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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檀香】薔薇花開(短篇小說)


作者:清江醉客 秀才,1736.66 游戲積分:0 防御:破壞: 閱讀:4476發(fā)表時間:2017-04-29 22:20:03

【檀香】薔薇花開(短篇小說) “百丈薔薇枝,繚繞成洞房。蜜葉翠帷重,濃花紅錦張。”古詩描繪出一幅青以繚繞、姹紫嫣紅的畫面,那就是令人喜愛的薔薇花。喜歡薔薇花,它生于路旁、田邊或溝邊的灌木叢中,疏條纖枝,橫斜披展,葉茂花繁,色香四溢。薔薇花沒有玫瑰那樣嬌艷的身姿和濃郁的芳香,也不如玫瑰那樣受人寵愛,但薔薇花頑強地生長在溪畔山巔的自由,和點綴于路旁的親切,不得不說更值得人的尊敬。北方是沒有薔薇花的,有的只是月季,開得正盛。粉突突的爬滿院墻,不是零星地綻放,是成群結(jié)伙地蕩漾著一波一波的春光。紅的像火粉的像霞白的像雪,那滿院子的花香,仿佛被整日盤旋在那里的蜂兒吻醒,幾天的功夫,歡歡勢勢爬滿了墻頭,碧綠的葉,淡紫的花,熱熱鬧鬧,幽幽的清香被微風帶起,擠到了角角落落。
   相比月季,北方的人更喜歡薔薇這種很普通、很凡俗的花,它自在,處處栽,處處開,一夜之間,田間、地頭、檐角、洞邊,全然盛開,燦爛、絕對、春色也撩人,蜂蝶也翩翩,但花期短促,只能在心中百轉(zhuǎn)千回,翻覆飄忽,恍惚著歲月更迭,交替著生命運轉(zhuǎn),也許還不曾為人所見,就消逝了光陰和歲月,悄然而走的,不僅是流光,還有對人生易逝的感慨,甚至某些未申的心志。
   有個女人,便像這薔薇花兒般,深深引起了我的懷念。
   紫薇很喜歡自己的名字,那是家鄉(xiāng)溝邊地坎常見的一種薔薇花,擇地而生不挑不揀生命力極強,開始開起花來卻姹紫嫣紅分外美麗。讀高中的時候,朦朧的青春期的紫薇就對自己有了一個美麗的憧憬,就像那薔薇花兒,盛開的薔薇鋪張華麗,給予人對愛情的憧憬,然而愛情不只是一場美麗的夢,花雖然會凋謝,心中的最愛卻永不凋零,薔薇就是戀的起始、愛的誓約。
   生于北國的紫薇沒有想象中東北女人的粗獷和高大,相反則有江南女人的纖弱和秀美,小巧玲瓏端莊優(yōu)雅,像極了薔薇花叢中的那朵臨風盛開的紫色薔薇花兒。身在貧困家庭的紫薇,那時就有一個夢,走出黑土地,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她為了這個夢,一直發(fā)奮讀書,成績首屈一指,未來的大門,已經(jīng)緩緩為她敞開了。
   讀高三那一年,是紫薇刻骨銘心的一年,就是在那一年,她輟學了。
   她不想,未來的路不是面對黃土背朝天,終日以黑土為伴。可是家里實在供不起他讀書了,能讀到高中,對于家境貧困的紫薇,已經(jīng)是一個奇跡了。家里的頂梁柱,那個憨厚能干的莊稼漢子,那個一輩子不知道累不知道苦的父親病倒了,不但不能干重活了,而且欠下了一屁股債。
   母親淚流滿面,畢竟,紫薇肩負著全家人走出黑土地的希望,她學習最好,最有資本考上大學,可是,家里弟妹還要念書,家里的農(nóng)活需要人來伺弄,作為家里唯一的長女,紫薇別無選擇。
   在老師和同學們的陣陣惋惜聲中,紫薇默默走出了那個曾經(jīng)熟悉和向往的校園,回家的路不算長,她卻走了很久很久,她的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她要做堅強的女孩,淚,流在心里,臉龐平淡如水,只是,沒有人理解她此時此地痛苦糾結(jié)的心情。
   紫薇是個能吃苦耐勞的孩子,地里的農(nóng)活不用教,施肥澆水打藥,早出晚歸忙忙碌碌,時間和勞累漸漸使她淡忘了曾經(jīng)美好的生活向往,閑暇之余,她仍有那么一點點的惆悵和不甘,難道自己就像祖祖輩輩的女人那樣,娶妻生子,過著三畝地,一條牛,老婆孩子熱炕頭的平淡日子嗎?
