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華流年托錦書（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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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里，初中校園，整整三年的青春，或在那里埋葬，或在那里輝煌，或在那里迷惘，或在那里成長。歷經(jīng)過春的柳綠花紅，夏的霏霏雨季，秋的颯颯楓紅，也走進過安靜厚重的冬季，細細數(shù)來，都是關(guān)于青春的芳華絕代的光輝歲月。
氤氳的霧氣，耀眼的晨曦，暖暖的陽光，黯淡的黃昏都是關(guān)于這座小城的記憶。冬天，我在這座城市取火療傷，高樓大廈林立阻隔了一半的陽光，我的心房滌蕩著關(guān)于這座小城的一所學校的點滴故事，心底也是暖陽普照。
迎著暖陽照著的土地，有一種熟悉的氣息升騰，我知道韶華已逝的現(xiàn)實，可我還是自我解嘲的愿意相信我僅僅只是換了地方，這座小城自始自終在這里，只有關(guān)于那座學校的記憶，不堪回首卻又不能不回想。我成長的足跡滲透了艱難的印跡，成熟的思想隨年華的疊加更顯厚重。慢慢地，指尖不覺想記錄摩挲記錄這感受，可我的身體升騰在暖陽里，不受控制，我被動的隨之而去往那座熟悉的、久違的校園……
（一）幾樁心事，憑誰傾訴
一路騎行，冬日有未消失的夜色，等到校門口迎著來的是晨陽，那是最冷的時刻，緋紅的太陽發(fā)出寒冷的光，不過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牽掛于心的是班主任早早在班逮遲到的；一路坐車，夏日天亮的很早，當一切還在惺忪時，踏一路晨曦，向朝陽問好，從邁進校門口開始起，就注定了一天的學習生活。而那時走進去，我的任務(wù)還有帶領(lǐng)的晨讀，我從中華文化汲取力量，《中國少年說》、《滿江紅》，都是我領(lǐng)讀的目標，那是我的朗誦水平都在那時的扯著嗓子喊中提升，偶爾參雜的老師布置的《感恩詞》，早讀任務(wù)狀態(tài)可從晨讀中看出“端倪”，“感恩圣賢傳承智慧，感恩大眾辛勤勞動，感恩老師辛勤播種，感恩父母養(yǎng)育教誨……”從那時起，“感恩情節(jié)”一直縈繞在我的耳畔，不知不覺中感恩、精心貫穿我的初中時代。
短暫的老師進班，課代表抑或老師提前布置了早讀任務(wù)后，班里的我們就大聲朗讀出來，直至背誦。那時候的背誦都是熟讀而來的，音量也是值得表揚的，聲音都是老師帶動起來的。冬天整個教室朗朗的讀書聲回蕩在校園的每一處角落，教室內(nèi)的氣氛異常高漲，卯足了勁的讀書都是為了一個黑板上的表揚或默寫時的過。過了的同學可以心安理得的去吃早餐，一個雞蛋或一杯粥，幾張餅或幾樣菜等都是我們“獵取”的對象。沒過的同學要么被老師罰到過了關(guān)再走，要么是去的晚也要填飽肚子。
別以為老師們是提前吃了飯的，她們也是從宿舍早早起床或從家里而來，只得等每個人都過關(guān)了在去吃飯，以至于老師中有的得了胃病。記得有一位主任還在朋友圈里發(fā)文字勸有早讀任務(wù)的老師喝一杯粥、吃飯。老師中也有的沒時間去食堂買飯，找吃飯的同學去捎帶，我有許多次就是幫老師捎了一段時間的飯，一個肉餅、一杯豆?jié){就是老師的早餐。
（二）駿馬伯樂，相見何難
