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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事小事家務事》原始故事版 第17集上

作品名稱:電視劇《大事小事家務事》原始故事版      作者:飛過青云      發(fā)布時間:2014-12-23 20:46:45      字數(shù):16719

  第十七集
  劇情簡介:
  90后強者的智商和歹毒,不是一般老江湖所能招架的——葉紅梅被小毛戲耍的狼狽不堪,還高興的同意了兒子宗濤和玲玲的婚事,并按照鄉(xiāng)村風俗,隆隆重重的到莫厚生家“求親”。
  高手騙子到處有,倒霉的時候就碰頭——嚴敏去文印部訂印了報紙,坐公交車回家的路上,與兩個女騙子“交手”,幸遇蘇靜的叔伯妹妹蘇盈解救,而化險為夷。
  自作孽,不可活——情婦孫麗萍急不可耐的逼迫,爹娘要搬過來住的壓力,把狗子難為的要自殺,莫桂花卻答應公婆可以搬來住,狗子不能相信,就懷疑她要鬧離婚。
  
  【1,日,葉紅梅的辦公室,王木匠,葉紅梅,莫桂英,莫桂花,秀云等】
  
  王木匠驕傲的鼻孔撩天:“這還用說?”
  葉紅梅奴顏婢膝的拉著王木匠往里屋走:“這不就著了嗎?這天下人誰不知道,你妹妹王鳳英王總一手打拼的這個航空母艦領(lǐng)頭羊的星城集團,將來鐵定的繼承人是你的女兒小毛公主???”
  王木匠豪壯的很警惕:“哼,這倒是真的!怎么,”
  葉紅梅詭異的笑顏,攙扶著王木匠就坐老板椅:“很簡單!王鳳英王總你請不來,我能理解!王總的忙,國務院總理也趕不上!可是,你女兒小王總,你總能召之即來吧?”
  王木匠:“哦,我叫我那寶貝疙瘩來有啥用啊?”
  葉紅梅搓搓手:“嘻嘻嘻,太有用了!只要小毛公主來替王總實地看一眼咱這廠子,就是確實有可塑再造性,(拍著胸脯)看看我葉紅梅是不是和王總誠心誠意的合作,哪,我馬上給你兌現(xiàn)三個條件:一,這五十萬,就是你侄女兒玲玲的彩禮,二,(拿起一個文件夾,翻給王木匠看)這是我剛買的房子的房產(chǎn)證和所有手續(xù),就是專屬玲玲和宗濤兩個人的家!三,我還會當著你們大家的面,向玲玲磕頭認錯,你們就是叫我反過頭來叫她媽都行!怎么樣?”
  王木匠不假思索的拍案而起:“好!一言為定?”向葉紅梅一伸手掌。
  葉紅梅爽快的伸手迎擊一掌:“痛快!一言為定!”
  王木匠轉(zhuǎn)頭出門:“給我三天的時間!”
  葉紅梅亦步亦趨的送出門來:“十天也行!”
  王木匠頭也不回的頭前走出辦公室:“那你就請好的吧!”
  走出幾十步之后,莫桂花回頭看看葉紅梅沒有跟來,疾步追上姐夫:“姐夫,你腦子沒進水吧?你真能保證小毛會來?”
  王木匠激動的看著小姨子:“這事,都趕到一股繩上了,你和小毛這10年的疙瘩,嗯,(仰天喟嘆一口氣)也到了該解開的時候!這次,不管用啥辦法,一定把這個寶貝疙瘩拖回來!不然,怕是以后,很難有機會了!”
  莫桂花驚恐失色:“姐夫,你別嚇我!這是咋了?我咋就和小毛沒機會了?”
  王木匠笑笑,回頭看看莫桂英和秀云的臉色,伸手摟住小姨子的肩頭:“不是給你說過了嗎?欣欣她奶奶不是不行了嗎?你鳳英姐得去臺灣給她料理后事,什么時候能回來,說不??!小毛就得挑起她撂下的擔子,全國各地的到處飛!這以后到底是在香港、上海、還是在北京廣州落腳,還拿不準!萬一小毛留在了香港,你想見她,那么容易嗎?”
  莫桂花釋然一笑,有力的抱著姐夫的胳膊熱淚盈眶:“那,哥,這可全靠你抓住這個機會了!(憂慮)就怕那個寶貝疙瘩和鳳英姐,嗯,很難一下子說服?。 ?br />   王木匠信心十足:“放心吧!只要我真豁出這張臉去,看她娘倆誰敢不給我面子?待會兒我再去磨叨你鳳英姐,她就是秤砣,我也要給她磨上個眼兒!”
  
  【2,日,中巴車里,小毛,玲玲,王木匠,莫桂花等】
  
  小毛笑看著爹:“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這小老頭還真有一套?。 ?br />   莫桂花一步登上車來:“你姐妹倆胡嘀咕啥呢,這么感動?”
  玲玲趕緊一擦淚,起身讓座:“姑,”
  小毛故意一冷臉,捏著鼻子:“在說你臭姨媽有多臭呢!”
  莫桂花一瞪眼:“誰這么大膽?(一指玲玲)是你嗎?”
  玲玲連連擺著手:“人家小毛早說了,親姑爛姨臭妗子,你是俺親姑呢,我敢說你臭?”
  莫桂花一瞪眼,向小毛撲來:“死丫頭,你敢說我臭?看我怎么收拾你?”
  小毛機靈的跑向后面:“哈哈哈,好好好,(拉開車窗)姨媽你不臭了,臭味都跑出去了!你是香姨媽,行了吧?”
  莫桂花往哥哥閃身倒出的座位前一站,向小毛一勾指頭:“乖乖的,過來叫姨媽摟著,”
  小毛做個鬼臉,還想調(diào)皮,楚楚和莫桂英、延旺相繼登車來。
  莫桂英作色:“還鬧?趕緊坐好,準備走了!”
  小毛認真了神色,看看車里車外:“哎,抽哥呢?怎么失蹤了?秀清大姐和金環(huán)姐怎么還沒來呢?”摸出手機想打電話。
  楚楚走入莫桂花對過的座位前:“抽哥叫秀清姐和金環(huán)去了?。ɑ仡^窗外)去了這么久,哎,來了,來了,抽哥一個人來了,”
  季兆籌從社區(qū)門診一路飛跑來,靈捷的登上車,看著小毛:“咱們走吧?秀清姐和你蘇靜姐約好了,等你蘇靜姐下了班,就開車來接著她和金環(huán),還有張芳、小敏,娘五個整一車,一定去找咱們湊熱鬧?!?br />   莫厚生起身去開車,被季兆籌一把攔?。骸拔?,今天是你當岳父的大喜日子,還是我來代勞吧!”閃身坐到司機位上,嫻熟的打火開車。
  莫厚生懶得謙讓,樂得自在的回身來,和王木匠、莫桂英、玲玲、莫桂花同時用征詢的目光看著小毛:“那咱們走了?”
  小毛走近姨媽一揮手:“該來的都來了,走吧!”
  季兆籌隨即開車緩緩前行起來。
  莫桂花一把把小毛摟在懷里,小毛機靈的捂住臉。
  莫桂花:“叫姨媽親一下!”
  小毛:“不行!”
  莫桂花:“為什么不行?”
  季兆籌猛然停下來。延旺探身窗外:“咋啦,小蝶?”
  宗泉開車并行在車外。杜曉蝶敲打著車門:“叫小毛那個欠我一覺的,下來和我一塊坐!”
  延旺苦笑著看看小毛,答復兒媳婦:“這怕不行?。≡劭蓳尣贿^她姨媽!”
  莫桂花把小毛一推,豁然站起來,向杜曉蝶作色怒吼:“誰這么大膽?敢和我搶這寶貝疙瘩?”
  杜曉蝶畏懼的退一步,又撲上來敲打車門:“那叫我上去!”
  季兆籌粲然笑著,打開車門,杜曉蝶靈巧的跳上車來,把楚楚擠到里面,坐下,向莫桂花嬉皮笑臉:“嘿嘿嘿,你這姨媽的厲害我早聽說了!我甘拜下風,我甘拜下風!要不,等你這姨媽喜歡夠了,我排第二,行吧?”
  莫桂花閃身把小毛擠到里面:“行啊,那就請你慢慢等吧!”
  兆籌平穩(wěn)的加速行駛起來,瞬間駛出了社區(qū)大門,拐向了車水馬龍的大路。
  宗泉開車跟在后面不即不離。車里只坐著秀云。
  莫桂花伸手把小毛摟在懷里,還想美美的親一下,小毛欲從,又一把推開姨媽的臉:“等等,先說說,咱們怎么耍弄耍弄這個欠揍的葉紅梅吧?”
  莫桂花:“你這鬼靈精,連猴子都能耍沒了毛,你說呢?”
  小毛摸著下巴,轉(zhuǎn)動著秋波流慧的明眸稍作思考:“好,(向杜曉蝶、楚楚、玲玲一招手,很快都湊到了她面前)那咱們就這么做!”
  
