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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輕舞·希望】關(guān)于雪的事(散文)


作者:健唔 秀才,2437.49 游戲積分:0 防御:破壞: 閱讀:11196發(fā)表時間:2018-04-19 06:43:35


   一
   一到這時節(jié),應(yīng)該是雪來的時候,人們就添了心事,等著的、盼著的、瀏覽天氣預(yù)報的人氣指數(shù)肯定是不斷飆升。北方是雪的故土尚且這樣翹首以盼,南方的人南方的冬天盡管已經(jīng)瑟瑟發(fā)抖了,也不敢給予更多的希望,冷眼看著他們秀,不發(fā)一言。心里是在憧憬的。
   雪是要在欲下未下時,幾粒雪籽突兀地飄然而至,心就先欣喜若狂了,像被扼住了喉管;也像被壓迫了呼吸,有一瞬間窒息的感覺。這時候除了瞠目結(jié)舌思維幾乎停滯,這時候要能出口成章,不要說文彩多么了得,其定力就讓人驚嘆。
   仰著頭就這樣看著,任雪籽輕靈地在臉上彈跳,還有與枯枝敗葉間沙沙的私語,是一種交接與囑咐嗎?地上還有些微的熱力,雪籽蹦跳著就化了,慢慢的不知道雪籽怎么就蓬松變大了,也就輕盈了,也就無聲了。無聲的雪籽孕育成花的時候,那洋洋灑灑的天地就混沌成了一色,萬賴俱靜,就剩下人這一個生靈在自然的魔法中呆若木雞,除了發(fā)出一兩聲感嘆,就只是傻傻地看著,要文字是一顆也不能夠。
   許久,心歸于平靜,去做應(yīng)該做的事。與雪的不期而遇是不是暗合心底的渴望,期盼平淡而外的一份異樣呢?或者也像極了讓人怦然心動的情愫?雪讓渴望浪漫之情懷在它面前動人地綻放,還是那樣的肆意;那樣的觸及心扉。不過是一種自然的現(xiàn)象,有必要這樣地關(guān)注與心心念念嗎?我們在借助雪想要表達(dá)一份怎樣的心情呢?
   焦慮著它的不確定;疑或著它的慵懶;微嗔著它的矯情,像在等著一個心心念念的人。它卻又這樣無可替代;又這樣無可比擬;又是這樣的不期而遇,仿佛傾其一生都值得等待。待而不至是一年的心病,真的來臨,喜極而泣后仍然只能是平靜,甚至殘酷到把它當(dāng)成自然災(zāi)害。最正常不過的事是掃雪,像秋風(fēng)掃落葉一樣,充滿了不屑與無動于衷。于是一份純潔的被蹂躪,像一個夢被打破,也像一個美麗酮體被肢解。
   自然的規(guī)律都是物極必反,雪后一定是太陽,不忍看雪后陽光下的頹敗,何必又加以人為的推動呢?天意不可違,人事可以盡。讓這種人間越來越少的邂逅盡可能長久一些吧?在這天然漸漸遠(yuǎn)去,人工漸漸無孔不入的年代,讓人的遐想都被逼進(jìn)讓人窒息的鋼鐵建筑里,沒有了再萌發(fā)的空間。我們用自己的手把自己禁錮。因此才那么急迫地想看到雪,這捉摸不定的精靈,仿佛是我們可以觸摸得到的靈魂。
   雪就這樣把自己的出場弄得像女王駕到,極盡誘惑之能事,像極了待嫁的女兒,知道嫁了過去不過是生兒育女,鍋碗瓢盆,這短暫的風(fēng)光是想要的,于是就這樣天女般地降臨了。
   白天尤可,特別是一夜無聲的鋪呈。早上漫山遍野的玉樹瓊花,那是怎樣的驚喜呢?還清洗得天地像重生一樣干凈,怎一個感動可以涕零?一年到頭除了風(fēng)就是雨有些絮,卻還增加了一個霾?這個飄渺的像霧卻又讓人感覺壓抑的東西時常籠罩在頭上,怎不盼一場大雪的洗禮?不要說雪的美麗,美麗得像夢幻,就單單那份清新與潔凈就讓人以手加額,傾情以待。
   盼了一年,雪在歲末終于姍姍來臨,這最原始的色彩,這最本真的味道,怎么就成了心底永恒的主題?看見了嗎?心已與雪合二為一,這是心最渴望的圣境,這是最動人的愛情。
