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云】上善若水,淺談吾家鄉(xiāng)之水(外一篇)
吾小女子耳,雖無生就上上之智,誠有拙實之心。談及吾之祖居,時常倍感榮耀。吾之家鄉(xiāng)乃孔孟之鄉(xiāng),禮儀之邦。古之稱謂魯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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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居北方,古拙之山村,土多石多,唯水甚少,更無大江大河。山村周遭多丘嶺,梯田遍布,草木蔥籠,碧茵郁郁,觀之多賞心悅目,獨(dú)不險不峻,少有氣勢,正好荷鋤弄稼,以豐衣食。
眾山腰腹,多有淺流清溪,蛛網(wǎng)一般。如絲如帶,緩慢游移,不急不躁,其里鮮魚難尋,小蝦小蟹倒有。蝦小且透明,不易撈,撈必費(fèi)目,勞累心神;蟹分大小,幼者小,老者體豐,皆能打洞,或藏石底,伺機(jī)狠鉗汝伸之手,故而不惹。近水源處,白水沽沽,珍珠串串,煞是好看,直取即飲,綿軟透涼,味甘如飴,真乃天賜甘露。
再豐沛者,生于山腳,逢盛夏暴雨而陡漲,終年不斷,雖深邃流遠(yuǎn),嘆其淺狹,難以行舟,多以洗菜潔衣,飲牲畜而為。間或鄉(xiāng)眾鳧游嬉戲。 除此復(fù)有池塘,多植荷養(yǎng)魚,再無他用。再者水壩,多行灌溉之司。
倘論吾之歡喜,當(dāng)井水莫屬。吾家在村西,宅簡院闊,院墻山石壘之,吾父在院中,種植果樹,辟地整理成菜園,自種自食,富余時送與四鄰,或賣與集市。逢果熟之時,甜香陣陣,引人饞津,盡解口腹之欲。 滿院果蔬,需水者甚。故而吾父奇想,特將屋角泉眼深鑿。這處源泉四季涌水,不枯不竭,取井甚佳。吾父一人,或手鑿或借火藥之威,經(jīng)年累月,終得一井耳。此井呈長方形狀,長數(shù)米,深亦數(shù)米。條石水泥蓬其頂,留一方口,以便取水,即成也。
若問此井蓄水何多?無計量也,足以供養(yǎng)大半村眾,吾村屬大,幾千余戶。井水透亮,觀之見底,甘甜清冽,大旱之年亦不枯竭。眾鄉(xiāng)鄰皆來取水,早晚不絕。數(shù)月不間斷,直至雨豐水勝。 挑水人多時,水只減少許,隔夜復(fù)觀,又增滿溢,恩惠滋養(yǎng)鄉(xiāng)眾,天之垂愍。吾與家人亦生歡喜。 故,論家鄉(xiāng)之水,多喜井水也。
2、陋墨淺書,正心明性,淡然素吾
吾本凡塵末世之小女子,出身貧寒,亦不覺卑微也。
獲福為人,幾世修得,雖如須彌草芥,無足輕重,窮苦加身,行路坎坷,始不自棄也,多感念天之恩賜,當(dāng)劫難是為歷練也,每經(jīng)一事,便是成就。日復(fù)一日,年或復(fù)年,得多與失,悲轉(zhuǎn)至喜也,人即成長。
吾,秉性耿直,難趨炎附勢,為人處事,篤定宅厚,心腸綿軟,皆友待世人,不與為敵也。吾不求名利,不羨富貴,不慕高權(quán),不畏世險,不墮流俗,性情靜寂,惟好讀書耳,心埋書海,胸中自成天地,事俗與我,皆顯渺小。
吾,身為女兒,卻不戀華衣美食,裝扮亦不從心,只知衣著舒適,何謂潮流?潔凈當(dāng)好,何謂矚目?食亦簡便,淡飯粗茶,香甜欣慰。路,近處多以步行,遠(yuǎn)處適乘公交,綠色環(huán)保。
吾,離家久遠(yuǎn),所到之處,所遇之人,大多良善之輩,偶有奸佞無德之流,亦不與計較長短,聞謗而怒,豈不荒唐。以暴止暴,是自取其害,多生事端也。得退一步,天空海闊。
吾,往日亦有淺薄,思潮涌動,多焦多躁,心軟嘴硬,不被人解,多郁郁,難得歡喜。多看圣賢名士之作,接觸佛學(xué)后。啟迪良多,收心斂性,潛心知改,翻然悔悟,處事諸多善言語,遇人不起分別心,但凡人有微長可取,小善可贊便生歡喜心。
及漸長,日多去。人與吾具老矣,老亦不悲也。吾之命運(yùn),未知若何?不愿多慮,思之無用,平添煩惱。不若明心正性,篤定不易,寬慰以待,靜逝流年。
今成此文,告慰自身,明志清心,愿吾了然,亦復(fù)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