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孩子們聽不出(散文) ——父母對孩子的疼愛
國慶節(jié)歇班,是一個很好的親人團聚,或攜家旅游的時機。十月一日是新中國的誕生日,故而叫“國慶”,在當今的節(jié)日中,除春節(jié)恐怕沒有別的節(jié)日比這個節(jié)日再大或更隆重的了。在這個節(jié)日中展現(xiàn)的不僅僅是喜氣,還預示著收獲的到來。更加之這是一個秋高氣爽,氣候宜人,適宜外出旅游的時節(jié),又有七天的長假為你做時間上的支撐,從各個角度來講,人們對這個節(jié)日的期望值都是很高的,故而活動安排得更是五花八門,豐富多彩,把節(jié)日過得多姿多彩,五彩繽紛,松弛而愜意。
各單位有各單位的安排,各家有各家不同的情況,安排如何度過節(jié)日的形式必然有所不同。孩子因工作的性質(zhì),必須要在節(jié)日期間值班,她媽媽卻又很想享受這種節(jié)日期間的骨肉團聚,一家圍坐在一起,共度美好時光。在我國傳統(tǒng)觀念的意識中就有“忠孝不能兩全”之說,每位父母都是把國家利益放在首位,本著盡忠擺在盡孝前面觀念,哪個父母不是希望孩子們把自己的工作干好,不受家內(nèi)瑣碎影響,耽誤或影響了工作,給孩子最大的支持,讓他們以工作為主。話雖如此,父母的那份思念在所難免,可憐天下父母心不是說說而已,在很多的情況下心里還是很惦記的。
我說給他們打電話,讓他們晚上過來,她非要自己打。她之所以要親自打電話,我的心里再清楚明白不過了,她怕我的話過于嚴厲,讓孩子們?yōu)殡y。
父親和母親都疼愛自己的兒女,在對待子女的方式和說話的態(tài)度上是截然不同的,父母在子女心里的分量也是有區(qū)別的,父母的話在子女心中會造成不同的影響,形成這種局面的原因因是性別所至,這也無可厚非。父親和母親在子女心中的位置上本身就不盡相同,在對待父親和母親的話上也就有了差別。父母不光在疼愛子女的表現(xiàn)形式上不同,在對待子女的態(tài)度上更是相差甚大,小到在很多時候父親和母親對孩子說的語氣及用詞不一樣,大到在教育和要求子女的方式上,尤其是在孩子做錯了事,受到父親責罰時,母親會為子女懇求父親的諒解。這種差異的形成,不是一句半句話就能說明白的。性格和處理方式的不同是因為站的角度不同,期望值和所想達到的目的卻是相同的,所不同只是在子女們面前的的方式和態(tài)度,在子女心中父母也就占著不同位置,這是由長期的習慣或方法,一點一滴在心中留下的印痕,這種觀念一旦形成,絕難改變。父親對子女的感情多藏于心里,表現(xiàn)的多是嚴厲;母親態(tài)度溫和且直露,把母愛表現(xiàn)得更為直接和具體,容易被子女所接受,故而有“嚴父慈母”之說。
女兒加班,不能團聚,失落感自不必說,關(guān)心與惦念時時掛懷,處處表現(xiàn)。我早已看出這些端倪,若明若暗說起,她卻矢口否認,我也沒必要非得揭穿她,令其尷尬,只可當作不知而不予理睬。我可以當作不知,她未必能淡然處之。
結(jié)婚多年的老夫妻,相濡以沫,彼此想什么心知肚明。很多事就是這樣,越是表面堅強的人,心里越軟弱。心里軟弱也好,感情脆弱也罷,說到底都是無用的瞎嘀咕,最要命的是不敢當面承認,讓你難以適從。怎么辦,你還得給她創(chuàng)造機會,讓她把心里的真實感情表達出來。未必如愿,事與愿違經(jīng)常出現(xiàn),女人最讓男人想不通或理解不了的恰恰于此,你越把她的心思揭穿她越怨恨你,哪怕是無關(guān)緊要的點點滴滴,無關(guān)痛癢的雞毛蒜皮亦是如此。別以為你和她結(jié)婚這么多年,在一個屋檐下同枕共眠有多了解,假若真的認為,說明你對她還真的不了解。
