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荷·暖】疫情下的春節(jié)(散文)
2020年的春節(jié),注定歷史將會銘記。新型冠狀病毒肺炎在全國各地蔓延,嚴重危害著人民群眾的生命安全。病毒嚴重的疫區(qū)武漢,1月23日發(fā)出了史無前例的封城令,全國各地也進入了防護防控的高度戒備。
我們四川這個偏僻地方也很快出了通知:在疫情結束前,所有的娛樂場所禁止營業(yè)。哎!不營業(yè),我們吃什么?我的茶館就靠春節(jié)這幾天掙點錢,現(xiàn)在可好,有錢都不能掙,想想就鬧心。二妹打電話說超市里很多人在搶購東西,催我也去買,囤積點食物!我們附近有幾家超市,我不相信會缺了這些日常生活用品。女兒和兒子卻提醒我,準備些總是好的。
我們來到清風最大的“賽購超市,那里已是人山人海,那些人像瘋了一樣不停地搶購各種物品。我們好不容易擠進超市,兒子眼疾手快搶了一袋大米,女兒也手腳麻利地去挑選各種零食,我卻被人流擠來擠去,什么也沒抓到。一會兒,超市米沒有了,菜沒有了,消毒液沒有了,就連洗手液也沒有了……
一番你爭我奪,最后還算戰(zhàn)果輝煌,我們買回來的雞啊、魚啊、豬肉啊把冰箱塞得滿滿的。兒子沾沾自喜地說,這么多東西可以吃好一陣子了,可他不知道這堆東西比平時貴了好多,我心疼得不時嘆氣。特別是口罩,平時一元一個,現(xiàn)在十多元一個,質(zhì)量好一點的甚至賣到三十元一個。可就是這樣的高價口罩,到處也賣斷貨了,我跑了好幾個藥店也沒買到。女兒本來準備了幾個口罩,而我瞞著她送給了我的朋友,因為她每天要出門上班,比我宅家的人來說更需要??!
每天早晨,按例就有人來敲門,工作人員對我們進行詳細詢問登記,家里住了哪些人,從哪里來的?女兒是從武漢商學院回來的,他們堅持給女兒每天量體溫,每天打電話了解她的身體情狀況。俗話說小心駛得萬年船,為了更好地防護,吃飯時,我下意識地把兒子的碗換成了一個紅色作為區(qū)分。女兒見狀也小心翼翼起來,每次吃飯都畏縮著躲在一旁離我們遠遠的。女兒的行為讓我心里特別難受!我是怕萬一女兒帶回來了病毒傳染給兒子,兒子身體羸弱瘦小抵抗力差呀,可我又忽略了女兒內(nèi)心的敏感和脆弱。我很愧疚,想想這樣下去肯定會造成女兒內(nèi)心的傷害。后來,我每天陪著女兒一起吃飯,一起睡覺,我不怕傳染,有什么病毒都給我好了。
經(jīng)常我們通過電視或手機關注著疫情的發(fā)展情況。女兒很傷感地對我說:“這么個特殊時期,爸爸咋都不問問我?從假期到現(xiàn)在,爸爸沒打過一個電話,也沒叫我回去。”每年初二或初三,她父親都要接她們回去??山衲?,卻沒有一個人來接她們回去了,就連最疼她們的奶奶都沒有捎話過來讓她們回去。我想是不是女兒是從武漢回來的,他們怕病毒傳染?在疫情面前,他們再一次傷害了我的孩子。七年前離婚時,我的前夫自私地放棄了孩子,離婚協(xié)議書上寫著:“兩子女由女方監(jiān)護。子女費用一切由男方承擔(包括孩子學費,醫(yī)療費),另外男方每月給付子女每月1500生活費,至獨立生活止?!笨墒?,這么多年他沒給過一分撫養(yǎng)費,也沒給兩個孩子買過一件禮物。不否認女兒的學費是前夫交的,可每次女兒問他要錢不知道有多委屈,可我還要維護他做父親的形象,從不在孩子面前抵毀他,總給女兒說他再不好也是你爸爸。這些年前夫沒給一分撫養(yǎng)費,我也沒給他計較,養(yǎng)孩子就成了我理所應當?shù)氖铝恕?br />