  【3,日,葉紅梅的廠里,葉紅梅,玲玲,小毛,杜曉蝶,楚楚等】
  
  辦公室門前,葉小龍的引導著葉紅梅一一檢閱著精心挑選的這十幾個精明強干的手下:“姑,這些兄弟們咋樣?”
  葉紅梅滿意的頻頻點頭:“好,不錯!(看看侄子)很有眼力,都不錯!都聽好了,待會兒要是王小毛真的來了,你們就都給我打起精神來,熱烈歡迎!要是過了12點還不來,不用問,肯定是王木匠把牛皮吹爆了!你們就給我沖進莫家村,就是殺人放火、掘地三尺,也要把我那個欠揍的兒子給我搶回來!有什么問題,(一拍胸脯)天塌下來,我葉紅梅一個人擔著!聽見沒有?”
  十幾個手下異口同聲的轟鳴:“聽見了!請葉總放心,保證完成任務!”
  葉小龍一揮手:“都做準備去吧!”十幾個手下立刻四散,各行其是。
  葉紅梅剛想轉(zhuǎn)身走回辦公室,手中的手機響起來電鈴聲,看一眼來電顯示的信息,皮笑肉不笑的接聽:“怎么,把你小王總表妹接來了?”
  玲玲的OS:“嗯,我表妹在你那三個條件的基礎(chǔ)上,又附加了一個,”
  葉紅梅一皺眉頭:“哦,說說看?”
  玲玲:“我妹妹讓你給她當全職秘書,”
  葉紅梅:“什么,全職秘書?什么全職秘書?”
  玲玲:“嗯,就是來客要陪睡,陪酒要陪醉;挨罵不頂嘴,挨打不流淚;”
  葉紅梅一皺眉頭:“等等,我怎么聽著像三陪小姐啊?”
  玲玲:“還不止這些呢!你聽著,操勞不嫌累,談判不吃虧;里外多跑腿,不許當懶鬼;向上多發(fā)揮,權(quán)利第一位!你聽清楚了?”
  葉紅梅陰陽怪氣:“哼,還要不要我給她擦屁股、洗內(nèi)褲,做大廚,當保姆,冒險我頂住,死也不叫苦???”
  玲玲:“啊,對??!我妹妹還真沒看錯你呢,你還真是一個最精明最能干、神通多方面的全職秘書呢,”
  葉紅梅氣得怒目橫眉,咬牙切齒:“那她能給我什么好處???”
  玲玲:“嗯,你先答應她這條件,她再和你面談你的利益!”
  葉紅梅氣得鼻子都歪了:“好吧!你們到哪兒了?”
  玲玲:“再有10分鐘就到了!你做好迎接的準備吧?!睊鞌嗔送ㄔ?。
  葉紅梅氣得跺腳:“他奶奶的,我這是請的財神嗎?簡直又找了個不能不孝順的親娘!(揮手抽了自己一耳光)我怎么就這么賤氣?(稍作冷靜,看著侄子,一起走向廠門口)小龍,待會兒要是看到我變了臉,凡是來人,都給我往死里打!他奶奶的,可氣死我了!”
  葉小龍兇狠的一晃拳頭:“姑,你就瞧好吧!”
  季兆籌開的中巴車出現(xiàn)在視線里,向這廠門口筆直的開來。后面不即不離的尾隨著宗泉的私家車。
  葉紅梅敷衍起笑臉,翹首等待。
  玲玲拉開車窗,探出身來,不溫不火的招招手。
  葉紅梅和葉小龍立刻親自指引季兆籌開車駛進大門口。
  玲玲一指后面的轎車:“在后面呢,”
  葉紅梅立刻駐足,瞪大眼睛看后面轎車里坐的人,嘆為觀止:“天啊,頂呱呱的絕色美女呢!也是啊,王小毛這氣派,不奇怪!”
  司機已換成楚楚,杜曉蝶坐在副駕駛座上,后面坐著小毛、莫桂花、秀云。
  轎車在葉紅梅的辦公室前停下。葉紅梅一路飛跑來給杜曉蝶開車門。
  杜曉蝶戴著茶色太陽鏡,不緊不慢的整整珠光寶氣和裝束,優(yōu)雅高貴的下車來,鼻孔撩天,目中無人。
  楚楚閃出車來,也不摘太陽鏡,盛氣凌人的看著葉紅梅:“哎,哪個喘氣的是葉紅梅?找我們小王總到底什么事?”
  葉紅梅邊奴顏婢膝的纏著杜曉蝶,同時向楚楚點頭哈腰:“嘿嘿嘿,美女你好!我就是葉紅梅,嘻嘻嘻,今天咱們就是親家了,”
  莫桂花在背后冷笑:“少套近乎!是不是親家還不一定呢!”
  葉紅梅回眸一看莫桂花和秀云滿身貨真價實的珠光寶氣,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光彩照人,瞪大眼睛,連連倒吸涼氣:“哎呀,親家,哦,親家,”
  莫桂花故意攙扶著嫂子賣弄高貴神氣:“哼,母雞變鳳凰了是不是?給點陽光就燦爛了不是?(頤指氣使的示意葉紅梅去看快步走來的玲玲)看到?jīng)]有?我侄女兒現(xiàn)在這身價,嫁個億萬富翁也綽綽有余了!嗤,還會再點你這種空有包裝的瞎爆仗?”
  玲玲邁著貓步走兩步,擺著姿勢,顯擺著滿身珠光寶氣的高貴炫目。
  葉紅梅歡喜的眼睛放光,連連咽著唾沫:“哎呀,玲玲啊,哎呀,閨女啊,”邁步伸手要攀附玲玲的肩頭,玲玲機靈的閃身站在小姑身側(cè),凜若秋霜。
  楚楚以權(quán)力心腹的姿態(tài)站在杜曉蝶身邊,怒色:“葉紅梅,你這怎么回事?你這口口聲聲的親家長、親家短的,你這是想攀龍附鳳的談私事呢,還是,”
  葉紅梅趕緊掉頭來奴顏婢膝:“嘿嘿嘿,領(lǐng)導領(lǐng)導你別生氣,(擺開請勢,示意杜曉蝶和楚楚進辦公室)咱里面談,里面談,”
  小毛站在對面的車門口,趴在車頂上,冷眼笑看:“聽說葉廠長已經(jīng)做好了一份和我們星城集團合作的合同,拿來看看先,”
  楚楚隨即向葉紅梅頤指氣使:“去,拿合同來看看先,”
  葉紅梅蔑視小毛一眼,向在辦公室門口候命的秘書打個響指,秘書很快拿來一個文件夾,葉紅梅接過,在楚楚和杜曉蝶面前展開:“嘻嘻嘻,請王總過目,”
  楚楚不屑的一擺手,一指小毛:“這是她的事!”
  葉紅梅趕緊繞過車跑近小毛,勉強干笑:“請多多指教?!?br />   小毛接過文件夾,閃身坐進車里,關(guān)上車門,翻閱文件。
  莫桂花向楚楚和杜曉蝶一招手:“咱們走,”和秀云坐進車里,關(guān)上車門。
