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岸?愛】愛,讓我心痛(散文)
愛,讓我心痛
父愛如山,母愛如水。
在我內(nèi)心,父親不太稱職,有些自私。對子女自私,對母親自私,不知道關(guān)心母親。
母親很疼她的孩子,也很堅韌要強(qiáng)。
母親這些年身體不好,因為腦梗、高血壓,一直在吃藥。自去年起,就有些糊涂,不大會說話,常把大、小外孫名字叫反。
我們兄弟姊妹條件都不好,沒有多少精力,也沒有多少金錢資助??粗鴿M頭白發(fā)的父母顫顫巍巍、愴然老去,心中多少有些難過。
昨晚,心里不忍,下班回家,去看了母親(因為母親頭天去陸軍總醫(yī)院檢查)。
母親和父親在看新聞聯(lián)播。我和母親聊了幾句。母親非要給我做飯,我制止了。我不想白發(fā)蒼蒼的母親,邁著小腳,還要給我做飯。就自己動手,草草餾了剩包子,吃了。
然后,我說要給母親按摩。給母親搓搓腰眼,刨刨耳朵,揉揉耳朵附近的穴位,希望能多少緩解母親巨大的頭鳴、頭響。我知道,嚴(yán)重的腎虛會引起耳鳴、耳聾,這是我保健按摩課學(xué)到的知識。但母親怕我累,不讓按,自己早早睡下了。
因為感冒,我燙了腳,晚九點(diǎn)半就上床了。雖然很困,但習(xí)慣了臨睡前思考,就單位微信平臺建設(shè)的事,思前想后,致翻來覆去睡不著。我和母親是在同一間房的兩張床上。我翻來覆去,還頻繁的擤鼻涕,害的母親也睡不著。
就這樣,越睡越難受,頭疼欲裂,真想爬起,裹著被子看會電視,但最終還是忍住了。
不知何時,我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不知幾點(diǎn),母親坐起喊我,要給我做飯,讓我起床。我一看手機(jī),竟然半夜一點(diǎn)多。
半開的窗簾,透著月光。夜幕下,我看到母親花白的亂發(fā),和老弱微曲的背。我心頭一緊,和藹的,像哄孩子般說:媽,睡吧,才一點(diǎn)多。你放心睡,不用給我做早飯。母親懷疑的嘟噥到:天都亮了,不會是一點(diǎn)吧?
就這樣,伴著我翻來覆去的窸窸窣窣聲,偶有的噴嚏,擤鼻涕的噪聲,母親一晚坐起了三次,要給我做飯。她的起來,也讓我從淺睡狀態(tài)的短暫迷糊回到了清醒。我們相互干擾著,誰都沒睡好。
又不知何時,我的手機(jī)鬧鈴響了。摁了鬧鈴,扭頭一看,母親不在,準(zhǔn)是給我做早飯去了。
母親的早起,不全是不困,而是頭響的厲害,難受。也是怕我吃不上早飯,心疼。
我起來洗涑完畢。言微語輕,略帶嗔怪的埋怨母親,不該這么早起,應(yīng)該多睡會,早飯我可以外面吃的。
在寒冷的冬季早晨,吃著母親做的荷包蛋,喝著熱和的蛋湯,身上暖暖的。望著母親凌亂的頭發(fā),蒼老的臉,母愛如水,你說,我的心怎么就有些難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