   由不得想起《寒江獨釣》,中國畫的精髓就是留白,還又是留白一樣的雪景,叫人們知道,人其實需要得很少。
  
   二
   雪,意會,不是象形。雖然多是六角形的基,卻是千變?nèi)f化的形。如別人說的世界上沒有相同的兩片雪花,又說世界上沒有兩個完全相同的人。一片雪花飄飄蕩蕩地落在你手心了,兩個孤本就這樣冥冥中不期而遇。怎不是上天的旨意?如果你若珠寶,還可以小心翼翼留存。你卻從來不吝你的生命,轉(zhuǎn)瞬即逝,消失得何等輕盈,讓我們這癡癡念念者嗒然若失。參透一些生與死的意義。
   農(nóng)耕文明,自然天地,其實我想災(zāi)害不會比現(xiàn)在多,聽說燕國的雪大如席。自然界一統(tǒng)天下,呼風(fēng)喚雨,人只是它溫順的臣民,志得意滿的時候,它不過是依時令春來秋去,雨驟風(fēng)停。不用期盼,沒有霧霾的時候,雪一定如期而至。
   大雪下,宜圍爐品茗,小酌淺飲。潘金蓮由不得沒有思緒,假如不遇見;假如不是麗質(zhì)難棄;假如不是那雪下得緊;假如不是貪念那杯中物的意亂情迷;假如心若雪稍縱即逝,怎么會讓那千年憾事演繹至今,凄惶著靈魂怕現(xiàn)在都欲歸無地。漫天大雪,二郎高高把刀舉起,砍下美人頭,斬斷紅塵意。六和寺里伴青燈,莫能忘相思情。好事者戚戚,總是想把姻緣續(xù)。
   終于是兄弟,齊魯從來就是惺惺相惜,恐怕下雪都是一起。景陽岡英雄寫意,相國寺因色禍起。可憐八十萬禁軍教頭饒得一命。強(qiáng)忍兒女情長,故作絕情而去。凄惶惶奔向野豬林。(有一個小插曲:我應(yīng)該是三歲左右,不會更大。一天母親帶著我看戲,現(xiàn)在知道看的就是這野豬林。我管自睡覺,不知道怎么忽然醒了。想必是魯智深出場亮相的一聲長嘯,一抬頭是魯智深的臉譜特寫,嚇得我哇哇大哭。這一個夸張詭異的臉譜就這樣烙在我幼小的記憶中,現(xiàn)在一閉眼還能清晰地看見。人??!不知道什么樣的記憶會留存,真的不關(guān)乎重要與否。)鋪天蓋地的大雪下得昏天黑地,林沖衣單腹饑,不知道怎么度過這漫長雪夜。于是花槍挑起老軍留下的酒葫蘆,一步一步,思量著向酒肆而去。沽酒,吃肉,身暖心卻猶冷,只見那雪拈絮撏綿,有詩為證:
   凜凜嚴(yán)凝霧氣昏,空中瑞祥降紛紛。
   須臾四野難分路,頃刻千山不見痕。
   酒肉齊備,草廳卻是坍塌,想起不遠(yuǎn)的古廟,倒也可以棲身。有時候想,酒真是男人的好東西,男權(quán)世界只有責(zé)任與擔(dān)當(dāng),容不得唏噓,一壺酒在手,除卻多少幽怨,成全多少英雄。娘兒們期期艾艾著恩恩怨怨,男人怎得不咬碎鋼牙肚里咽?一口灼腸燎肝的濁酒,直叫人氣沖霄漢。一個忠義男兒,大雪中被迫放棄理想,為了生命被逼上了梁山。整個《水滸傳》,只有林沖的這個逼字讓人肝腸寸斷,以至這個人物自始至終沉浸在一種悲憫的情懷中不能自拔。終于郁郁而去。
   而大觀園里的眾美雪艷圖又那么無情地對應(yīng)寶玉披著大紅惺惺氈,走向雪地深處的青埂峰下,身后是食盡鳥投林,只落下一個茫茫大地真干凈。為義而起,為情所棄。雪亦珍貴;雪亦薄情;雪亦警世;雪亦淡漠。連天接地快意,轉(zhuǎn)瞬即逝神秘。人類在雪天演繹多少故事,竇娥都感動得六月雪飛。
   最溫情莫過于《賣火柴的小姑娘》。凍到生命已是彌留,這時已超乎意識之上,會迷幻出一輩子最渴望最希望最盼望的景象??粗鸩衲俏⑷醯墓饬粒屓烁杏X置身于春天一般的溫暖,我想小姑娘這會是幸福的也是滿足的,因為她看見的是天堂,天堂里都是她愛的人。從來看這則故事沒有感覺過冷,那豈是冰雪的包裹?是愛的纏綿吧。
   聽說這兒這幾天也會有雪的,早上頂著刺骨的寒風(fēng)把吃的準(zhǔn)備好了,就空出自己的身和心,耐心地等著。去年沒有等到一片雪,今年呢?凡事都不會讓你心想事成嗎?總是叫你或者喜出望外或者抿希望于無形嗎?
