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路》第七章 轉移

　　第二天清晨，住在龍門村的紅軍連隊，就立刻在門口的土灰地壩上匆匆集合，王連長已經和陸副連長等在壩子上，等戰(zhàn)士們都集合完畢。
　　王連長走到大家面前說：“同志們，國民黨軍隊再過一個小時，要到這里，我們馬上向龍口山轉移和一營集合。現(xiàn)在，一排長，”王連長說道這里，喊了一下。
　　站在隊伍西側的一排長耿忠，就回答：“連長！”
　　“你馬上帶領一排，負責村里的老鄉(xiāng)向山后轉移?！?br /> 　　“是，連長！”
　　“你一定要保護好鄉(xiāng)親們，聽到沒有。絕不能讓老鄉(xiāng)次虧。”王連長加重了語氣，是要叮囑耿排長必須要這樣做。
　　厚道正直的紅軍一排排長耿忠，堅定說：“你放心吧，連長，我耿忠絕不讓老鄉(xiāng)少一只胳膊和腿的。”
　　“快去，要抓緊時間?！?br /> 　　耿忠立刻向自己連長敬了一個軍禮，這時他的俊逸的臉，紅而顯得光彩。他轉身，對站在身邊的戰(zhàn)士，迅速地一喊：
　　“一排，跟著我?！?br /> 　　“是排長！”
　　然后，一排的紅軍戰(zhàn)士就跟自己的排長，向村里跑去。
　　看到他們到村里去了。王連長覺得該出發(fā)了說：
　　“剩下的二、三、四排出發(fā)?！?br /> 　　然后，他們就向村外走去。
　　紅軍排長耿忠?guī)е慌?，到老鄉(xiāng)們的家里催促他們上后山。
　　“同志們，快去叫老鄉(xiāng)，讓他們快點轉移?！惫⑴砰L立刻布置大家。并對在旁邊的尹副排長，說：
　　“尹副排長，你帶一部分戰(zhàn)士到村西，我?guī)б环謶?zhàn)士去村東?！?br /> 　　“是，排長！”
　　“連長估計敵人的大部隊，在一個小時后就要到這里，必須加緊動員讓老鄉(xiāng)們轉移，要快！”
　　“是排長。”尹副排長回答，就立刻向自己的排長敬了一個軍禮，他手都舉起來，耿排長立刻伸出手，拿下尹副排長的手。“快去！”他知道：現(xiàn)在一分鐘都寶貴。
　　“二班，三班，跟我去村西頭！”尹副排長喊道。就帶著一部分戰(zhàn)士往村西跑去，然后，耿排長就帶著一部分戰(zhàn)士去村東。
　　耿排長到了一處，村大道邊有一顆小矮樹后的茅草房子，土黃的房墻，破舊的門，快步走了進去。因為，王連長跟耿排長交代過，一定要把李大娘送上山。
　　“李大娘！”
　　
　　在床上側躺的李大娘，和她的兒媳婦都愁眉苦臉，看到耿排長進來。就招呼他：
　　“紅軍同志，你來了。”
　　“我們王連長叫我來讓你們撤走。”耿排長說明緣由。
　　“我婆婆走不動?！眱合泵媛峨y色說。
　　“沒關系，我來背大娘?！惫⑴砰L溫和地說。
　　這時，門外的大道上，出現(xiàn)了人們的嘈雜聲。急急地從她們門邊大路往前面的村口走去，并從那里上山。
　　“走呀，北匪軍就要來了！”傳來了有人招呼他人的聲，
　　“我馬上就走。”
　　“再不走，白匪軍來了，你就走不了?！?br /> 　　“嗯，我收拾一下，馬上來。”
　　聽到這里，大娘的兒媳也急了?？吹酱蠹叶甲吡?，自己還沒有走成，心里的著急得不得了。在那里不知道該怎么？
　　耿排長立刻對她說：”你快去跟大娘收拾一些東西，我把大娘先背走，你馬上就來?！?br /> 　　“嗯，好！”
　　然后。耿排長對身邊的戰(zhàn)士小梁說：“小梁，來，把大娘扶起來，我好背她?！惫⑴砰L對站在身邊戰(zhàn)士小梁說。
