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塘“PK大獎賽”】花開四季(散文)
俏也不爭春,只把春來報(bào)。悄悄地佇立枝頭的朵朵梅花,就像春天的信使,總是在人們還沒有覺著春天到來的時候,便提前告知世人,料峭的寒冬即將過去,一個欣欣向榮的春天就要來到了。接著玉蘭花像白鴿停滿了枝頭,金黃的迎春花和大紅的茶花陸續(xù)開了,大地開始多彩靚麗起來。
最為熱鬧的仲春到了,桃李杏櫻,恰如鬧春一般,你方唱罷我登場,鉚著勁兒地爭妍斗艷,整個春天充滿了熏鼻沁心的香氣。
“花王”“花相”的牡丹芍藥看不下去了,開始霸氣地登場了,左一個“獅子盤球”,右一個“玉龍吐珠”,花瓣層層疊疊,蕊含輕露,嬌紅醉人,素白冷艷。
就在牡丹花盛開的時節(jié),杜鵑花也已經(jīng)露出了紅彤彤的花瓣。山里的杜鵑花又名“映山紅”,每年的五月份,革命搖籃井岡山上總會舉辦杜鵑花節(jié)。在井岡山主峰筆架山上,有一片綿延十里的野生杜鵑花林,開放時燦如云錦、艷若朝霞,每一位到此的游客都會心中涌起無數(shù)的驚嘆號,也會搜腸刮肚地去找尋能夠形容的詞句。
現(xiàn)在杜鵑花在小區(qū)和公園的綠化中一般都是叢植,營造出了一種爛漫之美。美麗的東西總會有遺憾的地方,那就是花期,杜鵑花的花期不長,于是月季就來彌補(bǔ)這份缺憾了。當(dāng)杜鵑花還未落凈,月季已經(jīng)意氣風(fēng)發(fā)地高舉無數(shù)的花苞,準(zhǔn)備接替著這份美麗。
月季俗稱“月月紅”,記得小時候外公唱老家一種名喚“唱鳳凰”的民間曲藝,在名段“報(bào)花名”中是這么唱的:“姑娘十八月事到,月月紅花開開來……”不過現(xiàn)在的月季,已經(jīng)不僅僅是紅色的一種,還有黃色的、粉色、白色的,可謂五彩紛呈。
薔薇是月季家族的近親,不同的是薔薇不能呈現(xiàn)多時之美,只是在初夏時節(jié)轟轟烈烈地開上一回。
待到天氣稍熱,石榴花垂著小燈珠一般的花苞漸次開放了,火紅的石榴花可以熱烈地開到七月流火的季節(jié)。石榴花開的時候,青春靚麗的姑娘們開始不約而同地?fù)Q上夏裝,花枝招展地展示著她們曼妙的身姿,那也算是另外一類的美麗的“花”開了,一樣的悅目可人。
不知不覺間,荷塘里已經(jīng)鋪滿了一池蓮葉,有些已經(jīng)挺出了水面,荷花也試探著地開了一兩朵。高潔的荷花扎根在塘底的污泥,于是有了“出污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之說,人們常以此明志。
炎炎夏日里,如火一般開放的還有扶桑,這是一種熱帶花卉,在上海冬季需要入室,但只要溫度合適,還會繼續(xù)開放,以夏天開放最為繁茂美麗?!澳阑o百日紅,此花無日不春風(fēng)”講的就是此花。
與此相反的是夏日夜晚的曇花,潔白圣潔的曇花,如月下美人翩翩起舞,馥郁芬芳,前后不過四五個小時,就如流星如閃電一般,生命的精華在一剎那間升華了。
秋天是金桂飄香持螯賞菊的日子。對桂花人們都不會陌生,自古以來人們對桂花就賦予了許多美好的情感,比如“折桂”就預(yù)示著“金榜題名”。
品種多樣、色彩紛呈的菊花是秋天的主角,人們在欣賞那份美麗的同時,感嘆的還有它的那份傲氣。在萬物飄零的日子里,獨(dú)有秋菊能夠傲霜綻放,所以喜歡菊花的人也多有一份傲骨,如晉之陶淵明。傲氣多了就變成了一種殺氣,如唐之黃巢,“我花開后百花殺”和“滿城盡帶黃金甲”,所以菊花在中國有了另外的含義,在訣別親友時常用此花來贈送。
冬日里草木蕭疏,唯獨(dú)臘梅在萬物凋零的冬日迸發(fā)出了無限的生命力。凜冽的寒風(fēng)中,枝頭的寒冰把一朵盛開的臘梅花包裹成亮晶晶的一坨,待到冰雪消融時,那朵臘梅花還是旺盛地開著。單看一朵,臘梅花真的算不上好看,只有指甲大小,也沒有多彩的顏色,但每一根枝條上都密密匝匝地綴滿了。它們滿含生機(jī)地開著,濃香隨之彌散開來,空氣都因它變得有點(diǎn)粘稠了。
盡管臘梅帶個“梅”字,許多文人雅士都一直以為臘梅就是梅花,因?yàn)楸M管臘梅先于梅花開放,但花期有重疊的時間,于是一些送給梅花的溢美之詞,比如像“寒梅傲雪”、“歲寒三友”等,其實(shí)都有臘梅的一份功勞,當(dāng)然也包括“寒梅報(bào)春早”一說。
萬物有常,四時更替,花開有序,這才有了繽紛五彩的四季,不得不嘆一聲,四季有花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