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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礁石】就是舊事不能忘(散文)


作者:梅芯 秀才,2040.97 游戲積分:0 防御:破壞: 閱讀:9920發(fā)表時間:2019-04-10 20:14:49

【礁石】就是舊事不能忘(散文) 2019年正月初一上午,陽光明媚,微風(fēng)已吹走冬的寒意。我站在豫南信陽肖王黃堂南畈大壩上,朝北望不著絲毫青意,池塘大堰像盛不住水的破葫蘆瓢,灣兒和田畈寫盡孤獨(dú)、凄清、寂寥、荒涼。由然想起我們曾經(jīng)活潑可愛燦爛俏麗的模樣,閉著眼睛,仿佛聽著老爺爺奶奶還在講貓話,母親站在堂屋門口,一邊搖篩子,一邊絮叨:“野菊花兒開,寒露霜降來。割了黃豆,刨紅薯,播種油菜、豌豆、大、小麥。九九不怕南風(fēng)吹,就怕北風(fēng)送寒回。正月二十不見星,點(diǎn)點(diǎn)滴滴到清明。膀頭不怕刁頭哄,桐樹開花泡稻種。田地活不用學(xué),老輩咋著咱咋著……”這是租祖輩輩在勞動中總結(jié)的農(nóng)諺,也是豫南信陽肖王黃堂人家的勞作節(jié)氣。
  
   一
   幾場春雨浸潤透豫南信陽肖王大地,已是母雞開窩,小麥返青,迎春花開,柳樹睜開媚眼的時節(jié)。這個時節(jié)上門來的要飯花子可多,他們衣不遮體,手臉耳上的凍瘡仍然不見好轉(zhuǎn)。黃狗狂吠,忙針線的母親抬頭望著要飯花子,她放下針線,一邊替要飯花子攆狗,一邊喊道:“三兒,快抓把米來打發(fā)他走?!?br />   “聽著了,聽著了。臭要飯花子真克煩人,早不來,晚不來,我腳埋火灰里正暖和呢!”我嘟囔著,從廚屋跑進(jìn)堂屋門旮旯小缸抓把米,丟進(jìn)要飯花子的米布袋時,覺得自家可富有。父親停下搓麻繩的手,苦笑著噘道:“你媽,你可憐要飯花子,一喝大瓜湯,你就癟嘴,尖著眼睛在鍋里撈米。三兒,你拿布袋跟他們一路去要飯,要來大米,咱頓頓吃干飯……”我道:“哪個灣都有可多狗,我害怕獵狗咬,不去,不去?!鼻浦改父髯悦?,我偷偷地溜出去玩。
   我們?yōu)车男『⒑煤痛蠛⒕垡慧鐑和?,大孩都不喜歡和小孩玩。女孩好玩抓子、跳繩、踢毽子、丟手絹、踢沙包、跳房子、翻插、對花瓶、摸瞎驢。男孩好玩老鼠鉆十二洞、叨雞、抬花轎、打崩、藏貓、撿淡黃色的干楝棗輪窯、滾鐵環(huán),打陀螺。我除了好玩游戲,還好聽嬸子大娘拉家常,爺爺奶奶們講貓話,尤其愛好聽老牛頭講。
   老牛頭望著玩耍的孩子,就會搲半葫蘆瓢黃豆,扯兩捆稻草撂大門口太陽地。喜歡聽故事的孩子會停止游戲,一窩蜂地跑去替他包牛巴子。老牛頭講的貓話比麻九爺講的《孟姜女哭長城》《洞庭龍女》《柳毅傳書》《天子洼出天子》《劉湖康寨的孝子墳》《漢劉邦》《長征》還要有吸引力。
