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喪事（五）

　　5、火化骨灰矛盾再生化干戈
　　
　　六月十日，大噸鎮(zhèn)政法副書記朱敏同崔黃口鄉(xiāng)政法副書記李彥明帶領(lǐng)司法助理員，派出所民警和死者的兩個孩子，又深入南口哨村做娘家工作，由于肥大姐的干預(yù)，最后的溝通失敗，兩個孩子也含淚而歸。
　　
　　六月十一日，這天上午，時間不等人，尸體停放已經(jīng)8天啦，尸體散發(fā)著臭氣。村民憤怒了，鄉(xiāng)鎮(zhèn)村的領(lǐng)導(dǎo)震怒了。
　　大噸鎮(zhèn)黨委、鎮(zhèn)政府決定：
　　百家莊村的自殺身亡事件，思想工作已經(jīng)到位，年近八旬的王永旺老人和王家家族在處理此事中沒有錯。死者娘家無理取鬧，絕對不能讓年近八旬的王永旺老人在大出殯時靈前磕頭，不能畫押簽字。不再做焦點糾紛的溝通，公安派出所配合，綜治辦做好安全防范，尸體強(qiáng)行火化。
　　這天上午9時，王玉峽帶著王家家族的人們和王芳的小妹王軒，隨著火化車到殯儀館火化場所，進(jìn)行尸體火化。王芳娘家人們知道了火化的時間后，也驅(qū)車緊緊跟隨，參加了火化。
　　在最后瞻仰遺容時，王芳的兩家親人們痛哭流涕，好一陣痛苦的哭鬧聲。兩個孩子傻了，他兩個姐弟拉著手，尾隨著小姨，用手抹著眼淚。王玉峽也悄悄地流下了心酸的眼淚，他在惋惜大嫂，不該選擇這樣的道路，他還有未成年的兩個子女呀。
　　在購買骨灰盒時，王芳的兩家親人們又發(fā)生了矛盾。
　　肥姐主張要王家買一個貴的骨灰盒，而王家主張買一個400元的適中的就行了。肥姐還是不干，一個勁地參與。
　　王玉峽生氣了，他平靜地說：“那好哇，既然娘家的大姐不干，要買貴的，那就買那個10000元一個的骨灰盒吧，由娘家大姐王花出5000元錢，我出5000元購買。王花，你說行不行，拿錢來呀，你光說，不出血，你算個那家子的大姐姐呀，你還有臉前來說話，你到是拿錢吶！你咋了，走啥？又縮回去了呀，啊，這位王花大姐姐呀，拿錢。......”
　　王花被玉峽逼的沒有了后路，氣的她七竅生煙，咽了幾口唾液，沒有一點轍渣，她棱甭著眼，瞪著王玉峽，恨不能吃了她面前的這個克星，她憋了好半天說不出話來，別說拿5000元，就是50元她也沒有帶來，她純粹就是百吃干飯來的。她漲紅著臉，掐著腰一時無語，王軒見狀趕忙去給姐姐下臺階。王軒勸著這個肥大姐，告訴她不要在摻和這件事情啦。肥大姐瞪了小妹一眼，一扭身，走出了骨灰盒售賣處。
　　王芳的尸體迅速火化。
　　小禿一路抱著用紅布包裹的骨灰盒，進(jìn)家后在大操的指點下，把王芳的骨灰盒暫放在了東屋。
　　
