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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事小事家務(wù)事》原始故事版 第11集上

作品名稱:電視劇《大事小事家務(wù)事》原始故事版      作者:飛過青云      發(fā)布時間:2014-12-17 17:43:10      字?jǐn)?shù):14755

  第十一集
  劇情簡介:
  兄弟姐妹之間,原本就該這么無怨無悔無微不至的支持和愛護(hù),才能贏得他人的喜愛——王木匠和王鳳英兄妹倆的父母早亡之后,王木匠毅然挑起家庭的生活重?fù)?dān),精心呵護(hù)著妹妹繼續(xù)讀書求學(xué),他的善良熱心同時贏取了莫桂英的芳心和她妹妹莫桂花的喜愛,在他不遺余力的幫助下,莫家第一次翻蓋新房,卻遭到了王鳳英的反對,雖然最終沒有阻止結(jié)果的產(chǎn)生。
  兄弟姐妹互相關(guān)愛,才是愛家——王鳳英功成名就,有錢了,首先回家來給哥哥翻蓋新房。莫厚生與此同時燒了房子,必須重新蓋,又要拖累姐夫王木匠。王鳳英怒不可遏,借酒奚落莫家人,和莫桂花產(chǎn)生了誤會。
  【1,日莫桂花家,莫桂花,狗子,小孬】
  兒子歡呼雀躍:“真的?太好了,太好了!(摟著媽媽的脖子親一口)你真是我最親愛的媽媽!”轉(zhuǎn)身蹦蹦跳跳的跑進(jìn)屋里去,大吃雞蛋牛肉面。
  狗子機(jī)警地從大門口找個鐵蓋子當(dāng)盾牌擋著上身,勇敢地來面對莫桂花:“你打扮的這么招眼惹火,你這是,你這是干啥去?”
  莫桂花梳洗的容光煥發(fā),里面換穿了一件精致的白色內(nèi)衣,把她的姿色映照的更加如花似玉,國色天香,外衣一身漂亮雅致的黑色西裝,把她的身材修飾的豐腴修長、凹凸有致,一舉一動裊裊婷婷婀娜多姿,宛如出嫁的新娘,格外醒目惹火,人見人愛。她神秘的粲然,故意低聲:“你不是一直說我和趙大炮有一腿嗎?我這是去問問他,我們什么時候光明正大的住在一起?。俊?br />   狗子怒發(fā)沖冠,想舉起鐵蓋子打她:“我,我跟你拼了?。ㄓ挚s手,猛然橫身躺在莫桂花面前,雙手抱著她的腿腳,視死如歸)有本事,你一腳踩死我再走!不然,哼,你休想走出這個大門一步!”
  兒子端著飯碗,邊吃邊跑出來:“爸爸,你不用那么淘氣了!這三碗面條太多了,我一個人真的吃不了!媽媽,你就可憐可憐爸爸還是個傷員,就給他半碗嘗嘗吧,”
  狗子吹胡子瞪眼:“臭小子,你就知道八尺布撕開——(四)死吃一塊!我要是松了手,可到哪里再給你找這么漂亮這么惹火的親媽去?(恍然一拍腦門,翻然坐起來,一手抱著老婆的腿,一手指點著兒子)臭小子,你說實話,你這是不是和你媽一個鼻孔出氣,給老子玩了個調(diào)虎離山計?”
  莫桂花嗤之以鼻:“哼,就你這死皮賴臉窩囊廢的德行,你怎么有臉說這是調(diào)虎離山計來?呸,美死你吧!說這是打狗出窩計還差不多!(指著狗子的嘴臉)你要真是有點老虎的脾氣,你就是打死我,我還不出這個屋門一步呢!”
  狗子瞪瞪眼,猛然蹦跳起來,指天畫地:“我就是真變成老虎又能咋?你還不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武松?”
  莫桂花捂著嘴笑的前合后仰,把院子的鳥兒驚動的漫天盤旋飛舞。
  火紅的旭日已然升起一人高,開始亮如白金,照耀的神州大地萬象更新,生機(jī)勃勃。
  
  【2,日,秀清家,秀清,嚴(yán)敏】
  
  嚴(yán)敏吃罷飯,洗過臉,剛想上樓,口袋里的手機(jī)響起來電鈴聲,摸出手機(jī)看一眼,笑顏接聽:“兆籌叔,”
  季兆籌的OS:“啊,小敏,吃飯了沒有?”
  嚴(yán)敏:“剛吃完!兆籌叔,有事你直說,”
  兆籌:“那你給我開開門吧,”
  嚴(yán)敏趕緊跑出屋,打開大門,季兆籌還在拿著手機(jī)等候。
  秀清驚奇地跟出屋門:“小敏,干什么去???哎呀,兄弟,(笑容如花)這么早,怎么看你沒睡好???快家里來坐,還沒吃飯吧?”
  季兆籌想不進(jìn)門都不行了:“嘻嘻嘻,姐,吃了?”跟著嚴(yán)敏進(jìn)屋。
  秀清趕緊給季兆籌拿煙火和煙灰缸:“怎么,兄弟,怎么看著你,昨晚沒睡啊?吃飯了沒有?我給你下面條吧,”轉(zhuǎn)身去廚房。
  季兆籌剛坐下又站起:“姐,別忙活了!也罷,這事,我原本想叫小敏一個人辦就行了,既然(抓頭撓腮一下),既然進(jìn)門了,姐,你也給幫幫忙吧?”
  秀清驚奇得瞪大明眸,回身來仔細(xì)看著兆籌:“兄弟,你到底怎么了?有話直說嘛!只要不是借錢,嘻嘻嘻,什么事都好辦!”
  季兆籌粲然笑笑,招手示意秀清和嚴(yán)敏母子一起坐在面前,給嚴(yán)敏一支煙,點上,噴云吐霧一口,才羞赧的低著頭:“昨晚,我喝多了,頭腦一時糊涂,把蘇靜惹火了!剛才給她打電話也不接,”
  秀清捂著嘴哈哈大笑:“兄弟,你這么精明能干的帥哥,不值一支煙錢,也就糊弄著過去了,怎么又不值一杯酒錢了?你怎么就把蘇靜惹火了?”
  季兆籌羞赧的抓頭撓腮一下,實話實說:“昨晚,在小毛家門口,我說她和趙大炮的關(guān)系,過于親熱,我不能接受!她就說我瞞著她借了鄭艷十萬塊錢,到現(xiàn)在沒向她主動坦白交代,這不(一攤手),互不信任,鬧僵了!”
  秀清起身去穿衣服:“還有別的問題嗎?老實交代,不然,我不但不給你當(dāng)這個和事老,還會挑著蘇靜往死里整你!”
  季兆籌舉起手:“我發(fā)誓,如果還有事沒告訴你娘倆,我這出門就,”
  嚴(yán)敏拽他一把:“隨便發(fā)誓不靈驗的!”起身去換鞋。
  秀清穿好衣服,愛憐的給季兆籌整整衣衫:“兄弟,我不是不相信你!你要知道,蘇靜那個火眼金睛,不是誰能哄騙的了的!她還很記仇,你要是哄騙她一次,這輩子她都拿你當(dāng)十惡不赦的壞蛋看!”
  季兆籌連連點頭:“就是就是!不然,我還不請你這一個頂仨的老將出馬呢!”
  嚴(yán)敏在他倆身后撥打電話:“嘟嘟嘟嘟……”
  
