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小說】誠懇親情10

“明海哥，妹子說的都是實情，一句也沒有謊言，我敢發(fā)誓！”
“好了焦元妹妹，不必發(fā)誓了。你說的沒有謊言，但你避開了事實，最起碼你沒注意防范，不該去那些女孩子不該去的場所。李天順是在歌舞廳把你劫持到房間的吧？他絕不會去學(xué)?；虼蠼稚稀⑸虉隼锖鷣?。娛樂場所、魚龍混雜你又不是不知道的，干麻去那呢？
沒有你的主動去那種不該去的地方過錯在先，以下的事什么都不會發(fā)生。也不知道我說的焦元妹妹能否接受？但妹子拿明海哥當(dāng)最好朋友，好朋友究竟該是個啥樣？從古至今，哪篇也沒寫明白，深點的只是說為朋友兩肋插刀，也就是說，幫朋友拼個魚死網(wǎng)破。
焦元妹妹，雖然咱是好朋友，這點我做不到，魚死可以，它能做盤中餐，網(wǎng)破不值得，我們的生命還在延續(xù)，沒有了網(wǎng)用什么撲魚？魚沒有了，哪有盤中餐？焦元妹妹，你才二十四歲，人生路茫茫，通途路條條，干嗎非選擇死胡同呢？”
焦元低下頭，臉上泛起濃濃的紅暈。兩支手垂下互相搓著，焦元的淚珠一串串滾落下來。已經(jīng)抽泣出聲，但一句語言沒有。
此刻咖啡廳二號雅間的空氣凝固了，焦元的眼淚落地巴噠巴噠聲，清晰可聽。她在乞盼夏明海的勸解和哄寵，可她沒能等到這一刻的到來。
這是她長到二十四的歲月中，除夏明山、李天順兩個無賴外，她第一次有這樣不順從自己意愿的男人，夏明海的單刀直入，一語道破焦元與李天順之間的過錯先后，有些傷到焦元的自尊。她從心里往外覺得委屈，淚水也沖刷了焦元心里的齷齪她方，她才知道當(dāng)代青年不同擋次的存在，自己的美貌也有通不過去的時候。
同時，焦元的瞬間覺察到，呈祥村的夏氏弟兄間的差別。除夏明山壞透頂，自己心中存放二年多的情人夏明輪，被眼前這位正人君子已經(jīng)排擠到其次。
　　夏明海對待朋友有他自已的原則，對真誠好友從不寵溺朋友弱點及錯誤。他認(rèn)為，我的直言不諱你不能接受，證明咱做不成知己，莫不如不做朋友，否則會浪費你的好多時間。夏明海并沒急著給焦元勸解和安慰。只是說些做朋友的金語良言，他看到焦元的心靈被自己不加遮掩的兩句實理點中了要害。夏明海21歲就江南海北的闖蕩，各種人和事他經(jīng)歷的很多。各種場合的應(yīng)酬，女人的嗲聲怪氣他從不盡染，夏明海是古希臘柏拉圖的文學(xué)看多了，蘇格拉底名言名句記的太深。
他多年來從不涉足歌舞廳，咖啡廳是他常落腳地方。他認(rèn)為大都市，小城鎮(zhèn)的消閑去處也就?？Х葟d這一方凈土。今天和家鄉(xiāng)妹子幽會，他沒有防備心。但他也沒在美人面前產(chǎn)生歹意，只是做朋友他認(rèn)為該做的事，為朋友該說的話他盡心了。
“明海哥，你們老夏家人，一個人，一個樣，哥能說出這等良言，我想一定是拿出好大勇氣，你就不怕我焦元翻臉嗎？”焦元自己拿出手帕擦擦眼睛，深情地望著夏明海，此刻的焦元又恢復(fù)冷面狀態(tài)對著夏明海。
“小元妹妹，我夏明海對朋友的原則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能接受者繼續(xù)相處。厭煩者各行其道，也包括小元妹妹。你說我夏明海是在這樣狀態(tài)下，對我認(rèn)為還可相處的朋友，去說推心至腹的話，我還怕她反目嗎？”
