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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風(fēng)雨同行


作者:梅放 布衣,295.55 游戲積分:0 防御:破壞: 閱讀:5075發(fā)表時間:2017-09-12 11:21:58
摘要: 還有多少時候,我能得到你的愛?還有多少時候,我能活在你身邊?!  

(一)
   三月的小雨,像一支彩筆,在天地之間涂抹著早春的圖畫:遠(yuǎn)山霧氣蒙蒙,隱隱顯露出淡淡的綠意;近柳含煙吐翠,不時搖動青春的枝條;被雨水洗滌過的營區(qū),那“直線加方塊”的韻味顯得愈發(fā)濃烈……
   這是一個星期天的上午,文軍婉言謝絕了戰(zhàn)友們約他上街去玩的邀請,極力裝出快活的樣子,招呼這個下幾盤象棋,摻進(jìn)那個攤子去甩幾圈撲克。但他總愛走神:下棋時,時常跳“別腿馬”或送“子”入虎口;甩撲克時,一連被別人剃了三次大“光頭”。實在掃興!他操起小提琴,揀那些熟悉的節(jié)奏比較明快的歌曲拉,但還是常拉錯弦或掛住弓毛。他著實生氣了!用手撥弦弄得嘈音刺耳。也許是用力過猛,“咚”地一聲,琴弦斷了一根。
   排長一定有什么心事!排里的戰(zhàn)友們暗自猜想。和文軍同住一室的一個機靈戰(zhàn)士提供重要情報說,平均每十天一次,由陽川縣百貨公司寄出,信封左下角總是印有小兔畫像,直接影響到排長情緒的神秘信件,中斷整整二十四天了。
   年輕人的心都是相通的。戰(zhàn)友們除了替排長感到憤憤不平外,連說笑都收斂了些,生怕再給排長增添煩惱。
   文軍為了平息自己的心情,打開抽屜,準(zhǔn)備練練毛筆字。他的手和目光同時觸到了影集,心猛地一陣痙孿。??!這里面微微笑的“她”,會不會像以往的“她們”一樣插翅而飛呢?
   文軍的愛情真不得意!由于連續(xù)兩年高考名落孫山,相好整整五年的女同窗不得不與他揮淚絕情;由于穿了一身綠軍裝,而且在短暫的幾年內(nèi)難得脫下來的緣故,曾經(jīng)狂吻過他的摩登女郎笑著與他“拜拜”分手。
   對第一位女友,文軍既怨恨,又留戀,甚至還懊悔。提起往事,他的語氣會變得深沉些,眼神也會變得暗淡些。對第二位女性,文軍總是用鄙夷的口吻把這段羅曼史當(dāng)作笑話講──就因為難得忍受寂寞就不談了,簡直不可思議!
   在事情突然發(fā)生變化之際,文軍的心中都曾掀起過滔天的感情巨浪。但隨著時間的流逝,那“傷口”也就逐漸愈合了。
   “天涯何處無芳草!”年輕軍官,大專學(xué)歷,英俊的相貌,說得過去的家庭條件,何愁找不到對象呢?文軍自我安慰地想。
   這不,第三位女性就是沖著他這“當(dāng)兵的”來的!文軍最喜歡直率、純樸的人。經(jīng)過短暫的三次會晤,他便旋風(fēng)似地與這位乳名叫小兔的姑娘戀愛了。
   相見恨晚!說不完的知心話,道不盡的綿綿情,都濃縮到那彩色的信箋上了。信呵,像一條愛河,在文軍和小兔的心渠中流淌……
   文軍沒有去動那影集,只是拿出紙和筆,飽蘸濃墨,狂草著“苦雨!愁雨!倒霉的雨!無情的雨!”等字樣。也許是累了吧,他無力地放下筆,仰面朝天地躺倒在床鋪上。
   “排長!你的電報!”連部通訊員送信來了。
   文軍像彈簧一樣蹦下地,趕緊接過那電報:
   “母病重速歸!”
   一個字如一顆冷彈,使文軍的心情驟降到冰點。他跌坐在椅子上,顫抖地摸出香煙,連劃了三根火柴才點燃。他猛勁地吸了兩口,嗆得眼淚和鼻涕一起流了出來。他頭重腳輕地去倒茶,不料把開水瓶絆倒在床頭柜上,“砰”地一聲爆炸了。
   這是文軍參軍六年來收到的第一份電報。母親常年患病,曾經(jīng)兩次住院開過刀,因為怕影響他的工作,從沒有寫信或打電報要他回家。這一次例外,一定是病情危急,說不定……
   文軍不敢往深處想。他作出了請假的決定??墒?,當(dāng)他走到連部時,猛然想到了全連只有副連長和自己兩名干部在位時,又覺得有點不妥。他折回來,盤算著把自己手頭上僅有的五百塊錢取出來寄回家。
   但是,當(dāng)晚,家中的長途電話打來了,父親用嘶啞、焦慮的聲音喊:“……你必須回來一趟……”
  