  【3,日,◎一鏡四畫◎,蘇靜,嚴(yán)敏,小毛,張芳】
  
  小毛家里。蘇靜還在蒙頭甜睡,枕頭下的手機(jī)嗡嗡的震動驚不醒。
  嚴(yán)敏驚奇得倒吸一口冷氣,接著又撥打電話。
  小毛還在高枕無憂的甜睡,枕頭邊上的手機(jī)嗡嗡震動,無知無覺。
  嚴(yán)敏緊張的瞪大眼睛,又撥打電話。
  張芳還在滿臉甜笑著酣睡,低柔的來電鈴聲,毫無察覺。
  嚴(yán)敏緊張的跑出門去,又駐足,撥打電話:“……嘟……嘟,”
  一樓客廳里,金環(huán)在興致勃勃的觀賞每一處富麗堂皇的景觀,嘆為觀止,時不時地用手機(jī)拍照。
  楚楚心事重重,坐在客廳的沙發(fā)里,一手支著下巴,一手玩弄著手機(jī),在茶幾上翻來覆去地豎著倒著。
  手機(jī)鈴聲猛然響起。楚楚第一個看自己的手機(jī),失望的嘆口氣,起身愁眉苦臉的漫步踱走。
  金環(huán)不得不中止拍照,看一眼來電顯示,嫣然一笑,遠(yuǎn)離楚楚幾步,接聽來電:“歪,怎么這么早?吃飯了沒有?”
  嚴(yán)敏:“你,你在哪兒哪?”
  金環(huán)皺皺眉頭:“我還在小毛家啊?怎么了?”
  嚴(yán)敏:“哦,還在小毛家啊?太好了!那小毛和蘇靜姨怎么回事?”
  金環(huán)幾步走到樓梯口,仰頭聽聽看看上面的動靜,毫無聲息:“小毛和蘇靜姐還在睡著呢!怎么了?”
  嚴(yán)敏興奮地打個響指:“我猜著她姐妹倆一對懶貓還沒睡醒!你趕緊把蘇靜姨叫起來,有急事,我馬上過去?。S手掛斷通話,回頭笑看著季兆籌)兆籌叔,你白白緊張了一場不是?蘇靜姨和小毛還都沒睡醒呢!咱們這就過去嗎?”
  
  【4,日,小毛家,金環(huán),楚楚,蘇靜,張芳】
  
  金環(huán)皺皺眉頭,氣惱的要摔了手機(jī),嘟囔:“什么急事這么大驚小怪的?莫不是誰又在家門口出了車禍?”
  楚楚緊張的走近,瞪大明眸:“怎么回事?”
  金環(huán)轉(zhuǎn)身上樓:“嚴(yán)敏找蘇靜姐有急事,一會兒就過來!”
  楚楚頓時笑容如花,快步跑到門口,忘情的蹦跳著,向著門外拋個飛吻,低聲歡笑:“才子帥哥,我愛你!你太值得人信賴了!”
  金環(huán)上了二樓,文雅的敲敲蘇靜臥室的門,沒回應(yīng),一擰鎖把,門開了,蘇靜還在床上甜睡無知。金環(huán)笑著走近床,輕手推推蘇靜:“蘇靜姐,蘇靜姐,”
  蘇靜揮手撥開金環(huán)的手,一翻身,眼也不睜一下,滿臉慍色:“黑燈半夜的,胡鬧什么?快睡覺!”
  金環(huán)笑彎了腰:“姐,太陽都曬到屁股了,還黑燈半夜?”
  蘇靜一皺眉頭,悻悻然睜開眼,驚疑的正眼看看金環(huán):“哦,是你啊,我還以為是小毛那個瘋丫頭呢!(慢慢的起身,打個哈欠,伸伸懶腰,睡眼惺忪)幾點了?”從枕頭下拿起手機(jī),沒認(rèn)真看。
  金環(huán)起身出門:“哈哈哈,六點半了!我給你買早點去,”
  蘇靜緊張的瞪大眼睛,一撩被子坐起身:“張芳呢?早走了嗎?”
  金環(huán)在門口回眸:“張芳姐還在樓下睡著呢,”
  蘇靜倉促地穿著衣服:“這個欠揍的,趕緊給我轟起她來!”
  金環(huán)捂著嘴竊笑著,一路輕盈盈地跑來樓下,敲門叫張芳:“張芳姐。”
  張芳內(nèi)鎖著門,還在甜美無知的大睡。
  金環(huán)加大力氣敲門:“張芳姐,張芳姐,該起床了!”
  震耳欲聾的敲門聲,總算驚醒了張芳,滿臉慍色的睜開眼,一撩被子跳下床,氣沖沖的來開門:“想拆房子呢,這么敲門?”
  金環(huán)以眼還眼:“是蘇靜姐叫我來叫你起床的!不然,哼,”拂袖而去。
  張芳?xì)獾牡傻裳郏骸澳?,(又驚奇地揉揉眼睛,再看看周遭的景色)哦,天這么亮了?壞了壞了,”倉皇跑進(jìn)屋里去穿衣服。
  金環(huán)走回客廳,順路看看楚楚:“你喜歡吃什么早點?”
  楚楚一愣,一拍腦門,釋然嫣笑著追隨過來:“看我糊涂的,怎么就忘了去買早點了?走,(伸手搭上金環(huán)的肩頭,又落手一把拽住她,滿臉緊張)蘇靜姐,起來了沒有?”
  金環(huán)回眸樓上一眼:“起來了,”
  楚楚全然歡喜的簇?fù)碇瓠h(huán)出門:“美女,你真叫人喜歡!能告訴我,你多大了嗎?”
  并肩聯(lián)袂的走到院子里,金環(huán)笑看著楚楚:“哼,守著駱駝?wù)f牛大,真虛偽!誰不知道咱們社區(qū)的大美女,除了蘇靜姐,你數(shù)第一?。 贝蜷_大門,迎面看到嚴(yán)敏抱著好大一束嬌艷動人的鮮花走來,驚喜的發(fā)呆駐足。她的OS:“這傻小子,是不是用這種方式,來當(dāng)眾向我求婚的?”
  楚楚也震驚嚴(yán)敏這莊重華貴的行為,瞪大明眸,久久的迷惑:“這可愛的才子,這是想向哪個美女示愛啊?會是我嗎?太意外了!”
  嚴(yán)敏從來沒有打扮的這么端正英俊,人見人愛——齊肩的頭發(fā)梳成標(biāo)準(zhǔn)的三七分頭,打了黑油油亮閃閃的定型摩絲,臉也做了保濕面膜處理而水嫩嫩的,一身筆挺嚴(yán)整的名牌黑西服,精致的白襯衣,打著工工整整的領(lǐng)帶,黑亮亮的皮鞋,光彩照人,舉手投足,瀟灑倜儻,懷抱中一大束華貴艷麗的鮮花,甜美微笑著健步走來,向金環(huán)和楚楚耐人尋味地點頭致意。
  金環(huán)瞪大明眸,捂著胸口,喘息急促,失聲驚嘆:“天啊,帥呆了,酷斃了!暈死我了!受不了了!”抬手捂著額頭,搖搖欲倒,被楚楚眼疾手快地扶住。
  楚楚一手從背后有力地支撐著金環(huán),一手吃力地向嚴(yán)敏招招:“嗨,才子帥哥,這么莊重啊?”要主動去接受鮮花,被金環(huán)猛然搶了先。
  金環(huán)橫身攔住嚴(yán)敏,激動地用雙手捂捂臉,皓齒咬咬紅唇,側(cè)著臉,甜笑著,雙手緊張得握在胸前,搖擺著身體,嬌聲嬌氣:“你這么鮮花求婚,人家,受不了的!”
  嚴(yán)敏驚奇的瞪大眼睛,毫無獻(xiàn)花的意思,伸手摸摸金環(huán)的額頭,囁囁嚅嚅:“大姐,你睡醒了沒有?沒發(fā)燒啊,”
  金環(huán)警覺的瞪大明眸,儀態(tài)嚴(yán)峻:“你,你這什么意思?你這花,你這是,”
  嚴(yán)敏慍色的一皺眉頭,側(cè)身護(hù)著花:“哦,這花?這花不是給你的!閃,”冷酷地一閃而過,與楚楚走了個面對面。
  楚楚惶恐的不知所措:“你,你這是給我的?我,我,不行的,”
  嚴(yán)敏瞪大眼睛,從頭到腳看看楚楚,伸手試試楚楚的額頭:“你也沒發(fā)燒嗎?這花(側(cè)身護(hù)著鮮花),也不是給你的!閃,”倉促地一閃而過,跑進(jìn)家里。
  金環(huán)和楚楚相繼羞臊的無地自容,驀然對視一眼,心領(lǐng)神會一點頭,默契的輕捷的跟隨進(jìn)門。金環(huán)特意從門后拿上一根順手的木棍藏在身后。
  