“看來我焦元是白受誣陷了，靠朋友相助復(fù)仇是無望了。真沒想到，明海哥對焦元是這個態(tài)度，把李天順這個混蛋，您也看做是受我的勾引？這天下沒地方說理去？”
“元妹妹，你理解偏了，我是說你是自己主動去的歌舞廳，去了可能就被色狼盯上了，然后想辦法在行動。結(jié)果，被110警官撞個正著，這時的李天順是為了保全自己才出此下策吧？我的觀點是，那地方不是你光顧地方。
焦元在咖啡廳和夏明海約會之初，她抱著很大希望，心中暗想：“明海哥交的寬，在平江市也踩的開，這次你李天順?biāo)蓝恕？茨阋院筮€害不害人？”她萬萬沒有想到，夏氏家族的夏明海是這路人？為什么他偏向外村人呢？也許原來不該和他說真話。
焦元仍然在咖啡廳和夏明海的交談中，夏明海沒有延順焦元思路去答復(fù)她。焦元傷心的落起淚來?？墒窍拿骱２]有為女人淚而失去原則，他還在繼續(xù)的說：“小元，我說的是這層意思，因為你說你們是在舞廳里，不管是不是劫持，是在李天順的個人包間里發(fā)生的一切。
光天化日之下、大廳廣眾面前，李天順的人品我也略知一二，并不是很隨便的人，當(dāng)然，元妹妹容貌出眾，有些男人見到元妹妹心動也是有的。對于這一點，李天順是個不撿點之徒。他是花心大款里有所收斂之輩，但他要遇上像小元外表女孩兒，那可不保險意外。
小元妹妹，我不是傾向李天順，向情難向理。再怎么說，李天順在平江地面上，也是有名望的頭面人物。我敢說他決不能強迫你，或者是他親自把你抱進包間。如果我沒估計錯的話，是小晶妹妹是被他手下人抱進包間的。
我夏明海這樣說元妹妹，事先也知道小元妹妹指定不高興。但我能給你復(fù)仇的火燃澆點冰水，讓你燃燒旺盛復(fù)仇之火冷靜冷靜！”
焦元坐到夏明海一邊，突然趴在夏明海身上又哭起來。夏明海知道往下不能再說了，她已經(jīng)知道自己也有不對地方。對于一位有知識、才24歲的女孩兒不能過于傷了她自尊。由此可見，小元還是個知廉恥之輩。該說的適可而止，不可使得其反。
“好了焦元妹妹，別哭了……，我說的話是讓你難以接受，但元妹妹還是接受了。我夏明海深感高興，我又多個知己好友?！苯乖冀K沒有說話，趴在夏明海身上一直在抽泣。
“好了元妹妹，我告訴你一件事，李天順也是我的普通朋友。他生活沒有節(jié)制，花天酒地，把自己身體搞垮了。我也是上周才知道他的糟糕消息，去醫(yī)院探望他才知道。李天順食道上長個惡性腫塊，手術(shù)后不見好轉(zhuǎn)，命在旦夕?？磥硇≡妹脧?fù)仇真是無望了，俗話說，善惡到頭終有報，常做惡者最后多是倒在自己手中！”
“明海哥，是我焦元不好，明海哥還能交我這位朋友嗎？”
“小元妹子，俗話說，人非圣賢，塾能無過。自己想開就沒有不必要的愁腸。人的短暫一生，少一些積怨，多一些光明。少一些仇恨，多一些寬容。聽哥一句勸，回家過太平日子吧。愿意做生意，開個小賣部，經(jīng)營些日用品，賺點小利，守著老公孩子何樂而不為？”
“明海哥，明天咱還能見面嗎？”
“當(dāng)然能，只要小元妹妹不嫌棄我夏明海嘮叨，可以去我家。這座城市，有我剛裝修完一套五層六十平米住宅。準(zhǔn)備做辦事處，現(xiàn)在還沒通知你二嫂。小元妹妹，二哥并不是想另立家外家。我這幾年住宿費用已經(jīng)夠兩套樓房錢，而且還不方便。我一提買套樓房，你二嫂就生氣，不答應(yīng)。她不愿來城里生活，我只好隱瞞事實，圖個辦事安穩(wěn)。