   我心想:老牛頭不僅會講《虎門銷煙》《火燒圓明園》《游擊隊》《文化大革命》《黑幫》《開國大典》,還會講信陽各個地坡稀奇古怪的事,他腦瓜只不過比我腦瓜上的肉多一些,咋冒恁多稀奇古怪的事呢?想著想著,我情不自禁地走過去聽,老牛頭又在講:“西漢末年,王莽篡奪了西漢政權(quán),他是個賴貨,坑害老百姓。劉秀瞧不過意兒,起兵造反。王莽率大軍要?dú)⑿?,劉秀兵力不足,打不過王莽,他好漢不吃眼前虧,逃到咱信陽來,路過手巾塘,熱得受不了,下馬蹲水塘邊用涼水擦了身子,把濕手巾搭脖頸上扣扣子。這時,王莽率大軍攆來差點(diǎn)兒活捉劉秀。劉秀將才上馬,突然刮起一陣狂風(fēng),把濕手巾吹飄起來了。說來熊嘰,風(fēng)把濕手巾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貼王莽臉上,他感覺眼前一黑,啥也瞧不著了,嚇得哇哇大叫。護(hù)衛(wèi)瞧著王莽搞得像摸瞎驢樣,揭掉帖在他臉上的濕手巾,隨手一扔。風(fēng)把濕手巾刮到水塘當(dāng)中,王莽的兵馬都朝那手巾行注目禮,劉秀的兵馬趁機(jī)又跑遠(yuǎn)了?!?br />   “當(dāng)?shù)乩习傩照f劉秀那條擦汗手巾能逢兇化吉,想把它撈起來供著,他們撈三天三夜也沒撈起來。第四天,人們眼巴巴地望著劉秀的擦汗手巾沉塘了。有人想把劉秀那條擦汗手巾據(jù)為己有,把塘埂挖個大壑子,水日夜流淌,咋也淌不干,瞧不著手巾的影兒。上年紀(jì)人都說那個塘得了劉秀的擦汗手巾,沾了仙氣。是風(fēng)神保佑劉秀,才拿他擦汗手巾捉弄王莽,就把那地坡取名叫手巾塘?!?br />   我為老牛頭講的精彩,高興地拍手大叫道:“講得好!講得太好了!我二表舅家住在手巾塘,還有個大表姐叫玉芝,表哥黑蛋?!崩吓n^用厭惡的眼光瞅著我,噘道:“你是大地主的孫兒,小地主羔子滾、滾、滾蛋?!蔽夜粗^,乖乖地靠邊站著,趁老牛頭講的興起,又慢慢地靠近。
   老牛頭拿個還沒纏好的牛把子道:“劉秀跑到扳倒井跑不動了,人饑馬乏,要死不活,蔫巴巴的,他瞧著一口水井,沒打水用的井繩和水桶,屈膝跪地,實(shí)實(shí)地叩三個響頭,末后說,老天爺可憐可憐我,把井扳倒過來讓我的兵馬喝口水吧!井神聽著劉秀說話,當(dāng)時就把井扳倒,涼絲絲的水嘩嘩啦啦淌出來了。劉秀的兵馬敞開肚皮喝,喝了就赳起來了。人們都說井神識出劉秀是真命天子,才把井扳倒,就管那地坡取名叫扳倒井。從那往后,年年正月不過破五,人們挑頭一擔(dān)水,都會在井邊沿?zé)?,放幾個大炮,或是沖天響,再給井神磕三個頭……”我道:“是,是,今年正月初三,我大姐挑水,她不敢放炮,是我放的?!崩吓n^朝我翻白眼兒,沒噘怪好的。
   我可想聽老牛頭講黃堂的故事,替他抱滿滿一大麻桿簍牛巴子來討好,他張口就道:“一出東門數(shù)老黃,說的就是你姓黃的黃小人,他祖上窮得狗熊樣……”我聽老牛頭說姓黃的黃小人,來氣,站起來就跑。因?yàn)槲以缇吐狘S順佑小爺說過近君子遠(yuǎn)小人,小人不是好人。
   不知不覺天黑了,玩耍的孩子各自散去。我站自家院墻外不敢進(jìn)家門,等天黑透了,餓了、困了、害怕了,才挪動腳步,慢慢地走進(jìn)院子。母親惡狠狠地掐了我大腿,又?jǐn)Q著耳朵,道:“小死鬼娃子,長記性了不?怕了不?你還好跑出去朝人群里鉆不?女子家家的,不曉得要臉……”我哭道:“媽,別打,別打。我怕了!怕了!怕了!”過幾天,皮肉傷好了。我又想:只要跑出家門,就能聽著新鮮的貓話。
