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楓】夢想的必要(隨筆)
一、造夢記
每到周末,總喜歡粘著老公,讓騎上他那輛破舊的電動摩托車,帶上我和孩子,出去兜風咯。老公總是很不好氣地說:“又不是小汽車,有什么風好兜的!”我們嘻嘻哈哈,依然興致很高。
從小區(qū)大門口出來,電動車轉(zhuǎn)上一個彎,便是一塊空曠地帶,那漫山遍野的油菜花香和新鮮空氣,可是在這大工業(yè)城市里所稀缺的。而在孩子眼里,那些眾橫交錯的鐵路軌道上,一列一列來來回回的貨運或客運火車,才是引起他大腦興奮的焦點。
為了調(diào)和我倆之間的矛盾,老公總是默不作聲地周旋著,人們都說,不在沉默中爆發(fā),就只能在沉默中死去了??墒抢瞎褪怯心敲匆环N天賦,可以既不在沉默中爆發(fā),也不在沉默中死去,哈哈。
“老公老公,這株洲郊區(qū)的民用房都這么大一戶哦,我們要是有機會也能囤積個一兩間的,那該多好??!這是在投資賺錢呢,再過幾年城市開發(fā)到此,那就是白花花的票子了……”
“把他爺爺奶奶接過來守著,在荒地里種點菜就可以自己養(yǎng)活自己了!”我坐在后面碎碎念著,他也只顧自己叨叨牢騷。
“待我買了小汽車,那你們還得了……好吧,天天帶你們出來兜風!”于是就這樣,電動車開到了一個兩邊居民樓比較密集的巷子里,陰森森的這還不算,更可怕的是從里面竄出六七條狗來!
“哈哈哈……你們沒見過這陣勢吧?我要是開慢一點點,那狗就要來扯你右腳了!”這下輪到他嘻嘻哈哈了?我像是一下從夢里驚醒了來,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還說呢,你這沒良心的家伙,故意嚇你老婆孩子!”
“誰叫你這么沒自尊心,一輛破電動車還讓我拖著你們到處亂竄,還買房子呢,哼,瞧你這窮酸樣!”
“你知道什么呀?你也不想想,我們一家三口,在這城市里的所有家當,除了你口袋里按期到手的幾千塊錢,還有就是這輛破電動車了!所以,坐在這個電動車上,我就是坐在家里,活在現(xiàn)實里,其他的任何讓人舒適的地方,再好那都是虛的,讓你怎么呆著都像是在做夢……”
他媽的,他還有臉提待他買了小汽車!老娘我真有那么喜歡做夢嗎?我說買房子,他就說要買車子,我說你去買車子呀,他肯定就說待我彩票中了獎來!
我抹眼淚,我抹眼淚,我抹……這不是想起我曾經(jīng)做過一個夢嗎?胡錦濤是我舅呢,我還信誓旦旦得說要從他那里討乖巧討來棟房子……
“啪!”后來我一拍腦袋,總算想明白了,我沒錢,我娘家人有錢呀!整天電話里跟爹媽斗氣斗狠,一棟房子的錢影子,這不是已經(jīng)勒索進口袋了嗎?再接再厲!——我別的本事沒有,討乖巧那可必須是我天賦!
醒,醒醒,醒來啦!白日夢做起來,他還就是沒完沒了了!哎,悲哀啊,這就叫做少壯不努力,老大陡傷悲嗎?
可是,下個周末,我還是繼續(xù)做白日夢吧?先預(yù)備一下,“老公,周末看房子去咯!抓緊,走起!”
二、陽光下吹個泡泡
這個“六一”到來,寶寶就有四歲半了,我決定要寫一組散文系列,記錄與寶寶有關(guān)的生活點滴,以及它們給媽媽留下的真實感受,起碼可以留著以后作為回憶的憑據(jù)。
媽媽每天早早地起床,然后叫醒寶寶,幫他穿戴整齊,洗簌完畢,便送去幼兒園。老師們無微不至的熱情接待,讓媽媽倍感放心。
于是下午四點半鐘,準時出現(xiàn)在教室門口的媽媽,撒開手迎接寶寶歡欣雀躍地撲進懷抱,嗲聲嗲氣地說著:“媽媽下午好!”
然后出得幼兒園來,寶寶在媽媽愛的視野里蹦蹦跳跳,走進店鋪里要吃冰激凌或者別的什么,媽媽都會抑制不住內(nèi)心的驕傲,只顧去收獲著太多路人羨慕的調(diào)侃或眼神……
是的,這雖然有些膚淺,可是在媽媽看來,再沒有比這樣的親子關(guān)系更融洽的了。
也許,寶寶現(xiàn)在還不諳世事,可是媽媽心里知道,如果自己這一輩子還能有更多一點的價值感或成就感的話,那么寶寶永遠都是媽媽生命中最尊貴的貴人。
四年半前,他的一聲啼哭,宣告自己降臨人世,從此開始了為這世界增添光彩的人生之路,他是那樣的意氣風發(fā),斗志昂揚,這是怎樣地讓人歡欣鼓舞!——寶寶孕育及成長在媽媽和所有親人的身邊,這本身就是個多么幸福美好的詩意存在。
然而,人們不會知道,對于媽媽的心靈世界,寶寶的降臨,這也幾乎是個歷史性事件,它翻天覆地般地、開創(chuàng)了媽媽人生中一段全新命運軌跡……
我想創(chuàng)作的散文系列,就想從這個角度去為辛酸困苦追根溯源、以挖掘當下生活的潛在希望、展望自己最大可能的美好未來。
2015年5月2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