　　下午,小賣部掌柜的百文和媳婦張敏兩口子，在王玉生的院子里搭起了靈棚。百文懂經(jīng)商懂管理，小賣部從他爸爸手里接過來，同百賀超搭幫一干就是幾十年，從沒有紅過臉。他們還置辦了飯棚和靈棚，鍋碗瓢盆的家什也都有，那家有個紅白事情都找他們。他們的大棚在村里不要錢，只是辦事情所用的醬油醋什么的要從他的小賣部去買，這也是面對村內(nèi)設(shè)有3家小賣部的一種促削手段。兩口子一會工夫就搭好了靈棚。主要用杉篙和帆布，靈堂里和靈堂的前門臉上鑲有畫著山水畫的鏡框，靠棺材的地方設(shè)有兩道黑紗簾，上面系有一朵用布做的大黑花，與兩道垂簾搭襯著，更顯整個靈堂莊重，肅雅。
　　下午4時要在院子里搭設(shè)的靈堂內(nèi)進(jìn)行關(guān)殮，就是骨灰入棺。
　　關(guān)殮開始了。在大操的指揮下，小禿一身白色孝袍，從屋子里抱出骨灰盒，小繡含著悲痛，被老姨攙扶著小聲地哭喊著，親屬們都著孝隨后，來到靈棚里。在勞忙人們的幫助下，把骨灰盒安放進(jìn)了一個一米長的小棺材里面，每個角落放有一元錢，里面在襁好燒紙，把骨灰盒固定住后，再蓋好棺材板，然后擺放在靈堂黑紗的正中靠后的位置。一切忙呼完后，才準(zhǔn)許死者的親屬們痛哭。
　　一片哭喊的聲音，撕心裂肺的讓人們難受，觀看人群中的長者也跟著一起哭了起來。
　　王玉峽他在靈棚里看著痛哭的人們，對王芳大嫂的死有點惋惜，他心里也是不好受，眼圈濕潤了。他在思念大嫂的人性，更痛恨大嫂的野性。他還清楚地記著，王芳幾次指責(zé)他的那句“臭勞改釋放犯”的口頭禪。他討厭這句話，他恨死了這句話，他恨不得把這句話也隨著大嫂王芳一起關(guān)斂入棺，同棺材一起下葬，隨同王芳一起埋掉，永遠(yuǎn)地埋在墳?zāi)怪?。他思前想后，思考著妙策。突然，一個兩全其美的妙計心欲而生，他靈機(jī)一動，拍了一下腦門，快步走了出去。專門同小賣部百文商量花圈事宜，并告訴他說：
　　“二哥，就幫我這一次忙吧”，百文說：“好的，那個肥姐就得治治她，你放心吧，一切由我安排。”
　　而后，王玉峽為大嫂王芳買來一個傘式大花圈，擺到了靈堂的一側(cè)顯眼的位置。
　　花圈的白色飄帶上用黑墨寫著毛筆字：
　　上聯(lián)是：“沉痛悼念王芳大嫂英靈”，下聯(lián)還特意寫著：“小叔子王玉峽一個臭勞改釋放犯親挽”。
　　所有的人都在觀看大花圈，議論和猜測著：
　　“那有同輩的小叔子送花圈的呀？”
　　“這里面一定有蹊蹺？”
　　“王玉峽夠意思！”
　　“王玉峽腦子夠用的。”
　　“王玉峽在寒蟬肥大姐那幫姨舅呀，是不，??？”
　　個別人還特別高聲讀著挽聯(lián)上的字語：“沉痛悼念王芳大嫂英靈，小叔子王玉峽一個臭勞改釋放犯親挽?！?br /> 　　張廣播湊過來解釋著，吹呼著說：“這還明白，王芳生前總罵王玉峽臭勞改釋放犯呀，她被抓住的時候，王玉峽要廢了田發(fā)，王芳還喊叫著小叔子的名字，罵他臭勞改釋放犯吶。王玉峽最嗝應(yīng)這句話。我看吶，他是既為大嫂送了花圈悼念，又把她常罵的那句話，隨著王芳的死而死去，一起埋進(jìn)了墳?zāi)?，他是在堵人們的嘴?.....”
