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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柳岸】酒殤(小說)


作者:銅盆孤雁 舉人,4966.78 游戲積分:0 防御:破壞: 閱讀:3796發(fā)表時間:2020-09-18 22:38:25


   縣計生委主任過士楨辦公桌上電話叫了起來,斜躺在轉椅里的過主任懶洋洋地拿起聽筒“喂”了一聲,對方說:“是我啊,新堤鎮(zhèn)的田胖子,您還記得嗎?”
   過主任坐正說:“田書記你說甚啊,忘了我娘也不會忘了大名鼎鼎的你啊,有嘛事呀?”
   “好久不見了,就是想請您吃餐飯,不知肯不肯賞臉?”
   “吃飯嘛……問題不是很大,我呢,就是有點怕喝酒,特別是怕跟你們新堤鎮(zhèn)的人喝酒,不喝酒行不行?你要是說行,那我就去?!?br />   “過主任呀,喝不喝酒還不就是您老人家一句話,您說喝,我們就翻江倒海,您說不喝,我們就安于泰山。”
   “田書記你不愧是名牌大學畢業(yè)的高材生啊,好詞句都用上了。定在哪里呀,是不是就在興盛酒店?”
   “地點由過主任選,您說在哪就在哪?”
   田胖子和過主任說好吃飯的事情后,就把陳鎮(zhèn)長和計生站的劉站長叫了過來說:“我們今下午去縣城,請計生委的過主任吃個飯,爭取在飯桌上把要辦的事情說妥。”
   陳鎮(zhèn)長問田書記還要不要叫其他的人,比如紀委書記,人大主席,田胖子說:“叫他們做么啊,又不是去打架?!?br />   劉站長問田書記帶什么酒去,帶多少瓶?
   田胖子說:“當然是帶茅臺酒啦,一起帶6瓶吧?!?br />   劉站長在一邊嘀咕了一句“這可是一萬多元錢啊”,田胖子聽見了,就白了他一眼說:“怎么,為你們計生站辦事你還舍不得呀,你們又不是沒錢,一年有多少罰款進了你們金庫不清楚呀?”
   劉站長不敢接話,轉身就去做準備了,不光是喝酒啊,今晚上所有的消費還不是要他們計生站全部買單?
   屋子里只剩下書記鎮(zhèn)長二人了,陳鎮(zhèn)長說:“田書記,我們今天去解決什么問題呀?”
   田書記說:“你這個鎮(zhèn)長怎么當的啊,沒一點政治嗅覺,如今的評優(yōu)實行計劃生育一票否決制,你千百件事做好了,如果還有一個婦女該計生而沒計生,那所做的好事就全部歸零?!?br />   “我對這個評優(yōu)條件很有意見,一點也不公正,不知是誰出的餿主意,我要找武縣長反映一下。”
   田胖子哈哈大笑起來,他說:“幼稚啊,真的是幼稚!縣里面誰當家?是文書記還是武縣長?你不清場呀?”
   “文書記也應當聽聽別人意見嘛?!?br />   “你做夢吧,昨夜睡覺還沒睡醒吧?”
   “田書記的意思是叫過主任在計生這一塊評我們鎮(zhèn)一個先進是不是?可是,我們鎮(zhèn)不是出過一起命案么?”
   “陳鎮(zhèn)長呀,命案的種類千差萬別,你對外就說那人受病不過喝農藥自盡了,變通一下都不懂呀?”
   “我們求過主任辦事總不能空著手去吧,是不是要帶點那個?”
   陳鎮(zhèn)長說完后,就用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搓捻了幾下,田胖子說:“好吧,你去吩咐劉站長做好準備。”
   陳鎮(zhèn)長出去了,田胖子打電話叫來小車司機,準備出發(fā)。
  
