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荷·人世間】剪輯一條打工人的心理曲線(外二首)
剪輯一條打工人的心理曲線
你明明知道
他鄉(xiāng)的日月星辰依然烙有家鄉(xiāng)的標
只是給蒙了一層或N層神秘面紗
可咋都是陌生面孔呢
樓群、立交橋無數(shù)條切線
交互切割陰陽昏曉
改弦天文地理及蕓蕓眾生奔走的軌跡
你心如故
故園隴畝山川始終搏動你心電圖
你是故鄉(xiāng)老柳攥著的一只風箏
是駿馬還是蝴蝶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有了有限的自由
讓無限的不自由出讓有限的松緊度
天空可以有不同的顏色
日月星辰的亮度和性格是橘生淮南淮北的
異
這就足夠你欣欣然返回故園老柳
@抓一爪紫蘇種北方
生是故鄉(xiāng)的紫,死是異鄉(xiāng)的灰
平生唯一蓋的棺,給一排植物
你,有幸成了我這個唯一
江南的紫,就不能生長華北的蘇么
懷抱如此心態(tài),捧著一爪你
我搭乘暮春的風,種你在異鄉(xiāng)
你一度領舞過陌生的朝暉晚霓
多少雙異鄉(xiāng)的瞳仁流連初露頭角的你
而晴熱干渴的北地北空不待見你
你努力過,卻始終改換不了故鄉(xiāng)的血
更改變不了北地天野的脾氣
堅持到老,你還是江南的嬌小之身
寒秋一夜風和雨
晨起,探望我的小嬌娘
乖乖,你呢?匍匐在地只有褐灰的萎
十年后,異鄉(xiāng)和我混熟了,成功
混進我的故鄉(xiāng),連同梅雨桑拿
恰似搬來一爿濕漉漉纏綿綿的江南
或日,小區(qū)園圃驚艷了我眼球
整整一畦秀麗婀娜的你
在風中略顯凌亂,不時打我的臉
@風的表情
我怎么覺得風是有臉的
兩種甚至N種表情
在風飄忽不定的臉色上次第演繹
涼熱好惡柔暴忠奸
無不嗅人氣而施為看菩薩而蘸顏色
菩薩坐在我心中
穿透我穿透你穿透他她它
穿行茫茫塵世
穿刺骨骼肌膚以及渾厚浮華疊疊紅塵
雜然賦流形
但見天地間正氣邪氣美樂噪聲
被賦以
超自然暗物質(zhì)駕馭意識形態(tài)的功能
有人有人心浮動有人欲云集的地方
就有風的出沒
就有游走漂移回旋的琴瑟
你可以彈奏風的旋律
卻絕不可能讀懂其千變?nèi)f化的指法
遑論窺測風骨承載的意志
將流往那一個方向哪一爿時空
翻動哪一頁詩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