   母親把小水桶遞給我道:“去大塘提桶水回來,把豬娃兒喂喂?!蔽姨嶂∷白叩酱筇粒酀M水桶,褲腿打濕了。癱九爺瞧著我,他招手道:“三兒,過來,我對你說個好事?!蔽疑祛^朝九爺家左望望右望望,道:“九奶在家唄?你是不是有新編的貓話?”九爺?shù)溃骸澳阌H奶奶個腿,你九奶上大隊開會去了,她跟你恁閑生。前兒聽說老牛頭要打你,有這事唄?”我道:“有哇,你說的是哪一回?有一回,老牛頭說毛主席是偉大的鵬,周總理是偉大的鷹。我說大鵬好,老鷹不好。小李灣那棵大槐樹上住著兩大老鷹,好來西畈偷咱們的雞吃,誰逮住誰打,咋搞沒?老牛頭說我反天,他拿棍要打,我跑了,他沒打住?!本艩敳[細(xì)著眼睛道:“你個小嘴子包,老牛頭那是打比方,你懂唄?你那樣說,任誰聽了都不喜歡。”我道:“不那樣說,該咋說?”九爺搖搖頭,笑道:“你應(yīng)該說,國家有布千萬匹,周總理為民穿破衣。毛主席興是興,他離不開周恩來和朱德這兩個好舵手,你要是這樣說,老牛頭會另眼瞧你。把你褲子捋起來,我瞧瞧你腿。昨兒,因?yàn)樯栋ご??你吃飽了,把飯偷著喂狗是吧?依我說,不曉得糧食金貴,狠打你個活馬驢猴,不虧!”
   我跑到大塘角站著,朝九爺翻白眼,吐吐長舌頭,噘道:“癱子癱,卷紙煙,卷的紙煙不值錢,癱子過不了發(fā)財年。瘸子瘸,做花鞋,做的花鞋可頂穿,一夜本錢翻幾番。從今往后,我再也不跟你玩了?!本艩?shù)溃骸叭齼海D(zhuǎn)過來,我昨兒真編個新貓話,想聽不?”我坐九爺大門檻子上,雙手捧腮,巴望他趕緊講新貓話,便道:“想聽,太想聽了。還是九爺好。我將才說的都是氣話,你別有氣哈?!本艩?shù)溃骸拔也挥袣?,你說的都是大實(shí)話,癱子本來就不如瘸子,瘸子杵拐棍還能走路,癱子杵拐棍也走不動路。你要是聽了這個貓話,可不能對外人講哈。你是對人家講了,要挨打,我可不管?!蔽页艩斦J(rèn)真地點(diǎn)點(diǎn)頭。
   九爺?shù)溃骸皬那霸蹫秤袀€大戶族,大戶族人口多,分住幾下的。老二那一門又生有五個兒,他那個老五長得可精呱,能說會道,就是不務(wù)正業(yè),好賭成性,這是個大怪事。老五結(jié)了婚還照賭不誤,他把新娘子的嫁妝也拿當(dāng)鋪去了……”
   不曉得九爺講了多長時間,我趴他腿上睡醒瞧著九奶回來了,撒腿跑到大塘角,找不著小水桶了。我驚慌地跑回家瞧著小水桶在院子里,豬躺在墻根旁打呼嚕。母親拿刺條朝我身上抽打著,噘道:“我叫你個小死鬼跘子去大塘提水回來喂豬娃兒,你死哪兒去了?該吃晌飯你跑回來,我問你,還好走哪兒站哪兒不……”我哭道:“媽呀,別打了,從今往后我保證不聽貓話了,再也不聽九爺?shù)呢堅捔??!蹦赣H把刺條扔了,厲聲道:“跟我說說,你九爺講的啥貓話?”我心想:“媽是親的,不是人家?!本桶沿堅挻笾轮貜?fù)一遍。母親聽了,黑拉著臉,氣呼呼地又撿起小刺條,逮著我惡狠狠抽打著,噘道:“那個死老頭子,他是真該死了,對個不曉得屎臭尿騷的小孩瞎胡啥子?這哪是貓話,要是你爺聽著了,剝你的皮……”
   九爺聽著我哭,隔著院墻吆喝道:“三兒,還敢咒老家伙癱子癱,卷紙煙,卷的紙煙不值錢,癱子過不了發(fā)財年不?你記著,姜還是老的辣,老家伙打不住,也不想打你,叫你媽幫忙打死你。曉得這是《三國演義》里的哪一計不?老家伙吃鹽比你個小鬼娃子吃米多,整治不了你……”他這番話,又讓我聽到了稀罕物,那就是《三國演義》。