　　人們圍著張廣播，在花圈前聽著張廣播的白呼，還有人豎起大拇指，稱贊道：“對，你分析的太對了?！?br /> 　　肥大姐和她的弟妹們，見王玉峽送了花圈，再也沉默不了啦。
　　小姨王軒找到大哥說：
　　“大哥，咱們也送個花圈吧。村子的小賣部就賣花圈的?！?br /> 　　“行，咱們和大姐商量一下吧?！?br /> 　　他們兩個一起找到肥姐，說明了意思，肥大姐也愿意。三人一起來到小賣部，要求買一個和王玉峽一樣規(guī)格的傘式大花圈。
　　小賣部掌柜的百文解釋說：“對不起，傘式的就一個，已經(jīng)被人買走了。普通的花圈也很好，農(nóng)村買這個樣式的較多，價錢要便宜好多?！?br /> 　　沒轍，三人買了一個普通的小花圈，寫好了挽聯(lián)，拿到靈棚前，擺放在玉峽大花圈的旁邊。
　　這花圈，一大一小顯示了貴賤之分，也顯示了大方與吝嗇之徒，妙哉。
　　
　　
　　6、飯館相見一見鐘情定終身
　　
　　王玉峽這兩天一直在大哥家?guī)椭幚硗醴即笊┑膯适隆?br /> 　　六月十一日，這天上午他和二哥、大姐、小禿侄兒、小繡侄女及王軒等人們在火化場把王芳的尸體火化后。玉峽在院子里幫著搭靈堂大棚，布置靈堂。
　　傍中午時，劉鐵柱從吃飯的大棚內(nèi)把幫著端菜，照顧王芳娘家客人的王玉峽叫了出來。摘掉他系的白布圍裙，二話沒說，拽著玉峽就上了他的摩托車。一溜煙地跑出了村子，來到了大噸鎮(zhèn)服裝廠門口南面的一個小飯館門前。二人下了車，鐵柱鎖上摩托車后，拉著他正想進(jìn)去。
　　只見一個年輕女人，她身體苗條，著裝樸素大方，身高在1米60左右。手里拎著個白色塑料提兜站在那里。見劉鐵柱他們走過來，微笑著主動上前打招呼，說：
　　“劉鐵柱，你們來了，等的我好急呀，咋這半天才來吶？......你就是那個王玉峽嗎？”
　　劉鐵柱一邊摘下茶褐色的眼鏡向里走著，一邊說著，“這一來回也得有十六七里地吧，我是馬不停蹄地給你接來了，你還閑慢那，好吧！咱們進(jìn)去在說吧！”
　　他挑簾就進(jìn)，嘴里叨咕著：“慢點，別碰了腦袋?！?br /> 　　那個女青年也回頭看了看王玉峽，招呼玉峽進(jìn)來。她見玉峽傻楞楞地觀看著，撲哧一笑，她還特意把門口上釘著的塑料條撩起來。熱情的說：“別傻站在那里呀，快進(jìn)來吧?！?br /> 　　玉峽跟在他們的后面，走進(jìn)了飯廳。他好象悟出了點什么，就姑娘沒有注意時，趕忙用手指當(dāng)梳子，攏了攏被門簾刮亂的頭發(fā)，捋了捋衣服。他見飯廳墻邊有玻璃魚缸，對照養(yǎng)魚的玻璃缸反照了一下自己的影子，又一次地用手指頭梳攏著頭發(fā)。
　　這是一個小二樓的個體餐館。一進(jìn)門是個中廳，擺放5張小桌，人們在吃著便飯。服務(wù)員正在忙呼客人。見他們進(jìn)來又趕忙招呼他們在那兩張空著的長條飯桌旁坐下。
　　劉鐵柱在前面也不理服務(wù)員，徑直走向樓梯后，才大聲喊叫著，“小白羊，給我們安排在二樓的小間?！?br /> 　　一個胖乎乎的白臉姑娘跟了上來，“劉師傅，對不起了，歡迎您來做客。”說著話的時候，她打開了一個小房間，里面悶熱的很，她把墻上的電風(fēng)扇打開，又把紗窗打開，推開兩扇玻璃窗后，又關(guān)上了紗窗。
　　屋子很小，沒有什么裝修，一張圓桌，上面有6個玻璃杯，6雙一次性筷子，還有6個小碟子，一個醋瓶子。6把高靠背的黑色椅子，叉在桌子下面，屋內(nèi)有幾只蒼蠅亂飛著。
　　劉鐵柱驚訝地說：“白羊，誒呀，咋還有蒼蠅啊，你快把蒼蠅消滅掉?！?br /> 　　“上午剛打的藥哇，咋還有蒼蠅呢？”胖乎乎的白臉姑娘自言自語地叨咕著出去了。一會兒來了兩個姑娘，手持蒼蠅拍，進(jìn)來消滅了幾只蒼蠅后出去了。胖乎乎的白臉姑娘端著茶水進(jìn)來，每人給斟了一杯水，笑呵呵地開始定菜......