　　然后，兩人就忙了一會，耿排長把大娘背在背上，就轉臉說：
　　“小梁，你在這里等著大嫂。”
　　“是，排長！”
　　“你和她一起到山上來，找大娘?！?br /> 　　“我知道了，排長?！?br /> 　　“我先走了?！?br /> 　　“排長，我等會一起帶大嫂來?！?br /> 　　然后，耿排長就背著大娘出門。這時，村大路上，已經有不少老鄉(xiāng)在紅軍的幫助下，往村后的后山走。
　　而漸漸地路上的人，開始少了。
　　耿排長出來，遇到了一班長。就問：“張班長，人都轉移完了嗎？”
　　“都轉移的差不多了?！?br /> 　　“尹副排長呢？”耿排長又問。他是想盡量掌握村民的撤離情況和自己部下的行動信息。
　　“他在做最后的檢查，等一會才上山。”
　　“很好?！?br /> 　　“排長，”張班長說，“我來背大娘?！?br /> 　　“不用，我行！”耿排長說，這時，又有從后面急匆匆地走來的一些老鄉(xiāng)，和幫助老鄉(xiāng)拿包裹的戰(zhàn)士并扶著老鄉(xiāng)走。
　　“排長，快走呀！”他們招呼自己的排長。
　　“走嘛？”他們就往村口加緊走去。
　　到上后山的路，耿排長就讓一個戰(zhàn)士背著大娘上山，他不放心留在村里的大嫂、小梁，就想返回去找他們，就往村里快步走去……。
　　耿排長走進了幾乎是無村民的村子，他知道：這個時候白匪軍極有可能就要達到村子，除了李大娘的兒媳和小梁該撤離的都已經地有幾顆撤離了。他不忍心看到李大娘的兒媳和她的孫子遇到兇惡的白匪軍，雖然有戰(zhàn)士小梁。厚道十分英勇年輕的紅軍一排長耿忠走得非?？欤€是想把他們極快地脫離村子。他剛一過村子的幾間舊房子的土灰色側墻，就看到小梁和李大嫂，李大嫂就拿著一個包裹，小梁抱著她的兩歲的兒子，兩人連走帶跑的走來了。
　　“排長！”戰(zhàn)士小梁招呼。
　　耿排長立刻問：“村里還有人沒有？”
　　“沒有了，都走完了。”李大嫂說，“我們出來時，已經沒有人了。”
　　“那好，咱們就快點上山，可能這個時候白匪軍就要到村邊了?！惫⑴砰L知道了村民一家撤完，心里就踏實了?？墒牵F(xiàn)在他們還在村里，極有可能遇到敵人。所以他還不能大意。
　　“好。”
　　“小梁，我來抱孩子?！惫⑴砰L說，他覺得這樣會更快地出村上山。
　　然后，就把孩子從小梁手里就過來，他們過不了五六分鐘，就出村上山去了。還沒有走到小半山，耿排長就抱著著孩子轉身回看，就看見村外大道上，有很長的身著淺黃色的白匪軍朝村子里緩慢地走來……
　 紅軍排長耿忠，小梁，大嫂，向山上走去。
　　這一刻，耿排長才放心下來。他已經完成了王連長賦予的轉移村里鄉(xiāng)親的重任，還要等白匪軍離開后，他才能帶著戰(zhàn)士們回到在龍崗的王連長他們。
　　當他們上到后山時。這時，楊連福帶領的一個團，到了龍門村。村地主楊福壽看到紅軍和村民撤走了，就馬上到村口迎接白匪軍團長。而楊連副見村里沒有一個紅軍，村民也沒有看見，一個村，沒有人氣。覺得跟荒山一樣。
　　他下馬，楊地主就說：“楊團長，你終于來了，走，我家在村西，到我府上坐坐，”
　　楊團長沒有看見紅軍，心里就不快。說：“老子跑得這樣幸苦，連一個紅匪都沒有了?！?br /> 　　“哦，這些紅匪滑的很，他們已經撤了?！?br /> 　　“楊老爺，你說他們撤到哪兒去了？”團長問。
　　
　　“我聽說，他們撤到很遠的深山里了?！睏罡郯阉赖闹苯诱f。在說到村民時，嘴皮都硬了，他的嘴角往上一翹。露出十分鄙夷的樣子，眼珠都要爆出，因為，在幾個月前，紅軍搞土地改革，把他的富有的家財，分給了那群村民，他氣得吐了血。