  【5,日,小毛家,嚴(yán)敏,張芳,金環(huán),蘇靜,小毛、莫桂花、王木匠等】
  
  嚴(yán)敏笑容如花,健步走進(jìn)客廳,一路甜聲甜氣:“蘇姨,小毛,蘇姨,”
  張芳剛走進(jìn)衛(wèi)生間,退身來看一眼,驚喜的笑容如花:“天啊,小子,你還真有誠意呢?。膊角皝碛訃?yán)敏)哇,好漂亮好香的鮮花?。。ㄉ焓忠樱挚s手,雙手抱胸,驕傲的鼻孔撩天,用港臺豪門小姐的脾氣聲調(diào))好吧,你可以跪下向我求婚,不過,抱歉一小下下,請允許我再考慮,”
  嚴(yán)敏慍色的一皺眉頭,斷然指著張芳,十分自信:“我看你也沒睡醒,還在做著春秋美夢呢!這花,也不是給你的,閃,”
  張芳羞惱的一瞪眼,迅雷不及掩耳地一把揪住嚴(yán)敏的耳朵,怒色厲聲:“你說什么?我還在做春秋美夢?這花不是給我的(一指自己的鼻子)?那你這是給誰的?”
  嚴(yán)敏痛苦的呲牙咧嘴,一手握住張芳的手腕止疼,一手緊緊的護(hù)著鮮花不受損傷:“啊,?。☉K叫),你松手,你松手,”
  金環(huán)瞬間撲來,掄起棍子痛打嚴(yán)敏的屁股:“再叫你這花不是給我的,再叫你拽!打死你這個處處風(fēng)流、見異思遷、心猿意馬的花花少爺!”
  不等嚴(yán)敏管頭顧不了腚的慘叫、掙扎,楚楚冷不防地逼近,伸出滿是黑乎乎鞋油的纖纖雙手,先抓亂了他的發(fā)型,接著涂滿了他的臉:“再叫你裝酷,浪費人家的感情無助!再叫你拽,打死你活該!”
  嚴(yán)敏狼狽的難以名狀,仍舊理智地護(hù)著鮮花完好無損,同時震耳欲聾地喊叫:“蘇姨,救命啊!小毛,救命啊!”
  蘇靜剛剛爬上三樓,要走進(jìn)小毛的書房,聞聲,驚奇地扶著樓梯扶手,向下鳥瞰:“小敏,小敏,怎么回事?”返身下樓。
  嚴(yán)敏一手護(hù)著鮮花,一手不知捂耳朵還是摸屁股息疼,蓬頭散發(fā)、滿臉黑乎乎的鞋油,狼奔豕突上樓來:“蘇姨,小毛,救命啊,”
  張芳金環(huán)和楚楚余怒不息,緊步追擊。張芳:“臭小子,有膽你站??!你要不把這事說清楚,蘇靜姐也給你護(hù)不了駕!”
  金環(huán):“今天我倒要好好看看你這花到底要送給誰!”
  楚楚:“叫你裝酷,惹惱了天下最狠毒的胭脂虎!”
  嚴(yán)敏和蘇靜相遇在二樓。
  嚴(yán)敏欲哭無淚,倉皇地向蘇靜下跪獻(xiàn)花,哭咧咧地申訴:“蘇姨,救命??!救命?。∵@花,是獻(xiàn)給你的!”
  蘇靜羞惱的一皺眉頭,一腳踢得嚴(yán)敏歪倒下去:“臭小子,你敢打我的主意?你發(fā)什么神經(jīng)啊?我沒揍你過,你就活膩歪了?”
  嚴(yán)敏惱羞成怒,想把花惡狠狠地扔掉,又收手,機(jī)警地逃避著張芳、金環(huán)、楚楚圍追堵截的毒打,向蘇靜淚流滿面:“蘇姨,蘇姨,你誤會了!”又被金環(huán)冷不防的毒打了一棍子,倉皇一閃,又吃了張芳一腳。
  金環(huán)咬牙切齒:“再叫你打蘇姐的主意!”
  張芳嘲笑:“看你人不大,色膽倒不小呢!再叫你打蘇靜姐的主意!”
  嚴(yán)敏只能摟頭抱腦地向蘇靜背后躲閃:“蘇姨,你聽我說!這是兆籌叔叫我給你敬獻(xiàn)的!這是兆籌叔叫我給你敬獻(xiàn)的!”
  蘇靜驚奇地瞪大明眸,揮手?jǐn)r住張芳和金環(huán)的追打,一把揪住嚴(yán)敏上樓:“到底怎么回事?”
  嚴(yán)敏抓頭撓腮摸屁股,咝咝啦啦的呻吟著,回眸一眼,勇敢地指著張芳和金環(huán),痛斥:“你,還有你,心狠手辣、謀殺親夫不償命的胭脂虎!從今往后,你就是打死我,碎尸萬段,也別想再叫我向你求婚?。ㄞD(zhuǎn)臉哭咧咧地看著蘇靜)這種要命的苦差,倒霉死了,還死的不明不白,說不清楚!我要跟兆籌叔要一百萬的精神損失費!蘇姨你要負(fù)責(zé)醫(yī)治我這身體和心靈的巨大創(chuàng)傷??!”
  蘇靜釋然大笑的前俯后仰:“到底怎么回事啊?(摸出紙巾擦著嚴(yán)敏臉上的鞋油)你一口氣說清楚,不就沒誤會了?”
  在小毛的門前,嚴(yán)敏接過蘇靜的全部紙巾擦著臉,悄聲:“昨晚,兆籌叔借酒來找你不高興了?”
  蘇靜眨眨眼,看看悄然尾隨來的張芳金環(huán),一手搭著嚴(yán)敏的肩頭,走進(jìn)小毛的書房,點點頭,低聲:“啊,這是他找你來做這個替死鬼的?”
  嚴(yán)敏把鮮花往蘇靜懷里一塞,悄聲埋怨:“七年之癢都過去了,還有什么好鬧的,什么大不了的?你就收下兆籌叔這個道歉的心意吧?”
  蘇靜拿著鮮花,歡喜又不屑地看一眼:“哼,就知道窮擺劃,亂花錢!有這些錢,不會給孩子買個玩具,或是給老人買身衣服什么的嗎?(看看這么大動靜,還沒把小毛驚醒,不禁氣惱地伸手推推小毛)懶貓,太陽曬到屁股了!”
  小毛不滿的哼唧一聲,眼也不睜一下,揮手撥開蘇靜的手,翻身朝里,繼續(xù)香甜的酣睡。
  蘇靜苦笑著搖搖頭,俯身在小毛面前,把鮮花輕輕放在小毛臉上,故意大聲:“懶貓,快睜開眼看看,小敏拿著這么香這么漂亮的鮮花向你求婚來了!”
  門外的張芳和金環(huán)怒發(fā)沖冠,對視一眼,默契地躡手躡腳地包抄了嚴(yán)敏的后路,伺機(jī)毒打痛擊。
  小毛煩躁的哼唧一聲,一揮手撥開鮮花,鮮花又彈回她的臉上,搔的她猛然打個噴嚏,悻悻然睜開眼,看著鮮花驚喜:“哇,這么香,這么漂亮的鮮花(抬頭一看是蘇靜拿著鮮花調(diào)戲她,惱火)小妖婆,又搞什么幺蛾子?”
  蘇靜粲然,拿著鮮花走向老板臺,回眸挑逗:“是小敏送給你的!說是想向你求婚!”把花插進(jìn)了花瓶里。
  小毛彈簧一樣的蹦跳起來:“這個欠揍的,昨天沒揍他,皮癢的要死是不是?(不顧穿著睡衣,蓬頭散發(fā),有失雅觀,光著腳丫跳下床,以閃電般的速度去毒打嚴(yán)敏)你這個欠揍的癩蛤蟆,再叫你活膩歪了?”