   雪至,唏噓感嘆;不來,日子如常。總是弄一個希望;總是立一個想象;總是許一個不大不小的心愿。是否寞寞光陰就因為這樣的虛幻而過得嘖嘖有聲?時時安良?何況雪誕生的那樣苛刻;何況雪降臨的這樣不能預(yù)想。
   一生都在等待,等待一場雪的到來,是無數(shù)等待中最讓人欣然的向往。
  
   三
   怎么就跟雪沒完沒了呢?不怪我,既怪老天故意,已經(jīng)夠了下雪的三要素,本義:空氣中的水汽,冷卻到攝氏零度以下時,就有部分凝結(jié)成冰晶,由空中降下,叫做雪。文章都寫出兩篇,它卻就要繞道而行,冷到了零下一度,怎么也不肯賞一粒雪,讓我的筆懸而未決。又怪看了一則笑話,不轉(zhuǎn)不快,這樣的:昨天下了點碎雪,朋友圈都亂了,嘴饞的要吃火鍋;炫富的要穿貂;臭美的要拍照;矯情的要寫詩;單身的要找人散步;浪漫的要堆雪人;閑不住的要打雪仗;秀恩愛的要一起白了頭……
   雪是好雪,就是人不正經(jīng)!
   好奇了,這人怎么就不正經(jīng)了?又怎么才是正經(jīng)呢?雪自然是好的。
   正經(jīng)是相對不正經(jīng)而言,舊時候規(guī)矩多,對女人尤其多,笑不露齒之類。看過那裹著的小腳,齷齪不堪。延伸至過日子大手大腳都貫之以不是正經(jīng)過日子的人。現(xiàn)在規(guī)矩少多了,但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過日子不僅僅是父輩的期盼也是我們根深蒂固的觀念。年輕者事業(yè)家庭,年老者兒女家庭。勤勤懇懇一輩子,切切盼盼一整年,正正經(jīng)經(jīng)一人生,仿佛還是周而復(fù)始,原地踏步,就是略有結(jié)余,一看物價,仍然是徒勞。這也不是不正經(jīng)的理由。雪,激發(fā)了人們心底的一種情愫,而且是大眾的情愫,這種情愫淹沒在林林總總中,會應(yīng)允著那不正經(jīng)的略微肆意,于是就在歲末蜷縮的季節(jié)里,面對姍姍來遲的也有些撩撥人的不知道正經(jīng)與否的雪也不正經(jīng)一回。
   雪不知道,你不知道初見是什么。那是一種沉悶中的闔朗;那是一份平寂下的悸動;那是一縷黎明嶄新的晨曦;那是一抹暮日惜別的晚霞。
   雪不知道,你不知道偶遇是什么。那是一聲讓人振顫的琴弦;那是一首單循環(huán)的歌;那是一眼千年的一個人;那是從此縈繞于心的一截心事。
   雪不知道,你不知道心動是什么。那是小草顫巍巍的萌發(fā);那是月兒輕盈盈的游蕩;那是一江春水的波動;那是一顆心無由來的淚流;那是不知始末的閑愁。
   雪不知道,你不知道怎就系上了這許多的祈求,引起了不大不小的騷亂,讓正經(jīng)日子從向火取暖轉(zhuǎn)向冰雪裹纏的枝頭。
   雪來的嚴(yán)苛,去則散漫,唯其如此,讓人無奈。水蒸氣上升遇冷凝水,水比氣重則下降,一路順利就是雨;然一股冷空氣又在大氣層游弋,源頭自然是西伯尼亞。恰巧托住下行的雨滴,雨滴又上升,由雨變成了雪,這樣反復(fù)揉搓,終于那氣云托它不住,一切時機(jī)已經(jīng)具備,雪就這樣艱難而曲折地誕生了,開始是雪粒然后才是雪花,雪花飄舞的時候,是如山花爛漫的時節(jié),怎不允許其隨意一些,雍容一些,紛繁一些?
