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出校門的第二堂社會課
昨夜讀了鐵凝老師寫的《飛行釀酒師》,被鐵凝老師關注社會底層的創(chuàng)作基之感動,特別是鐵凝老師作品里寫的:“文學應當有力量驚醒生命的生機,彈撥沉睡在我們胸中尚未響起的琴弦;文字應當有勇氣凸顯其照亮生命,敲打心扉,呵護美善,勘探世界的本分?!彼裕P照現(xiàn)實,關懷生命,就成了現(xiàn)今文學的使命。
記得我在福州打工被警察遣送回到老家,看見家里的土墻房倒塌了,真是屬于我的沒有一雙筷子和一個碗,我在親戚家里寄宿了幾天,然后又繼續(xù)南下打工。
我實在是沒有別的去處,我就去了福州馬尾,我在馬尾港碼頭做搬運工。那時主要是搬運鋼筋水泥之類,當時的工具也不太發(fā)達,基本上全是手搬和肩扛。做這些活,溫良恭儉讓是絕對不行的,除了巧,就必須手臂和肩膀比鋼筋還硬才行。記得那時,我把鋼筋水泥當成了猛虎,我把自己當成了武松,因為我不征服它們,我就得餓死,因此與其餓死還不如戰(zhàn)死來的痛快,所以我的手和手臂,肩膀和腰身被磨出了血也堅持著干,很多身體比我高大壯實的漸漸地吃不消了,但我一直堅持著不要命的干,我干了兩個月,掙了五千元,那時的五千元能買到現(xiàn)今十萬元的物質,就和幾個工友一起去了廣東惠州。
剛到惠州,就看見一個人“呯”的一下打開易拉罐,驚訝了一聲,說中了十萬元的大獎,但表情又很苦楚,說家里的老娘死了必須得趕快回去,因此沒時間去領獎,誰若要,算兩千元錢給賣了,我的幾個工友真以為天上掉下來餡餅了,就拿出了兩千元錢給買了下來,他們高興地不得了,可是拿去兌獎,才知道被騙了。我竊喜著自己的聰明沒有上當受騙,我數(shù)落他們有不勞而獲的心態(tài)必然上當受騙,我剛數(shù)落完,猛然間,五六個人拿著尖刀對著我們的胸部,我們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他們就把手伸進我們的衣兜里和包包里把我們的錢給搶劫走了。當時的廣東就是這么的亂。
這一下,我們就驚傻了,我們去報案,公安人員愛理不理的,說這樣的小事報什么案,報了案又有什么用,說人命案、綁架案等大案要案每天多得根本就忙不過來,這就是當時的廣東實情。
這一下,我兜里又身無分文了,可我不想睡馬路邊吃喂豬的食了,我跳起來拼命的狂吼:“為什么、為什么……?”高呼聲響徹云霄,震蕩著惠州城市的天,一會兒天空果真一道霹靂,嘩啦啦地下起雨來……
有人看出我是一個豁得出命的錚錚鐵骨青年,問我敢不敢去賺大錢?我心橫了,為了生存,我決心不要溫良恭儉讓了,我捏緊拳頭,我斬釘截鐵的說:“世上沒有我不敢做的事?!?br />
從此,我跟著那個老板去偷運煤,由于我膽大心細聰明又靈巧,三個月就賺了五萬多元{當時的泥水工才二十元錢一天},我就用五萬元和阿強阿超一起合股開起了火鍋店,當時生意特別的好,天天生意好的爆滿。
由于我們生意好賺的錢比較多,有時我們還經(jīng)常免費贈送的,做生意嘛就是做情人,因此我們白道的、黑道的、官場的、生意場的等等各方面的朋友就多了起來,可以說,我們這些年青人,在當時的惠州人眼里是豎大拇指的。
可是,也有人經(jīng)常是吃了賒著,可是不賒又不行,總得給人情面子嘛,誰沒有缺錢的時候呢?由于惠州是人口流動比較多的地方,這些賒著賒著就遙無音訊了。有時,有的人來借錢,也有的找各種名目收這樣那樣的費,跟當年上海灘的保護費差不多,我們都盡量的滿足他們,因為和氣生財嘛,錢是賺來大家用的。
可是有一天,有六七個氣質不凡的年青人吃著吃著就把他們準備好的頭發(fā)放在鍋里,然后就說是我們不講衛(wèi)生故意弄的,是侮辱了他們什么的,我們賠禮道歉他們依然不依不饒的,最后他們要求我們拿出一百萬元的賠償費才算了事,當時我們哪里拿得出這么的錢,最后,他們硬是把我們的火鍋店砸的七零八落的。
這一下,他們真的把我們惹橫了,我們一調查,發(fā)現(xiàn)他們是盤踞在廣州市里的一股黑幫,專干敲詐勒索打砸之事。提起他們,當時整個廣東都是談虎色變的,但我們全然不顧這些,我們聚集起了二十幾個不怕死的精壯鐵血兄弟,拿著黑市買的手槍,提著鋼管和馬刀,硬是追到廣州市,把這一伙不講江湖道義的人渣砍殺的跪著叫爹喊娘的,當時若不是看在他們家里還有老父母的份上,真會把他們統(tǒng)統(tǒng)滅掉,所以最后還是留了他們的性命。
廣州的警方很快就介入了調查,很快就調查處了事情的真相,因此,當時警方?jīng)]有嚴重的追究我們。但很快,廣東進行了大整頓,政府很快就從根源上滅了這些擾亂廣東經(jīng)濟市場的歹徒。
那年我才二十歲,就受到社會血與火的洗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