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靜?正】專(隨筆)
一
“術(shù)業(yè)有專攻”,這是常說的一句話。它來自于唐朝散文大家韓愈的名篇《師說》里的“聞道有先后,術(shù)業(yè)有專攻”名句的簡略語。
對此名句,我私自認為,它的文眼在于“先”和“?!保皩!?,則是文眼里的文眼。是寓意精華的提煉之處。一切的存在,都為一個“?!弊侄佋O(shè)。
同樣是唐朝另一散文大師柳宗元的散文名篇《捕蛇者說》里也有“?!钡恼f辭:“有蔣氏者,專其利三世矣”,此句精華所在,靈魂驚醒之處,也是一個“?!弊纸y(tǒng)領(lǐng)。
這兩句話里的“?!?,看似都是一個字,但它們卻有著截然不同、甚至有著天壤之別的內(nèi)涵和外延。
二
在說到“專”的不同時,先看一些社會現(xiàn)象。
早晨,門店一開門,我就看到一輛昌河車在街衢上一閃而過。
一輛破昌河車,太普通了。街衢上車水馬龍,任誰也不會關(guān)注它;再說,它也不值得讓人多看一眼。
可是,就是這一輛破昌河車。它卻把我的眼球緊緊地抓住了;并且深深地令我陷入了沉思。從而有了本文開始的說道和探尋,從而有了“?!蔽牡某霈F(xiàn)。
那是昌河車頂?shù)囊粋€帶有霓虹燈樣的車載廣告。它上面有“專修房頂漏水”六個大字,正在耀眼地閃爍,即使是普照天下的太陽光,在它面前,也有了遜色之惑。不過,它的內(nèi)容惑不了我,可我卻對六字里面的“?!弊?,產(chǎn)生了濃厚的興趣。
“專”,那可是有著令人神往的色彩。沒有絕活,是任誰也不敢說“?!钡?。他們真“?!眴??且看事實呈現(xiàn)。
幾年前,我的頂層復式,由于是斜坡式屋脊,在到十年左右,犯了小恙,有點漏水的小毛病。于是就找到前面說的“專修房屋漏水”大軍。
他們都是車隊式作戰(zhàn),但具體到每一客戶,他們又是各自為戰(zhàn)。
我隨意地走到一部昌河車前,詢問他們“?!钡氖炀毝?。
“老師(我們鄭州對工人的俗稱),咋樣???能修好不?俺的房脊漏得厲害啊!”我心情有著忐忑地問道。
“放心吧,我們專修房屋漏水,這是我們的專業(yè)。我們就是靠它養(yǎng)家糊口的。”這修房的老師,有些吃急地搶白,更有些游說的味道。有著傳銷者的說詞,又有著奸商者的精細般的投機取巧。
看他說得曇花般燦爛,與妻子商量就信他一回。不沖他如簧般的巧舌,就沖他信誓旦旦的“?!弊?。
他們在我的同意下,開始了“?!钡陌l(fā)揮。
丈量漏洞尺寸、裁剪并鋪油氈、用氧炔槍點火加熱粘實密縫、壓實油氈與房坡的縫隙??粗苜u力,很“?!薄6宜麄儗Α皩!币蚕铝吮kU繩:下次房屋若有漏水,維修費用里的1300元的保證金不再支付。
這活做得真“?!?,可事實呢?
