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北】結構現實主義派作家--略薩(賞析) ——結構現實主義派作家--略薩
結構現實主義派作家巴爾加斯·略薩
卜奎老人(輯錄)
經研究得知,現代派小說除了屬于明顯的流派的作家之外,還有幾位重要的作家,他們是:巴爾加斯·略薩、米蘭-昆德拉、路易斯-博爾赫斯。
20世紀中葉,拉丁美洲文學大爆炸,后來被定名為魔幻現實主義文學,巴爾加斯·略薩也名列其中。但是,經研究者分析,又細致地分成幾個流派;對略薩的小說,以結構現實主義稱之,譽他為結構現實主義文學大師。
楊思敏、林一安等先生的文獻,對略薩的創(chuàng)作技巧有具體的論述。
馬里奧·巴爾加斯·略薩(1936—),當代秘魯作家,1936年3月28日生于秘魯第二大城市阿列基帕。早在出生前父母即己離異,出生后一年隨母親去玻利維亞的柯恰潘帕,與外祖父住在一起。1945年其父母重歸于好,巴爾加斯隨母返回秘魯,在皮烏拉定居。1946年全家遷居利馬。1950年被迫遵從父命入萊昂修·普臘多軍事學校,但他對軍隊中的黑暗深惡痛絕。1957年他畢業(yè)于利馬圣馬可大學文學系,1959年到法國深造。在巴黎他一方面開始進行寫作,一方面工作,并大量閱讀和研究法國文學,深受福樓拜和薩特以及騎士小說的影響。在巴黎期間還結識了許多拉美作家,如科塔薩爾、卡彭鐵爾等,并承認自己在創(chuàng)作中也受到這些作家的影響。他的成名著《城市與狗》發(fā)表于1963年,該作品獲得西班牙“小叢書獎”和“批評獎”。《綠房子》是他的代表作,發(fā)表于1966年,當年獲“批評獎”,次年獲“羅慕洛·加列戈斯國際文學獎”。此后連續(xù)發(fā)表的長篇小說有《酒吧長談》(1969)、《潘達雷昂上尉與勞軍女郎》(1973)、《胡莉婭姨媽和作家》(1977)、《世界末日之戰(zhàn)》(1981)、《邁塔的故事》(1984)、《誰是殺人犯?》(1986)、《后母的獎賞》(1988),此外,他還著有短篇小說集《首領們》(1959)、《小崽子》(1967);劇本《塔克納城的小姐》(1981)、《凱蒂與河馬》(1983)和《瓊加》(1986)以及論文集《加西亞·馬爾克斯——弒神者的故事》(1971)、《永恒的狂歡:福樓拜和包法利夫人》(1975)和《逆風頂浪》(1983)。
由于他在文學創(chuàng)作上的成就,于1976年當選為國際筆會主席,這是第三世界作家第一次當選為這個組織的主席。此外,他還擔任秘魯語言科學院院士、伊比利亞世界合作學會理事會理事。并多次應邀到各大學擔任客座教授。
《酒吧長談》發(fā)表于1969年,這是一部反映1948—1956年奧德利亞將軍獨裁時期的秘魯社會現象的作品。如果說《城市與狗》反映的是一所軍事學校的現實,《綠旁子》反映的是一個地區(qū)的現實,那么《酒吧長談》則是反映了整個一個歷史時期的秘魯國家的現實。它所涉及的范圍更廣,它所涉及的問題更深,因而它的容量也更大。
略薩的小說,在結構方面創(chuàng)新較多。下面僅舉幾例:
1,“對話波”結構
略薩在小說技巧上的創(chuàng)新,主要表現在結構方面。如《酒吧長談》的整個結構是由“對話波”組成。也就是一組組對話,形成了波浪狀的“漣漪”組合。第一部第一章中圣地亞哥和安布羅修的談話(歷時四小時,涉及奧德利亞統治八年中所發(fā)生的各種事件,原文用現在時態(tài)寫成)是全書的中心。由此中心蔓延開去,一個漣漪接著一個漣漪,每個漣漪都是情節(jié)的一部分,都是由一組對話或若干組對話,甚至多達18組對話(如第三部第四章)構成。
另一種形式是以間接引用形式出現的。在一段敘述文字中,“圣――安”的談話以間接引用形式插進來,如第一部第二章中,圣地亞哥同其未來的妹夫在一家冰激凌店里談話,中間就插入了酒吧中的“圣――安”的談話,而且插得很巧妙:
2,交叉結構
在略薩的小說里,喜歡插入“想象”和“論辯”,這種想象與現實的交叉,論辯與敘事的交叉,形成了一種涵蓋深廣、轉換自由的結構體。
《情愛筆記》的結構,就是這種交叉的組合。作者偏愛“想象”,在整個敘事過程中,時時插入想象的內容。同時,作者還把有關論辯插入小說之中。當然,這些論辯,從內容上看,是與敘事的內容屬于同一命題的。小說名為“筆記”,就在故事的主線上,生出許多“枝蔓”,上面掛著許多鮮嫩的果子:通過“筆記”形式聯想出來的小故事。
3,中國套盒式結構
傳統小說的結構,講究線索明晰、聯接緊密、交代清楚、有始有終;現代派小說,則恰恰相反,它講究分散、割裂、突兀、殘缺。
《綠房子》的結構,在這位天才的文體結構大師筆下,結構不拘一格,自成一家。這部小說,全書由五個相對獨立的故事構成,故事的人物與發(fā)生地點各不相同,但作家并不是平行地敘述這這五個故事,而是將五個故事及其發(fā)生的地點、時間加以切割,分成若干個場景、情節(jié)小塊,然后巧妙地安排在小說的各個章節(jié)之中。這樣,讀者就宛若在觀看一個色彩繽紛的萬花筒,初讀時頗有些吃力,但越讀下去,越覺得興味盎然;因為讀者會發(fā)現個中章節(jié)都是經過精心安排的,有時甚至同時被好幾個懸念緊緊抓住,可是卻又不知道這個“萬花筒”中接下去會幻化出什么。有趣的是,略薩本人將這種“結構現實主義”的藝術表現手法稱之為“中國套盒式”的寫法。這就像一個魔術師拿出一只漂亮的大盒子,你以為這不過是一只大盒子而已。結果打開大盒子,里面原來還裝著一只小盒子;打開小盒子,里面還有一只更小的小盒子;這種大盒子套小盒子的結構戲法,可以延伸至無限小……讓你目不暇給,卻又不知道魔術師最終會變出什么。
本節(jié)參考文獻
楊思敏:《西方現代文藝思潮及流派》,西南師范大學(網絡)。
林一安:《當代世界文學名著鑒賞詞典》,(網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