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Z縣小劉莊村地處滹沱河的中下游，是一個多年來以土地耕種，糧食生產(chǎn)為產(chǎn)業(yè)的小村落，隨著大機械化生產(chǎn)作業(yè)的發(fā)展，村子里的年輕人都紛紛去往大小城市打工，剩下的大多數(shù)都是五十歲以上的中老年人和年輕一點的留守婦女，守著家，種著田，帶著娃兒，也算安居樂業(yè)。
　　 與喧囂的現(xiàn)代化城市相比，這里顯得異常安靜，緩慢的生活節(jié)奏，落后的文化與經(jīng)濟，像冬天一樣荒涼的色彩。
　　 2016年前，小劉莊村在北京打工多年的高帥突然把在北京制備的全部家伙什都弄回來，大大小小的物品裝滿一小掛車。好像早有準(zhǔn)備似的，他表哥秋后剛剛找人給他裝修了房子，等把車上的東西搬到房間里擺好，還真像那么回事，好多都是超越村子里消費水平的玩意。
　　 “高帥可發(fā)了，快給他介紹個媳婦吧！”消息不脛而飛，很快在小村莊傳開。就這屁大點的事，在一潭死水一樣的小村子里，像突然掉落一塊天大的石頭，水面泛起一圈圈漣漪，把個村子驚擾地晃動起來。。
　　 說起高帥，既不高，又不帥。小小的個頭，又黑又胖，在城市打工多年，雖說臉上抹過不少化妝品，卻依然蓋不住他從娘胎里遺傳而來的那黑到肉里的色素。爹娘死得早，也沒能在村子里給他找上個媳婦，便撒手人寰，遺憾西去。高帥不服氣，便去城里打工，想多掙個錢，順便把媳婦領(lǐng)回來。但多年過去了，手里有了一些積累，可在城里打工的女孩，更喜歡有顏值又有錢的男人。
　　 這一折騰，高帥年過四十，到了不惑之年。如果不馬上解決婚姻問題，再一晃十年，即便給他個媳婦，能不能造出娃來，高帥自己都說不清楚。權(quán)重之后，還是從城市回到農(nóng)村，也許在村子里更有優(yōu)勢。果不其然，上門說親的真有，農(nóng)村人就是熱情。高帥心里樂開花，既然這么多，還是挑選挑選吧。但是到了這把年齡，都是離異的，未婚的沒有了。高帥看得上的，人家嫌他矮嫌他丑，還有帶著個男孩嫁過來負(fù)擔(dān)重等等原因，要么就是他看不上的。反正折騰了半年有余，終沒有一個中意的。
　　 到了2017年夏天，突然有個出租車停在高帥家門前，一個二流子一樣的光頭男人牽著一個身材苗條，相貌清秀的女孩敲響高帥的家門。
　　 光頭男人自稱是女孩的表哥，說女孩是他舅家的女兒，結(jié)過婚，男人死了，也沒生個一男半女的，想討個有點錢、混得了的主。高帥一眼看中女孩的外貌，覺得這是半年來看上去最順眼的一個，他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這個確實長得不難看的女孩，上下打量了不下十個來回。自稱表哥的男人說：“我看你們倆真的有緣分，一見鐘情?！?br />　　 “是呀，妹妹長得真好看，又沒有拖油瓶?！苯又邘涋D(zhuǎn)向女孩繼續(xù)說：“美女，你叫什么？”
　　 “小美?！迸⑽⑿χ坪跤行┻t疑，最后還是小聲細(xì)氣地回答出來，然后不再說話。
　　 “小美，真美，我喜歡！”高帥控制不住內(nèi)心的喜悅，一個勁地湊近女孩，想直接抱在懷里馬上成了自己的媳婦。小美好像見不得這么熱情，本能地往后躲著，臉上本應(yīng)該是有些恐懼，卻是傻傻地笑。高帥只顧歡喜，反而覺得女孩有些大方，絲毫沒有看出別的什么毛病。