此等敬業(yè)精神，我何嘗不為之感動呢？那時我就偏不，對于某個老師總是懷有敵對心理，總以作對滿足自己的“孤傲”。譬如第一個老師，她教我語文，是位青年教師，是帶有“詩書氣質(zhì)華”的南方細膩心思的教師，我與她的相識從語文開始，也從語文結(jié)束。語文第一課，我記得很清楚學的是史鐵生的《秋天的懷念》，她抑揚頓挫的朗讀和一顰一笑的姿態(tài)深深刻在我的腦海里了，她講課大膽創(chuàng)新，有許多讓學生思考的模式在其中，尤其她幽默風趣的語言打動了我這個對語文饒有興趣的男孩。記得第一單元作文讓寫的是我最難忘的一個人，我寫的是我的小學語文老師，那時候文筆很爛，不過在當時初一的水平還是可以的，我以三件事來說明小學語文老師是我的伯樂，這個老師在評語里洋洋灑灑留了言，希望老師也能成為你筆下的那位伯樂，讓你這匹千里馬縱情高歌！那時我甚為感動，老師非但沒有怪罪我，還希望她是我的伯樂。可惜之后我在作文里只提及過她，好像從未直面寫過她，也許這是一大遺憾了！
事實上，她是那么說的，也是那樣做的。她讓我加入她的現(xiàn)代詩歌朗誦社團，那時我一心想創(chuàng)立小品社團，第一屆藝術(shù)節(jié)排練時，我沒時間多參加排練，可她毅然把我安排在了核心的獨誦的位置，足以見她對我的信任。那時我只想把我的小品原創(chuàng)表演在藝術(shù)節(jié)上，可惜的是小品連海選都未通過，我們止步了藝術(shù)節(jié)。她毫不顧忌，第一屆藝術(shù)節(jié)我以老師安排的詩朗誦《相信未來》而登臺的，當時我的專業(yè)水平定不如現(xiàn)在，拿捏的稍有吃力，不過我問心無愧了，希望沒有對不起她吧。
后來偏偏不知怎么了，與她產(chǎn)生了一些矛盾，開始不太聽她的話了，那是很皮，新鮮感退了。特別是初二時她當了班主任后，我總感覺她變了，不如從前好了，殊不知那些壓力在她面前她是如何抗下的，我真的不知道！其中鬧得最深的是那次早讀課，她安排的是同學們背作文，原本我就不理解為什么讓學生背作文呢？作文是讀書讀出來的，背的都是別人的吧？所以，當時我不想背，從抽屜里取出一本孟非的《隨遇而安》饒有興趣的大聲讀了起來，其中讀的是他初中時理科不及格的經(jīng)歷，我感覺和我很像，我于是就讀了，以此自慰。她聽到后，先是看了封皮，又看了里面的內(nèi)容，當時她說了很多話，我都給回絕了。她只得叫我去講臺問話，當時我委屈極了，不理解老師把這類書歸結(jié)為無用的書，在我看來，只要是對自己有用的書都是好書。那時候的老師目的很簡單，就是提高作文水平，我盲目的讀了“無用”之書，至少在當時是那樣。
初二時，她當了班主任，初三也是帶了我們學校的實驗班，與她的交流和接觸也少了。后來我的特長生考試就朗誦了她當時帶的《相信未來》，她對我的影響在后來的語文學習中不覺體現(xiàn)了出來。如今，她仍舊在帶語文的教學，希望她會遇到那匹千里馬，而她，的確是伯樂。
（三）似水年華，執(zhí)手過程
幾多故事，付諸文字，執(zhí)筆書寫韶華流年，忘記了那個開頭，不幻想那個期待的結(jié)果，只有那過程讓我留戀、沉迷。
每天上午都是四節(jié)課，下課僅有十分鐘的休息時間。期間也有困倦期，最擔心的便是班主任在窗口的走動，即使有同桌提醒也免不了老師的談話。那三年，是學習的三年，是與疲倦作斗爭的三年。第二節(jié)下課的大課間，是跑步做操時間，也是暫得的休息時間。后來的為了中考的體育測試，全部班級都是練習了體育訓練項目，短跑、長跑、跳繩、籃球，都得一一練習，那是和惰性作挑戰(zhàn)。
下午的學習中要想不瞌睡，午休時間是很重要的，午休誰不睡覺，下午就是誰遭殃。午休時間校園里是一片死寂，走廊每人走動，只有挪動的陽光慢慢移走。一聲打鈴，就是唱歌時間了，大聲唱歌就是讓腦袋清醒起來。三年的唱歌基本都是我負責的，選歌、搜索，都是我所考慮的，經(jīng)常有遇到和同學們的口味沖突的地方，我為了正能量的曲目和他們做些抗爭，或一人決斷，或隨機選擇。后來在其他地方聽到那幾首熟悉唱過的班歌，唏噓不已，駐足聽罷，掩面而泣。
（四）錦書緣分，相隔筆端