  嚴(yán)敏見勢不妙,拔腿想跑,被張芳和金環(huán)更加恐怖的堵住了逃路,而只能硬生生地痛吃了小毛一腳,痛不欲生:“蘇姨,有你這么收了鮮花,狠心陷害跑腿信差的嗎?兆籌叔(且機(jī)警地躲閃中眾艷群芳的毒打暗算,且無奈得揮舞著拳頭,仰天發(fā)狠)我恨死你了!這倒霉的差事,被一個個胭脂虎辣手毒打的遍體鱗傷,體無完膚,你要賠我一千萬的精神損失費!
  小毛清醒的一皺眉頭,指著嚴(yán)敏的鼻子:“哦,說,到底怎么回事?”
  嚴(yán)敏一手摟頭抱腦,一手捂著屁股,向蘇靜咆哮:“蘇姨,這救命的好人你到底做不做?我可堅持不住,要當(dāng)叛徒漢奸,出賣你和兆籌叔了!”
  蘇靜裊裊婷婷地走出門來,笑里藏刀地看著嚴(yán)敏:“以后,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信差,你還做不做了?”
  嚴(yán)敏捶胸頓足,悲觀絕望:“以后這種倒霉事,打死也不做了!”
  小毛精神煥發(fā),嬉皮笑臉:“要是打不死你呢?”
  嚴(yán)敏斬釘截鐵:“要是打不死,我就馬上自殺,毫不猶豫!”
  眾美群艷哄然大笑,徹底解除了針對嚴(yán)敏的痛苦難堪。
  小毛拍著嚴(yán)敏的肩頭,一翹大拇指:“哥們,夠爽快!”
  楚楚瞬間出現(xiàn)在樓梯口,手里提著兩大袋早點,緊張的喘息著:“小毛,快,我表嫂子莫桂花跟著你娘你爹他們來了!”
  小毛一皺眉頭,瞪大明眸盯:“誰?你表嫂子莫桂花?我爹娘?”
  楚楚揮手擦把額頭,咽口唾沫,把一袋早點交給默契迎來的金環(huán),用那只騰出來的纖纖手比劃著:“就是,就是物業(yè)施工隊的隊長狗子,(羞赧的低下頭)是我,親姑表哥!他老婆,莫桂花,我表嫂子,跟著你爹娘,就要進(jìn)家門了!”
  小毛瞪大眼睛,飛身過來與楚楚面對面,激動的喘息:“你說什么?那個狗隊長,是你姑表哥?他老婆莫桂花,跟著我爹我娘來了?”
  楚楚激動的哆哆嗦嗦,用手捏住胸襟,倒退著,點點頭:“嗯,聽說,我這表嫂子是你,小姨?”
  小毛點點頭:“對啊,沒錯啊?。ɑ腥?,指著楚楚)哦,怪不得你粘貼我的這么勇敢這么扎實,原來你在拿你這個表嫂子莫桂花給你撐腰墊底呢!你知不知道,這10年了,我恨不得一口咬死她?”
  楚楚惶恐的點點頭,又搖搖頭:“小毛,小毛你別誤會,我只是想,”
  小毛蔑視一眼:“你做夢去想吧!”一把推開楚楚,飛身下樓。
  蘇靜嚴(yán)敏和金環(huán)張芳稍作面面相覷,相繼尾隨著跑下樓來。
  蘇靜路過楚楚身邊時,一拍楚楚的肩頭:“沒什么好怕的,走吧!她娘倆這個疙瘩,應(yīng)該是解開的時候了!”
  楚楚機(jī)靈的并肩同行,感激的熱淚盈眶:“靜姐,你真是個好人!”
  蘇靜:“你要是早說清這事,相信小毛會對你更好一些的!”
  楚楚驚喜:“哦,真的?”
  蘇靜粲然:“你以為小毛真的有那么恨她姨媽嗎?”
  楚楚瞪大眼睛,搖搖頭:“不知道!看著可是很兇!”
  王木匠和季兆籌手拉著手,一路談笑風(fēng)生著,剛邁進(jìn)大門,就放聲大喊:“小毛,小毛,爹的寶貝疙瘩兒,爹和你娘,還有你小姨你大舅看你來了!小毛,爹的寶貝疙瘩,還沒起來???”其后,秀清一手親熱的拉著莫桂花,一手?jǐn)v扶著莫桂英,一路贊不絕口地夸著小毛,緊步進(jìn)門來。最后,莫厚生、秀云夫婦和女兒玲玲滿臉燦爛的媚笑,相繼小心翼翼的走進(jìn)。
  小毛頭前跑到屋門口,歡喜的一蹦三尺,小鳥依人地?fù)е牟弊佑H一口:“爹,爹,親爹哎,你這豪華轎車請不來的老神仙,這是叫什么歪風(fēng)邪氣把你親自吹來了?(接著猛然轉(zhuǎn)眼,冷艷如霜地仇視著娘和小姨)你姐妹倆夜貓子進(jìn)宅,沒有壞事不來!(暴力無情地往門外推搡娘)出去出去,這里不歡迎你們!”
  莫桂花咽淚裝歡,不等小毛瞬間轉(zhuǎn)身來推搡她,從腰后抽出一把雪亮鋒利的菜刀,撲通跪在小毛面前,把菜刀舉過頭頂:“毛毛,小姨今天是誠心誠意地向你償命來了!只要你還認(rèn)我是你小姨,我就死而無憾了?。ㄌK靜驚悸地跑過來,想奪下莫桂花的菜刀,被她機(jī)敏地躲過。她膝行著撲近小毛,淚如雨下)毛毛,小姨這10年,真的知錯了!咱娘倆這個疙瘩,今天要不趁早趕緊解開,怕是今輩子,都沒有再好的機(jī)會了!”
  小毛憤怒又膽怯的想退身閃避:“你,你有膽,真有誠意,就到我哥墳上自殺謝罪去吧!”一轉(zhuǎn)臉,大舅莫厚生夫婦和玲玲以致娘莫桂英紛紛跪倒在地,堵截了她的退路。
  莫厚生淚如雨下,一連磕了好幾個響頭:“毛毛,好孩子,大舅當(dāng)年糊涂,平白無故地冤枉了你這十年,大舅也罪不可恕!你要不解氣,大舅就和你小姨、你妗子、你表姐,一起到你哥墳上,自殺謝罪去!”
  小毛脆弱得趔趄一步,被蘇靜眼疾手快地?fù)г趹牙铮瑥埛紘?yán)敏金環(huán)楚楚同時閃身護(hù)衛(wèi)了她,不許她仇視的任何人靠近半步。
  王木匠在這一刻猛然蒼老了很多,要不是季兆籌攙扶,就能一頭栽倒小毛面前:“孩子,好孩子,(老淚縱橫,伸手哆哆嗦嗦的撫摸著女兒的臉蛋)爹知道你是最通情達(dá)理的孩子?。ㄒ环N病態(tài)的大聲)爹這輩子,唯一通情達(dá)理的孩子!孩子啊,(指天畫地)自古來,慧眼神刀,不殺糊涂的冤鬼!咱爺們(啪啪拍著胸脯)都是堂堂正正頂天立地的人物,從來沒干過問心有愧的昧良心事!孩子,爹不難為你,爹知道你做不了你姑媽的主,你給你姑媽打電話,我給你姑媽說!”
  蘇靜摸出自己的手機(jī),撥通電話,摁了免提,連線后的嘟嘟聲,在這空前靜謐的小院里格外驚心動魄。
  王鳳英甜美的OS:“歪,是靜靜嗎?”
  蘇靜哭笑不得:“姑媽,吃了嗎?你大哥,我大叔要和你說話,”把手機(jī)遞給王木匠。
  