現(xiàn)在疫情來襲之時,這個做父親的躲得遠遠的,太令人心寒?。∷恢琅畠盒睦镉卸嗪ε?,每天有無數(shù)的電話打過來查詢,每天要去醫(yī)院量體溫,如果一但發(fā)燒,出現(xiàn)身體不適,女兒就會被她們帶走隔離。女兒多希望自己的父親能像別人的父親一樣守護自己,有一個厚實的肩膀讓她依靠。而這個父親又和七年前一樣,為了保護自己舍棄了自己的孩子,連問都不問一句。在災難面前,讓我們看到人性最虛偽最陰暗的一面,在生死關頭,所謂的親情是多么不堪一擊。
那天中午,母親打來電話叫我們回去吃飯,幾姊妹聚在一起,大大小小十六個人,冷清的屋子里有了歡笑。母親用磚搭了一個臨時灶臺,一口特大鍋放在上面,生的生火,洗的洗菜……孩子圍在鍋邊嘰嘰喳喳吵個不停,瓦上的塵灰不停地飄落,鍋中卻濃香誘人。還沒有煮熟,孩子們就圍著垂涎三尺了。大哥哥開起玩笑:“吃的時候快搶,慢了沒有了。”此時母親拿著一疊紅包:“來,快過來發(fā)紅包咯!”孩子們放下手中的碗筷馬上一擁而上:“恭喜發(fā)財,紅包拿來!”叫的叫外婆,叫的叫奶奶。家孫、外孫、女兒、兒子、女婿都圍著母親,母親把準備好的紅包包挨個挨個地發(fā)到每個人的手里,笑得合不攏嘴。孩子們高興得又唱又跳,這情景多像我們小時候過年的場景啊,那個年代雖然很窮,但是那樣無憂無慮,一家人聚在一起其樂融融。那些年每次臨近春節(jié),我們很早就會扳著手指數(shù)著還有多少天過年,期盼吃嘎嘎(肉),期盼穿上新衣服。過年那天,幾姊妹圍著一鍋湯圓,爭先恐后地要爸爸給我們盛湯圓,我們都希望吃到那個包著硬幣的湯圓。聽母親說,誰吃到誰一年的運氣就好。吃了湯圓,母親總會發(fā)給我們每個人五分錢,都是綻新的。我開心極了,過年真好,想干嘛就干嘛,就算不聽話也不會挨罵。第二天,母親會把五分錢收回去,說是給我們存著,后來就再沒看見過那五分錢了。
吃完飯,大家吆喝著去釣魚,四妹夫是釣魚的高手,也不知道他用的什么誘餌招來那么多的魚,一會工夫水桶里就裝滿了大大小小亂蹦亂跳的魚。村長看到了我們,馬上過來提醒我們疫情的特殊時期不許聚集,趕快回各自家。剛有的年味沒有了,喜悅也瞬間消失了。我們都垂頭喪氣地往回走,母親送了我們好遠,一臉不舍的樣子。這是一個什么樣的的春節(jié)啊?家人聚一下,釣個魚都被攆了回來。
后面的日子,只能天天在被窩里,吃了睡,睡了吃。睡得腰酸背痛,四肢無力,天天追劇,打游戲,刷抖音,屏幕上的人漸漸看不清,眼睛弄得模模糊糊。一天沒事做,心里如此空虛和無聊,我好想好想有個工作,好想好想掙錢給孩子交學費。屋里彌漫著壓抑的感覺,讓我窒息得快瘋掉。我從屋里走到門口,又從門口走到屋里,這樣來來回回我無聊地數(shù)著自己走的步數(shù)。
我在朋友圈里看到一個朋友發(fā)的,因為武漢封城,她沒能回家過年。她說:“今天天氣真好,外面的陽光好暖,好想出去曬曬太陽啊,可我只能站在窗邊……”看到這里。我感覺到她的心酸和無奈。我連忙給她發(fā)了一條信息:“沒事的,加油!雖然城封了,但沒封全國人對武漢的愛,全國眾志成城抗擊肺炎。鐘南山院士說武漢是一個英雄的城市,他一定會挺過難關的。你要好好的,疫情過后,我們都等你回來打麻將呢?”發(fā)出消息,我的眼眶濕潤了。我知道,全國上億的人都和我一樣居家隔離著,而武漢人比我們更難熬!疫情讓我們感到自由是如此的奢望,在生命面前我們放棄自由,只求平安!老師給我打電話說:“簡陽已有一例確診病例,保護好自己,照顧好家人。安然度過疫情?!迸笥寻l(fā)來信息:“非常時期,非常掛念,少出門。祝你及家人平平安安!在同一個天地下,彼此牽掛著彼此,彼此關心著彼此,讓隔離的我們從不曾孤獨。你安好,我無恙就是這特別春節(jié)的最好的祝福和問候!”