   (二)
   文軍家與小兔家相隔一里路。若是高興,文軍一口氣就到了??山駛€,他卻騎著自行車,左搖右晃地磨蹭。
   他生著悶氣。電話是假的。母親的身體好好的,完全是小兔的緣故。他真想賭氣連夜離開家。但是,母親的模樣卻讓他下不了狠心。
   “你這孩子,既然回來了,就應(yīng)該去問個明白!小兔春節(jié)那陣子只歇了一天班,完全是累病的。她不吃不喝,一個勁地流淚,你讓我們怎么辦?去吧!我求你了!”母親幾乎用哀求的口吻說。
   “我估摸著是她在掏鬼!不想談就拉倒!”文軍沒好氣地說。
   父親的臉拉得老長。他扔掉半截子香煙,氣呼呼地進(jìn)房了。
   母親把自行車鑰匙硬塞給文軍:“去吧!聽點話!”
   文軍只得往小兔家去。他一路盤算著怎樣刺激小兔幾句,甚至作了“吹燈”的準(zhǔn)備。
   小兔家在縣城西端的一條窄巷里。文軍在巷口停頓了一會才進(jìn)去。
   屋子里亮著燈。文軍在門前把自行車鈴鐺一串串地?fù)屙憽?br />   沒有人理會。
   文軍帶氣去敲門:“咚!咚!”
   一陣輕盈的腳步聲行至門邊:“誰?”
   文軍甕聲甕氣地答:“我!”
   “你是誰?”聲音還是那般平靜。
   “文軍!”
   門迅速地拉開了。
   “回來了?”小兔顯得異常驚喜。
   “嗯。”文軍站在門應(yīng)了聲,隨口問:“伯母呢?”
   “去姐姐家了?!?br />   “小妹呢?”
   “上夜班去了?!?br />   “聽說你病了?”
   “有點累罷了?!?br />   “你收到我的信沒有?”
   “收到了。這陣子有點忙,所以沒來得及給你回信?!?br />   文軍不相信似地看了小兔一眼,小兔臉上掠過一絲苦笑。
   這時,小兔的妹妹下夜班回來,把文軍“請”進(jìn)了屋。
   小兔給文軍沏了杯熱茶,然后從臥室的抽屜里拿出一個紙包遞給文軍:“我要說的話全在里邊。你回去看吧!”
   “下逐客令嗎?”
   “就算是吧。我明早要上武漢檢查身體,想早點休息?!?br />   “需要我陪你去嗎?”
   “以后再說吧!”
   兩人一同出了窄巷,走上大街。
   夜有些涼意。昏黃的路燈光顯得孤憐憐的。
   “你身體到底怎么啦?”文軍關(guān)切地問。
   “可能得了不治之癥吧?!毙⊥脧娮鬏p松地說。
   文軍渾身一震,不由得抓住小兔的手:“你不是開玩笑吧?你的身體一向不是好好的嗎?”
   小兔撇開話題,朝文軍身邊捱了捱,說:“我給你唱支歌吧?!庇谑牵辶饲迳ぷ?,哼起了日本電視連續(xù)劇《血疑》的主題歌:
   你的痛苦這樣深重,都是因我一身引起;
   我的苦果我來吞下,請求你能夠原諒我。
   我還求你從今以后,完完全全把我遺忘。
   希望你珍惜自己,邁步走向陽光!
   秋風(fēng)陣陣,樹葉枯黃一片一片飄零;
   分手時刻,令人心碎一分一秒臨近。
   我愛美!我愛流淚!我愛鬧又任性。
   只要和你在一起,溫柔清泉滋潤我心田。
   還有多少時候,我能得到你的愛?
   還有多少時候,我能活在你身邊?!
  