小元妹妹，你可以去那里，目前還沒進過第二個人。相信我，我夏明海對紅顏知己知道該怎么交往，無論對誰都不會產(chǎn)生歹意的?！?br /> 夏明?？唇乖Ｏ鲁槠?，焦元也知道明海哥說的是實情。這么多年，她被復(fù)仇怒火燒去了自知之明，燒去了理智。夏明海把不該發(fā)生在焦元身上的罪惡，一分為二分析完以后，并指出；過錯是焦元防范淡漠在先，自己不該去那種魚龍混雜不健康場所。
焦元委屈的哭過以后，仔細(xì)分析明海哥說的是有道理。焦元破涕為笑說道：“明海哥，您說的有道理。您是把妹子心里的結(jié)，給破開的人。我相信，明海哥能看得起焦元這支殘花敗柳，我還有啥可躲避的？”
“小元妹妹，干嘛要自扁？沒人小看你，你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是自卑癥嚴(yán)重表現(xiàn)。千萬不要自己看不起自己。剛才小元妹妹說這種話我不愛聽，我夏明海已經(jīng)說過的，就不再重復(fù)。我從現(xiàn)在起拿你當(dāng)親妹妹待見，我們就是一母同胞。小晶妹妹，你明海哥這樣做，可以嗎？”
焦元忙站起身來，對著夏明海深深地鞠上一躬說：“大哥在上，小妹有禮了，我焦元今生有明海做哥哥，心里有說不出來的安全感。我焦元心里有苦，終于有地方傾訴，放心吧哥，以后我會善待自己的?！?br /> 夏明海把焦元領(lǐng)到他新買的住宅，又聊了半宿，焦元很尊重這份情懷。人生中的真情，誰都沒辦法估計到以后會發(fā)生什么。從那以后，焦元和夏明海電話聯(lián)系從不間斷。
真像一對兄妹，相處相當(dāng)純潔。每當(dāng)夏明海和焦元出現(xiàn)在大廣廣眾時，夏明海便主動介紹說：“啊，千萬別胡猜亂想，焦元和我夏明海是同母異父兄妹。希望諸位多多關(guān)照?！?br /> 夏明海在平江市糧谷生意越做越大，朋友也越來越多、越來越廣泛。把焦元的化妝品商店也帶動的紅紅火火。焦元也經(jīng)?；丶胰タ凑煞虿虒毴A，并把土地轉(zhuǎn)讓出去。蔡寶華一身輕裝的給蓋文禮做裝卸工。
焦元和蔡寶華就這樣兩地生活，兩人夫妻關(guān)系早就轉(zhuǎn)化成朋友關(guān)系。他倆的兒子蔡仲林一直在蓋嫂靳銀花那里帶著，上小學(xué)、上初中，三個青年人同進同出。
夏明海和焦元兄妹倆，他們已經(jīng)清清白白地走過來十幾年。一直以兄妹相待。冷面西施黑牡丹焦元，和夏明海現(xiàn)今都是30多歲，相信他們能走好以后的路。他與她這一段故事，在呈祥村只有關(guān)天碩詳知內(nèi)情。是關(guān)天碩去市里辦事時，特意到焦元化妝店看望焦元。那一天焦元把夏明海也約到他的五樓，夏明海、關(guān)天碩、焦元三人，整整長談一夜。
以上的故事，是關(guān)天碩心里暗自回憶；焦元的這段二十年故事、雖然不驚天動地，但在一位柔弱女人發(fā)生了那些變故后，她才覺醒。20年中的最近幾年里，她和蔡寶華、夏明輪三人的兒子蔡仲林，象導(dǎo)火索一樣，牽一發(fā)而動全身。
方使得以前的一切瞬間發(fā)生了天翻地覆變化。
今天走向領(lǐng)導(dǎo)崗位的焦元，還有一段發(fā)人深思的故事。焦元命中注定和夏氏弟兄有扯不斷的干系。夏氏家族明字輩的哥八位中，她與三位有著千絲萬縷關(guān)聯(lián)。
夏明山，是結(jié)不開深仇大恨仇人。夏明輪，是婚外丈夫，也是她和蔡寶華兒子蔡仲林的生父。夏明海，是藍(lán)顏之己那種友誼。呈祥村百姓是不知細(xì)情，關(guān)天碩詳知夏明海；他是古希臘哲學(xué)家蘇格拉底、柏拉圖的精神家園傳遞者。所以他對蔡寶華媳婦兒焦元的友誼，讓呈祥村老少爺們贊嘆不已。