　　 表哥好像看到了火候，直接擋在高帥和小美中間，說道：“如果你們沒有意見，那你就拿點見面禮，這事算定下來?！?br />　　 “好啊，我同意。表哥，拿多少禮數(shù)，你說。”
　　 “一萬一，我們家鄉(xiāng)都是這個數(shù)。”
　　 對于在北京打工多年的高帥來說，一萬一，不是什么大數(shù)目，況且手頭有些積蓄，當(dāng)即拍板：“好，就這么定了，等我準(zhǔn)備好錢，我就聯(lián)系你?！?br />　　 表哥留下電話，拉著小美就走，小美回望著高帥，好像戀戀不舍，高帥心里甭提多么高興了。
　　 一直到晚上夜很深，高帥眼前總是晃動著小美那滿帶微笑的俊俏臉兒，總覺得似曾在哪里見過，很熟悉的感覺。對照喜歡的女星，卻都不是，反正是在網(wǎng)上看到的，便在經(jīng)常瀏覽的網(wǎng)頁上尋找。突然在“小城一家人”平臺的尋人啟事上，看到有張模模糊糊的照片，分明就是小美。那臉型，那微笑，絕對無疑。這樣一想，高帥立馬嚇出了一身冷汗，難道小美真的是網(wǎng)上尋找的女人，這可不得了，慌忙撥打110報警，說明情況。
　　 派出所民警連夜辦案，按照尋人啟事留下的電話詢問，就在本縣張北村，個把月前確實丟失了照片上的女人，名字叫小美。高帥聽到警察的調(diào)查結(jié)果，就像從頭頂直接灌進(jìn)一壺冰水，從頭到腳涼了個透。剛剛看上個中意的女人，這么快就泡湯了，幸虧沒有交禮金，否則更是麻煩。
　　 警察授意高帥第二天打電話給表哥，假裝禮金準(zhǔn)備好了，誘惑表哥前來取錢。果不其然，表哥接到電話不到半小時，一輛出租車就停到了高帥家門口，表哥進(jìn)入大門的瞬間，被兩個警察當(dāng)場拿下。表哥不服氣地說：“不是我賣她，是她丈夫欠我一萬塊錢不還，讓我拿她找出路，頂那一萬塊錢?！?br />　　 警察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便從表哥家里解救出小美。一個警察去所里繼續(xù)審問表哥，另一個警察帶著小美去小美的家問個清楚。
　　 在距離大約十公里左右的一個小村莊的破舊門前，小美告訴警察這是她的家。警察卻在進(jìn)門的瞬間，聽到屋子里面?zhèn)鞒鰜淼某臭[聲。
　　 “孫禿子，是我在網(wǎng)上寫的尋人啟事，才給你找到媳婦了，你說給多少獎金？”
　　 “我又沒讓你寫什么尋人啟事，是你自己寫著玩的?！?br />　　 “你他媽有沒有良心，咱們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我是在幫你忙，你說這話太不懂人情事理啦。”
　　 “反正我沒錢，我也沒讓你找?！?br />　　 “以后我再管你我是王八蛋，你真是個四六不懂，你他媽的是個大混蛋?！?br />　　 “反正我沒錢，我不要她了，找回來也沒用?！?br />　　 警察帶著小美走了進(jìn)去，看見高大年輕漢子舉著拳頭，怒發(fā)沖冠的樣子，正對著一個懷里抱著小孩的瘦小男人發(fā)威。孩子在男人懷里嚶嚶哭泣，一副恐懼的神情。小美并沒有沖到瘦小男人面前，奪回自己的孩子，而是傻傻地站在原地不動，絲毫看不出她與瘦小男人有過肌膚之親，她是嬰兒的親生母親。
　　 警察懵圈了，不知所以然，馬上進(jìn)入對話調(diào)查。此時，派出所審訊也有了結(jié)果，另一個警察帶著表哥正火速趕來。
　　 事情原來是這樣的。