  【6,日,◎一鏡兩畫◎王鳳英,王木匠,莫桂英,蘇靜,小毛等】
  
  豪華的辦公室里,王鳳英坐在老板臺后面,一皺眉頭:“誰?我大哥,你大叔?靜靜,你說什么呢?”
  王木匠拿著手機(jī),咽淚裝歡:“英子啊,我是你哥,”
  王鳳英驚奇地要跳起來:“哥?哥,你這是在哪里?怎么和靜靜扯一塊了?你病了?病的要不要緊?小毛呢?”
  王木匠幸福的笑笑,抬起袖子摸一把眼淚:“英子,你放心,哥沒病,這是在你家里呢,和孩子們在一塊呢!”
  王鳳英松一口氣,揮手摸一把額頭:“嚇了我一跳!哥,既然你到了家,干嘛不用座機(jī),用小毛的手機(jī)給我打?。磕愕戎?,我給你打回去,”斷然掛斷通話,眉頭一皺,又換撥了一個號碼。
  王木匠聽著嘟嘟斷線聲,一愣,羞赧地笑著,把手機(jī)還給蘇靜:“好孩子,這手機(jī),是不是我給你用壞了?多少錢,我賠你一個,”回手摸口袋掏錢。
  蘇靜小毛和周圍的人們都粲然,剛想解釋,屋里的座機(jī)響起了來電鈴聲。小毛精神煥發(fā),伸手拉住爹往屋里跑:“爹,快!我姑媽就是智慧過人,生怕你那是糊弄她,這才打的座機(jī),(進(jìn)了客廳,看也不看來電顯示的信息,摸起話筒交給爹)快接,我姑媽打回來的,”
  以蘇靜為首的眾美群艷和季兆籌嚴(yán)敏秀清都沒有跟隨進(jìn)客廳,都以同仇敵愾的氣勢看管著莫氏姐弟妹一家人,不得靠前一步。
  王木匠拿著話筒,激動的哆嗦:“英子嗎?”
  王鳳英大松一口氣,一手拍著胸口,喜笑顏開:“哥,你真的來家了?你這八抬大轎抬不來的世外高人,這是被什么仙風(fēng)吹來家了?”
  王木匠哭笑不得:“你娘倆咋就一個陰陽怪氣的邪味?。空媸怯猩豆脣尵陀猩吨杜?,省得失了娘家的傳授!”
  王鳳英粲然:“這怪我和毛毛嗎?誰叫你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王木匠回頭看看還在跪著的姨子舅子一家人,急躁:“英子,哥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你嫂子、桂花和厚生一家人,都來跪著你和毛毛了,桂花還拿著菜刀來,(潸然淚下)來向你娘倆請罪來了?。ǚ怕晢柩剩∶脖尺^臉去,捂著嘴哭泣)這個死疙瘩能不能解開,就看你咋囑咐毛毛了!”
  王鳳英驚恐失色,用手捂住心口,激動的喘息幾口:“哦,真的?莫桂花那個魔鬼花和莫厚生一家人,真的來跪著毛毛了?你把電話給毛毛,”
  王木匠趕忙把話筒遞給女兒,湊著耳朵,屏聲靜氣的旁聽。
  小毛擦一把淚水,哽咽著:“姑媽,我娘和,莫桂花、莫厚生一家人,真的在大門口跪著咱呢,蘇靜姐、抽哥、秀清姐他們都在攔著,不許他們踏進(jìn)咱們這屋門口一步呢!”
  王鳳英一皺眉頭:“哦,(舒展眉頭,稍作思謀,仰天喟嘆一口氣,眼淚汪汪)孩子,這事,姑媽也反思了十年!你哥哥石頭的死,你受的這十年冤枉,姑媽有一定的責(zé)任!這段怨恨,我倒好說,你也不小了,只要你肯原諒你小姨和你大舅他們,我和你爹一樣,支持你!你要知道,你小姨你大舅和我,和你是一樣親近的親人,手心手背都是你的肉??!”
  小毛煩躁:“哼,親姑爛姨臭妗子,皮笑肉不笑的賊嬸子,”
  王木匠咧嘴笑看著女兒,舍不得責(zé)怪什么。
  王鳳英粲然:“瘋丫頭,(冷臉)貧嘴,正經(jīng)點!你聽好了,我建議你,既然我和你小姨大舅他們,這是誠心來向咱們認(rèn)罪,你爹又這么脆弱這么黏糊,和你娘磕磕絆絆這些年,掐不斷,擰不折,我也實在沒辦法再強迫你爹什么,那你就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你爹的面子上,和你小姨你大舅他們這段恩怨,就退一步,海闊天空,得饒人處且饒人吧!你說呢?”
  王木匠咧嘴歡笑著,一拍女兒的肩頭,一翹大拇指:“我說咋來?你姑媽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一拍胸脯)大人不計小人過,宰相肚里能撐船,沒的說!”
  小毛一晃肩頭,甩開爹的手,白一眼,做個鬼臉:“哼,你真是泥瓦匠出身,就是會和稀泥,得過且過,沒點骨氣,沒點狠心?。ɑ仨纯赐信e菜刀、紋絲不動的莫桂花和娘、大舅一班親人,咬咬牙,對姑媽嬌聲嬌氣)嗯,姑媽,我是你一手拉扯大的,你怎么說,我就怎么辦,你就是叫我去殺人,我也絕不含糊,更別說高抬貴手地放人一馬了!”
  王木匠和王鳳英同時大笑。王木匠驚奇的拿起女兒那只手,翻來覆去地看看,歡喜:“爹的寶啊,你這手還真是咋看,咝,咋貴呢!”
  小毛一把甩開爹,失聲大笑:“去去,你就是會糊弄三歲小孩!”
  王鳳英:“哈哈哈,你爹說的沒錯,俺這寶貝疙瘩的手,就是咋看咋貴呢!好了,毛毛,你小姨你娘他們還在大門口跪著嗎?殺人不過頭點地,看在他們這么有誠心的情分上,就和你爹快請他們來屋里坐坐吧,今中午,就到咱們集團(tuán)的大酒店,好好聚一頓,你說呢,寶貝?”
  王木匠:“鳳英啊,今中午我和你嫂子、桂花他們,還有毛毛,就不在這家里吃飯了!明天不是玲玲姐出嫁嘛!今天就叫毛毛去隨喜吧?”
  王鳳英:“哦,(一拍額頭)我都忘了,你這大姑夫打算拿多少賀禮?。俊?br />   小毛想把話筒讓給爹,他卻不接:“嘿嘿嘿,你看,一千,中不?”
  王鳳英:“嗯,還行!這樣吧,只要毛毛愿意解開這個疙瘩,愿意跟你去,就叫毛毛頂著我當(dāng)姑媽的情面,也隨上一千吧!不過,(一冷臉),哥,我現(xiàn)在警告你可不遲啊,毛毛要是不愿去,誰要敢強迫她去,你看我不新帳舊賬一起算,叫他吃不了,兜著走!”
  王木匠咧嘴憨笑著,伸手招攬著女兒的肩頭:“鳳英你就放心吧,這孩子一個扎死人的刺猬王,她不故意欺負(fù)人家,嘿嘿嘿,咱就謝天謝地了!”
  小毛一繃臉,一腳踩住爹的腳面子,疼的王木匠“娘呀”一聲,抱著腳,蹦蹦跳跳到一邊。
  小毛白眼:“你再胡說?我什么時候故意欺負(fù)誰了?再給我姑媽捕風(fēng)捉影的亂告狀,哼,我就踩得你那只腳,出不了這個家門!”
  王鳳英如神的猜知:“哈哈哈,瘋丫頭,又踩你爹的腳了?好了,別鬧了!我還很忙!剛才給你說的那些道理,你明白了沒有?記住了沒有?”
  小毛咬咬嘴唇:“明白了,記住了,姑媽,”
  王鳳英:“你蘇靜姐還在嗎?你叫她來接電話,”
  小毛擱下話筒,跑到門口向蘇靜招手:“萬人迷大姐,咱姑媽請你接電話!”想回身進(jìn)屋,被爹推出門來。
  