關(guān)天碩又想起呈祥村最標(biāo)準(zhǔn)的大男孩，焦元的兒子蔡仲林，和蓋振東、馬蘭三位由蓋嬸靳銀花一手帶大的三位小青年，把個呈祥村弄的熱熱鬧鬧。
蓋嫂一手帶大的蘭蘭，長大了，出落的如出水芙蓉，討人喜歡、人見人愛。
二十歲姑娘馬蘭，高中畢業(yè)沒去參加高考，她知道自己學(xué)習(xí)中不努力的結(jié)果是什么。高考時能答二百分一大關(guān)。
想走進大學(xué)門兒，得要掏出一萬多元人民幣，才能進個普通大專院校。也想過有個大學(xué)文憑，臉面上一生都光彩……
真要到發(fā)榜公布時榜上無名，也夠丟人的。與其那樣不長臉，莫不如原本不參加考試，免去麻煩丟人陷眼，老爹也不必多那份籌措學(xué)費之勞苦……
一想起家的經(jīng)濟狀況，馬蘭總是仰首對天長嘆！
老爹老媽拿不出那么多錢，老爹的兜里比他臉都干凈。有什么辦法，六十多歲老人，身體又不好，只靠種家里一頃二畝地，又沒別的經(jīng)濟來源，維持三口之家吃飯，是富富有余，供一個大學(xué)生，該是捉襟見肘喲……
馬蘭的老爹老媽，在升學(xué)問題上，一直有分岐有爭執(zhí)。爸爸一再堅持考上接著念，考不上復(fù)讀，下年再考。在家和老爹老媽實在說不到一塊去，她離開屋子，把初中同學(xué)，她的仲林哥，在蓋媽媽懷里一起長大的蔡仲林，用手機約了出來。
馬蘭從小是和蓋振東、蔡仲林在一塊長大的，同是蓋媽一人帶大的三個沒有血緣關(guān)系、又都有父母在本屯的三個青年。上一章已詳細(xì)說過的。那才叫純是光屁股娃娃呢，或者說是青梅竹馬。
就是從不懂事就在一起玩耍，是晝夜同吃同睡的那種朋友。同是蓋振東媽媽這位偉大母親撫育成人。
在蔡仲林沒來之前，馬蘭掏出小方鏡，照著自已這張美麗的臉，自言自語的說：“馬蘭哪馬蘭，你咋不長腦子呢?。磕闶秦i吧？咋啥都記不住呢？
能考上名牌大學(xué)，你馬蘭可就沒這么慘了。看看你的現(xiàn)狀吧？泡沫理想今天怎去面對？一切都結(jié)束了，一切也都得從頭再來……
老爹老媽都對自己女兒成績瞧著不順眼，何況屯鄰了?？上н@身段，馬蘭哪馬蘭，生到這莊家院真是白瞎了。
唉！我還是得謝謝老爹老媽，給我這么個好的，如此漂亮軀殼。在哪都是本錢，可是在莊家院，在呈祥村還能怎么著……”
馬蘭這丫頭在呈祥村，論模樣長象還真出類拔萃，一米七六的個頭，如二層雞蛋皮般又細(xì)又白的皮膚冰清玉潔。一頭墨染般黑發(fā)，披散在身后，走起路時如行云飄揚蕩漾惹人喜歡。
兩道重眉細(xì)而彎長，懸膽鼻櫻桃口一笑兩酒窩，因生來沒愁事，面部常帶的是笑容……
她心急如焚，在平江市念書時，天天振東哥晚上陪著逛街。畢業(yè)從市里回來，身邊沒人陪著，心里空蕩蕩的那種感覺。在離開市里前一天晚上，和在市里打工的蓋振東蓋二哥，交談一個晚上。
最后是難舍難分，離開振東哥?；氐郊业膬商炖?，呈祥村的幾名小姑娘，還有那些20多歲的大男孩，始終離自己遠(yuǎn)遠(yuǎn)的。大概是她們認(rèn)為自己和我馬蘭在一起不配吧？也許是我馬蘭以前不愛答理這些小朋友的緣故？”
馬蘭在公路上徘徊著，胡思亂想時，蔡仲林、蔡寶華與焦元的獨苗，就是第一章提到的，借種生子生出的那個蔡仲林的夏利王出租車，嘎吱一聲剎在她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