孩子來不來吃飯,簡單隨口一說可以,不要以為孩子早已成人,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孩子,也不要自豪的說你完全了解你的另一半了,如果你非得這么想或這么做,事與愿違是小事,吵個不可開交絕非不能。這一點你必須明白,在如何對待孩子以及孩子的孩子上面,你永遠是弱者,你的所作所為很難得到她的滿足。夫妻間的粗與細本身就是一對矛盾,直露和委婉在很多情況下也難調(diào)和。你的教育方法和理念與她大相徑庭,很多時候不明白她的心思,在意見相左的情況下,最好的辦法是別說話,你隨便發(fā)言就是火上澆油。
爸爸和媽媽首先是男人和女人,性格不同,對孩子說話的語氣肯定也不一樣,導致爸爸和媽媽在子女們心中的位置不同。作為一家之主的爸爸,跟子女說話常帶有命令性,語氣是果斷而不可更改的,用句貶義詞形容叫“頤指氣使”,再厲害就應(yīng)該叫“剛愎自用”。爸爸對孩子們很少說話,一旦開口就是下達命令,必須執(zhí)行照辦,既沒有選擇,更不留余地。媽媽則不同,說出的話是溫和的,不僅帶有慈愛,而且留有余地。正因如此,古人對外稱自己的父母為“家慈”“家嚴”。
孩子結(jié)婚有自己的小家,晚上是否回家吃飯本是小事兒,在父母心里卻很盼望。爸爸撥通電話,會很不客氣的對孩子說:今天你們晚上回來吃飯!這是命令的語氣,孩子沒有選擇的余地,即便有別的事兒也要克服。媽媽給孩子們打電話的口氣,使用的語言,以及選用的詞語,與爸爸截然不同,她會很溫和地問:你們晚上有事嗎?或你們晚上能回來吃飯嗎?這是商量式的語氣,帶有征求的涵義,話語中給了子女選擇的權(quán)利。再聰明的孩子也不會聽出媽媽這句話中真實的含義,他們的心思不在這里,認為媽媽不過是一句再簡單不過詢問,回去不回去吃飯隨口而答,沒必要動那么多的心思去琢磨。媽媽這種征詢的口氣,讓孩子們覺得是否回去吃飯并不重要,媽媽的一片良苦用心,就在子女的粗心中被完全淹沒了。
孩子們聽不懂父母話中的真實含義,當他們真正明白了或領(lǐng)悟父母用詞或口氣的真實內(nèi)涵的時候,基本上都是離著后悔不遠了。
父和母對孩子們的關(guān)心形式也不同。父母對子女的關(guān)懷雖永遠同等,在表現(xiàn)方式上卻截然不同。父母在對子女的愛和疼愛上沒有多與少,輕與重之分,在孩子們的心中卻有媽媽的疼愛和關(guān)懷更多一些的感覺。其實這是一種誤區(qū),怨不得孩子,要怨只能怨父親平時對子女太嚴厲。父母在家庭中的角色不同,在如何對待孩子的態(tài)度和表現(xiàn)形式絕然不同。在日常生活中,媽媽更多的在于對生活的料理,爸爸主要在于對家庭大事情的把握,和對遠景的規(guī)劃。男主外,女主內(nèi),在幾千年中華傳統(tǒng)中根深蒂固,很難改變的,人人認可,成為夫妻分工的黃金定律,這叫揚長避短。很多情況,男人多考慮宏觀的長遠打算,對短期內(nèi)微觀安排不太感興趣。男人的欠缺的恰恰是女人擅長的,而女人欠缺的則有男人補充,形成夫妻優(yōu)劣互補的最佳組合。
父母對兒女沒有絲毫的私心,他們心中只有子女,從來不考慮自己,更不會對兒女提出任何要求,哪怕是這個要求理所當然,提的理直氣壯,也不會提。即便他們很希望得到子女的關(guān)懷,卻違心的不說出,說出的永遠是那句再熟悉不過的話:不用惦記,我們一切都很好,放心吧。
兒女已經(jīng)把他們的心占得滿滿的,不允許其他任何事介入。在中央電視臺有一個公益廣告,說的是一個得了老年癡呆的老父親,什么事都記不住了,卻在一次兒子帶他聚餐時,把盤子里剩的餃子裝進自己的口袋。這一舉動讓在場的兒子很尷尬,便去制止,沒想到癡呆的老父親隨口而出:我兒子最愛吃餃子,我?guī)Щ厝ソo她吃。老父親的這句話讓他震驚,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瞬間熱淚盈眶。這句聽起來很普通的話背后,究竟隱藏了多少沒有直接表現(xiàn)出來的內(nèi)涵:癡呆的父親什么都會忘記,什么都記不住,卻記得兒子愛吃餃子,要給兒子帶回去幾個。年輕的孩子們,你們是否讀懂了這背后的潛臺詞?
