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風】情,怎能只用言語來表白(散文)
這是我第一次走近公安民警這個神圣的職業(yè),近距離的觸摸他們的工作、生活,親耳傾聽他們談案件、辦案的經(jīng)歷,才深切地體會到“歲月靜好,現(xiàn)實安穩(wěn)”,是因為有他們在替我們負重前行。
——引子
提起公安警察,大多數(shù)人的腦海里第一想到的冷、硬這樣的字眼,這個字眼或多或少都包含了那么一點貶義,除了敬畏,甚至覺得冷酷無情。老百姓常說公安的門難進,事難辦。本人也曾經(jīng)親身體會了一把類似的場景。
2017年,受江山文學網(wǎng)之邀前往香港、澳門去觀光旅游,當時去縣公安局辦理的通行證。一開始還比較順利,待到拍照的時候,各種問題就出現(xiàn)了,先是說我穿的淺色衣服不行,讓我去換一套深色衣服來。幸虧有個同學在縣上工作,于是到她單位借了一件紅色的毛衣充數(shù)。衣服搞定了,拍照的人又說我染發(fā)了,不能辦理。于是找了一家發(fā)廊,把我前兩天才打理的一頭漂亮的頭發(fā)染成了黑色。等再趕到公安局拍照時,人家早就下班了。心想,下午你總不能再挑刺了吧!誰知到了下午拍照的時候又說我劉海遮住了前額,需要把頭發(fā)攏到后面,可憐我的碎發(fā)怎么辦?于是又跑到街上買了一板小夾子回來,把前額的頭發(fā)別了個干干凈凈。可是,拍照的人又說黑夾子反光,影響拍照,讓我去買瓶啫喱水固定起來。
這時候,我容忍多時的情緒終于爆發(fā)了,我忍不住詰問拍照人,是不是故意折騰我?
現(xiàn)在細想想,其實我一次次折騰的時候他又何嘗不是陪著我的。不是他們無情,而是我們不了解這份無情的背后是一種深深的責任和使命。他們的情是那樣的深沉,讓你忍不住越走進他們就禁不住淚眼朦朧。
我看到一份積石山縣大河家鎮(zhèn)派出所羅列的數(shù)據(jù):大河家地處甘青兩省交界,轄區(qū)共有一個社區(qū),10個行政村,86個村,總面積51.5平方公里。全鎮(zhèn)現(xiàn)有7463戶,人口33796人,其中保安族10962人,回族11029人,撒拉族6810人,東鄉(xiāng)族1757人,漢族2751人,土族690人,藏族81人,其他民族5人。
這份詳盡的材料,是轄區(qū)派出所公安干警細心摸排普查的結果。其中房屋出租、外來流動人口等變數(shù)的不確定性給工作帶來了額外的負擔。派出所馬魁武所長說:“由于大河家地處兩省交界,流動人員比較復雜,一到晚上賓館、網(wǎng)吧的都是青海人,再加上出租房屋比較多,這在給我們管理上增加了難度。為了盡快完成一標三實系統(tǒng)工程的錄入,我們所的民警已經(jīng)四天四夜沒有休息。”馬所長說話時我注意到他眼里布滿了血絲,一臉疲憊。
大河家地處甘青兩省,外來人員多,流動人口雜,變化基數(shù)大,加上派出所民警警力有限,正所謂困難重重。特別是這次新冠肺炎國外輸入病例的增加,大河家派出所的民警為了把疫情杜絕在積石山縣的北大門外,更是加班加點摸排普查,把回國的可疑性人員第一時間隔離在安全地帶。
在每個轄區(qū)的派出所檔建室里,出入境、戶籍管理、尿樣檢測、DNA、審查違法、治案、接處警、刑事案件等記錄冊井然有序地碼放在一起。冊子里,一頁頁的,清晰地記錄著每個轄區(qū)發(fā)生的事件和各個居民的生活狀態(tài),真正地把老百姓的安危放在第一位,做到無事防范于未然,有事爭取第一時間為群眾排憂解難。
小時候,父母教給我們的第一句話就是遇到危險第一時刻找警察叔叔幫忙,而我們把這句話同樣教給了我們的孩子。遇到歹人我們第一時間想到的是撥打110報警,遭到偷盜、搶劫我們第一時間想到的還是警察,甚至鄰里糾紛也找警察。警察,在老百姓心目中是戰(zhàn)神一樣的存在,無所不能,無所不在。有了公安警察的保駕護航,我們才能放心地逛街,購物,吃飯,睡覺,才能毫無顧慮地享受生活,創(chuàng)造生活。