   不要說它的好處,只那樣從烏云的最深處像不羈的蝶向我們紛飛而來,帶著那不可知的秘鑰,翩翩起舞,輕盈嫵媚,還這樣纏綿在可纏綿之上,只需恍惚間,白云做就的華蓋,清風(fēng)又鋪的均勻,曠野沒了溝壑,看俗了的天地就這樣輕而易舉易容了,怎一個驚艷可說?天地風(fēng)雨與我們?nèi)缬半S形,只有雪,如一個抗?fàn)幪焱サ南膳?,欲與人間所愛相會,拼卻紅顏只為君?一襲素衣難掩麗質(zhì),飄飄灑灑來到人間。因為短暫,尤為珍貴,需為之開個大Pat,瘋魔一些有甚?不正經(jīng)正常。
   萬物蕭瑟,鬧騰了一年,一個個頹萎而凄惶。過年還有一陣,平和的日子不敢不正經(jīng)過又感覺一些乏味,望雪就成了一件像博弈一般有趣的事情了。盼而不至,無不遺憾,日子在期盼中輕盈而過。嘴里說著日月如梭,時常又感日子漫長。干著某件可干不可干的事情如繡花,人們就會寬慰地說:這樣可以打發(fā)時間,我會抬頭看說話的人,然后側(cè)首凝想:時間如此寶貴,需要打發(fā)嗎?顯然讓人感覺了什么是無聊。盼而雪至,欣喜若狂,詩人會拿捏詞句,我們會有淚微漾,不為什么,為一份渴望,能解何憂?只覺心愴,仿佛誰遞溫暖手,撫慰額頭的冰涼。
   雪就這樣,洋洋灑灑阡陌之上,無聲無息,尚不張揚(yáng),卻按耐不住,眼里的狂想。其實面對這一場經(jīng)天緯地的盛裝,任何文字何其渺茫。只需嗅,嗅它晶瑩下臘梅的幽香;只需看,看小橋旁溪水的回望;只需品,那有點清甜的微涼;只需覷,美人醉到在誰鏡框。
   這一篇不正經(jīng)的文寄不正常的雪,你來,歡暢;不來,不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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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者按】“關(guān)于雪的一、二、三”,準(zhǔn)確一點說更像是雪的三部曲吧!一、關(guān)于雪的事,雪是季節(jié)的產(chǎn)物,也是在極寒的環(huán)境下創(chuàng)造的產(chǎn)物,鑒于這些苛刻條件,所以盼雪是許多人的念想,既然世界已經(jīng)這么蕭條了,也唯有希望能下一場雪,來滋潤心靈的干渴。這個時候,雪就是“精靈”,是上天派來的仙子,于是乎,就有了作者所闡述的細(xì)微如斯。真的好羨慕作者的文采,把雪描述得那么生動,那么活靈活現(xiàn)。二、由雪的意象,展開了天馬行空的穿越,讓思緒變得無所不能,從水滸到紅樓,再到丹麥那個飄著雪寒冷的平安夜。把大雪紛飛、鋪天蓋地、萬物成蠟像的場景又映入讀者腦海。同一場皚皚雪白,所呈現(xiàn)的卻是不同的心情?!端疂G》所呈現(xiàn)的是蕩氣回腸,英雄呼嘯,而《紅樓》卻展現(xiàn)的是不疾不徐的風(fēng)花雪月,都是一種唯美,但給人的感覺卻是完全不同,一個是湍急,一個是平靜,只是那《賣火柴的小女孩》卻是叫人唏噓。同樣的雪,演繹著不一樣的角色,渲染著不一樣的心情。三、作者一改嚴(yán)肅的文風(fēng),似詼諧,幽默,又似調(diào)侃,讓讀者在莞爾一笑之余倍感輕松。尤其是那句“雪是好雪,就是人不正經(jīng)。”讓人有啼笑皆非的感覺,轉(zhuǎn)念又想,可笑嗎?其實細(xì)思量,誠然也并不可笑,只不過是自娛自樂的一種嘲弄罷了,也許是自我放松的娛樂精神吧!不管是不是,暫且就定義為一種娛樂吧!編者覺得這是一篇十分具有可讀性的文章,且不論言語所闡述的哲理、厚重。但從一片雪所論述的種種論證,也有讓人不忍釋卷的感覺。一篇很有心得的文章,力薦賞閱,感謝參與征文活動,感謝賜稿?!揪庉?永遠(yuǎn)的狼】【江山編輯部?精品推薦201804200007】

大家來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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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樓        文友:永遠(yuǎn)的狼        2018-04-19 06:56:41
  問候健姐寫作辛苦,跳躍性很強(qiáng)的文章,理解不足之處,還請您多多包涵。
時光靜好,與卿語!似水流年,與卿同!繁華落盡,與卿老!
2 樓        文友:健唔        2018-04-19 09:36:35
  一篇隨筆,也就是隨想。思緒到哪筆觸到哪,是有點跳躍或者說凌亂。但是編按卻撲捉了作者自己剪不斷理還亂的心情。我自己也覺得是不好編輯的。主要是想通過人們冬天盼雪剖析一下這種心理。狼弟剖析研讀的非常到位。讓人欣喜。感謝辛苦。
3 樓        文友:云飄碧天        2018-04-20 16:40:52
  祝賀姐姐佳作獲精!又摘下征文紅豆一枚!
   姐姐再來一篇,來個三連冠!
云飄碧天
4 樓        文友:風(fēng)瀟瀟        2018-04-20 17:09:14
  祝賀健姐,紅豆連連
5 樓        文友:浪漫之秋        2018-04-20 22:04:47
  祝賀姐姐佳作獲精,祝春安好。我最近忙碌,也不會寫詩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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