類似的公益廣告還有,比如母親生病住院,父親接到子女的電話,用善意的謊言掩蓋。凡此種種,都實實在在,明明確確地告訴年輕人一個最普通,又最易被忽視的道理,父母善意“謊言”的背后是對子女的疼愛和關(guān)懷,子女不用心思考很難揭穿。子女應(yīng)該明白,不管父母撒不撒善意的謊言,都應(yīng)把一定的注意力放在父母身上,尤其是要放在上了年紀或身染疾病的父母身上??蓱z天下父母心,子女沒問應(yīng)該明白,即使父母癡呆了,什么都記不住了,只有那么一丁點潛意識存在,念念不忘的仍然是他們的兒女,被忘記的則是他們自己。這就是父母的偉大之處,心中裝的永遠是兒女,唯獨沒有他們自己。
真不是我在這里矯情,或無病呻吟。她媽媽打電話的目的很明確,就是讓孩子晚上回來吃飯,享受一下天倫之樂。我就搞不懂了,既然你盼望著他們回來,一家人親親熱熱、高高興興地吃頓飯,為什么就不能直接了當?shù)谋憩F(xiàn)出來,干干脆脆地直接告訴他們。你不好給孩子增加壓力,這個得罪人的活兒還得我干,我還不客氣地對他們下了命令。
母親的語氣可以委婉,作為子女不應(yīng)理直氣壯地忽略,把媽媽的關(guān)心變成自己的隨意,即便媽媽不說,傷害已然形成。?;丶铱纯唇^對不是隨隨便便唱上一首歌就可以做到的,也不是只有了規(guī)定或規(guī)章就可以萬事大吉,子女在一段時間之內(nèi)必須要回家探望父母。子女忙于工作,單位加班,很多情況下就是矛盾的交織點。所有的子女都想對爸媽盡一份孝心,這孝心怎么盡,卻是一個很大很難的課題。老板也有父母,應(yīng)該知道孝敬父母的重要性,把效益看得比什么都重的老板,關(guān)心更多的則是企業(yè)的盈虧。企業(yè)掙不到錢,職工就沒有或減少收入。一個職工身無分文又怎么去孝敬他的父母?這究竟是領(lǐng)導的兩難,還是職工的兩難,又有誰能夠說清楚。
為追求利潤黑了心的企業(yè)主終歸是少數(shù),不能以一概全。關(guān)鍵是社會制度與法律的健全和銜接,法律和法規(guī)的保障應(yīng)該到位,否則便是空談。所有的法律,法規(guī)出發(fā)點都應(yīng)受到擁護,既規(guī)范又具有可操作性。大忠與小忠之間的平衡有誰來確定,該怎么去溝通或解決。在老百姓的口語中流傳著一句古老的話:說起來容易辦起來難。仔細想想,這句話不敢說是放之四海而皆準,也確確實實說明了一定的道理——六月天難做!
世上沒有十全十美,我的總結(jié)出一句:人生一世遂愿少,十全十美更難找。大事遂愿就已經(jīng)很難得了,完美的事兒還是少想點吧——只要我們把日子過得不愁吃,不愁喝,心里舒服,精神愉快就挺不錯了,至于那些根本無法滿足的空想,就不要去做那些無稽之談的“好夢”了——期望的基點越低,實現(xiàn)的可能越高。
——不過分的期望,驚喜才會在前方等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