  楚楚和杜曉蝶隨即各自上車,葉紅梅機靈的一把抓住杜曉蝶的車門:“哎哎,王總,王總,怎么這就走啊?”
  杜曉蝶回眸小毛一眼,小毛在專心看文件,莫桂花慍色的一擺手:“走,”
  杜曉蝶回眸來向葉紅梅吼叫:“給你的時間已經(jīng)夠多了!我們這是專程來給玲玲添喜的!放手,”一把推開葉紅梅,關(guān)上車門。
  葉紅梅恐懼的一愣,瞻前顧后一眼,楚楚打起火,就要開車前行,玲玲轉(zhuǎn)頭跑向中巴車,招手示意季兆籌開車走。葉紅梅前跑兩步,擋住轎車,欲怒,又奴顏婢膝:“王總啊王總,求求你,咱們再面談10分鐘,行吧?”
  楚楚從車窗里探出身:“讓開!有什么好談的?我們很熟嗎?”
  葉紅梅要跑近楚楚套近乎,季兆籌已經(jīng)開車要出門,她急躁的向葉小龍一揮手:“快去,關(guān)上大門!一個也別放走!”葉小龍即令門衛(wèi)關(guān)大門。
  楚楚、杜曉蝶、莫桂花、秀云相繼閃出轎車,前后堵住葉紅梅。楚楚:“你想干嘛?想比試比試咱們誰人多勢眾是不是?”摸出手機要打電話。
  葉紅梅惶恐的哭笑不得,按住楚楚的手機:“不是不是,你別誤會,(向杜曉蝶和莫桂花秀云做著臣服表白的手勢)嘻嘻嘻,咱們都是親家了嘛!”
  莫桂花白眼蔑視:“不是也是你的不是!誰和你親家?你讓不讓開?”一挽袖子要動手。
  葉紅梅機敏的回退一步,努力的向莫桂花和秀云點頭哈腰:“嘻嘻嘻,好妹妹,好親家母,你讓我說完一句囫圇話,行不行?”
  楚楚咄咄逼人,一把推得葉紅梅又倒退兩步:“有你這么攀親的嗎?你讓不讓開?我可從集團里調(diào)人來比試比試了?”又要亮起手機打電話。
  杜曉蝶以無法無天的氣勢,看著楚楚:“這么個破地方,來一千人,十輛鏟車和推土機,半個小時就鏟平了!”一掂手機,要打電話。
  莫桂花火上加油:“我也能找500人來幫忙,”也拿出手機要打電話。
  葉紅梅急躁的瞪大眼睛,滿頭大汗,哆哆嗦嗦,倉皇地向楚楚和杜曉蝶祈求:“王總,王總,兩位老總,(以所向披靡的力量轉(zhuǎn)向最弱勢的秀云,撲通跪下,緊緊揪住秀云的衣襟,淚如雨下,泣不成聲)大姐大姐,好大姐親大姐啊,咱死活都是親家了,你聽我說,我根本不敢想動手啊,你聽我說,”
  秀云惱恨又畏懼的閃身擺脫著葉紅梅,除非撕爛衣服,不能脫身:“你放手!你放手!再不放手,”
  莫桂花一挽袖子,怒對葉紅梅:“你放不放手?有你這么死不要臉攀親的嗎?你前幾天那股牛哄哄的女王派頭呢?”一腳踢在葉紅梅屁股上。
  葉紅梅一歪身子,仍舊死不放開秀云,向莫桂花哭號:“好妹妹,親妹妹,我知道我錯了,你再打我一頓出出氣,有話好說,行不行???”
  莫桂花又踢了葉紅梅屁股一腳,葉紅梅咬著牙,死不躲閃,死不放開秀云。
  莫桂花猙獰著面孔,指著葉紅梅的后腦勺:“呸,我就是打死你,也出不了這口惡氣!你不是嫌俺玲玲是個土里土氣的泥娃娃嗎?(又一腳踢得葉紅梅一歪身子)你不是野心勃勃的想攀龍附鳳嗎?”又一腳踢得葉紅梅呲牙咧嘴。
  葉紅梅涕淚交加的哭號:“嗚嗚嗚,俺錯了,俺錯了,俺以后再也不敢嫌棄玲玲了!俺以后再也不敢嫌棄玲玲了!嗚嗚嗚,好妹妹親妹妹,咱有話好好說說,行不行???”一只手繼續(xù)拽著秀云的衣襟,一手伏地,向莫桂花磕頭。
  王木匠、莫桂英、玲玲、莫厚生等人紛紛跳下中巴車,相繼跑過來。
  王木匠遠遠的向莫桂花揮手:“不要打人!不能打人!”
  小毛拿著文件夾下車,趁著葉紅梅哭的昏天黑地,一腳踢得她向莫桂花磕了個咚一聲響的頭,怒視一眼,冷靜的口氣:“算了?!?br />   秀云這才勇敢的伸手攙扶葉紅梅:“好了好了,起來說話吧?!?br />   葉紅梅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滿臉骯臟的人不人鬼不鬼,有苦難言。玲玲頭前跑過來,遞給她一塊手絹。
  小毛把文件夾向葉紅梅面前一亮:“這個合同,可以考慮?!?br />   葉紅梅百感交集的“……”只是擦淚點頭。
  莫桂花不解氣,一把推得葉紅梅趔趄一步:“你真的喜歡上俺玲玲了?”
  葉紅梅使勁點頭,泣不成聲的嘶?。骸鞍?,(轉(zhuǎn)身一把摟住玲玲,嚇得玲玲驚恐失色,不知所措)玲玲啊,我叫你親媽,你是我親媽,”
  王木匠一步走近,怒色:“不像話!”
  小毛嬉皮笑臉:“哼,像畫,早貼到墻上喜歡了!”
  王木匠忍俊不住和莫桂花她們哄然一笑。
  葉紅梅借著玲玲的遮擋,惱恨的仇視小毛一眼,咬牙切齒的OS:“死丫頭,瞧你這土不土、洋不洋的困難樣,渾身的奶味還沒洗干凈,你也有臉嘲笑老娘?看老娘回頭來怎么收拾你!”
  王木匠拍拍葉紅梅的肩頭:“大妹子,你這是真心喜歡俺這妮兒了?”
  葉紅梅倉皇地擦擦臉,向王木匠恭恭敬敬地點頭哈腰:“真的,大哥!說真的,(一手搭著玲玲的肩頭)玲玲確實是個安分守己的好孩子,有骨氣,又聽話,又有學歷,又有專長,長的又這么可愛,喜人!咱宗濤和她好了這三兩年,兩個人又那么恩愛,那么經(jīng)得起考驗,我這心里(指著自己的心口)真的很喜歡,很踏實!真的就恨她一點,(看看玲玲)我這輩子就宗濤那一個孩子,就是孩子再多也不行,也是我這當媽的(拍著心口)心頭肉!可這個死丫頭(仇視玲玲一眼)咋就把宗濤那個渾小子弄得那么服帖,那么聽她的話,叫我想見一面,還得好大代價的去找他,”辛酸的淚如雨下,泣不成聲。