看新聞聯(lián)播,每天確診人數(shù)在增加,死亡人數(shù)在增加,心里開始越來越擔憂和害怕。偏偏這時候,女兒突然對我說感覺有點不舒服,有點頭疼頭暈。看到她的臉色蒼白,我嚇得趕快帶著她去醫(yī)院。醫(yī)生知道她是從武漢回來的,沒掛號就趕緊給她量體溫抽血檢查。37.5度,發(fā)燒呀!女兒躲在我身后,我感覺到她的身體在瑟瑟發(fā)抖?!皠e怕,別怕,沒事的!”我拍著女兒的肩膀,聲音卻在顫抖。忙了半天醫(yī)生沒檢查出有什么異常。他們還是認真地做了記錄,建議女兒留院觀察?!白屛?guī)厝グ??我們離醫(yī)院只有十多米,她天天量體溫都正常,她只是一般感冒而已。再說她七號就回來了,她的潛伏期已過了?!蔽壹泵φ埱筢t(yī)生。醫(yī)生最后還是同意讓我?guī)Ш⒆踊丶?,只是提醒我隨時注意孩子的情況,絕對不能掉以輕心?;氐郊依?,女兒躺在床上一句話不說,只是呆呆地看著我,眼神里滿是惶恐和無助?!皠e怕,別怕!沒事的?!蔽曳捶磸蛷湍苣钸兜囊策@有這句話。輕輕地拍著女兒的額頭,我像哄她小時候一樣慢慢入睡。我默默地祈禱她的高燒快降下來。
夜靜靜的,我的內(nèi)心那樣惶恐不安,想象著一切可能出現(xiàn)的后果。如果女兒不退燒,他們就會把她帶走隔離,如果女兒真的確診,我和兒子也可能傳染病毒。說不定下一刻我們都不在這個世界上了。我用被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寒意還是直刺骨里,我蜷縮著瑟瑟發(fā)抖。好想有一種力量能支撐著我。那怕給我說幾句話,心也許沒那么害怕??蛇@三更半夜的,一個離了婚的女人可以找誰?翻開電話號碼,電話薄上幾百個號碼卻不知道要打給誰?不能打給媽媽,不能讓她擔心,不能打給親戚朋友,不能讓他們跟著緊張。有些人不想找,有些人不敢找,還有些人想找卻不敢去打擾,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在這個世界上找不到一個可以任我隨時打擾的人,從來沒有如此的無助。以前我總是告訴自己我可以的!在病毒面前才發(fā)現(xiàn)我們什么都那么毫無辦法。我不停地祈禱,求老天爺保佑,保佑我的女兒平安!有什么病毒都給我吧!只要我的孩子好好的。其實我也不相信神靈,可當一個人無助和毫無辦法的時候,除了把一切寄托在神的身上,我還能做什么?