  【7,日,小毛家,小毛,王木匠,蘇靜、莫桂花等】
  
  王木匠急切的瞪著眼睛:“好孩子,你姑媽都說,快叫你小姨你舅來屋里坐了,快去說,快去說,啊,”
  蘇靜就要和小毛擦肩而過:“姑媽什么意思?”
  小毛:“姑媽只說叫你去接電話!(走到莫桂花面前,接過菜刀,轉(zhuǎn)眼扔到了墻根的旮旯里)好了,我姑媽說,都進(jìn)屋去坐吧,”
  秀清立刻去攙扶莫桂英起身,低聲說笑著,手牽著手進(jìn)屋。
  楚楚同時攙扶莫桂花起身:“嫂子,你真能忍!”一翹大拇指。
  莫桂花一皺眉頭:“哦,我怎么能忍了?”
  楚楚:“你要是早來和小毛這樣和好了,咱兄弟姐妹們怎么能白吃這么多年的窩囊氣?”
  莫桂花苦笑著搖搖頭:“哼,這雷電火辣女的脾氣,你剛才沒看見嗎?時機(jī)不成熟,我一個人來,天知道她會給我什么樣的難看,還會連累你們兄妹?”
  楚楚看看前面的小毛:“我相信小毛和你,還有她姑媽一樣,都是刀子嘴,豆腐心,不知道,很嚇人,投了脾氣心連心!”
  莫桂英拽著秀清小跑兩步,一拽妹妹,眼色一丟前面的嚴(yán)敏:“看到?jīng)]有?那個小伙子就是咋看咋像咱小石頭,是不?”
  莫桂花看看嚴(yán)敏,點點頭,翻然冷臉:“哼,我早來看過他好幾次了,他可沒咱石頭長的高大健壯、英俊帥氣!”
  秀清哭笑不得:“這到底是福啊還是晦氣???那是我兒子!”
  莫桂花不屑地白一眼:“我知道那是你兒子了!我還知道,你就是俺毛毛自己給自己找好的后娘呢!”
  莫桂英頓時翻臉仇視著秀清,一甩手甩開她的攙扶,不共戴天。
  秀清哭笑不得:“這,這有影沒影的事?。课以趺床恢滥??(舉目屋里,厲聲大喝)小毛,你這個欠揍的小魔女,你給我過來說清這事!”
  小毛正和蘇靜接聽王鳳英的電話,回眸,怒色:“搗什么亂?火警打119,匪警打110,要命的急診,打120,要是慢性心病,就來屋里說明!”
  滿院子人轟然而笑,莫桂花釋然拉著秀清聯(lián)袂通行,看著楚楚:“知道這瘋丫頭的脾氣了吧?以后和她打交道,你記住,她要是和你感情淺,給笑臉,感情深,就這樣話傷人,氣的你哭笑不得難解恨!(回眸秀清)看起來姐姐和這瘋丫頭的關(guān)系,就是不一般了!”
  秀清敷衍笑臉:“妹妹你這是抬舉我呢,(警惕地回眸看看莫桂英)還是挖坑埋我???我和小毛這幾年,”
  一步邁進(jìn)客廳,莫桂花一推秀清:“好了大姐!你和小毛到底怎么樣,我很清楚!開個玩笑嘛!這么不禁鬧?”
  秀清釋然笑顏,一把推得莫桂花歪了歪身子,白眼發(fā)狠:“你這個胭脂虎妹妹,可叫你嚇?biāo)牢伊耍 彪S手拉著莫桂花到上位就坐。
  莫桂花不肯就坐,就那么亭亭玉立地站著,渴望的眼神看著小毛:“丫頭,今天就是你姑媽在家,我也這么說,你不小了,很懂事了,咱娘們這些年的恩怨,不管你愿不愿聽,當(dāng)著這么多好人的面,我就說個一清二楚吧!”
  在蘇靜和爹的鼓勵下,小毛不情愿的點頭默許。
  
  【8,日※亮麗的黑白色※年少的王木匠、王鳳英、莫桂花、莫桂英等】
  
  35年前,王木匠王鳳英兄妹家,低矮的土坯房、土打墻,寬大的院落,各個門口上都貼著居喪的白條,風(fēng)吹過,刮起草紙花圈紙滿天飛。
  昏黃簡陋的上房里,墻皮斑駁陸離,粗糙簡單的家具,一盤土坯炕。
  一張裂著紋的破飯桌上,放著煙霧繚繞的香爐,和黃紙做的靈位。
  十五歲的王木匠懷摟著10來歲的妹妹王鳳英,都披麻戴孝,默然垂淚。
  王鳳英:“哥,咱爹娘都這么沒了,咱以后可咋活???”
  王木匠緊緊地?fù)е妹枚W廝磨著:“英子,別怕,長兄為父,累死不哭!以后,哥會像爹娘一樣好好疼你的!你可要給哥爭氣,好好念書上學(xué)??!”
  王鳳英瞪大明眸,仰天看著哥哥:“哥,你不上學(xué)了?”
  王木匠咬咬嘴唇,目光堅定:“兩個人掉到河里,只能活一個,哥豁出去了,你還小,學(xué)習(xí)又好,又這么聰明,有前途,你好好活著,哥托你上岸!”
  王鳳英摟著哥的脖子,要哭:“哥,你不能死!”
  王木匠燦然笑了,親妹妹臉蛋一下:“傻妹妹,哥怎么會死呢?哥剛才說錯了,哥是說,要是咱兄妹倆只有一個人能上學(xué),哥就先叫你上!”
  王鳳英釋然歡喜,親哥哥一口:“你真是我的好哥哥!”
  王木匠笑笑,慢慢推開妹妹:“英子乖啊,在這里好好坐著,哥做飯去!”
  王鳳英亦步亦趨:“那,我給你抱柴火燒火去!”
  