　　三人坐定。王玉峽兩眼發(fā)直，細(xì)細(xì)地觀看對面的青年女人，她是那樣一種內(nèi)在的美，全身透著一種罕見的美麗，以前從來沒有見過似的，永遠(yuǎn)是一種新的，而且永遠(yuǎn)使人的心里洋溢著醉人的喜悅。玉峽使勁地瞧著她，心里暗想：她要成為我的媳婦該多好哇。那姑娘，烏黑的頭發(fā)向后扎著，白白的臉蛋上五官端正，水汪汪的一對大眼睛也在目不轉(zhuǎn)睛地注視著王玉峽。
　　劉鐵柱看看兩人在瞅憋故，相互瞟著看著，就笑瞇瞇地點了四個菜。一個蘑菇小雞，一盤涼酥魚，一個清燉牛肉，一個茭白西芹。一個雞蛋酸菜湯，每人一碗米飯，又要了三瓶啤酒，服務(wù)員一一寫好離開了這里。
　　“白羊，快點??！”劉鐵柱沖著服務(wù)員的背影高聲呼喊了一聲，他才開始介紹，微笑著對坐在玉峽旁邊的姑娘說：
　　“李會芬，我給你帶來一個大齡青年，叫王玉峽，今年30歲，其他的一切情況，我都跟你說過，今天我給你弄來了，讓你看個夠，可別看花眼就行?！彼洲D(zhuǎn)向玉峽說：
　　“峽子，我把你匆匆忙忙地弄來，領(lǐng)你在這走馬觀花，坐你旁邊的這位姑娘，就是我跟你說過的四川打工妹，叫李會芬。性別，女；年齡，今年26歲；籍貫，四川省米易縣人；社會關(guān)系，家里沒有什么人啦，就一對哥嫂。哈哈......搞對象同意不同意是你們的事情，我這個介紹人的任務(wù)完成了。今天，是我買單請你們倆個，我可等著你們請我喝你們倆的喜酒啦，哈哈......”
　　玉峽驚呆了，他沒有思想準(zhǔn)備，語無倫次地支吾著說：
　　“鐵柱，你把我從喪事的大棚里弄到這喜氣洋洋的圓桌前，你提前也不透個信，我好換換衣服呀。真是沒有一點思想準(zhǔn)備，要是知道來相對象，我怎么也得理個發(fā)，洗洗臉，換換衣服什么得?，F(xiàn)在可到好，一身跑堂的臟衣服?？?！就這堆這塊的吧！放在這，你隨便看吧，看著行，就點個頭，相不上也不要緊，還可以做個朋友嗎，反正我一眼就喜歡上你啦，我真的相上你啦。我愛你！你叫......”