當年的一場暴雨和一場綿綿雨絲,讓“?!睒拥腻P錚誓言歸于荒誕;有了“專治房屋漏水”的“?!倍弧皩!钡慕Y(jié)局,使人對老師們的溫和的嘴臉有了冰寒的直觀和厭煩。對他“專”的信任度,有了大打折扣的心思和忐忑不安地懷疑。
三
還有一個擁有“?!钡拿雷u稱謂的事?!翱蒲袑m椯Y金”,這里的“?!北疽馐呛玫?,是國家發(fā)展科技的有力投入,是帶動國民生產(chǎn)力的動力和源泉??墒?,有的蛀蟲就盯上了這批資金的“?!弊帧:盟扑麄儭皩m椯Y金”的理解,由“??顚S谩毖堇[成了“專”為我用,他們把“專”款當成了自己的銀行、自己的提款機、自己的搖錢樹。一年下來,科技成果稀松平常,而“專項資金”則消失殆盡,不過他們以“專”克“?!?,他們對付國家的“專項措施的“專”長,已是練得爐火純青,“?!钡檬侄胃呙鳌ⅰ皩!钡脟澜z合縫。他們用掉的每項開支,都有“?!币坏陌l(fā)票。他們讓國家蒙受著巨大損失,而他們心安理得的享受這國家的“?!表椄@?。
有此“?!钡娜?,比如李寧。他可不是體育冠軍李寧,而是中國農(nóng)業(yè)大學農(nóng)業(yè)生物技術(shù)國家重點實驗室主任、中國農(nóng)業(yè)大學生物學院的李寧。他利用自己是課題組負責人以及負責管理多項國家科技重大專項課題經(jīng)費的職務(wù)便利,同被告人張磊采取侵吞、虛開發(fā)票、虛列勞務(wù)支出等手段,貪污課題科研經(jīng)費共計人民幣3756萬余元,其中貪污課題組其他成員負責的課題經(jīng)費人民幣2092萬余元。上述款項均被李寧、張磊轉(zhuǎn)入李寧個人控制賬戶,也是進了他們的“?!表楅T戶。
他們“?!钡目梢?,“專”的牛叉。他們因“專”而有了橫,不過也因“?!边M了牢營。可謂“?!币泊掖?,“?!币矐z憐。
這些“?!庇兄眯?。如有人“?!毕怼皩!表椃鲐毣穑挥腥恕皩!毕砜拐鹁葹?zāi)“?!表椯Y金;有人“?!毕斫逃皩!表椈稹?br />
他們都如《捕蛇傳》里的蔣氏一樣,是“?!崩麨槭?,“專”享人生也。
四
世界是千姿百態(tài)的。
盡管有很多不好的“專”家人氏,在世間招搖撞騙,但世界永遠是進步的。又是永遠向好的。
有兩位有著“專”長的表叔,是我永久的記憶和幸福的感動。
由于特殊的時代特殊的情況。盡管他們倆長得威武俊朗,眉清目秀。但找遍了媒婆,都是“人,很好”,但因不愿背負“周圍人的白眼和指點”的原因而告吹,最后,他們都成了被愛情遺忘的一員,都成了“脫了葉的茅竹—光桿一條”。人世間的特殊名詞“光棍漢”成了他們的“?!庇妹~。
唾沫星子橫飛、污言穢語充耳?!八麄円滑F(xiàn)實壓死,憋死”成了周圍人的一致的思緒和看法。好像他們只有“專”一路可走,那就是向現(xiàn)實低頭。
時間的萬物有時會有料想不到的答案給眾人。他們也不說,也不鬧。他們只在一個事上“?!绷似饋?。他們不做驚天動地之事,只在“老鼠夾子”上動起來了“?!毙乃肌2粌H“?!背隽素敻?,在七八十年代還“?!背隽死掀?。就是今天回家看到他們,他們就“?!币粋€“老鼠夾子”已是“?!钡谩袄掀藕⒆訜峥活^,金銀財寶遍地流”了。令我這不長回家的人,也為他們的“?!辟澆唤^口了。
再說當前的“肺炎疫情”這也給我們上了“?!钡囊徽n。
它是“?!绷瞬荒茉佟皩!贬t(yī)學人士的“?!睂賾?zhàn)斗。他們逆向行駛,撲向“?!睂俚那熬€。他們有了“專”屬的眼淚、有了“專”屬的汗水,即是那美麗臉蛋上的深深的捩痕,也被貼上了醫(yī)學的“?!睂贅撕?。更別說“口罩”“隔離衣”“頭套”“護目鏡”……了,它們更是醫(yī)師和護士們的專屬武器了。磨刀霍霍“?!惫ヒ?,“?!币册t(yī)療最美麗。他們“?!背隽讼M?,也“專”出了異樣風彩和美麗。而且在世界上“?!背隽艘粭l中國“?!睂亠L景線。
還有很多“?!钡谋憩F(xiàn)是很好的,積極的。它們都“?!背鲎院?,“?!背鱿M皩!背鰟e樣韻味和美麗。
世界是紛繁復雜的世界,但“?!钡牟煌湾漠?,是一個個地呈現(xiàn),又是一個個地演變和逶迤。
“?!睓M在遭人鄙棄和痛擊,“專”貪在被繩之以法,囹囫入獄。
“專”業(yè)醫(yī)療,有了疫情的穩(wěn)定和相緩?!皩!睒I(yè)人生,有了詩意和希望
我不禁慨嘆:術(shù)業(yè)有“?!惫?,“?!钡煤茫潜厝坏姆较?。
大寫的佩服。拜讀,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