   (三)
   文軍迫不及待地拆開小兔給你的那包信件。?。≡瓉硎亲约簩懡o小兔的全部信件。退信就意味著……文軍身上的血沖上了頂門。他怕是發(fā)生了錯覺,擠擠眼,搖搖頭。千真萬確!他“呼啦啦”地翻著,終于抖出了小兔寫給自己的信。
   親愛的軍:請允許我第一次,也許是最后一次這樣稱呼你吧!
   伴著報春的小燕,你的兩封來信都飛到了我的手中。在這美麗的春天里,聽唱美妙動人的愛之戀曲,我感到無比的幸福!無比的快樂!
   親愛的軍:自從與你相識后,信簡直成了我生命的一個不可缺少的部分。暢敘人生理想,交流工作情況,探索學(xué)習(xí)問題,互贈祝福之語……萬般情趣,蘊藏其中。讀著你的來信,我的心便象灌了蜜似的甜:攤開稿紙給你寫信,那世俗間的一切瑣事都退置于腦后。我經(jīng)常想:即使將來根本用不著這樣傳情,我還將執(zhí)著地保留這一古老的方式!
   但這次為什么收到你三封信后都沒有給你回信呢?事出有因。往下,你會明白的。
   親愛的軍,在與你交往的半年時間里,得到了你多方面的關(guān)心和幫助,我真是感激不盡!我不會忘記:你為了給我購買外語課本,頂著炎炎烈日,跑遍武漢三鎮(zhèn);你聽說我考試失利,精心制作了“堅持不懈,定能成功”的條幅寄贈于我。我不會忘記:天剛轉(zhuǎn)冷,你便寄給我皮手套;媽過生日,你托人帶來兩個生日大蛋糕……
   我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我感到心滿意足!我曾暗自許愿:伴君共?;?,相愛到白頭!
   但是,病魔象一把無情的刀,把我一生的希望全剁碎了!我很可能得了不治之癥!現(xiàn)初步診斷為纖維瘤。根據(jù)自我感覺,實乃兇多吉少!為了所愛人的幸福,我不得不忍痛割愛,作出痛苦萬分的決定:再見了!我親愛的軍!
   原諒我吧!我不得不這樣做!
   你及你全家的恩情,我將銘刻在心,至死不忘!因為病的緣故,我在你雙親面前曾表現(xiàn)出不應(yīng)有的反常舉動,目的是為了讓他們早點忘記我。用心良苦,請你代為解釋一番,并請求二老寬恕。
   你的信全部退還。在沒有征得你同意的情況下,我將來信全部重抄了一遍,以留作紀(jì)念。你不會怪罪我吧?
   天長地久有盡時,此愛綿綿無盡期!
   永遠(yuǎn)愛你的小兔
   1985.3.16
   文軍一口氣把信看了兩遍,他的心情漸漸平靜下來了。說千道萬,歸根到底是小兔認(rèn)為自己得了不治之癥。哎喲!這多情的小心眼的兔子呀,你把我文某看成什么樣的人了!看我怎么個逗你!
   第二天清早,文軍跑步到了小兔家??尚⊥谜娴娜メt(yī)院了,而且是去住院。
   年逾花甲的未來丈母娘,話沒出口淚先流:“我娃命苦啊!她姊妹多,爸又去得早,從小就過苦日子。好不容易參加工作,又……她經(jīng)常在我面前念叨你,說她喜歡你。我這做老的真替你們高興!我原想過年替你們把事辦了,也了卻我的心愿。天知道我娃會……得這病??!……嗚嗚……”
   “您不必難過!小兔的病不會有多大問題,像她這樣的女孩子,無非是乳葉增生或乳腺纖維瘤,決不是什么癌癥!動個小手術(shù)就會好的。”文軍安慰說。
   小兔的母親抹了一把淚,說:“我也到處打聽過,得這種鬼病的女孩子不少,都沒多大關(guān)系。有的人不管不問,照樣結(jié)婚生孩子,而且生的全是兒子。小兔她有個姨媽,從十八歲當(dāng)閨女起就長了兩個瘤子,現(xiàn)在七十多歲了,還活得很旺火。有的講吃水藥可以散,有的說用膏藥也可敷散,可小兔她硬要去開刀。”
   文軍應(yīng)道:“我平常也翻過一些醫(yī)學(xué)書籍,乳腺纖維瘤動手術(shù)好得快。這是小手術(shù),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請您放寬心。我明天和您一起去看她?!?br />   小兔的母親趕緊點點頭,并動手去做飯。文軍不好意思拂去老人家的心意,只得幫忙做些小事。
   吃中午飯的時候,小兔的大姐回娘家來了。她是一位小學(xué)教師,穿著潔凈,做事講究,說話斯文。文軍很敬重她。
   “真難為你家父母了,硬是拍電報叫你回來!其實,小兔的病沒什么大不了的事?!贝蜻^招呼后,小學(xué)教師歉意地說。
   文軍心里不悅,嘴上卻說:“這是應(yīng)該的!小兔沒寫信告訴我?!?br />   “小兔生性內(nèi)向,輕易不吭聲。若不是我再三追問,至今都還蒙在鼓里呢!其實,小兔這病完全是郁悶所致。自從認(rèn)識你后,不少人吹冷風(fēng),潑涼水,小兔慪了不少氣。先前她可是好好的?!毙W(xué)教師說完,望了望文軍。
   聽話聽聲,鑼鼓聽音。言下之音,文軍對小兔的病負(fù)有不可推卸的責(zé)任。
   文軍的心里覺得不是滋味。出于禮貌,他忍住火氣,說:“您的意思我明白!我知道該怎么辦!”
   回到自己家里,文軍把小兔的病情輕描淡寫地向父母親講了。
   父親沉吟了一會,說:“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她和往前有些不同了。你剛?cè)ゲ筷犇顷囎?,她每個星期總要來一二次,像在自己家里一樣,歡天喜地,歌出歌進(jìn),碰上便飯,端碗就吃,遇到什么事,下手便做??赏?,她來家的次數(shù)明顯減少了,人也不似往前那般活潑了。有一次,你媽把別人送的葡萄干給她吃,她硬是不吃。你媽塞到她手里,她也給放下了。她曾經(jīng)說過喜歡吃的。若不然,誰會推過來塞過去呢?我和你媽商量,一是懷疑你倆在信中吵了嘴,二是懷疑她變了心,因為談過戀愛,至今還有不少男孩子在追她。我們訪了一些熟人,又留心地觀察過她,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疑點。卻原來她得了這么個病!這孩子,連我們都瞞了!你可要安慰她!”
   母親拉著文軍的手,說:“孩子!你不是讀了許多書嗎?這病到底要不要緊?你給我說實話!”
   文軍笑道:“您別耽心!了不起劃個口子罷了!”
   母親半信半疑地望著兒子,點點頭:“孩子!你自個心里可要惦量惦量啊!這是一輩子的事呢!”
   文軍點點頭:“我曉得!”
  
