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思】那時兒女(書評) ——《公共汽車?yán)寺肺鲎x
——《公共汽車?yán)寺肺鲎x
乞顏君正色給我推薦他的小說時,我正在酒店里為那一堆雜七雜八的破事勞神,頭昏腦漲的沒用心讀《公共汽車?yán)寺贰?br />
這兩天忙中偷閑,我就專門點進去細(xì)看。這一看可倒好,竟慢慢被小說的情節(jié)吸引,似乎一下明白乞顏君向我推薦這篇小說的良苦用心。
我找乞顏君聊他的這篇小說創(chuàng)作談:我被王芳感動了,但覺得很可惜,你怎么寫的?好好一個姑娘楞讓你寫沒了!
他沒有吱聲,過了一會兒問:你有沒有痛失初戀那種感覺?
我告訴他沒有。山水落在眉間,癡長纏綿望盡也是一眼!平生只有雙行淚,半為蒼生半美人。
乞顏君嘆息,一個小布爾喬亞面對一個女勞動英雄的那種靈魂的震顫。尤其還是美女!
我說同感!聽聞愛情,十有九悲。感情隨風(fēng),人生隨意。之前覺得這話直抵淚點,現(xiàn)在卻明白每個人的心底都有一座墳?zāi)?,是用來埋葬所愛的人的?br />
那刻,我哭了,一會又笑了。我的哭笑或無法左右自己的心緒,但它卻能減少我更多的感傷。一部作品能引起我的共鳴,我會哭著笑,笑著哭去閱讀,因為我的心,早已超越現(xiàn)實。
我不滿意大風(fēng)王芳愛的結(jié)局,但認(rèn)為《公共汽車?yán)寺返膭?chuàng)作,作者忠實自己的思想,他用具有敏銳洞察自然、社會的能力和一支善于表達心曲的妙筆,形似只言片語的蘊涵了小說豐富的思想、深刻的哲理,展現(xiàn)出他自己獨特的風(fēng)格。當(dāng)然,俗子胸襟誰識我,英雄末路當(dāng)折磨。
乞顏君對英雄的厚重之情流落紙上,大風(fēng)與王芳精彩的人生開端,這些似曾相識的場景,記下了我們這代人青春的模樣。
通過一張輕薄的紙,用厚重的文筆再現(xiàn)一份逝去的情懷。寫史筆墨,世人目光,只怕會錯估王芳的追求,也輕看她的信念
當(dāng)然,在情感層面上,王芳愛的結(jié)局應(yīng)該是皆大歡喜;可在理智層面上,王芳的人生歸宿仍以使命殉道者的悲來喚醒天下人。她的離去也許很無情;但作者的底色,從來都是堅韌悲情。?
一些讀者看到王芳走在鮮花盛開的小徑上,從而投來艷羨。惟大風(fēng)卻深知花的凄苦,也看到大片絢麗所投下的暗影,他固執(zhí)地抓住不愿舍棄,但這恰恰是眾多悲劇覬覦已久的最后的結(jié)局。于是,注定大風(fēng)的愛,永遠遙不可及。
大風(fēng)的內(nèi)心,從小說故事開始,就被王芳的氣質(zhì)深深地打動,于是,他注定要赤裸在她的深邃與睿智里。大風(fēng)看到迷戀時翩飛的蝴蝶兒,也看到清醒時無形的深壑。
作為同齡人,我曾推測過乞顏君的那些年,也許疲憊,也許心酸,難免遭遇波折,難免品嘗失敗,但這心酸、疲憊、波折和失敗最終化成諸如《公共汽車?yán)寺芬活惖奈淖帧F蝾伨龑⒆约旱倪^往攤成稿紙,讓歲月前來點苔。欲將心事付瑤琴,知音少,弦斷有誰聽?
有時,我習(xí)慣從一言一行中揣度他人的內(nèi)心,或許別人一個無意的表情,我早已在內(nèi)心上演一場糾結(jié)的戲份。當(dāng)然,人不可能經(jīng)歷世上所有的事,但可以用眼睛去看,用心去感受!
曾經(jīng),王芳的心靈一片冰清,而大風(fēng)的到來,卻仿佛帶來滿城陽光,從此,王芳心中的千里冰封,在一城暖陽中逐漸消融。遇見他,遇見了一生的溫暖與感動,自此,她的靈魂深處暖意融融。擁一份暖暖的情,王芳在心中為大風(fēng)種花植樹,而大風(fēng),醉的不僅僅是心中花開,更是那份繾綣的柔情。
也許,付出汗水,未必能收獲那個日漸成熟的夢;也許,灑下熱血,未必能擁有那片火紅的風(fēng)景;也許,暗夜中苦苦掙扎,未必能迎來燦爛的黎明。這就是命運吧?
一場突來的意外,把王芳如花的笑靨永遠定格在那個夏天。因此,王芳個人在《公共汽車?yán)寺返玫降膼刍蛟S敗北,或已迷失,或哪也難尋。失去王芳的大風(fēng),任憑他的相思怎么掙扎也只能徒掬一捧往事灰燼,但無所謂,有一點很明確,至少大風(fēng)的人生還有值得回味,值得追尋的東西。
“英雄”,從不是王芳的桎梏,而是她一生唯一的印記。
時代更新,昔日王芳的壯舉,或許散去了,散進了永久的時空,散進了讀者的心里。從此,或在每個雨打芭蕉的夜晚,有人會枕著這份悲情入眠。
《公共汽車?yán)寺纺s了那時兒女生活片段的點點滴滴,讓我們的青春煥發(fā)出異彩。當(dāng)有朝一日回頭再看,我們會有很多不同的感悟和體會。若干年后,當(dāng)我萬念俱灰時,或能想起這篇小說用心傳遞給我的陽光、積極向上的生活態(tài)度。
看完這篇小說,我開始深思活著的意義。其實,人死就像熟透的梨,梨者,離也。有意義地,有力量地,圓滿地過完一生,好像也沒什么可遺憾的。好好活著,堅定活著,活著很簡單又很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