  【9,日,中學(xué)校里,王鳳英,莫桂花,莫桂英,王木匠等】
  
  學(xué)校里,下午,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
  七年級的教室里,老師在黑板上寫完,回頭:“王鳳英,”
  14歲的王鳳英精神抖擻地站起來:“到!”她的同桌是17歲的莫桂英。
  老師扶著講桌:“待會兒你給我檢查檢查,看誰沒把這些作業(yè)抄下來!沒抄下來的,就是天下下刀子,也不許他走!”走出教室。
  王鳳英:“是!”首先檢查同桌莫桂英的作業(yè)。
  莫桂英緊張的用胳膊蓋住作業(yè):“俺,俺還沒抄完呢!”
  王鳳英白一眼:“老牛破車!”起身去檢查其他同學(xué)的作業(yè)。
  莫桂英趕緊抬頭看一眼黑板,再低頭慢慢地抄幾筆,再抬頭看看黑板。
  門外的雨滴開始啪嗒啪嗒的敲打門窗玻璃。
  王鳳英已經(jīng)放行好多同學(xué)急急忙忙地跑走了。
  莫桂英坐不住了:“班長,放我走吧,我還要去接我妹妹,”
  王鳳英又同情又堅決:“那你趕緊抄完作業(yè)啊!”
  一個跑到門口的同學(xué)回頭:“班長,看,你哥來了,”
  王木匠披著一塊塑料布,手里拿著一疊塑料布,領(lǐng)著十歲的莫桂花,斜挎著書包,站在門口,笑看著屋里。
  莫桂花跑近姐姐:“姐,你咋這么慢?你看人家都走了,”
  王鳳英興沖沖地跑近哥哥,把他拉進(jìn)屋里,幸福的吊著他的脖子:“哥,你干活還不累嗎?還跑這么遠(yuǎn)來接我,(回頭看看莫桂英姐妹倆,只是用羨慕的眼神傻看他兄妹,惱火)還傻愣著?等到明天再走嘛?”
  莫桂英惶恐的低下頭,趕緊抄寫。
  王木匠笑看著妹妹:“慢工出細(xì)活,個人的脾氣,慢就慢吧,不要這么嚇唬人!叫人以為咱當(dāng)班長欺負(fù)人家!”
  莫桂花的OS:“就是沖你爹這句話,我姐從此深深喜歡上了他!”
  雨越下越大,地上的積水流成河。
  出門回家時,王鳳英和莫桂英一人兜頭披一塊遮到膝蓋的大塑料布,挽著褲腿,光著腳丫,王木匠用一塊小塑料布包裹了莫桂花,把她抱在懷里,開始冒雨前行,途中,還要時不時的拉王鳳英或是莫桂英一把,關(guān)懷備至。
  莫桂花的OS:“我也喜歡上了你爹!真希望他是我親哥哥!嗯,后來,我姐和鳳英姐初中畢業(yè)后,鳳英姐有那么好的哥哥疼愛著,仍能繼續(xù)讀高中,我姐就被父母拉下來,幫著操持家務(wù)過日子!我也因此,除非逢年過節(jié),姐姐就不能像做賊一樣,背著爹娘和哥哥,帶著我去找你爹玩,都不曾碰見過鳳英姐!嗯,我13歲年,我剛讀初一不久,我家要翻蓋房子,你爹已是十里八鄉(xiāng)有名的包工頭,誰家要是有蓋屋打墻的活兒,都以能請得到他來干為榮!”
  王木匠像叱咤風(fēng)云的大帥,有條不紊地指揮著手下民工和幫忙的鄉(xiāng)親們扒屋拆墻、砌石頭地基,莫桂英和桂花姐妹倆搶著給他端茶倒水、拿煙點火。
  莫桂花的OS:“我姐就大膽地和我爹娘叫板,她要是把你爹叫來,給我們蓋好房子,我爹娘就必須答應(yīng)我姐堂堂正正地嫁給你爹!我爹娘自然高興的不得了!連口夸我姐有眼力,偷雞不叫,有一手!夸你爹的人品和能力百里挑一,打著燈籠都難找的好女婿!”
  王木匠親自開著小拖拉機(jī)拉來了好多木料,莫桂英坐在王木匠身邊,幸福的美色,像修煉成仙的高貴公主,把莫家人和鄉(xiāng)親們歡喜的沒鼻子沒眼。
  莫桂花跑近姐姐:“姐,你快下來過過磅,看看你臭美的還有幾兩沉,”
  莫桂英順手摟著妹妹的肩頭:“哼,等你將來找了稱心如意的對象,就知道臭美起來有多沉了!”