　　劉鐵柱撲地笑出了聲：“玉峽，那有你這樣一見鐘情的，還‘我真的相上你啦，我愛你！’我愛你這話能同著外人說嗎？‘相上你’了的這個話應(yīng)該跟我說，我在向她傳達(dá)。在有，你還強(qiáng)迫人家馬上表態(tài)，那有這樣相對象的？女方是否同意，都是通過我這個媒人轉(zhuǎn)達(dá)的。好啦，她叫李會芬，李會芬記住了吧，可別在忘啦呀。菜上來啦，咱們成與不成先每人喝一杯啤酒，然后在吃飯！飯后靜聽佳音。”
　　“成，我同意?！崩顣也⒉痪挼?，兩只大眼睛忽閃忽閃地看著王玉峽，興奮地說。
　　劉鐵柱歪著腦袋，不明白的問李會芬，說：“我說李會芬，你是同意喝酒哇，還是同意我剛才的理論吶？”
　　李會芬微笑地說：
　　“還不清楚呀，我是說同意，首先我接受了你給我?guī)淼倪@個貴重的禮物——王玉峽，王玉峽這個人我要定了?！?br /> 　　李會芬更大方的向王玉峽表示了愛情，她進(jìn)一步說：
　　“鐵柱，你說我剛才沒有說清楚，實際已經(jīng)很清楚啦，我既同意喝酒，更同意這分愛情，我相上他啦，我們兩個今天就算定婚吧。劉鐵柱你是大媒，你給我們操持結(jié)婚的事情吧！王玉峽，我愛你，我們結(jié)婚吧！”
　　劉鐵柱和王玉峽聽啦，都驚訝地一下子出溜到地板上。
　　“哈哈......咯咯......”李會芬站起來，捧腹大笑了著。
　　玉峽坐在地上，拉著鐵柱說：“鐵柱，你掐我一下，看疼不疼？我不是又在做夢吧？”
　　劉鐵柱哈哈地笑著。在笑聲中，他真的使勁地掐了玉峽的胳膊一下，疼的玉峽誒呦一聲，一下子拉著鐵柱站立起來。
　　王玉峽做夢都想得到的東西，一下來的太快了，他欣喜若狂的羞紅了臉。劉鐵柱驚喜呆若木雞的坐在那里，一下竟不知該說啥了。
　　
　　希臘神話中有愛神厄洛斯，羅馬稱之為丘比特之說，是一個帶有雙翼的孩子，手?jǐn)y弓箭在空中飛翔，誰中了他的金箭，誰就產(chǎn)生愛情。
　　這一回，金箭射中了王玉峽，也射中了李會芬。
　　王玉峽第一次嘗到了愛情的滋味，他恨愛情來的太晚，他又非常滿意愛情來的太及時。
　　王玉峽面對丘比特的金箭太突然，一點沒有準(zhǔn)備。不過他十分清楚，這一切幸福的降臨，要感謝家鄉(xiāng)的丘比特，自己的好朋友劉鐵柱；感謝老支書和鎮(zhèn)政府，是他們?yōu)樽约簞?chuàng)造了尋找愛情的條件。
　　
　　面對這一時語塞的尷尬局面，李會芬卻大方地說：“鐵柱，你傻啦？你到底給我們倆的結(jié)婚一事操持不操持？”
　　“操持，操持。太好了，我還第一次見到這樣快速的，大方地，不背著媒人就‘我愛你’地抒發(fā)愛情。一見面就‘我們結(jié)婚’這樣快的搞對象，真是知識化、現(xiàn)代化??！這符合跨越式經(jīng)濟(jì)發(fā)展的需要，我還真的要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再學(xué)習(xí)呀。咳，學(xué)不了啦，我都有兩個孩子啦，還學(xué)個屁呀?！?br /> 　　“這有什么奇怪的，你跟我說后，我一夜沒睡覺，早晨起來我就做了決定，他犯過法，入過獄，那是過去?，F(xiàn)在我愛上他啦，我們辦了證件后，他就是我的人了，我們一切都會好的。”說著，她拿出一身西服，對玉峽說：“你穿上拭試，老板說不合適再換，我是根據(jù)鐵柱介紹你的身高，腰圍，胖瘦才買的?！?br /> 　　玉峽不好意思地穿上了新衣服，自我感覺良好。
　　劉鐵柱既驚訝又興奮地評論起來，“太棒了！正合適，真是的，這古人云，人要衣服馬要鞍吶，這一點不假呀，玉峽，你穿上這衣服真是太瀟灑了，簡直是一個英俊的男模特?！?br /> 　　李會芬也特別高興，看著自己心愛的人，她鼓著手掌，象賞花一樣左看看右瞧瞧，前摸摸，后瞅瞅，微笑著，欣喜若狂地說：“太美啦，我的郎君！太漂亮啦。嘻嘻......”
