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韻】朝聞道,夕死可矣(散文)
星期天的下午,為了躲避室內(nèi)夏日煩悶的追趕,我選擇了在校園四處走走。
這時正值是五月,或許,是多日來沒有下雨的緣故,天氣悶熱的異常。雖無知了先生的率先播報,但處于此時此地的人們,心里早已嚎聲四起,再不具平時的從容與淡然。
我卷起袖子,用袖角邊緣擦拭著額頭。在抬頭的瞬間,我忽地看到一個龐然大物,正懸在我身前不足數(shù)米選的半空,悠悠蕩蕩,令人心驚。
穩(wěn)定心神后,我緩緩靠近這所謂的龐大怪獸。細細地觀來,它通體呈淺碧色,呈絨絨的小小的長棉花糖形狀。我想,它大概是某種毛蟲的近親吧。
接著,我繼續(xù)觀察這個令我受了驚嚇的小怪物。我的視線開始慢慢聚焦,放大。在某一束陽光無心的幫助下,我看到了一條極為纖細的絲線,一頭沒于高不可視的枝葉隙間,另一端,則牽扯在這小怪物的口中與手心。我詫異,莫不是這小怪物從樹上失足,而墜落下來的吧?!
我不知道,但我想去尋找答案。
在我恍惚的時候,這眼前的小怪物正窮盡其力,用口撕咬,手腳并抓著這根看起并不結(jié)實的天塹,然后向天空的方向慢慢爬去。
這一刻,我的心思都給了它,給了這個小小的生命。任憑額頭的汗水浸透襯衫,慢慢垂落。
我為他擔心。
一陣風吹過,吹干了幾分我額上的汗跡。可還未等我為這風來的感到慶幸,心
里猛地一顫,急忙再次向這小獸望去。
只見,這天空之下的一根銀線,在風中亂舞。而那小獸物,也正深受其害,在線的最脆弱一處,搖搖欲墜。
它緊緊地抱住身前的這根稻草,沒有絲毫放手的跡象。風愈來愈急,猛然間,線再也承受不住風的摧殘,向下急速墜去,這小獸,依舊在堅持,只是毛絨的手腳,抓的更緊了。
也許,是風太累了,它開始休憩。不再那般調(diào)皮。不遠處的銀線也挺直了脊梁,竭力穩(wěn)固自己瀕臨破碎的身軀。而眼前的這只小獸物呢?只見它又開始了自己的旅程,一點一點地,向上爬去,向天空的方向爬去。
我目送著這令人感動的小獸物,直到它消失在叢叢綠葉間。
事后,我總是在想,當時風如果再大一些,再經(jīng)久一些,亦或是怎樣的一番情景?再或者說,這小獸物松開手齒,降落到地面,然后從樹的根部往上爬去,會不會更好一些?
我不知道,我也無法知道。
我知道的是,在向上攀爬的過程中,這小獸物的目光始終直視遠方,它的心中定有一抹極大的念頭。
孔子曾經(jīng)說:“朝聞道,而夕死可矣。”
我不去想,世人怎么去理解。于我看來,這"道”不如說是,正像極了人心頭的每一份執(zhí)念。正因為有了這抹執(zhí)念,我們才不會因世間的紛擾,而亂了心境,失了自己。我們才能在重重的風雨之中,毅然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