  莫桂花笑看著王木匠:“我將來也一定找個姐夫這樣的好對象!”
  屋的主體已經(jīng)蓋好,開始上梁上檁條,王木匠放鞭炮慶賀。
  莫桂花的OS:“那天中午,我們都在吃飯慶賀時,才確信鳳英姐對這門親事疙疙瘩瘩的,不大愿意!”
  名牌大學(xué)生的王鳳英英姿勃發(fā),一身格外顯眼的城里時裝,單槍匹馬,氣勢洶洶地找上門,當(dāng)眾指責(zé)莫桂英:“莫桂英,你這是賣身,還是嫁人?”
  王木匠趕緊把妹妹拖拉到大門口:“英子,英子,不要這么鬧,很丟人的!”
  莫桂英倉皇地躲閃,被莫桂花推著,來針鋒相對王鳳英的蠻狠鬧事。
  莫桂花既敬仰又無畏:“鳳英姐,你是很有文化很有修養(yǎng)的大學(xué)生了,你做事說話咋還這么粗俗呢?什么話不能好好說啊,你這樣,”
  王鳳英一把推開哥的阻攔,直沖莫桂花和莫桂英:“好,你叫你姐說清楚,你家這蓋房子的石料、木料、磚瓦是從哪里來的?”
  王木匠狼狽的閃身去掩護(hù)莫桂英,阻擋妹妹:“英子,你消消氣,你聽哥說,不錯,這些東西,都是我和桂英從咱家拉來的,你說咱們不這么幫襯,”
  王鳳英一挽袖子,要大打出手:“你可真夠大方?。∵@個莫桂英就這么值錢?你怎么不和她把咱家的地皮也刮三尺來呢?”
  莫桂花的OS:“我這時才清醒的知道,我們家這蓋屋用的一磚一瓦、一石一木,都是鳳英姐和姐夫辛辛苦苦積攢的蓋屋用的全部家當(dāng)!都讓我姐和姐夫一點不剩的拉來用上了!”
  王鳳英指著莫桂英:“也好!這些建材都用臟了,給我我也不要了!你,把這些建材都一分不少地給我折成錢,我再去買新的!還有,把我給我哥攢的娶媳婦的一千塊錢,也一分不少的馬上拿出來!不然,咱就公安局和法院見!你這是惡意的坑蒙拐騙!”
  王木匠說不過妹妹,又不忍心動手打她,苦惱的要哭:“英子,英子,”
  莫桂英哭著,猛然跑到王鳳英面前,一頭跪下:“桂英,我真的沒有騙你哥,不敢有坑你的心!不信,咱馬上到醫(yī)院里去查體,我已經(jīng)懷上你哥的孩子,四個多月了!我和你哥要不這么幫著這個家蓋起房子,我爹娘就不許我嫁給你哥,”
  王木匠一把沒拉起莫桂英,也跟著跪下去,涕淚交加:“英子,好妹妹,看在桂英肚子里的孩子的情分上,你就成全了哥吧!”
  王鳳英淚如雨下,咬咬嘴唇,轉(zhuǎn)頭跑走。
  莫桂花的OS:“我沒想到我姐做得這么過火,我爹娘做得更過分,這分明是拿我姐當(dāng)商品出賣!我鄙視他們!我氣得就想幫鳳英姐一把火燒了這個罪惡無恥的家!”
  莫桂花緊步追趕:“鳳英姐,鳳英姐,”
  王鳳英在大門外騎上自行車要走,敵視:“你還想干嘛?”
  莫桂花:“鳳英姐,你真的很討厭我姐嗎?”
  王鳳英:“你覺得你姐這些所作所為,像個正經(jīng)姑娘做的嗎?”
  莫桂花張張嘴,無從說起。
  王鳳英騎上自行車,飛馳而去。
  莫桂花的OS:“我能確定,鳳英姐對這事就那么不了了之,是顧忌我姐肚子里的孩子!他畢竟是你爹的親骨肉!”
  
  【10,日,王木匠家,莫桂英,王木匠,莫桂花】
  
  還是那所低矮破敗的土坯房,門板上貼著大紅對聯(lián),窗戶上貼著大紅喜字。
  莫桂英挺著孕相顯明的大肚子在燒火做飯,王木匠在院子里做著木匠活。
  莫桂花騎著一輛嶄新時尚的自行車駛?cè)耄骸案?,你實話告訴我,這車子是不是你給我和我哥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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