　　“你知道他們跑哪里去了？”團長問。
　　“我不知道。”
　　“走，到你府上去。”楊團長說。
　　團長和一些隨從去了楊地主的家。其余的部下在村中待命。之后，到了楊地主的家里，喝上了茶。楊地主一直不甘心想著這些山民去哪里了。他視乎感覺到些，就立刻說：
　　“對了?！?br /> 　　“什么？”端著茶盅的的楊團長喝了幾口，就問。
　　“團長，這些村民一定是藏在山里了?！?br /> 　　“他們對我沒有用。”團長根本就沒有興趣，就喝他的茶。
　　楊地主立刻提醒楊團長：“可能，你要抓到這幫窮叫花子，就會知道紅匪的下落?！?br /> 　　楊團長立刻明白他的意思，就大喊到：“林隊長！”
　　一個副官跑了進來。
　　“你馬上帶領一百人，去后山上把那些窮叫化子抓回來。”
　　“是，團長?！?br /> 　　楊地主大喊：“林隊長，我會有好處給你的?！?br /> 　　然后，林隊長就走出臟的紅色門檻，帶著人向山上去了。
　　楊地主看到這里，一雙泡眼，看了下，就和楊團長聊……
　　紅軍排長耿忠和戰(zhàn)士小李，周大娘的兒媳較快地上了山。山上一片青蔥的樹林里全是坐著的老人、婦女、孩子，而村里的青年都離村參加紅軍去了。這就意味著，村里大多是紅軍的家屬。據(jù)歷史記載：在國內革命戰(zhàn)爭時期，大多的窮人被地主剝削、壓迫、被逼無奈，有些青年就出去當紅軍，為自己被冤死的親人報仇。這樣，在當時的紅軍，是為人民打天下的目標。也是咱們窮苦人民的希望?？蛇@里也預示著一一一反動派、地主等會聯(lián)合起來，消滅處在萌芽中的中國紅軍。那么，斗爭在嚴酷地進行。
　　看到有些婦女，抱著孩子，身著土灰色的粗布衣服，身旁放著一些包裹。還有些老人，身體殘弱，背靠在有細縫的帶紋路的樹干上。盡管大家上山了，覺得自己都脫離了村里，就脫離了白匪軍和大地主的禍害，大家都害怕楊地主，他不僅欺壓村民，還勾結保安團、白匪軍對付紅軍。
　　耿排長看著老鄉(xiāng)們情緒不安寧，就和戰(zhàn)士走到坐在樹下地上的老鄉(xiāng)們的身邊，安慰他們：
　　“老鄉(xiāng)們，不要怕，有我們紅軍在，大家會安全的?！?br /> 　　他走到一個大娘的身邊就蹲下，他看見大娘臉色不好，就問：
　　“大娘，你病了？”
　　“嗯，我現(xiàn)在有點頭暈?！?br /> 　　“你是不是走了一大段路，餓了？”耿排長問。
　　“沒有，紅軍同志，麻煩你們了。”大娘感動說。
　　“沒什么，你好好靠在樹子上，休息一下?！?br /> 　　“嗯?！?br /> 　　然后，耿排長就從大娘身邊的一個半舊藍布的包裹里，拿出一件衣服披在大娘的身上。就站來，對站在自己身后的通訊員小李說：
　　“走，我們過那邊看看老鄉(xiāng)們?！?br /> 　　“是排長！”
　　然后，就走過去，耿排長感到，自己按照王連長的指示，把鄉(xiāng)親們及時轉移到山上，這樣大家就安心了。他知道，自己連長這樣做，是因為白匪軍一旦知道那家私通了紅軍，就會無情地弄死他們全家。王連長是不會讓幫紅軍的老鄉(xiāng)們，吃虧和受連累的。自己更是。
　　耿排長想到這里，就還是看看沉默，只有幾個說話的婦女老鄉(xiāng)們。就想更過去說說話，馬上就傳來了在山邊，警監(jiān)的戰(zhàn)士小于的驚慌的聲音：
　　“排長，白匪軍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