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荷】蓮心(散文)
碧波靜潭,綠水瑩瑩,荷葉優(yōu)雅地躺在這舒適至極的水面上,淡雅的小花亭亭玉立其上。瞧!花兒正悄然開放。那工花瓣已散下來了,仿佛一位主婦屈膝向你問好,不失優(yōu)雅!
祖母居住在一個僅有八戶的屯部,屯里有一天然池塘,未受污染,水清新甘甜,每逢夏日,總有蓮花淡然開放,花柱直立,花瓣四放。
記得我還小的時候,父母很少帶我去祖母家,我總是滿心的興奮,趙戶人家、王戶人家都有與我同齡的孩子,于是,我總和其他幾位玩伴一起去看池塘里的蓮花,在池塘旁嬉戲,大膽地在淺塘里淌水潑水,祖母總是坐在塘邊的亭子里,微笑著,滿頭黑發(fā),亭子是新建的,漆是新上的,在陽光照射下,反射著耀眼的光芒,這時會傳來:“小心點兒”的聲音,我們降低嬉弄的聲音,給祖母一個“知道了”的訊息。荷花在較為深的潭中央開放著,同祖母一樣,靜靜地看著,見證著我的成長。
漸漸大了,我便與父母齊去祖母家。一到夏日,我便嚷嚷著要去那里玩,母親從小受家庭教育熏陶,就是那種悠閑,所以她對這土地上池塘愛的至極,祖母也愛這塘,和這塘交往深厚,了解這塘的性情,父親也知。于是,祖母便在父親的扶持下緩緩走去池塘旁的小丘,去看一看蓮花,正是物通人情,到時花兒開得正爛漫,幾朵小花立在蓮葉上,綠托著淡粉,托著白,托著一朵又一朵活力的花兒。花是那么淡雅,水是那么碧綠,回頭看一看祖母,仍是微笑著,只是歲月這無情的燙染師已將祖母的絲絲頭發(fā)染白。
去年夏末,我已是一個小伙子了,總是獨自一人去祖母家,祖母拄著拐杖,一步步走出來了,與我一起進屋去,祖母想親親我的額頭,我卻不得不蹲下來。祖母看著桌上的蓮花瓶說:“去池塘那里看看吧,蓮花開得正艷!”我便隨著祖母前去,我倆走了很久,扶住祖母,一齊坐到亭子里,蓮花的確開放著,很美。池面靜的很,花兒一直立著,葉子上有些小水珠。在這美好的陽光下,放出燦爛多彩的光來,微風突來,水中激起一陣漣漪,花瓣落了!祖母說:看來這是這花最后一次開放啊!”我也無言,兩個身影不斷拉長,夕陽西下,紅霞灑滿天地,祖母說:“回吧,天將暗了。”我便隨著祖母一步一步回家,不禁想起小時候,祖母滿頭黑發(fā),如今,白發(fā)蒼蒼;小時候,亭子顏色鮮艷,如今,褪去光彩;小時候,蓮花活力四射,如今,暗自凋零!
祖母一生都與這蓮相伴,祖母一生是崎嶇不平,三年饑荒、“文化大革命”她都頑強拼博,周圍的人已放棄了,她還在堅強,所以父親便在好的影響下頑強拼博一路打拼,拼到如今,一生無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