  王木匠伸手拍拍葉紅梅的肩頭,仰天喟嘆一口氣:“唉,可憐天下父母心?。〈竺米舆@心思,我老漢有感受,很理解?。ò俑薪患目纯葱∶?,要伸手摟她,小毛機靈的藏得莫桂花身后,一指葉紅梅,眼色示意著擺擺手,王木匠心領(lǐng)神會,看著葉紅梅)嗯,是鴛鴦棒打不散,是親家再臭不爛,你看這事,”
  葉紅梅抬起紅腫的眼睛,看看莫厚生和秀云,抱拳作揖:“咱這喜事,全憑大哥大姐們做主,什么條件,我一定盡力而為!”
  莫厚生鼻孔撩天:“哼,知道俺妮兒很值錢了是不是?知道俺莫家人不好惹了是不是?知道俺莫家人(一拍胸脯)也夠架了是不是?”
  王木匠慍色的白一眼:“臭顯擺!都啥火候了?這事鬧成這樣,你就沒錯了?(一指玲玲和葉紅梅)走哪山,砍哪柴,說正事!”
  莫厚生含恨又怯懦的回退一步,白眼相對:“那你看著辦吧!”
  王木匠惱火:“你不是一家之主嗎?”
  莫厚生惶恐的嬉皮笑臉:“你還是大哥大呢!”
  秀云和玲玲同時簇擁了王木匠:“哥,就是你做主吧!還是你說了算吧!”
  玲玲撒嬌:“姑夫,你說話最靈了,你就別指望我爹成事不足敗事有余了!”
  葉紅梅一把拉住王木匠的手,笑容如花:“對對對!大哥大哥,你德高望重最服人了,你怎么說,我一定怎么辦,絕不含糊!”
  莫桂英豪壯的鼓勵丈夫:“哼,民心所向,眾望所歸,你就臭顯擺顯擺你這大哥大的能耐吧!等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莫桂花故作白眼:“嗤,看這會兒牛的,不用再吹,就能飛到天上去了吧?”
  王木匠哈哈大笑:“好好好,恭敬不如從命,那我老漢可就做主了?。粗~紅梅)這親事,咱現(xiàn)在只說這親事,咱兄妹倆當初咋說的,咱今天就咋辦!嗯,再給你加一個條件呢,就委屈你大妹子一下,按著咱這鄉(xiāng)里的風俗禮數(shù),(一指莫厚生)給你這親家公一點面子,這就正兒八經(jīng)的到門里求親,咋樣?”
  葉紅梅笑容如花,連連點頭:“好好好,這不是條件,這是應該的,這是應該的?。ɑ仨裆谎郏┠蔷驼埓蟾纾瑒毡囟喽喟??”
  莫厚生牛氣的鼻孔撩天,一撇大拇指:“哼,放心!只要你肯賞臉進門,誰要敢難為你,(一拍胸脯)老子就頭著地,走給你看!”
  葉紅梅歡喜的一把拉住莫厚生的手,連連點頭哈腰:“大哥真是大人大量,(一翹大拇指)宰相肚里能撐船!我馬上就準備,馬上就去?。ㄞD(zhuǎn)身要走,又回頭為難)哎呀大哥啊,你知道的,我和宗濤他爸爸不能走到一塊了,宗濤又好多年沒回他霍家去了,就我一個女人,這禮數(shù),”
  延旺豁然挺身而出,一拍胸脯:“這事你就不用擔心了!我是宗濤的大爺,(回頭一指兒子)我和宗泉給你頂著宗濤他爸那個缺!咋樣?”
  葉紅梅一愣,揉揉眼睛瞪大,驚喜又羞赧的搓著手:“哎呀,大哥,泉子?你們,你們怎么來了?”
  延旺一指秀云:“你忘了我是你這親家母的姨夫、她和泉子是親姨表姐弟了?俺爺倆這本來是沖著你這親家母添喜來的!”
  葉紅梅歡喜的驚呼:“天啊,這么巧?。窟@世界,可真是太小了?。ㄒ皇治兆⊙油氖郑c頭哈腰,一手拉著宗泉的胳膊,笑容如花)真是沒想到!真是太驚喜了!那這事可就多勞累你爺倆了?”
  延旺豪壯的看看王木匠和莫厚生秀云莫桂英姐妹:“只要你們這些親家不嫌棄,這個臉,(一拍胸脯)我露了!”
  秀云羞赧:“姨夫,這不合適吧?你可跌輩了,亂套了,”
  王木匠一擺手:“這沒啥!樹大分叉,人大分家,水流到哪兒說哪話!就這么定了?。ㄎ兆⊙油氖郑┠蔷臀愦蟾缌耍抗?,”
  延旺大笑相對:“好說好說?。ㄒ慌男馗┪肄k事,你老弟就放心吧!”
  莫厚生向姐妹妻女和大家一招手:“走,回家,好好操辦操辦去!”
  小毛就近鉆近轎車,莫桂花和莫桂英相繼擠入:“往里坐,往里坐!”
  小毛哭笑不得,連連往外挪蹭,秀云和玲玲堵住后路:“往里坐!往里坐!”
  小毛進退不得,哭喪了臉:“干什么呀?三個人的座,怎么坐五個人呀?減肥沒這么減的啊?”
  莫桂英迅捷的關(guān)上車門。莫桂花一把把小毛摟在懷里,往姐姐身上擠擠:“窮日子窮過,自家娘們好壓縮!橫里沒法坐,就往高里摞!你就將就點吧,”
  秀云粲然歡笑著先就坐,把女兒也往懷里一摟,玲玲隨手費力的關(guān)上車門。
  小毛欲哭無淚,只能把上身探過前面的楚楚和杜曉蝶的座椅空隙喘息:“天哪,擠死人了!”
  杜曉蝶幸災樂禍:“擠死你不要緊,別給我擠爛車!”
  趁著葉紅梅還在和延旺、宗泉父子、王木匠、莫厚生說什么,楚楚瞬間開車駛向大門口。葉小龍連忙指揮手忙腳快的打開大門。
  小毛兇狠的一把摟住杜曉蝶的脖子:“你牛什么牛?(嚇得杜曉蝶和大家一愣,又沮喪的松了手)唉,人家就是跌了輩,也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的臭嫂子,天大的杯具啊!”回手拍打頭頂。
  杜曉蝶(和大家)釋然哄笑,同情的搖搖頭:“毛啊,你要想打破這個杯具,就發(fā)展一批小寶那樣的鐵絲,起碼論個頭,咱也比那群小猴子們偉大??!”
  小毛驚喜:“好主意!(一翹大拇指)回去之后,我就先把你們家打造成現(xiàn)代化的花果山,然后再大張旗鼓的招兵買馬!”
  杜曉蝶一瞪眼:“那我們家不成了猴子窩了?(小毛和大家哄然大笑。杜曉蝶氣惱的作勢要打)死丫頭,你可真會罵人不吐臟字???”
  季兆籌駕駛著中巴車追上來,不即不離,直奔莫家村。
  