兒子的鼻息聲傳來,均勻有序,好醉人,原來鼾睡也可以這么動聽!生命是如此的美妙啊!在這瞬間,我多想活著,我想我們一家人都好好的活著,那怕是茍且的活著也是多么幸福的事。當災難給生命一個猛擊,一切的美好將悄然而失時,才懂得什么是敬畏,什么是不舍,什么是眷戀。真的,真的好想活著,多看看每一個身邊的人,和大自然每一草一木。我跪在冰冷的地板上,虔誠地祈禱,愿神靈能聽到。我愿用一切去換人類和大自然萬物生靈的永生。數(shù)不清熬了多少個世紀,一首歌敲開了夜的寂靜,我不由自主地跟著抖音里的那首歌唱起來:“再苦再難也要堅強……
女兒終于從沉睡中醒來,我趕緊摸摸她的額頭,臉龐,涼涼的?!爸x天謝地,不發(fā)燒了?!蔽殷@喜地叫道,像孩子一樣歡呼。再沒什么能比一家人平平安安更幸福的了。醫(yī)院得知女兒醒來的消息后,立刻派來醫(yī)生和護士給女兒做了一次檢查,一切正常。她們長吁一口氣,臉上露出了疲倦的笑容。我知道她們也和我一樣一夜沒有休息好呀!這些日子,她們天天給女兒量體溫,像關心自己的孩子一樣關心著我的孩子。
這個時候,一個朋友居然送來了幾個口罩。現(xiàn)在到處買不到口罩,有人送口罩真的就是雪中送炭??!捧著口罩,我輕輕的撫摸著,像寶貝似的稀罕。女兒說:“媽媽你終于可以出去逛一圈了。走,給外婆送口罩去,她那個口罩戴這么多天了。”
母親愛熱鬧,平時干完活就會這家那家的竄門,和村里的人聚在一起擺龍門陣。有時我收完攤,吃了飯去看她,她還在外面和人家拉家常沒回家?,F(xiàn)在不能聚集,她一定憋壞了吧?以前只要逢場,她就會很早上街,一上街就先去二妹家,然后再來看看我?,F(xiàn)在因為疫情讓天天見面的母女已好多天沒見著了。街上人越來越少,車也沒看到幾輛,曾經(jīng)喧嘩的街道變得安靜極了,像秋風掃落葉般的讓人寒涼。
去母親家只需十多分鐘,而現(xiàn)在卻要用上翻越千山萬水的時間,因為一路上都要檢查,每個路口都要登記,量體溫。村口,一個魁梧的男人擋住了我們的去路,他指了指面前的牌子,牌子上寫著:非本村人員不許進村。本村人員需持有效證件登記進入。“銀海,是我,你春春姐姐,我想去看看我媽媽。”我對他客客氣氣地請求。他仔細看看我說:“姐姐,還是回去吧,現(xiàn)在疫情這么兇。簡陽人民醫(yī)院陳醫(yī)生已傳染病毒肺炎,凡事和他接觸過的人都要上報,接受檢查,進行隔離,快回去吧!”他邊說邊忙著搬些石頭攔在路口,不要車輛進入。兒子拐彎走,一眼望去,鄉(xiāng)村的每條大小路都有人把守著,每一個路口都有監(jiān)測點,他們認認真真地檢查著每一個進出人的證件,給每個人登記,量體溫。就像戰(zhàn)爭片片里演的一樣,站在哨崗上監(jiān)視著敵人,稍有一點可疑馬上向組織報告,不讓一個嫌疑人混進村子。他們站在寒風中英姿颯爽,不懼風雨,不懼饑餓堅守在自己的崗位上,像山一樣堅定的捍衛(wèi)自己的村莊。那身影讓我不由肅然起敬!
在防控疫情的日子里,各個基層的干部,黨員,工作人員,還有那些自告奮勇的自愿者。他們從初二到現(xiàn)在沒休息過,沒好好睡過一覺。每天我們還在溫暖的被窩里,他們就開始奔走,宣傳不要出門,不要聚集,不要打麻將,出門帶好口罩。當我們嫌他們吵我們睡覺時,可誰知道他們有多久沒回家睡過覺了?他們每天挨家挨戶的查詢登記,特別是去鄉(xiāng)下搞防控的工作人員,鄉(xiāng)下房子不集中,那老百沒什么防護防控意識,好多老婆婆,老大爺都不戴口罩,說戴上口罩不舒服,還到處亂跑。這些工作人員會不厭其煩地給他們講解,告訴他們疫情病毒傳染的嚴重性,就算你們不為自己,也要為你們的孩子,孫子吧?他們就這樣一遍又一遍耐心地給她們講,有時嗓子都喊啞了,還是會有人不聽,不理解,有的甚至還罵他們。他們沒怨一句,依舊每天走遍鄉(xiāng)村每個角度,每條大街小巷,一雙雙腳印最懂他們的堅辛!街上除了特警,自愿者,就是清潔工,特警。白衣天使。他們每天24小時堅守在自己的崗位上。他們是千千萬萬平凡人的縮影,正是這些平凡人在疫情前風雨兼程。舍己為人,才讓我們無憂無慮地呆在家里看看電視,刷刷抖音,看看搞笑的段子。你看現(xiàn)在超市,菜市場都有條不紊,凡是哄抬物價,打麻將擾亂防控工作的都嚴懲不貸,人病了有人管,醫(yī)院還熬中藥大鍋湯,讓每個人去喝預防感冒發(fā)燒。街上打掃得一塵不染,比以往的清風街更清新整潔。誰不知生命珍貴,可他們冒著被感染的風險走進千家萬戶,對那些隔離的人噓寒問暖,給他們希望。因為有了他們,我們才能這么幸福地生活著。