萬般無奈的不舍，轉(zhuǎn)身別過，太多友誼聚散離合。三年來，結(jié)識了一大幫同學，他們是我成長路上的同行者，后來的也可能是過客，但與他們的故事從未更改，與他們熾熱的感情不會消減，待日后某個路口再見，或許早已不年少，一句“老同學，好久不見”的寒暄，足以渲染天際線的最美弧線。
浮生若夢，說不盡的友情旖旎，道不盡的靚麗風景。正是這樣，諸多學生沉醉在校園，讓人留戀、讓人醉。那片花兒是否讓他們想起那段故事？那首歌去是否讓他們想到理想？追夢的孩子跌跌撞撞，追夢人迷失過方向，失去過自信，執(zhí)筆不禁寫下那段日子。
學校的三屆藝術(shù)節(jié)都是我所親歷的，我見證了它的成熟，最終完成了自己的理想。學校的三屆藝術(shù)節(jié)都是我所親歷的，我見證了它的成熟，也最終完成了自己的理想。初一的時候，我不滿足于參加別的社團，自己和同學創(chuàng)立小品社團，磨合、包袱，都親力親為。最后也沒有登上舞臺。初二時的藝術(shù)節(jié)，主持人與演員都沒有我的影子，那個夢幻之夜揉碎了我的夢，我自語閑人一個，躲進教室里不去操場看節(jié)目。第三屆藝術(shù)節(jié)，正是中考時刻，藝術(shù)節(jié)和九年級學生沒有什么緣分，臨近藝術(shù)節(jié)海選，我想告訴校長我的心思，再次拿出我的原創(chuàng)，可那時候是理化生實驗考試。我記得很清楚，當廣播里老師說海選開始了，禁不住渾濁的淚縱橫。那個藝術(shù)節(jié)夜晚，我匆匆吃過飯，不打算去向操場看節(jié)目，偷偷躲在教室憂傷，可當班主任找到我時，我沸騰了。原來都是前一夜我的夜不能寐給老師發(fā)了我的情況，想和老師演奏BEYOND的經(jīng)典歌曲《不再猶豫》，那一夜，我徹夜難眠。老師，第二天把我的情況告訴了校長，校長在臨近節(jié)目演出三十分鐘前聽說了這個故事，決定臨時改變節(jié)目流程，完成我的理想！
那個夜晚，我是作為唯一一位應(yīng)屆畢業(yè)生登上藝術(shù)節(jié)的舞臺，我以自己的方式完成了對偶像黃家駒的悼念，也完成了三年來我的理想，我那一刻不為自己，為了自己的團隊，我做到了！那個夜晚，我懵懵懂懂，卻異常堅定自若，我知道我的上臺就是對理想的詮釋。正如后來語文老師對我說的那樣，實驗班的學生去向高中無影無蹤，而我是校史級的學生……少年，驚鴻一瞥，校園仍在小城，待我羽翼豐滿，飛向那里。
太多繁花似錦，開了落，落了開。轉(zhuǎn)瞬間，三年的時間已過。經(jīng)歷了許多，成長了許多，閑看云卷云舒，花開花落，偶爾的傷感落淚，日子清閑自在。那段日子有文人好友，有熱情，有落寞，有濃烈的酒釀造，或許，我真的屬于那段日子吧！
滿目繁華，校園依舊，依舊得讓我不忍猝讀，心事過多，像暮春雜草，縱橫交錯，周遭一片，舊時燈光不復，所以才去沉醉那三年的日子。
煙花易冷，韶華易逝。初中校園的點滴記憶，帶走了我的幾多惆悵，帶走了凡塵感傷，也帶走了我的心事重重。
“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倍?，年華似水，思緒靜悄悄地萌發(fā)，暗自生長。
在熟悉的校園，熟悉的教室里，有那么一天突然驚醒，頭被老師襲來的粉筆頭砸到了，原來自己在初中的課堂上睡著了，所有人驚訝的看著我，我不好意思的站到了后面繼續(xù)聽講，一邊還在埋怨同桌不給自己告密……一切還是從前，現(xiàn)在的時間、環(huán)境都被剪切了。想及此處，我內(nèi)心止不住的喟嘆，那時花好月正圓，我和他們經(jīng)歷了一段往事，醉酒醒來，又是這座小城，發(fā)現(xiàn)早已不是那時的少年。眼波流轉(zhuǎn)，我一雙明眸，早已迷蒙了淚光。
作者：韓光明
地址：鄭州市藝術(shù)學校2017屆學生韓光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