   應(yīng)了那句無志之人常發(fā)誓,我聽貓話的癮來了,又把對母親的承諾忘到九霄云外,趁空兒又悄悄溜出去聽貓話。聽了貓話回家,我瞧著母親臉上有眼淚。二姐對我悄聲道:“小心點(diǎn)兒,咱大咱媽又吵嘴打架了,她肯定要打你?!蔽叶氵M(jìn)廚屋,還是被母親逮著狠打一頓,吩咐道:“你大姐作業(yè)多,學(xué)習(xí)忙,往后不挑水了,拿扁擔(dān)跟你二姐去抬水?!?br />   我頭一回和二姐抬水,她道:“三兒,一個和尚挑水吃,兩個和尚抬水吃,三個和尚沒水吃,你曉得這是為啥子不?”我答不上來,水桶碰著腳后跟,疼得直叫喚。母親聽著我叫喚,就打二姐。二姐不怕挨,再抬水時,我腳后跟被桶碰的血淌。母親把臘酒燒熱為我擦了傷口,按上揉碎的煙葉子,用干凈的破布包扎好,她不讓我抬水了。二姐挑不動,她一趟挑兩小半桶水。
   瞧著母親坐堂屋門口精心在破衣裳上打補(bǔ)丁,我溜出去,和伙伴在大塘埂上折來柳條,一邊編帽子,一邊道:“一九二九不出手,三九四九冰上走,五九六九抬頭望柳——清明不戴柳死后變黃狗……”
   六奶站在大門口,朝我們招手道:“小猴娃子都過來,我給你們講個貓話叫《巧噘人》。從前有個又奸又滑的商人,過罷正月十五就牽著毛驢出去跑買賣。有一天,商人販賣絲綢賺了一大筆錢,笑嘻嘻地牽著毛驢往回走,走到晌午,感覺又熱又渴,就解開皮襖扣子,想找個地坡歇歇腳,他瞧著大槐樹下有個年輕婦女抱著小毛孩喂奶,走過去說,大妹兒,我想在你這地坡歇歇腳,討碗茶水喝,好唄?年輕婦女抬頭瞧著個中年爺們站跟前,笑嘻嘻地瞅著小毛孩吃奶頭,她黑拉著臉說,七九六十三,皮襖脫把叫驢穿。商人常年在外頭跑來跑去,見多識廣,賬頭上不吃虧,嘴頭上也不想吃虧,他朝四處望望沒人,笑著說,九九八十一,母狗臥陰地。你們這些小猴娃子千萬記著,長大了,跟人家說話千萬別直勾勾地瞅著人家,給你們的親媽掙噘……我們聽著沒勁了,紛紛跑開。
   我和國麗手牽手跑著,唱道:“一年了,一年了,寒隆冬,數(shù)九好,雪花飛來把那鑼鼓敲。春天好,春天好,柳葉綠,桃花紅,燕子飛來把那花樓蓋……”跑到小爺大門口,我們望著田畈已放青,商議著去抽毛蔥。小奶朝我們笑道:“一個個膀女子喲,就曉得好吃,三月三毛蔥尖,還早著呢!”我無聊地望著天空道:“不曉得老天爺有多高?”國麗道:“不曉得地有多大?”小爺走過來,滿臉嚴(yán)肅道:“天有多高,地有多闊,海闊天空任鳥飛也。你兩個進(jìn)堂屋來,跟我念古詩詞?!彼f著,雙手背后走進(jìn)堂屋。
   小爺指著墻上掛的花鳥山水卷軸教我們念:“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夜來風(fēng)雨聲,花落知多少?!薄疤旖中∮隄櫲缢?,草色遙看近卻無,最是一年春好處,絕勝煙柳滿皇都。”“兩個黃鸝鳴翠柳,一行白鷺上青天……”總覺得詩詞跟那些貓話樣,聽過幾遍,我也會講。詩詞念過幾遍,我也會背,卻不解其意,辜負(fù)了他們的心思,辜負(fù)了美好詩詞,也辜負(fù)了萌動的春天!
