常殘暴,除非投降,但據(jù)我所知,你們哪里還是反清復(fù)明的明軍,所以我想,這場戰(zhàn)亂不可免!”張林分析得頭頭是道。
王強沉默了,但心里還下不了決定,又問道:“哪張兄以為,大西王能戰(zhàn)勝清軍么?”
張林道:“不能,自古得民心者得天下,清軍雖然也狠,但哪個朝代不是這樣過來的?張獻(xiàn)忠就不一樣了,你在城里估計也看到了,大西國必滅!”
王強聽了張林一席話,也不由對張林另眼相看,向張林一抱拳:“多謝張兄解答,來干一杯!”
張林卻對王強道:“王兄打聽這些,莫非……?”對王強使了個眼色。
王強鄭重、堅定的道:“雖管不了天下,單管家園!"瞬間透出一股豪氣。
張林不由抓住王強,道:“帶上我,我也是荊州人,烏蒙一脈!”
王強見張林一臉真誠,且又是荊州人,便握住張林的手,“兄弟,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