永遠忘不了2009年夏天,我在劉家峽綜合市場目睹便衣警察抓捕罪犯的事件。那天正值中午,市場里顧客寥寥無幾,我正百無聊賴的趴在小二樓的欄桿上打發(fā)時間。忽然,視線里出現(xiàn)兩個穿夾克的男人,分別向兩家店走去。隨后,又走來兩個穿休閑服的男人,其中一高個男人,直直地朝著右邊的夾克男走去,并且好像低低地叫了一聲那個夾克男。當前面的那個夾克男轉頭的時候,說時遲,那時快,高個男一步跨到了夾克男的身后,同時一把黑色的手槍頂在了夾克男的腰上,緊接著,曲起右膝狠狠地頂向了夾克男的后腰上,那個夾克男來不及驚叫,頓時癱軟在地。緊接著,高個男左手抓住夾克男的后衣擺一翻一卷,準確地包住了夾克男的頭顱,右手一翻,一把程亮的手銬牢牢地銬住了夾克男的雙手。整個動作一氣呵成,干凈利落。
搞笑的是,當我看見頂在夾克男腰上的手槍時,第一時間還聯(lián)想到那是誰在開玩笑呢。直到看見高個男拿出手銬,我才明白是警察抓捕罪犯。轉眼間,另一名便衣警察把左邊那個穿夾克的男人一個漂亮的擒拿手打翻在地。后來,市場里又進來一名穿制服的女警察扶著一名滿眼淚痕、披著衣服的女子,群眾才慢慢反應過來。我不知道他們的名字,但是我知道他們有一個共同的名字——警察。在當人民的生命安全得到威脅時,他們挺身而出,匡扶正義,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千里追捕,萬里跋涉,為只為百姓祥和、國家安寧;披星戴月,風餐露宿,為只為無辜的人民一個滿意的交代。他們不是無情,而是對罪犯的仁慈本身就是一種犯罪。正是因為有了一身過硬的本領和鋼鐵般的意志,才能讓那些罪犯聞風喪膽,無處遁逃。
猶記得2013年10月26日在大河家段黃河邊發(fā)生的一幕。積石山縣公安局交警大隊一中隊協(xié)警韓英同志為了救出困在河中心的陌生女子,最后因體力不支壯烈犧牲,犧牲前還囑托岸邊的戰(zhàn)友救回水里的女子。“韓英!韓英!”那一聲聲揪人心扉的呼喊聲,在凄冷寒涼的黃河邊久久回蕩。山河悲泣,群眾落淚??墒窃俣嗟谋?,再多的呼喊也沒有拉回韓英同志,他年輕的生命從此劃上了休止符。艾青在《我熱愛的土地》詩中寫道“我的眼里為什么常含淚水,因為我對這片土地愛得深沉”。因為愛,所以甘愿把靈魂和生命交給了這片他熱愛的土地。
情,怎能只用言語來表白?大愛又怎能用小情懷來評判?在炮火紛飛的年代,大愛是董存瑞舍身炸碉堡;大愛是黃繼光用肉身堵住敵人的槍眼;大愛是在渣滓洞內陳然與敵人的斗智斗勇。而在今天,這場在新冠肺炎肆虐的沒有硝煙的戰(zhàn)爭中,大愛是白衣天使舍小家為大家,在用生命與死神賽跑、較量;大愛是公安干警不顧危險傳播,發(fā)現(xiàn)病情時第一時間圍追堵截,身體力行,用肉身給我們壘砌的安全堡壘。
2019年春節(jié)前夕,面對突如其來的疫情,現(xiàn)任積石山縣公安局警務督察大隊大隊長龍有懷同志請命與戰(zhàn)友們一起趕赴癿藏疫情監(jiān)測點檢測疫情。G310國道癿藏是進入積石山縣的主通道,是全縣人流、車流最密集的地方,也是疫情防控的第一道最重要的防控點。作為臨時疫情的黨支部書記,他始終沖在第一線,把自己值班的班次放在最容易遺漏的時間段。在監(jiān)測點連續(xù)值班的二十多個日日夜夜里,他們困了在帳篷瞇一會,餓了泡一包方便面,爭取把疫情的傳播杜絕在積石山的第一道大門外邊?!奥浼t并非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彼麄兊那?,深深地化作了無言的行動。
如果把社會比作一座房子,那么警察就好比柱子、椽子、檁子,承擔著整個屋子的結構和重量;如果把社會比作一艘大船,警察就是那手握方向的舵手,迎風破浪,維穩(wěn)前行。積石山縣公安局政委賈春林同志說:“維護社會安定是我們的責任和義務,我們的工作就是為人民服務的,就是為了讓人民幸福滿意的!”這是一名老公安警察對人民的承諾,也是一名共產(chǎn)黨員的家國情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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