　　 2015年春暖花開的一天，小美的母親帶著她乘火車回承德老家看望生病的姥姥。中午時分，小美去廁所回來尋找座位上的母親，卻走反了方向，天生大腦遲鈍，又沒有上過一天學(xué)的她只是知道跟著人流走，卻趕上火車?？空九_，便隨著下車的旅客在JZ火車站下車，走出火車站。
　　 幾個的哥像蜜蜂一樣湊上前來，不停問：“姑娘，你去哪里，拉你好嗎？”年齡還小，沒有出過一次遠(yuǎn)門的農(nóng)村女孩，而且還有些傻傻的小美，只顧往前走，一聲不答。漸漸身后的哥散去，卻有一輛出租車尾隨其后，一雙不懷好意的眼睛，正從車子前擋玻璃里面直盯著她，好像等待時機，像撲捉獵物的鷹犬一樣。
　　 小美走出站前廣場，走進(jìn)熙熙攘攘的農(nóng)貿(mào)街，卻不見母親的影子，明明是在火車上，不知道自己怎么會走到這里。街邊攤位上叫賣著各種小吃，小美真的有點餓了，坐火車五六個小時了，可她身無分文，錢都在媽媽身上。她要馬上找到媽媽，她哪里都不知道，只有媽媽能領(lǐng)著她才行。
　　 那輛出租車悄悄停在路邊，走出來個光頭的哥，就是前面故事中的表哥，他的名字叫劉偉，實際上他和小美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劉偉是個吃喝嫖賭的玩意兒，憑著開出租的方便，到處玩耍，玩丟了老婆孩子，玩光了所有家產(chǎn)，如今只剩下這輛出租車，住在城中村出租房。
　　 正經(jīng)的哥忙著做生意，他卻像個獵人一樣尋找各種目標(biāo)，想找機會投機取巧，不勞而獲?？吹叫∶雷叱鲕囌?，看著身材不錯，長得不賴，年齡很輕，涉世未深，正好是他獵取的目標(biāo)，便尾隨而來。
　　 下了車，偷偷跟在小美身后尋找機會。見小美停在一個雞蛋灌餅攤位前，眼睛里表現(xiàn)出饑餓的神情，趕緊從攤主手里搶過一個準(zhǔn)備售出的雞蛋灌餅，付了錢，送到小美手里。饑餓無比的小美狼吞虎咽，不管哪里嗟來之食，先喂飽自己的胃吧，況且她真的有些傻傻。
　　 等她吃完，抬頭看到一個光頭哥哥，正對著自己壞笑著，她并不懂得人間丑惡，還以為是個好心人，一點也沒有防范的警惕性。
　　 “小妹妹，你是不是在找媽媽？”劉偉表現(xiàn)出哥哥一樣的溫暖。
　　 “嗯，我找不到媽媽啦?！毙∶老褚姷搅擞H人，眼淚竟然嘩嘩地流出來。
　　 “我知道你媽在哪兒，我領(lǐng)你去找?！眲ド锨袄⌒∶赖氖?，儼然哥哥一樣，消失在人群中，周圍的人沒有絲毫察覺。
　　 劉偉開著出租車，拉著小美，穿過忙碌的街道，鉆進(jìn)城中村的小巷子，傻傻的小美還以為真的是在幫她找媽媽，沒有絲毫戒備，反而變得安靜聽話。車停在胡同口稍微寬闊的街道邊上，這是劉偉經(jīng)常停車的地方，從車上拉下小美，倆人兄妹般走向出租房。
　　 幾個月的經(jīng)濟困窘，又欠了賭債，劉偉大半年沒有玩過女人了?？吹酱蠼稚洗┲┞兜哪贻p女孩，正值壯年的他總會引起欲望的幻想，晚上只有拉客到很晚，累得臭死，才能睡得香甜。碰上幾天客少，拉不了活，干脆回來睡大覺，晚上可睡不著了，腦海里總是浮現(xiàn)出那些性感的女人，難受極了。畢竟還是年輕力壯，精力充沛。別的的哥都一門心思尋找有需要的乘客，劉偉心思并不完全在這里，所以小美成為他的獵物是很容易的事。
　　 饑渴難耐的劉偉把小美拉進(jìn)出租房，反鎖房門，直奔主題。傻傻的小美還沒弄明白怎么回事，就像剝洋蔥一樣，被脫了個精光。就這樣，小美這個出水芙蓉般的少女還沒來得及綻放，瞬間被一頭野獸蹂躪地一塌糊涂。小美的尖叫，小美的哭嚎，小美的反抗卻讓劉偉更加瘋狂，像一頭雄獅征服一頭梅花鹿一樣不可抗拒。小美昏厥過去，幾分鐘之后，終于安靜下來。氣喘吁吁的劉偉看著小美身下的血污，眼里露出得意忘形的壞笑。