?每次望著他們的身影,我們也會自覺地呆在家里,不出去再添亂。很多人像我一樣,慢慢地不再抱怨了,都自覺地戴好口罩,堅守在家里,團結一心與病毒作戰(zhàn)。
那個晚上,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這么晚了會是誰?因為躲疫情已好久沒人來敲門了。打開門一個黑影氣喘吁吁地直奔進來,而且這個黑影是經(jīng)過一翻仔細喬裝打扮才出門的。
“好一個嫌疑人,說,誰派你來的?”我笑道,因為我一眼就看出是我媽?!斑@死丫頭,還不快幫幫我。”媽媽滿頭大汗。我趕快接過母親背上沉甸甸的背簍,一下驚呆了。背兜里全是米,菜之類的食物。在這漆黑的夜晚,母親是怎么背著這么重的東西來的?“聽說簡陽要封城,市場也要封,沒東西賣,你們吃啥?這些都是家里種的,吃完了給我打電話,有媽在就不會餓死你們的?!眿寢屨f道?!皨寢專阍诩液煤玫木秃?,不要擔心,市場上什么都有,物價也沒有上漲,別聽那些謠言……”我聲音咽哽了,扭過頭。
母親叮囑了我們幾句,轉身就準備離開。我們要送她,她執(zhí)意不肯,還說這條路她走了幾十年了怕啥?遇上劫色的,你媽老了,遇上劫財?shù)模銒屢环皱X都沒有,我怕什么?在疫情面前,她什么都不怕,在黑暗的夜晚,偉大的母親躲過哨崗偷偷地給她的女兒送吃的,她只怕她的女兒餓著。那一刻,我淚眼朦朧,看不清母親佝僂的背影。災難是人性最好的一面鏡子,一照你便知道誰最關心你,誰最愛你,世界上只有母親無止境的愛從沒停止過。
在瘟疫面前,我們感受到無數(shù)的溫暖,無數(shù)的大愛,災難讓我們懂得了放下與原諒,懂得什么是和平相處,什么是團結。就連武漢封城時,社會穩(wěn)定人心也穩(wěn)定,無數(shù)的中國人用自己的信念和行動支撐著祖國母親。祖國有無數(shù)的優(yōu)秀兒女,我們的鐘南山院士,千千萬萬的醫(yī)護人員,有全國各地的馳愿者,有無數(shù)像韓紅這樣的慈善家。我們幾天就能建成火神山醫(yī)院,我們每個人都用樂觀積極的心態(tài)與病毒抗戰(zhàn)。只要我們團結一心堅守,疫情終將過去。相信久閉的家門一定被春風敲開。
疫情結束后,我想喝一杯酒,慶余生!我要在藍天白云下自由自在地好好活著。我要看那春暖花開!
這篇文章的作者是我的一個老鄉(xiāng),很多年前我們就有QQ再到微信。
這么多年來,我不曉得她會寫文。
前幾天她卻突然聯(lián)系我,說自己寫了篇文,讓我?guī)兔纯?。我想,看看有什么關系呢?予人玫瑰手留余香嘛!
當收到文稿時,把我搞得一愣一愣的,一個初寫者居然寫出來了七千多字。我不能想象她在手機上花了多少時間打出這么長的文字的,支撐起她的信念是什么?我想,應該就是“愛”和“情”,還有那種急于傾訴的愿望吧。
初寫者,作品各種各樣的問題肯定是難免的。前幾天的上午我花了兩個多小時修改了一部分,時間忙又擱置到今天重新花時間潤色了一下,才得以編發(fā)。
我給她說過,你的處女作有她的亮點,可以稱之為“玉石”,但是作品要經(jīng)過細細打磨才能成為“玉”。
當然,我不是那個出色的玉匠,所以,這塊玉在我手里按照自己的水平修改了一遍,未必就磨成了“玉”。
可是,我終于完成了這件事情。
對于這位老鄉(xiāng),對于這篇文章,我總算做了一個交代。當然,這個交代未必是完美的。
感恩文字,向文字創(chuàng)作者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