  【3,日,城區(qū)街道,蘇靜,嚴敏,張芳】
  
  車水馬龍的街道,繁花似錦的城區(qū)。
  蘇靜開著車,驚嘆:“小毛這個姨媽,我這個老同學,真有一套啊!”
  張芳感慨:“沒想到王總成就到今天,經(jīng)歷了這么多波折坎坷!換了我,一定早脆弱的自殺了!”
  嚴敏要抽煙,很關(guān)心張芳:“哦,你要自殺?什么時候?”
  張芳一瞪眼,一伸手,要揪嚴敏的胸襟:“怎么,你這就準備殉情陪葬嗎?”
  嚴敏向后一縮身,躲開張芳的手,賠笑:“不是不是!我是擔心你如果走的太突然了,我買香祭奠來不及,(一亮手中的煙卷)就用這個代替一下,省的你做了鬼,也不食人間煙火!”
  張芳怒發(fā)沖冠:“你奶奶的他孫子那根腿的,(要從兩座中間的空隙鉆過)渾身皮癢了是不是?”
  蘇靜欲笑,又冷臉:“好了!別鬧了?!?br />   張芳不情愿的坐好:“有偏有向,狼心后娘?。ɑ仨鴥春荩┑葧涸偈帐澳?!”
  蘇靜哧然一笑。
  嚴敏做個鬼臉:“哼,(看一眼窗外)你才是狼心后娘呢!就會欺負老實人!”
  張芳竊笑,回眸兇狠:“你也算老實人?就會哄三歲童女的心!”
  蘇靜側(cè)臉白一眼:“越說越?jīng)]譜!”
  張芳一捂嘴,忍著笑,向嚴敏做個鬼臉。
  嚴敏毫不示弱的做個鬼臉,準備下車:“蘇姨,停一下吧,”
  蘇靜靠邊減速:“你要干什么?”
  嚴敏看看路邊的文印部:“我想去,復印點東西?!?br />   張芳關(guān)切:“復印什么?辦公室里有復印機,”
  嚴敏打開車門,向張芳做個鬼臉:“謝謝!我這東西目前保密!”
  蘇靜:“早點回去啊,”
  嚴敏一步邁上輔路:“知道了,蘇姨,”分寸的關(guān)上車門,招手再見。
  張芳從車窗探出頭:“真的不用廣告尋人啟事?”
  蘇靜已然開車前行。
  嚴敏用張芳做個可是可不是的飛吻:“放心!我做鬼也不放過你!”
  張芳羞惱的張牙舞爪:“小子,不揍你就難受是不是?”奈何蘇靜不停車,越來越遠。
  嚴敏得色的笑著,轉(zhuǎn)身走向一家文印部。文友寒冰和文燕已在等他。
  文燕起身迎接:“敏哥,我看,咱們還是先印一千吧?”
  嚴敏一愣:“為什么?”
  文燕羞赧:“咱們沒有刊號,連個準印證也沒有,萬一新聞出版局、工商局查咱們,咱們會損失很大的,”
  寒冰低著頭:“就你自己出錢,咱們還是損失越小越好!”
  嚴敏釋然點點頭:“好吧,這樣投石問路一下,也好!(摸出U盤,交給年輕漂亮的老板)那就麻煩你先印一千吧。”
  女老板和善的干笑:“這話我不能不說,你們這種情況很特殊,我應該盡量給你們優(yōu)惠,可是,你們剛才也說了,你們連個準印證也沒有,風險很大啊,”
  嚴敏一擺手,意志堅定:“只要你能印,開個價吧,”
  女老板:“不值得蒙你們,只印一千,(一叉食指和中指)200吧?!?br />   嚴敏爽快的摸出兩張百元大鈔,交給老板:“麻煩你了!”
  老板接了錢,輕盈盈地走到電腦前,把U盤插上,復制下嚴敏的小報資料,把U盤還給嚴敏:“最早,你們晚上來拿,明天早上來拿,最好。”
  嚴敏:“好的,辛苦你了!(示意著寒冰和文燕出門)今中午我還有點事,就不和你們一起吃飯了?。龆賶K錢,一人一百)你們就自己吃吧,”
  文燕和寒冰同時伸手拒絕:“不要不要!”
  嚴敏一冷臉,有力的把錢遞出:“拿著!”文燕和寒冰這才收了錢。
  走出文印部,漫步在美不勝收的街道上,嚴敏鼓勵:“相信這條路是充滿光明和希望的!相信我能搞到錢,把咱們的作品正兒八經(jīng)的出版出來!”
  文燕和寒冰感激涕零,要抱頭痛哭。
  文燕:“能找上你這么好的大哥照應,真是我們今生最大的福氣!”
  寒冰:“哥,放心,我今輩子不會忘記你這大恩大德的!”
  嚴敏強作笑臉,拍拍兩人的肩頭:“好了!這份悲痛,還是留待我含恨死去后再發(fā)揮吧!沒別的事,我先走了?”和文燕和寒冰揮淚道別,放步前行。
  一輛公交車遠遠的駛來。
  嚴敏一皺眉頭,向公交停車點飛跑,摸出手機打電話。
  蘇靜OS:“怎么了,小敏?”
  嚴敏一路奔跑:“蘇姨,沒別的事,我先回家了?”
  蘇靜:“哦,好吧,剛才我和你媽說好了,中午下班后,我就去接著你們,一起去給小毛長長人氣,”
  公交車就要在停車點停下,嚴敏倉促:“好的,那我在家等你了?”
  蘇靜:“嗯,你忙吧?!睊鞌嗔送ㄔ?。
  再有兩步就穿過偌大的站牌,登上公交車。嚴敏收起手機,要一步跳過去。站牌后,一個女孩突然走出,和嚴敏迎頭撞上。嚴敏一閃身,跳下輔路,繼續(xù)飛身登車:“哎喲!”痛苦的一皺眉頭,倉惶的抬起右腳抱住,不能再放下。
  前面那個形象邋遢的民工,提著兩大編織袋行李,回眸同情:“咋了?”
  嚴敏哭喪著臉:“崴腳了?!币е溃蛎窆ひ稽c頭,頭前一步蹦上了車,一手抓住鋼管欄桿,一手摸出公交卡刷卡,刷卡器嘀一聲認證。
  民工在后面激動:“哎,兄弟,”
  
