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思】身在名利場翻滾 心在韶山?jīng)_聽雨(散文)
飛馳的列車上,望著青蔥的山嶺,浩淼的水面,疏點的人群,我覺得處處悲情。
天空中被火車唰唰聲拉扯成翻涌的暗色云朵,就像是宿命的陰影。想起主席與人世最后的訣別,終至生命的收梢,不過是他蒼涼的背影。不由我長長的嘆息,定定的沉思。遠處,再遠處,暮靄與炊煙合在一處,遠方風(fēng)中,赫赫然是主席故居和銅像廣場。
1、
我的失落感,跟飄蕩在韶山?jīng)_的晨靄炊煙一7樣不知所終。今天,韶山?jīng)_會發(fā)生什么樣的感人故事?一切是那樣的充滿未知和不可想象。
默視著主席故居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我心在與這一片土地對話,也似在與領(lǐng)袖訴說。隨著游人隊伍緩慢前行,進入主席家的農(nóng)具房參觀,看著他年少時親手用過的一些勞動家什,我里心百感交集,涌動著一種難言以狀的情緒,依稀感受到農(nóng)具上殘留的余溫。為了不使自己的情緒變化影響同行紅友,我有意識的與他們拉開一段距離。
從堂屋里穿過去,進入牛欄房,可由牛欄房走到后院,再走出主席故居。不遠處是曬谷坪,有一塊木大牌子,上面寫著“這是毛澤東同志小時候勞動的地方”??吹竭@塊曾經(jīng)多次出現(xiàn)在熒屏中的田地與標(biāo)牌,我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翻江倒海般對主席的懷念,眼淚像山澗溪流的水奔涌而出。
流連忘返在主席故居,怔怔地望著主席勞動過的土地,小時候爬過的遠山,心里不知什么滋味,酸甜苦辣痛。想說些什么,卻不知從何說起~~~
遠處的韶峰,似乎見證了我的沉默感傷,而腳下這塊曾經(jīng)是一代偉人兒時勞作過的土地,同樣見證和記載了世紀沉浮后的悲喜交集!
很難用語言來表達我在韶山?jīng)_的存在,只是,我每一個深邃的仰望,都會回應(yīng)給內(nèi)心一個真實答案。
雨中,我感慨地望著川流不息的人群,細細回想這些年來的時光,無語。主席走了,離開我們已四十年了——可是毛澤東思想永遠在。
2、
我以一種不顧一切的方式切入夜幕,最后把自己斜長的身影定格在銅像廣場上。
別夢依稀,有言便箋,這字里行間,筆筆劃劃都令人折腕。那年相逢何須相識,淺情地久天長;今日纏綿綠肥紅瘦唐詩宋詞銘刻于心深處??v歌平生,萬水千山,一縷情思,走遍天涯海角,失去的偏偏是心中的燈塔。
千山同一日,韶山盡皆春。為什么人們期盼的花期總是錯而又錯過?我用心去參悟:所謂忠貞不折節(jié);是歲月真情凝聚的人生意蘊;是沒有痕跡的翅膀從心底的飛掠;是此生此世那個在夢中呼喚的偉人名字;是別夢依稀永遠得不到回答的絕句~~蒼白的言語如何詮釋?
這個陰冷的冬日,我沉浸在雨滴編織的舊夢里,找尋自己心中追尋的那份情感~~~其實,我心里早就淚雨紛飛,它淋濕了我人生的激情,沖淡了歲月記憶。
此刻,我站在黑夜里和著雨聲對話主席。我輕輕告訴他,知道他在離我很遠很遠的地方,感覺他又離我很近很近,以至我總想對他傾吐心聲;隔著冰冷的寒雨,我仿佛望見他模糊的容顏,宛若在北京的艷陽下風(fēng)采動人。
這世間,有一種思想雨露勝卻人間無數(shù),擁有它卻足以讓國人幸福滿足。這樣的情感,飄蕩在纏綿寒冷的空中,這樣的眷戀,使我認識自己也認識全世界,在這有緣又有情的瞬間,我輕輕地嘆息,深深地?zé)釔邸?br />
細雨,漂白著我堆積的思緒,沖去白晝里無法排解的煩悶。我站在夜雨中為主席守歲,心底多少思念將這風(fēng)雨化為繞指柔。漢字已把多少過去淘空,只留下我在千百遍的歡呼中慢慢撕啞了清音。
3、
廣場上明亮照徹的燈光依舊通明,但燈影中看不見主席的歸去來兮。只有很多無數(shù)陌生又熟悉的人,給了無助的我極大的寬慰和支撐。
就現(xiàn)實而言,我生活充滿曖昧而撕裂的陰影。有毛澤東思想陽光照亮靈魂,我面對自己的戲份時,便表現(xiàn)出極其獨到的懇切。我對未來的惶恐,對理想信仰的追求堅持,似乎只是想捍衛(wèi)自己生命覺悟時的初衷,也想把意義追加給這個已經(jīng)沒有意義的時代,以便獲得某種可運思的質(zhì)感。
我不是沉溺永不返還的過去的回憶,也不想唯欲或無欲的排演現(xiàn)實精心構(gòu)思的鬧劇。我只想從毫無意義的糾纏中脫身,而不至空度歲月沉淪在生活里。人生戲劇,有那些事又豈是對錯便能說的清?花不開,也許是因為春天還沒到來;而花開又萎謝,也許是春天提前走遠了。
因為顛倒已經(jīng)成千次的精彩的進行,任何一種罪惡都變的審美般圓滿,都在用最華麗的言辭為自己辯解。墮落者欲望陰險的笑著,為私欲的觸須提供無數(shù)契入的暗示。這是一個沒有拯救者將行救贖的時代,我所堅守的某種拯救或只是一種幻覺。
廣場上無數(shù)人以少見的沉默與我一同注視著今夜狂歡,歡呼者爆發(fā)出的絕對不是反思謊言的痛感和嘆息,過去的沉默放縱了多少邪惡任性的泛濫。
雨,一直不停的飄,落下的是淚,飄零的是心。今夜,不是韶山的第一場冬雨,我佇立在冷冷的蕭索中,似乎感到很疲倦,疲倦的找不到語言的路徑。也許,這些年,我一直是身在名利場翻滾,心在韶山?jīng)_聽雨。
荒原月色20161227晨
年年去韶山,都寫的有文字。這應(yīng)該是我去韶山諸多文字中最深情最溫柔的一篇,愿拿出來與大家共享。八一建軍節(jié)來臨,懷念偉大的領(lǐng)袖和統(tǒng)帥毛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