　　 一個內(nèi)心世界極其丑陋的人，他的快樂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的，這種征服讓劉偉獲得了極大滿足。
　　 把小美鎖在出租房，有食品和水，有二手市場買來的17英寸的電視，從此軟禁小美，成了他的性奴。
　　 劉偉每天睡到日上三竿，趁早上精力正足，折磨小美到呼天喊地，整口吃的，剩下多少便是小美一日三餐，管了不管飽，省的小美有力氣想法逃跑。幾個月下來，不見陽光的小美已經(jīng)被折磨得不成樣子，本來傻傻變成呆若木雞。加上不讓小美出門，在房間里吃喝拉撒，把個十來平米小出租屋弄得比狗窩還臭。
　　 劉偉幾個月的縱欲，開始厭倦眼前這個傻女人，便想辦法把小美扔出去。可是又怕這個傻女人被警察弄到，說出他的所為，那可是軟禁婦女、強奸之罪，劉偉害怕了。轉(zhuǎn)而一想，何不給她找個人家，還能要幾個錢，一舉雙得。劉偉一拍腦門，佩服自己還有一個這么聰明的大腦。
　　 有一天，劉偉從哥們那里獲得信息，20公里之外的孫家店有個四十多歲的老光棍，一直花錢找媒婆介紹媳婦。孫家店地處JZ縣邊緣，與SZ縣接壤地帶，這個傻女人不會找回來，很安全。
　　 劉偉便領(lǐng)著小美到澡堂子洗了個澡，買了一身廉價的新衣服，梳洗打扮一番，竟然有幾分模樣。當(dāng)劉偉再次審視干干凈凈地小美時，心中有些不舍的感覺。
　　 因為急于弄到錢還賭債，劉偉便直接開車帶著小美去孫家店去見老光棍。此時一番打理、穿著干凈的小美安靜地坐在副駕駛座位上，眼睛不停地看著車外風(fēng)景，幾個月沒有看到外面的世界，覺得到處是新鮮的，轉(zhuǎn)動著雙眸，扭動著細(xì)長的脖頸，顯得幾分靈動，一點也看不出呆傻。
　　 劉偉一邊開車，一邊偶爾從余光中看坐在旁邊的小美，對這個被自己玩弄了幾個月的女人，此時卻有一種莫名奇妙的感覺升騰。心中暗罵：如果不是有點傻，絕不給別人。罵著，罵著，鬼使神差地把車停在路邊，從前座把小美抱到后座上，幾下扒光衣服，壓在小美身上使勁蹂躪發(fā)泄，全然不把小美當(dāng)個人看。真的不明白此時的他是怎樣一個丑陋心理？是幾個月相處有了幾分憐憫的愛，還是把自己的女人賣給別人有點舍不得。既然不要了，就毀得不再留戀。真的不得而知，正常人很難明白一個無賴的心理狀態(tài)。
　　 鄉(xiāng)間路上過往車輛很少，小美沒有做任何反抗，只有生物本能的表達(dá)了幾下。幾分鐘之后，車?yán)^續(xù)前行。
　　 老光棍孫禿子提前接到電話，早就等候在村口。他的家就在幾步遠(yuǎn)的小破房子里，祖上幾代單傳，到了孫禿子這一輩，更是窮得叮當(dāng)響，加上父母多病，耗盡積蓄，很難溫飽，偏偏孫禿子年輕脫發(fā)，早早禿頂光光，有哪家女孩子愿意嫁給這樣一個又窮、又禿、看著又老的男人呀，婚姻便被耽誤下來，直到雙親遺憾地離世。也就在這幾年，孫禿子養(yǎng)了幾只羊，慢慢繁殖到一群，養(yǎng)大賣到集市上，正好羊的行市又高，一頭羊賣上千兒八百的不是問題。孫禿子又有了娶媳婦的想法，到處找媒婆，送出去打水漂的錢多了，至今沒有張落成一個，女人的手都沒摸過，更別說上床是啥滋味了。
　　 小美從車上走下來，那小模樣，那身材，孫禿子一下子就待見的不得了，心里那個高興勁，還擔(dān)心人家姑娘不愿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