  【4,日,公交車里,嚴敏,蘇盈,民工,女詐騙犯黑牡丹、蓮姐等】
  
  嚴敏收起公交卡:“啊,謝謝大叔,”不能駐足堅持,抓住上面的扶手,一蹦一跳的走向車廂后面的空位,坐下,松口氣。
  民工費力的提著兩袋行李上車,拿出一張嶄新的百元大鈔遞向司機,點頭哈腰:“師傅,買票,”
  司機白眼,一指票箱:“不識字嗎?自備零錢,2塊,刷卡一塊二!”隨手掛擋,開車前行。
  民工哭喪著臉:“俺沒零錢,俺這是剛領(lǐng)的工錢,一定是真的,”
  司機沒好氣:“管你真的假的?拿我當菜販子呢?自己想辦法換零錢去!”
  民工只得向滿車人奴顏婢膝:“哪位好人行行好,給俺換開零錢?俺這是剛領(lǐng)的工錢,一定是真的,”
  滿車乘客都冷漠的熟視無睹,無動于衷。
  嚴敏在痛苦的力圖自己醫(yī)治腳脖子。
  眼看就要到達下一站,司機冷酷:“交不交錢?不交錢,下車!”
  民工大哥窘迫無奈,要把百元大鈔投進投幣箱里:“師傅,俺真的沒零錢?。拥难士谕倌?,對司機咽淚裝歡)要不,俺交上這100,你來回拉俺50趟吧?俺好幾百里地來這里打工,掙個錢不容易,這一下子就虧了98塊錢,趕上俺半月的花銷了,(眼淚滾滾)真心疼人,”
  滿車人:“呵呵呵……”笑的車左搖右晃。
  嚴敏總算忍住疼,冷眼看著幸災樂禍的眾人,咬著牙,起身,抓住上面的扶手,一蹦一跳的來到民工和票箱前,摸出公交卡,嘀一聲刷卡,回手一推民工:“快收起錢,去找個座坐吧?!毕霂兔窆ぬ醾€袋子往里走。
  民工一把搶下袋子,白眼仇視:“不用你這么好心!”
  司機減速,停車,怒目看著民工:“你這人怎么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呢?人家這位帥哥這么好心幫你,你什么狼脾氣?”打開車門。
  民工看著司機以眼還眼:“你想叫俺謝謝他,是不?俺才不會呢!(怒目看著嚴敏,氣咻咻)剛才上車時,俺本是想問問他這車票多少錢,咋著買票,能不能一下子拉到俺火車站的,(指著嚴敏)他可倒好,啥也沒說,就哧溜一下子竄到俺前頭上了車,弄得俺來得早,還不如他這投機取巧的!他要是早告訴俺這車票才2塊錢,(指著票箱)這種機器賣票只進不出,不找零錢,俺可不急著坐這趟車,等俺換好了零錢再說?。∵@倒好,俺又不是沒錢(揚著手中的百元大鈔)買票耍無賴,白白惹得一車人這樣笑話俺!”
  嚴敏以金雞獨立式站在一位慈眉善目的詐騙犯蓮姐前面,眼巴巴的看著民工哭笑不得,OS:“嘿,你這忘恩負義的白眼狼,我這好心幫了你小小的一把,你反倒這樣沒心沒肺地反咬我一口?我惱火!”
  一位魔鬼身材、一頭烏溜溜閃亮的披肩發(fā)、戴著雪白的大口罩和大號茶色眼鏡、一身時尚可體的緊身裝、戴著雪白手套、腳穿黑亮亮的高跟馬靴、神秘又魅惑的妙齡少婦——詐騙犯黑牡丹,一步登上車,摸出公交卡,嘀一聲刷卡,一手撥開民工和嚴敏:“哼,好狗不在當?shù)?!?br />   嚴敏的金雞獨立式被黑牡丹一撥,差點倒在后面的蓮姐懷里。蓮姐神速地抬手頂住:“小子,注意點,我有好幾種病呢!你要是碰的我犯了病,我大兒子可在市委,我小兒子在市公安局,我女兒在市醫(yī)院,你可吃不了兜著走!”
  嚴敏驚奇的瞪大眼睛,看著蓮姐,OS:“乖乖,就憑您老人家這見死不救的高尚德行,也能生養(yǎng)出那么多達官顯貴的兒女來?天啊,您這是用什么超越人性的轉(zhuǎn)基因法術(shù)生養(yǎng)的?”
  緊接著上車的,是一個素面朝天、活潑可愛的美少女,興沖沖的腳步不小心踩了民工還在擋路的腳:“對不起,(羞澀的回眸,向民工點頭)大叔,都怪我太慌張了,你沒事吧?”
  民工嬉皮笑臉:“沒啥沒啥!你這么漂亮的閨女,像白鴿,你要是不嫌耽誤你的腳跟落地,嘻嘻嘻,(向少女腳下一伸腳)咱這腳過硬著呢,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你就是踩一輩子,俺都喜歡不得!”
  少女站在嚴敏面前,衣袂相連著,瞪起明眸,仇視民工:“你,(激動的喘息一下,語音不清)流氓!”從嚴敏面前一步走過。
  嚴敏瞪著大眼,看著少女,OS:“天啊,她怎么這么像蘇姨啊?”
  民工瞪大牛眼:“啥?六,六毛?(抓抓臉,驚喜)閨女,你是說,踩俺這一腳,就給俺六毛?嘿嘿嘿,(一拍巴掌)這可太好了!那你趕緊再踩俺一腳,給俺一塊二,還給這個假好人,(一指嚴敏)不欠他這個臭人情!”
  嚴敏激動的喘息著,向民工兇狠了面孔,一挽袖子:“你這個欠揍的,”
  少女回頭拉住嚴敏:“帥哥,好人不與神經(jīng)病一般見識!”
  司機頭也不回,開車前行,又猛然減速。
  嚴敏被閃的一搖擺,差點撞倒少女。
  少女這才看到嚴敏是金雞獨立的“殘疾人”,忙有力的攙扶著嚴敏,走向后面找座:“走,咱們坐下去?!?br />   嚴敏要暈過去,OS:“乖乖,美女妹妹啊,太感動了!”幸福的熱淚盈眶,跟隨少女疾步前走。
  嚴敏剛才的座位就要被神秘的黑牡丹占據(jù)。
  嚴敏猴急的蹦跳過去,文雅地對黑牡丹:“不好意思,這座,是我的!”
  黑牡丹回頭:“哦,這座是你的?我怎么(看看座位上下)沒看到這上面刻著你的名字?。浚幧男Γ┮?,你叫答應它,就證明這座你私有的!”
  嚴敏瞪瞪眼,咽口唾沫,苦笑:“這,我要是能把這死物當活人叫應聲了,我肯定是無所不能的妖精了!”
  少女扶著嚴敏,同仇敵愾:“大姐,講點社會美德好不好?沒看見這位帥哥是傷了腳的病人,大家都有義務幫助他嗎?”
  黑牡丹巋然不讓:“哼,社會美德?多少錢一斤?買你美女二斤?哼,少拿這種不值錢的大話蒙人!新時代,新標準,個人管個人,不算沒良心!”從坤包里摸出香紙擦著座位,一遍又一遍,既不讓座,也不讓嚴敏到里面去坐。
  環(huán)顧滿車廂,只有這黑牡丹里面那一個空座了。
  司機又突然剎車,把嚴敏閃的,差點撞倒少女,苦不可言。
  少女有力的扶著嚴敏,激動的喘息,怒視著黑牡丹:“高貴的小姐,還要不要叫衛(wèi)生防疫站的人來給你消消毒?。俊?br />   黑牡丹從容面對,甜聲甜氣:“不用勞駕你小美女妹妹這么麻煩!(一指自己的嘴臉)你大姐我,就是市衛(wèi)生防疫站的!怎么,你想打狂犬疫苗嘛?我一定為你免費為您注射的!”摘下眼鏡和口罩,豁然露出一副黑面女包公的嘴臉,把擦臟的香紙就地一摔,和少女針鋒相對。
  嚴敏怒目圓睜,OS:“就你這種叫人看一眼,一個噩夢纏繞三百年的臭嘴臉,剛才罵我是擋路的壞狗,我還沒來得及找你算賬呢,現(xiàn)在又把我快速升級為瘋狗,還想給這么好心的美女妹妹打狂犬疫苗?(要摩拳擦掌,大打出手,又嬉皮笑臉)這么說,大姐,你是畜生專家了?那你怎么像人一樣,用兩條腿直立走路?。俊?br />   黑牡丹一摘手套,要張牙舞爪地抓嚴敏的臉:“你才是四條腿跑路的瘋狗呢!想死不要臉是不是?”
  嚴敏要先下手為強,一拳把黑牡丹打出車窗:“去死吧你!”
  少女和疾步趕來的民工架住嚴敏,向后車門退去,蓮姐也跟過來看熱鬧。
  少女向黑牡丹比劃著自己的臉:“大姐,你的臉,這兒,這兒!”
  黑牡丹一皺眉頭,從坤包里摸出鏡子和手紙,對鏡照看自己的嘴臉,除了激動引起的黑臉發(fā)亮,沒看到有該擦拭的污點。
  司機停車,打開車門:“吵架的,下車死吵去!”
  少女和民工問也不問嚴敏該不該下車,就把他強行攙扶下車,蓮姐要回身去坐,又輕巧的跟下車來。
  黑牡丹從車窗里探出身,對少女賠笑:“哎,小妹妹,我的臉怎么了?我怎么沒看出哪里不對呢?”
  少女驚奇的瞪大明眸:“哦,是嗎?大姐你真的這么麻木不仁了?(與車門關(guān)上的同時,惋惜的眼光,感嘆)哎喲,臉皮這么黑,惡心死人也就算了,還厚的連胡子都鉆不透,可就太不叫人臉了!”
  黑牡丹一瞪眼,跺著腳,指著少女:“你這個罵人不吐臟字的小婊子?。ü卉囮P(guān)上車門,只能敲打著車窗,叫囂)你姑奶奶的臉就是這么黑、這么厚、這么見不得人了,你能怎么樣吧?”
  