   二十歲的紫薇出落得像一朵盛開的薔薇花,美貌如花心靈手巧的紫薇當然吸引了很多男人的目光,有男小伙托了媒人人來提親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生在貧瘠愚昧的鄉(xiāng)村,沒有能力抗拒世俗的這道厚厚的墻。
   第一次相親,她對自己的婚姻相當不滿意,盡管身在農(nóng)村,飛出鄉(xiāng)村的夢始終沒有泯滅,她曾幻想著有一個有文化的小伙,他們相識相愛,結(jié)婚后一起出去打工,憑自己的努力在繁華的城市謀得一席之地??墒乾F(xiàn)實仿佛在捉弄她,媒人竟然給她介紹了一個有婚史的男人,而且比她大了五歲。
   那個男人,也就是后來的老公叫大山,有著剽悍結(jié)實的身材,臉膛黑黝黝的,憨厚老實,是在縣城做買賣的,日子挺富裕的,只是新婚不久的女人產(chǎn)后大出血,給他留下了一個女兒。父母之所以選擇了他,那是因為離著母親家近,平常日子里,尤其父親病重的時候,他出了不少力,甚至花了他很多錢,紫薇知道,最起碼,她的婚姻,有著報恩的成份,她想抗爭,但是看著母親雙鬢的白發(fā),看著弟妹乞求的目光,她退讓了,答應了這門婚事。
   二十一歲,她成了大山的新娘。
   鄉(xiāng)下談不上感情,況且大山已經(jīng)過了青春的年齡,即使年輕,土生土長的他也不懂得風花雪月,洞房之夜,就是在一陣粗野陣痛中度過了,沒有激情沒有想象的甜蜜,以至后來紫薇對床事不感興趣,而大山來了就長驅(qū)直入,不管紫薇什么情況,不愿意,就尥蹶子,摔盆子摔碗的,這是紫薇傷心不已。
   愛情是墳墓,沒有愛的婚姻就是一潭死水,和大山言愛,那是荒唐可笑的。
   結(jié)婚后,他們繼續(xù)做著他們的小買賣,夏天批水果賣冬天賣瓜子花生,雖然不是日進百斗,但是比起以土地為生的鄉(xiāng)下人,她是知足的。
   紫薇有個文學夢,她想把自己的艱難經(jīng)歷寫出來,這個她很有自信。她的作文寫的很好,初中的時候她曾經(jīng)參加過縣里舉行的作文大賽,全校就五名同學,其他四個都是高年級的,那個時候他們是騎著自行車參賽的。她家里窮,買不起騎自行車,她是騎著母親借來的大金鹿去的,騎車技巧不熟悉,在崎嶇的山路上摔了跟頭,差點沒有去成,就在那次,她獲得了一等獎,獎勵了筆記本和鋼筆,為此她還激動了一陣子。
   大山雖然憨厚老實,但是對于紫薇總有那么一點點的擔心,其實就是自卑心理作祟,自己年齡大,長相又一般,看鮮花一般的紫薇吸引了那么多人的眼球,心里感覺有一種莫名的煩躁,怕失去心理時時表現(xiàn)在他的臉上,對紫薇處處小心,即使紫薇喜歡艷麗的衣服,他也竭力反對,盡管那樣,站在小攤前的紫薇被顧客們背地里稱為“瓜子西施”,生意特別好,大山真的無奈而又惆悵。
   就是因為這,當紫薇想買個智能手機的時候大山竭力反對,兩個人一度打起了冷戰(zhàn),好在大山在紫薇的軟磨硬泡下終于點頭了,紫薇終于能在手機上學習很多東西,能上網(wǎng)了,但是也是在晚上和下雨天能上,而且躲著大山。
   買賣不錯,紫薇鼓動大山買臺電腦,為的是了解信息。她用親身的經(jīng)歷列舉電腦的好處,常常領著大山去鄰居的電腦去查物價信息和貨物來源,在外省進了一批西瓜,網(wǎng)上訂購,賺了不少錢,又教會大山學會了玩電腦,第一臺電腦順利成章地買回了家。
   閑暇的時候,她在空間了寫日志,抒發(fā)自己的情懷,結(jié)識了好多網(wǎng)友,閱讀了許多名著,寫作水平有了質(zhì)的提高。就在上網(wǎng)的第一年,他結(jié)識了南方一家報社的編輯網(wǎng)名叫靜聽水流的,他對紫薇空間的小文贊不絕口,并在他編輯的小報上刊登了紫薇的一篇散文,當散發(fā)著油墨芬香的報紙展現(xiàn)在紫薇面前,當自己的文字變成了鉛字,那一刻,紫薇熱淚盈眶。
   她和靜聽水流成為了很默契的朋友,他們談心,紫薇給他講自己的真實經(jīng)歷,讓他唏噓感慨,在靜聽水流的幫助下,紫薇加入了一家有名的文學網(wǎng)站,成了一個專業(yè)的寫手,并且有了第一筆稿酬,雖然很少,但是是自己的價值和勞動所得,為此,紫薇對未來充滿了信心。