  
   二
   當(dāng)楊柳吐絮,昆蟲出土,油菜、草籽花開、豌豆長須,大、小麥拔節(jié),就連香椿樹也冒出新芽。父親修理著犁杖頭兒,嘆息道:“春樹挽簪,餓的翻眼……”這是眾多農(nóng)諺我最可煩最難忘的一句。
   我爺爺好把小香椿樹栽院子里,他道:“香椿樹是個好東西,嫩椿葉炒雞蛋可香!廟下灣黃國然玩獅子喊彩頭里有一句是主家門前一棵椿,榮華富貴萬年青?!蔽蚁胫€子黃國然輕輕抓住獅子頭上的鬃毛,眉飛色舞地喊起彩頭的樣子,學(xué)獅子蹦著朝爺爺笑道:“獅子玩得喜盈盈吶,喲!恭喜這家有德人,喲!做了好事得人心,喲!彩頭喊清,喲!人間同春,喲!”爺爺板著臉道:“你是女子,女子就得有個女子樣。等明年正月十五,我還找黃國然玩獅子,喊彩頭……”望著爺爺住的茅草屋像病懨懨的灰母雞,覺得他和我差不多,做夢有吃不完的糖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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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者按】童年的記憶總是最難忘的,本篇散文以一個孩童的視角,沿著春夏秋冬中鄉(xiāng)村勞作的節(jié)氣,為我們構(gòu)畫了一副趣味盎然的田園圖景。聽貓話、剜菜、挖豬草、摘杏子、偷豌豆、逮魚……這些看似平常的生活瑣碎在作者筆下生動而活潑地一一再現(xiàn),同時還形象地描繪出諸多個性迥異、栩栩如生的人物,將那個時代下的鄉(xiāng)村以一種詼諧、溫婉的筆觸進(jìn)行了多角度地展現(xiàn)。文章充滿了童稚的無邪、勞動的智慧、生活的感悟及濃郁的鄉(xiāng)情。佳作,推薦閱讀?!揪庉嫞涸鹿印?/div>

大家來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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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樓        文友:月公子        2019-04-10 20:15:40
  散文寫得很好,期待老師更多佳作。
快樂寫作
回復(fù)1 樓        文友:梅芯        2019-04-11 14:37:53
  沒想到哇
   從前可多不屑一顧的人和事經(jīng)歷了歲月沉淀之后變成了我的深深的懷戀
   我 寫《就是舊事不能忘》
   有歡笑也有淚水
   此文留給自己的是真是感動
  
   公子好 編輯幸苦了
   謝謝!
2 樓        文友:若海若藍(lán)        2019-04-10 23:33:49
  一幅奇異的鄉(xiāng)村水墨丹青,童心、童趣、童癡杳然畫面。鄉(xiāng)音淳淳,炊煙冉冉,山水朗朗,田野芃芃……欣賞,春安!
只碼字,不管事,不問事,不惹事。
回復(fù)2 樓        文友:梅芯        2019-04-11 14:41:07
  評論部長
   徐大俠好
   黃老邪這廂有禮了
   此文是鄉(xiāng)土本色
   也是我生命的本色
   我童年的真味
3 樓        文友:若海若藍(lán)        2019-04-10 23:40:32
  感謝作者賜稿礁石,隨筆潑墨,讓我們又回到那個難以忘懷的童年。遙祝春祺萬安!
只碼字,不管事,不問事,不惹事。
回復(fù)3 樓        文友:梅芯        2019-04-11 14:42:37
  謝謝 徐大俠 月公子 善意的鼓勵 !
共 3 條 1 頁 首頁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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