   (四)
   享有盛名的武昌腫瘤醫(yī)院,座落在武昌南湖畔。這里,湖水清且漣漪,景色優(yōu)美宜人。住院部圈在一個大院子里。淡雅、潔凈的五層住院大樓,面對南湖。大門口有人工筑就的假山噴水池,揚珠吐玉,蔚為壯觀。右側(cè)是一花圃,奇花異草,悅目爽心,若是心情愉快,你一定會喜歡這塊難得的療養(yǎng)勝地的。
   但是,對病人或病人的親朋好友來說,這醫(yī)院畢竟是是非之地,兇多吉少,令人恐怖!腫瘤――癌癥!提起這幾個字,就使人聯(lián)想到死亡。何況生活在這癌癥的中心場所呢!

共 24352 字 5 頁 首頁1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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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者按】“重疊淚痕緘錦字,人生只有情難死?!边@篇兩萬多字的中篇小說,寫了面臨考驗的“情和愛”,說“人生只有情難死”,倒是很符合情景的。大兵文軍與小兔的相愛,錦書往來頻繁。而這是小兔卻突然罹患不治之癥。小兔不想拖累文軍,在拜托文軍的舊友徐倩照顧文軍之后,跳水自殺,但被救。小說對文軍與小兔的愛情描寫很精細(xì),文軍照顧病中的小兔,寫得感人至深。文本中的幾個主要人物,如文軍、小兔、徐倩,都刻畫得栩栩如生,有血有肉。他們都是善良的人,都是可愛的人。其中,徐倩雖然有些瑕疵,但總的來看,也是善良的、真誠的、可圈可點的女性。文軍對小兔的愛,代表了一代軍人的情懷和品格,小兔對文軍的愛,揭示了那個遠(yuǎn)去的年代,青年女性對軍人的崇敬和愛戴。小說語言流暢,對話和描寫都相當(dāng)精準(zhǔn)。推薦共賞!【編輯:尋找姚黃】

大家來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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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樓        文友:尋找姚黃        2017-09-12 11:24:59
  問好作者!小說寫得不錯。感謝對短篇的支持。故事結(jié)構(gòu)和小說語言都顯示作者有一定的寫作功底。希望以后的作品更上一層樓。
尋找姚黃
2 樓        文友:梅放        2017-09-12 11:36:28
  編輯辛苦了!敬茶!問安!
專欄作家
3 樓        文友:尋找姚黃        2017-09-12 11:37:38
  有幾點需要指出的是,細(xì)節(jié)很重要,但也要有節(jié)制。所謂“成也細(xì)節(jié),敗也細(xì)節(jié)”。比如,文中出現(xiàn)的讀情書,一封即可,連續(xù)幾封就有點不妥了。還有一個問題,就是注意語境,比如,文軍與徐倩相遇,雙方的對話,幾乎每句都引用古詩文,這是不太符合生活實際的。魯迅先生曾告誡為文要:有真意、去雕飾、勿賣弄。這九個字值得思考。還有一處,徐倩對文軍說:“令嫂......”本意是她想稱呼文軍的未婚妻“我的嫂子”,但表達(dá)的卻是“你的嫂子”。這個已經(jīng)改過來,希望以后注意“令”的古語用法。
尋找姚黃
回復(fù)3 樓        文友:梅放        2017-09-12 15:33:02
  謝謝指教!
共 3 條 1 頁 首頁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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