   紫薇的生活還是那么忙忙碌碌,春天,買賣不景氣,紫薇成了一個小包工頭,組織了一些留守婦女去縣城建筑工地干零活,早上四點起床,大山開著自家的六輪農(nóng)用車,路上走三個小時,然后吃點飯就去工地,晚上黑了天才散工,一天能掙一百多塊,雖然累,但是紫薇很充實,因為能掙錢,大山也格外賣力,許諾了她業(yè)余時間上網(wǎng)的權(quán)利。
   漸漸地,他們的日子好起來了,小攤換成了一間四十平米的小門面房,雖然小了一點,但是免去了風吹日曬,更重要的是,顧客少的時候,紫薇能上網(wǎng)了。
   丈夫大山,也不再那么辛苦了,有了紫薇的鼎力相助,什么事他也不操心,漸漸地喜歡上了玩麻將,而且上了癮,紫薇并不反對,因為他出去玩,也就有了她自由的空間。大山變得越來越不認識了,常常在家吹胡子瞪眼的,要挾她不上網(wǎng),醉了回家就謾罵甚至毆打紫薇,紫薇曾經(jīng)一度對自己的婚姻失去了信心,把自己的苦惱說給靜聽水流,靜聽水流不停地勸她嘗試著和大山溝通,可是紫薇發(fā)現(xiàn)兩個人屬于不同的世界,大山眼里的好妻子就是規(guī)規(guī)矩矩,因為在愚昧世俗的農(nóng)村,女人上網(wǎng)就是不正經(jīng),比如網(wǎng)戀啊私奔啊,紫薇長得漂亮,又喜歡上網(wǎng),在外人看來,就是感情出軌。大山一直對此耿耿于懷,有次醉后曾經(jīng)辱罵紫薇,成天寫那些破字有什么用,還趕不上偷漢子呢,偷漢子還有錢呢……
   紫薇的心在滴血,她只有默默地忍受,為了孩子,為了這個家,她把所有的委屈和郁悶壓抑在心里,在自己的文字里發(fā)泄??上驳氖牵荒?,僅僅一年,紫薇寫了五十萬字的作品,自己的作品集《薔薇花開》也出版了,擁有了自己的書,紫薇喜極而泣。
   紫薇喜歡旅游,夢里看到過西藏的轉(zhuǎn)經(jīng)筒,江南的雨巷,卻如井底之蛙足不出戶,向往自由,遨游藍天之下,卻如籠中小雀,渴望豐富多彩的人生,卻周而復始地面朝黑土。然萬幸,手里有筆,她可以在素紙上涂鴉,指尖有鍵盤,可以隨意敲打,日行萬里。暢游文字的海洋,文字給她插上了一雙想象的翅膀,閑暇之余,筆耕不輟,寫下了詩歌朦朧雨雪的印象,散文情景交融心中的暢想,白云卷起千萬心中幻想,小說里面生旦凈丑演繹世態(tài)的真善美還有冷暖炎涼。不喜歡寫風花雪月,只溺寫黑土鄉(xiāng)情,不寫海市蜃樓,只寫真情無價……紫薇就像一只勤勞的小蜜蜂,不停地書寫著自己的人生。
   漸漸地,和靜聽水流聊天成為了習慣,只要看到他的頭像亮了,她的心暖暖的,反之,心情就有點壓抑。
   紫薇有點暗暗后怕,無數(shù)次地叩問自己,是不是網(wǎng)戀了?不可能,靜聽水流那么優(yōu)秀,是看不上自己一個農(nóng)家女的;聊天這么久,除了文字和寫作,他們還沒有聊過情感的問題,只是一次,紫薇說了自己無奈無助的婚姻,靜聽水流只是發(fā)了一次長長的嘆息,不過就是那聲深深的嘆息,曾經(jīng)是紫薇心里一震,女人的嗅覺是靈敏的,他也感覺到靜聽水流也是一個有故事的人,只是,她沒有資格談論情感,不是不想,她怕疼,見證了那么些網(wǎng)戀故事的悲歡離合,她真的不相信網(wǎng)戀情感,但是,靜聽水流卻對她有了一種深深的依賴,她不想承認,但是想他已經(jīng)成為了習慣。
   有人說上網(wǎng)的女人是寂寞的,但是紫薇從不這么認為,她上網(wǎng)一點也不是因為寂寞,而是為了抒發(fā)寄予在心的情感,平時來了靈感,她就悄悄記在紙上,等有了機會趕緊上電腦,那那些點點滴滴整理出來,那些小說和散文就是這么完成的。
   平常日子在家里,電腦第一主人是大山,就是他不上,也反對紫薇上,一個鄉(xiāng)下女人,沒事在網(wǎng)上瞎鼓搗,在他看來就是不正經(jīng),為了這個家,紫薇一直忍氣吞聲,盡量不驚動大山那根高度敏感的神經(jīng)。
   在網(wǎng)上一年多了,紫薇變得有些多愁善感,她看了那么些感人的故事,接觸到很多優(yōu)秀的網(wǎng)友,對他們自由的生活,充滿了羨慕,而自己,就是一只籠子的小鳥,有感而發(fā),她的文字,總是散發(fā)著淡淡的憂傷。
   夜深了,紫薇正在構(gòu)思一篇小說,門被撞開了,大山跌跌撞撞地走了進來,滿嘴的酒氣,只一眼,看到了電腦前的紫薇,紫薇心里砰砰直跳,她趕緊過去去扶搖搖晃晃的大山,不想被粗野地一把推開,差點摔倒地板上,臭娘們,又上網(wǎng),我就不明白,怎么有那么大的癮,勾搭上小白臉了吧……
