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韻】北大印象(散文)
曾在小學讀書的時候,有一篇課文題目叫《我的伯父》,是中國共產黨的創(chuàng)始人李大釗的侄女,回憶李大釗在生命最后時刻的文章。至今,還記得老師讓我在全班朗讀,這個故事很感人,深深地感染了我,就很快進入狀態(tài)朗頌起來。
教室里悄然無聲,同學們全神貫注聽著我的朗頌。結束,老師第一個鼓掌,引來了大家熱烈的掌聲。從此,第一次知道北京大學就是中國共產黨的發(fā)祥地,它的創(chuàng)始人就是李大釗陳獨秀等人。
北京大學是我向往的地方!
今年九月九日,我終于看到北京大學了!在京的一個禮拜,除了和中央黨校的博士生導師張蔚萍教授談他給《戴忠鈺作品選》寫序外,其余時間都是在北大度過。
長篇小說《獨身者》的女主人公李薇就是北大的文科生學霸,小說的梗概在網上發(fā)表后,多家網站轉發(fā),看到年青的讀者的贊譽,自己也有點飄飄然了。然而,伴隨著時間的推移,心情漸漸變得沉重了。原因有兩個:其一,覺得《獨身者》的構思是個“流水賬本”,沒有巧妙的布局,也很單??;其二,雖然我在大學近十年,因工作關系交往了不少學生,凡是和我來往的學生可以說都是該校的精英型人才。早年我記得有一個叫平生的學者曾經談到文學創(chuàng)作時說過,文無定法,神而明之。這個觀點是一個涉獵社會學、哲學、心理學、以及邏輯學等人文科學領域里的多層面知識。簡言之,有的作者寫小說脫稿后,發(fā)現卻是一篇散文,寫散文完稿后發(fā)現原來是一篇小說。這種現象大概就是“神而明之”所為吧。他還講到文學作品的個性時說:“大山上自然存在的石頭,沒有一塊是相同的。”來自對生活的認知、感悟、觀察和體驗,最后的積淀,形成的文學作品的個性化是非常重要的。一部成功的作品突出的個性也是其中的一個重要原因。不然,千篇一律,人云我云,步人后塵的文學作品,既是迎合了某種環(huán)境氣候問世了,最終還逃不出曇花一現的命運。北大的學生和西安的大學生到底有什么不同的個性嗎?我?guī)е@個問題踏進北大的東門。
北京大學創(chuàng)于1898年初名京師大學堂,是第一所國立綜合性大學,也是當時中國的最高教育行政機關。辛亥革命后,于1912年改名為現名。
北大作為新文化運動和“五四”運動的策源地,作為中國最早傳播馬克思主義和民主科學思想的發(fā)祥地,作為中國共產黨最早的活動基地。北大作為民族的振興和解放、國家的建設和發(fā)展、社會的文明和進步做出了不可代替的貢獻,在中國走向現代化的進程中起到了重要的先鋒作用。愛國、進步、民主科學的傳播精神和勤奮、嚴謹、求實、創(chuàng)新的學風,在這里生生不息,代代相傳。
1917年著名教育家和民主主義革命家蔡元培出任北大校長,他“循思想自由原則,取兼容并包之義”,對北大進行了思想解放和學術繁榮,從此,北京大學日新月異。陳獨秀李大釗毛澤東以及魯迅胡適等人一批杰出人才曾經在北大任職任教。
北大幾乎和世界上所有的一流大學,都有人才和學術交流的渠道。
1998年北大百年校慶會上,英國劍橋大學校長、諾貝爾經濟學獎得主詹姆斯·莫里斯教授做了演講,他把大學的管理和教學歸納為兩點,即為傳授知識,創(chuàng)新知識。鄙人認為這就是大學之本,這也是名校成功所在。如果本末倒置,這個大學就是一個失敗的大學。
《獨身者》有一個重要的情節(jié)就是女主人公李薇母親,企盼自己的女兒將來到美國的斯坦福大學就讀。因此,李薇和男主人公江濤發(fā)生矛盾,最后兩人分道揚鑣。筆者北大之行,驚喜地發(fā)現這里還真的有一個北京大學斯坦福中心,坐落于未名湖北岸的朗潤園。揭牌儀式相當隆重,斯坦福大學校長約翰·亨尼斯率百人團來北大參加活動。斯坦福中心是斯坦福大學在北大設立的教育研究機構,為中美兩國學者和青年之間交流的架起橋梁。
在北大校園,古建風格的建筑隨處可見。我向往的李兆基人文學苑位于未名湖燕園區(qū),始終保持古建筑風格,屋頂相錯,庭院相借,曲徑通幽。這里有中文系、歷史學系、哲學系和宗教系。各系紅色大門處,咋一看像古宅小庭院的大門,雖不高大恢弘,卻顯得古樸典雅,充分體現了對歷史文脈的繼承與發(fā)展,追求對歷史文化的體現與創(chuàng)造。
中文系稱為中國語言文學系,大門上方還掛著迎接新生的橫幅,金黃色的宋體字特別醒目:
不負韶華,還擎夢筆從今寫
同懷壯志,久礪文心自此成
——歡迎2018級中文系新生
我久久凝視著橫幅,肅然起敬,寥寥兩句,涵蓋了北大中文系學子的風貌和抱負啊!
北大的校本部面積大約4100畝的校園,游人很多。未名湖和博雅塔已成為北大的標志。未名湖位于校園的中北部,湖東部有翻尾石魚雕塑,中央有湖心島,由橋與北岸相通。湖心島的南端有一個石舫。置身于湖畔,抬眼有西山遠黛,低看水光瀲滟。博雅塔巍然屹立在湖東南岸的小丘上,塔型取遼代密檐磚塔樣式,氣勢頗為宏偉壯觀。它的倩影,在波光粼粼的湖面涌動,猶如北大莘莘學子的心潮洶涌,激情飛揚。
在未名湖南岸有鐘亭、臨湖軒、花神廟等建筑,采用傳統(tǒng)民族風格的建筑與古園林風格相協(xié)調,縱橫交替的與園林環(huán)境相互滲透,構成和諧的韻律。這一切,令人心曠神怡,留戀忘返??墒窃谶@里北大的學生并不多,既是偶爾有男女生坐在一起聊天,卻沒有擁抱親吻的現象。我住的賓館就在北大東門外,二十分鐘就進了校園,白天晚上都去北大校園走走。我還發(fā)現,既是在校園,沒有見過男女學生青春期的那種過分的熱烈行為,還有北大的學生沒有奇裝異服。盡管是生活細節(jié)事,卻反映了北大學生的獨有的風氣。北大研一的那個學生負責收集同學們對《獨身者》的意見,她給我回微信都是晚上很晚的時候,有時候甚至是午夜兩三點,因為白天太忙了呀。
十月十七日午夜兩點多,北大的那個研究生在微信發(fā)信息說,第二天她就把同學們的意見匯總后發(fā)過來。她把十幾個同學的意見匯總了13條?!丢毶碚摺饭8旁诰W上發(fā)布后,多家網站轉發(fā),我也和西安的大學生交談,大家還沒有提出什么意見。可是北大學生的13條意見建議,對我很有震動力,細細斟酌,頗有道理。為什么我這個14歲就開始寫第一篇散文《紅旗飄揚在麥場上》,熱愛文學,迄今五十個春秋啊,卻沒有20多歲的北大學生們站得高、看得遠、看得深呀?
因為,他(她)們是北大學生!
2018年10月29日于鳳棲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