  【5,日,停車點,嚴敏,蘇盈,民工,黑牡丹,蓮姐】
  
  嚴敏向黑牡丹友好的招招手:“我會送你一顆伸腿瞪眼丸,讓你和閻王去作伴,下輩子再見,你是純種的瘋狗野雞蛋!”
  少女一拍嚴敏的肩頭:“行啊,哥們,太有才了!”一翹大拇指。
  黑牡丹發(fā)瘋的敲打車門:“停車!停車!”
  公交車很快停下,打開車門,黑牡丹跳下,氣勢洶洶的撲來:“有種的,跟姑奶奶單挑!”
  嚴敏一挽袖子,要一蹦一跳的前迎對陣:“單挑你也是猴,怕你是瘋狗!”
  少女一把拉住嚴敏:“讓她放馬過來!”
  民工勸導:“別動手,別動手!和諧社會,多燒香,多磕頭,見鬼躲著走!”
  蓮姐攔在前面,笑臉勸導:“孩子,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別沖動,沖動是魔鬼!你們都聽我說,(擺手示意迎面而來的黑牡丹也順從的駐足觀望,從懷里摸出一個手工布袋,摸出一把金光燦燦的鐲子、項鏈、戒指)一看你們?nèi)齻€都是有緣有福的好人,都好好看看,這是人家送給我兩個兒子的,我兩個兒子又孝敬給了我,我就覺得這些東西,(一一分送給嚴敏三人)沒有錢中用!你們誰看著喜歡,就給兩個錢,拿走吧,”
  嚴敏木然的看看分到的金項鏈,邊送還邊問:“多少錢?”
  蓮姐笑臉和善:“你看著給吧!(有力的推回)孩子,別不識貨,這是真正貨,在商場和專賣店里,起碼四五千呢!走過路過,千萬不要錯過??!”
  少女看著分到的戒指,喜笑顏開:“大媽,這戒指多少錢???”
  蓮姐笑瞇了眼:“孩子,你真識貨(一翹大拇指)!你看著給兩個吧!”
  黑牡丹把分到的金鐲子戴在手腕上,顯擺兩下:“這個多少錢?”
  蓮姐又一翹大拇指:“孩子,你戴著真神氣,真漂亮!你看著給吧?!?br />   黑牡丹從包里掏出一疊鈔票,數(shù)了一千:“大媽,這些行嗎?”
  蓮姐一把拿過錢,數(shù)也不數(shù):“行行行,孩子,你真是行家,(一翹大拇指)呵呵呵,謝謝?。。ò彦X裝進口袋,回頭接著勸導嚴敏和少女)孩子,你就留下吧,拿回去,送對象,大模大樣很叫棒!”
  嚴敏連連擺手:“我沒錢,也沒對象!謝謝大媽,”再次有力的送回。
  黑牡丹上前伸手:“不識貨的窮鬼!穿的這么衣冠楚楚,連個三百五百的也拿不出,給我,我要了!”
  嚴敏一瞪眼,要發(fā)火,又沮喪的把項鏈摔得到黑牡丹的手里,扭頭就走。
  黑牡丹窮追不舍:“嗤,什么鳥啊?穿的放光,戴的閃亮,滿身口袋窮光光,活該光棍沒對象?。▏烂艋剡^怒目,她提著項鏈激將)你要有種敢較量,拿個三百五百的逞逞強!”
  嚴敏怒發(fā)沖冠,一挽袖子,要和黑牡丹大打出手,被少女一把攔住。
  少女怒視著黑牡丹:“你不要欺人太甚?。ㄒ簧焓郑┻@個項鏈和你那副手鐲,我都要了!開個價吧,”
  黑牡丹往身后一背手,上下打量著少女:“小丫頭,看你倒是長得挺漂亮的,這兩樣首飾,起碼一萬多塊呢!你出的起嗎?”
  少女冷笑:“才一萬多塊???我以為多少呢?我拿100萬的鋼鐲子換你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上去,擰住母夜叉的手腕。
  黑牡丹驚恐的喊叫:“搶劫了,救命啊,”被少女武力輕巧的放倒在地。
  蓮姐驚恐失色:“哎,孩子,不要搶,不要搶!你有錢,我有貨,保證你滿意到心窩,”
  一直悶聲不響的民工猛然站到蓮姐面前,一把奪過那一袋子首飾:“還有多少貨?都拿出來吧,我全包了!”
  蓮姐驚恐的倒退:“你,你全包了?你,有多少錢?(一把把嚴敏推到前面)孩子,你可看見了,(指著民工和少女)他是壞人,他這是搶劫呢,”
  嚴敏激動的想做見義勇為的英雄:“你,你們這是搶劫,是犯罪,”
  民工從腰里拿出一副手銬,平靜如水:“這100萬的鋼鐲子,夠嗎?”
  嚴敏和蓮姐都驚恐失色,不知所措。
  民工不怒而威:“自己戴上吧?”
  3
  今天早上,影子的心情很是不爽,被機器壓到手不說,還被老大罵了一氣。
  “你今天的產(chǎn)量又沒上去,怎么做的?還想不想干了?”老大拿著物料單子,對他開罵。
  他很想反駁,因為真的不是他在偷懶,而是機器到一點鐘的時候就壞了,到四點過的時候才修好,中間耽擱幾個小時的時間,任由是在熟練動作再快的老員工,工作時間那么短,他也沒有辦法完成,何況是才做沒有幾天的他。
  他想頂回去,只是跟他做一個崗位的大家看著他搖了搖頭,影子好像明白了些什么,低著頭,任由他怎么罵。
  下班的時候,那個大姐對他說:“你還挺懂事的,在車間就是這樣,你的產(chǎn)量上不去他從來不去找原因,而是第一反應就是說你沒有好好干。他發(fā)脾氣的時候你要是頂回去,那他就罵得越厲害了。所以忍忍就沒事了?!?br />   聽到忍忍就沒事的時候,影子苦笑了兩下。在心里重復到:“忍忍就沒事了。呵呵…”
  可能是剛才被無緣無故被罵的原因,所以影子走神了,沒有太注意,結(jié)果被貼膜機壓了手指,還好他反應快,及時的抽了出來,所以并沒有太嚴重,只是腫了起來。他試著活動一下,好像還可以動彈的樣子,也就沒有太在意了。
  回到宿舍,很不爽的倒在床上,蒙頭大睡,雖然今天晚上他的機器壞了,所以他沒有事,但是更加忙了起來,很多人都看到他呆坐在那里,所以這個叫他頂一下崗,那個又叫他去拿一下東西,這樣下來,比自己上班都還要累。跑了一個晚上,腿都軟了起來。
  