　　她竟同著大媒人劉鐵柱，仰著頭，翹起腳尖，抱著王玉峽就在臉上親了一口，還美美地笑出了聲音。
　　“誒！誒！誒誒！我劉鐵柱還在這里吶！你們要注意呀！把感情在憋幾天吧，我真的算是服了你們啦......”
　　劉鐵柱吶喊著，他被這一對純真的愛情感動的流出眼淚，他高興地笑著擦去眼淚。
　　王玉峽幸福地眼含淚花。
　　李會芬高興的淌著淚水。
　　這一對對，一串串的眼淚，說明了這對戀人，在飽經(jīng)磨難中，第一次品嘗了這愛情的滋味，第一次感覺到愛情的甜蜜和幸福。
　　李會芬是個苦孩子，那秀麗的面龍上，一雙含情邁邁的大眼睛，使王玉峽動情、傾慕，產(chǎn)生了及其美好的情感。在愛情上他迅速地束手就擒，甘當(dāng)這愛情的俘虜。
　　這兩只經(jīng)受了不同磨難的鴛鴦鳥成功地飛到了一起，使這兩個尋找著愛情的兩顆心兒，瞬間撞出了愛情的火花，一下點燃了他們渴望幸福生活的強(qiáng)烈火焰。使得他們在興奮的臉上涌現(xiàn)出了喜悅的淚花。明亮晶瑩的淚花，瞬間變成了一串串的珍珠。這晶瑩的珍珠是愛情之果，是美滿之情，是收獲的金秋。
　　鐵柱激動地捅了一下還在楞神的玉峽。
　　王玉峽剛剛體會到愛情的魔力，貪婪地品嘗到了這初次戀愛的滋味，會芬的初吻似愛神的金箭，在這美麗的地方，美好的瞬間，深深地扎進(jìn)了他的心房。他摸摸被親的嘴唇，猛地哈哈地大笑了起來，他瘋狂地跳了起來，高興地喊叫著：
　　“嘿！我也有愛人啦，有人愛我嘍，有女人愛我嘍，我有媳婦愛我嘍......”
　　女服務(wù)員們推開門看看，一伸舌頭，又縮了回去。
　　劉鐵柱哈哈地笑著說，“太好啦，你們是一對遠(yuǎn)方飛來的大雁，不不不，是一對沒有搞過對象的鴛鴦，這對鴛鴦一定會非常幸福的。”鐵柱又苦喪著臉說，“誒呀！我真的嫉妒你們的愛情，你們一見鐘情地愛上了，把我可涼壞啦，也沒有人來親我的嘴唇，今我回家后，也得找找感情去，讓孩子他媽恨恨地親親我的嘴唇......哈哈，真沒想到，你們在飯館見面，一見鐘情地定了終身，變成了我花錢請客的定婚喜宴啦，?。」?.....太痛快啦！我為玉峽這個朋友做了一件天大的大好事，對不對？咱們一起共同為你們的訂婚之喜干杯吧！”
　　“鐵柱，你不光為玉峽這個朋友，還有我李會芬這個朋友呢?！?br /> 　　“對，對對，你們倆是我最好的朋友。”
　　“砰，砰，砰”三聲碰杯，隨著酒杯的撞擊聲，三人都共同把自己酒杯中的啤酒一飲而盡，把這美的喜酒倒進(jìn)了肚里......。
　　異性相愛，是世界上最自然，最普遍的一門不用教學(xué)的知識，是大自然繁衍的共識。在人類的群體里，有多少詩人和作家用語言文字來歌頌這異性的相愛，并把其歸結(jié)為最美好的語言“愛情”。
　　王玉峽和李會芬勇敢地?fù)肀ё×藧矍椋麄冊诒M情地品嘗著愛情的滋味。
　　......
　　愛神的金箭射中了我的心房，
　　它深深地扎進(jìn)了我的心里，
　　我嘗到了這第一次愛情的滋味，
　　落進(jìn)了痛苦卻又甜蜜的情網(wǎ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