   大山眼里噴著火,借著酒精的刺激,把平時對紫薇的怨恨一股腦兒倒了出來,紫薇委屈的淚水像斷了線的珍珠,她默默閉上了眼睛,一言不發(fā)。每逢這個時候,紫薇都忍住不說話,因為她越辯解,大山越來勁,她默默走到臥室,悄悄地流淚。
   大山變了,與幾年前判若兩人,那個時候,他為擁有一個這么年輕漂亮的妻子而激動,從舍不得打罵她,對她照顧的也是無微不至。冬天去進貨,他怕紫薇冷,從不讓她去,夏天,怕紫薇熱,讓她在樹蔭下乘涼,他獨自在炎炎的烈日下。賣水果。那個時候,他們生活拮據(jù),但是日子卻感覺很溫馨甜蜜。
   外面?zhèn)鱽泶笊洁枥锱纠菜|西的聲音,大山脾氣越來越暴躁了,每次喝醉或者輸了錢,總要找紫薇撒氣,甚至動手打她。紫薇一度悲痛欲絕,感嘆自己就像斷線的風箏無根的浮萍,曾經(jīng)想著從這個世界消失,可是想到念初中的活潑可愛的兒子和白發(fā)蒼蒼的老娘,她的這個念頭才會瞬間而過,她沒有辦法,只有咬牙硬撐著。
   大山還在無休止地謾罵,摔東西,一聲聲刺耳的尖叫像一把把錐子刺進紫薇的心臟,讓她痛徹心扉,她把被子蒙上頭,用自己的方式,保護著自己,她感覺自己那么的弱小,弱小的在這個世界消失了,也不會有人注意。
   像這樣的鏡頭,紫薇習以為常,也許,醒了酒的大山明天會道歉,會指天發(fā)誓說痛改前非,可是,紫薇已經(jīng)對此不抱希望了,她只求,他不打擾她的世界就很知足了,對于他越來越多的劣跡,她感覺那么的無能為力,有的時候,甚至有了離家出走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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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者按】小說以花喻人,講了一個有追求有夢想?yún)s遭遇不幸的人生際遇的女人對命運的心酸以及抗爭。以寫花到寫人入題自然合理。作者塑造了一個堅強農(nóng)村女人的形象,沒有愛情的婚姻生活,網(wǎng)絡寫作的樂趣兩條線索同時推進有條不紊層次分明,真實再現(xiàn)當前部分農(nóng)民的情感生活。生活氣息濃郁,人物形象立體,不錯的鄉(xiāng)土文學作品,但愿有夢的女人,花開在夢里,也開在現(xiàn)實中。這是一篇很接地氣的小說,又是一篇鄉(xiāng)土氣息濃重的小說,推薦閱讀?!揪庉嫞禾聪憔庉嫴俊?/div>

大家來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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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樓        文友:檀香編輯部        2017-04-29 22:40:12
  問好老師,感謝賜稿檀香,祝創(chuàng)作愉快!
檀香編輯部
2 樓        文友:卡米        2017-04-30 15:20:07
  欣賞佳作,祝創(chuàng)作愉快,期待精彩繼續(xù)。
卡米
3 樓        文友:黃金珊瑚        2017-04-30 16:01:48
  紫薇的命好苦,但有了文字的滋養(yǎng),心里多多少少有了些平衡;鄉(xiāng)村的女人命好苦,沒有愛情的婚姻,只能說是渡日。一篇感人的小說,借花語擬人,薔薇雖是路邊花,但一樣可以鮮艷美麗;紫薇雖是農(nóng)村女,一樣可以綻放光芒。可惜是生不逢時,遇上一個不知體貼的丈夫。但愿紫薇能早日幸福,她夢中的薔薇花永遠盛開,散發(fā)著迷人的馨香。
   拜讀佳作,欣賞學習了,問好老師。
生活,一半煙火,一半清歡。 人生,一半清醒,一半釋懷。 ——楊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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