  余姝和小蘭走到了售票的窗口,準備買票的時候,那個阿姨告訴她們到凱里的票沒有了,她們又問還有沒有到貴陽的票。那個阿姨還是還是搖搖頭。剛獲得的溫暖又一下子被冰冷的事實給淹沒。她的心又一次抽搐起來。
  可能是剛才看到她們兩個央求老師時那種可憐的場景,也或許是現(xiàn)在看到她們那種無助的眼神,那個阿姨好心的建議到:“你們可以去問問那些大巴師傅,看看還能不能加兩個人,你個兩個個子很小,應該沒有問題的。”
  她們好像又燃起了希望,在哪兒等待大巴的到來。
  呆坐的時候她想起了今天和昨天發(fā)生的一切,無由得嘆了很長的一口氣。這一切都發(fā)生得太快,也太突然了,由不得她反應,哪怕給她一秒鐘的時間去思考。她有一種欲哭無淚的感覺,也可能是她沒有淚水啦。雖然有一絲希望,但是還不是人家能不能答應的呢。這時候她是多么的無助,像一顆浮萍,漂流在海面上,不知道自己該要去哪里,也不知道接下來還會發(fā)生什么。
  這時候揚起了頭,突然看到自己身后的影子。她拿出手機,給影子打了過去,因為影子說過,累的時候無助的時候想哭的時候,就看看自己的身后,影子永遠在她的身邊。
  其實她是想,如果不行的話,她就去廣東找影子,因為福建離廣東不是很遠。她打過去原本也沒有想過影子會給她什么實質(zhì)性的幫助,也只是想聽聽他的聲音。
  “喂,你在睡覺嗎?我不知道要去哪里了?”她極力掩飾自己的恐懼,聲音聽不出半點凄涼。
  影子被電話鈴聲驚醒,有氣無力地回答,因為他確實太累了:“去車站買票就可以回來了呀。好了,我今天太累了,晚上還要上班的呢,宿舍的他們也都睡著了,不方便打電話,你先去買票嘛,有事發(fā)信息給我!”然后就掛了電話。他以為她在火車站,他以為她是不習慣那邊的氣候和伙食才離開,他以為她那是小孩子脾氣,他以為她足夠堅強,因為在他的心里,余姝一直是一個很堅強的小女孩。但是他沒有想到那時候是她最無助的時候,所以在以后的時間里,當余姝告訴他所有的事以后,他就暗暗的發(fā)誓,再也不掛她的電話,而且發(fā)誓要用自己的生命去保護這個女孩??粗粧斓舻碾娫?,她心一涼,原來說好永遠在你身后的人,有時候也有不在的時候。
  她嘆了一口氣,好長好長。
  不一小會,開往凱里的大巴就來了。看著車上都坐滿了人,她們的心里又不由地緊張起來。
  看到司機從車上下來,她們兩個圍了上去,用無助的眼光央求他們,他們剛開始說人都滿了真沒有辦法。她們一下子又哭了,她們哭著跟那師傅說了她們這兩天的經(jīng)歷,也許是因為同情,也許是因為兩個小女孩確實太可憐了,最后一位凱里這邊的師傅說可以帶,不過要每個人給他們50塊錢的煙錢,而且兩個人只能睡一個位置,因為加人也不是他自己說了算的。
  聽到可以回去的消息,她們淚水劃了下來,說不出的感覺,也許是因為激動,也或許是因為終于可以回家了,所以心也就安了下來。只是交了錢上車后,她的兜里面就只剩下十塊錢了,從昨天到現(xiàn)在她一顆飯都沒有吃,但是她也沒有感覺到餓,跟回家相比,饑餓又算得了什么呢?
  雖然上了車,但是那顆緊張的心還是不能放下,她跟小蘭商量,輪流守夜,換班睡覺。這樣或許能夠睡得安穩(wěn)些。其實都是睡不著的,只是有一個人睜開眼睛,始終有一種慰藉感。
  當車開到凱里的時候,她是第一個下的車,回頭看向那個車子,她陰笑了一下:“福建!我永遠的噩夢!”
  是噩夢,在后來的很長一段時間里,她都不能很安穩(wěn)的睡覺,每每快要睡著的時候,腦海里面都會浮現(xiàn)那個混亂骯臟的小屋。還有那個老師陰冷的面孔,和小桌旁邊那些白色的粉末。
  即使是現(xiàn)在過去兩年多了,還是時不時的會想起會夢見。有些傷痕可以愈合,傷害卻沒有辦法彌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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