   二
   那天下午五點鐘,田胖子一行和過主任差不多同時來到了興盛酒店,大堂經理認識這些頭面人物,就把他們安排在二樓一個叫“巴塞羅那”的包間,司機回去了,說好是晚上十一點過來接人。
   服務員在前引路,過主任一行很散漫地跟著,進了包間,服務員拿著一本菜譜叫田胖子他們點菜,田胖子把菜譜遞給過主任,過主任用手擋住說:“我從不點菜的,你們點什么我吃什么?!?br />   過主任這么一說,田胖子便也放棄了點菜權,就將菜譜給了劉站長。劉站長是這里官職最小的,只好操刀上陣了。
   過主任說:“田書記你們有嘛事在電話里說就是啦,何必要破費呢,這飯有點不好吃啊?!?br />   田胖子笑著說:“自古沒有不好吃的飯,只有不好坐的飯局?!?br />   “那我們就以飯局為題,來說說笑話如何?”過主任提出建議。
   田胖子接話說:“好呀,我正有此意?!?br />   過主任說:“世上本沒飯局,吃的人多了,就有了飯局?!?br />   田胖子說:“談事兒要飯局,沒事更要飯局,我們的工作就是飯局工作,飯局上解決一切?!?br />   陳鎮(zhèn)長說:“從前,我們家窮,生活是從上一頓飯愁下一頓飯,現在,國家富裕了,我們從上一個飯局挪到下一個飯局?!?br />   劉站長說:“人世間最大的痛苦不是沒有飯吃,而是有太多非吃不可的飯,比如今天?!?br />   過主任說:“劉站長你嘛意思啊,請我吃飯是不是很不情愿啰,要不是看在田書記陳鎮(zhèn)長面子上,我還不來呢?!?br />   田胖子陪著小心說:“過主任您就當聽了一個屁叫,飯局的話題是一套套的,劉站長就是個棒槌,他最后一句應該改成‘比如過主任今天’,過主任您再默默神,改了后是不是好些?”
   過主任真的去默神了,果然是愜意。
   田胖子說:“沒有美女不成飯局、沒有段子不成飯局、沒有酒不成飯局。劉站長,這幾樣東西你準備得咋樣?”
   劉站長就去外邊請美女去了,段子是現成的,酒也帶來了。
   陳鎮(zhèn)長說:“草根飯局的核心在于飯,精英飯局的核心在于局,名人飯局的核心在于名人。我們今晚飯局的核心在于過主任?!?br />   過主任說:“飯局上的承諾是靠不住的,我酒后說的話往往是真言,酒醒了我就不承認了,你們可要注意點啊。另外,一請就來叫爽快,三請四請才來叫擺譜,怎么請都不來的叫原則,不請自來的叫蹭飯,請了不來不請自來的叫裝B。我今天是一請就來了,你們說我爽快不爽快?”
   田胖子點頭笑著說:“爽快,實在是爽快,過主任太給我們面子了,我們要向過主任學習?!?br />   三個人坐好,這時候,劉站長也進屋了,他帶來了兩個美女,一個叫潘美女,一個叫彭美女,劉站長將她們安排到過主任兩邊坐下,這兩美女很會來事,屁股還沒落座,手就搭上了過主任肩膀,過主任笑著說:“你們這么熱情,我不腐敗都不行了?!?br />   田胖子坐在過主任右邊,陳鎮(zhèn)長坐在左邊,他們和過主任之間都隔了一個美女,只有劉站長身邊沒美女,他坐在過主任對面。
  
   三
   菜上桌了,過主任拿起筷子準備夾菜吃飯。潘美人笑意盈盈地拿掉他的筷子說:“領導呀,無酒不成席呀,你要是不喝酒,我們誰還敢喝酒呀是不是?”
   彭美人摸著過主任的手說:“你這手這么細皮嫩肉的,要是不喝酒多可惜啊,你要是不喝酒,他們可是要收走我們陪酒費的啊。”
   過主任看著田胖子說:“好吧,田書記你們先說事吧,免得喝了酒我說話不算數,先把事說好,然后喝酒。”
   田胖子說:“是有一事啊,今天是正月二十一了,還有幾天不是要開去年工作的總結大會么,過主任是不是把我們鎮(zhèn)評個計生先進單位?我們先進了,劉站長臉上有光,過主任臉上也是光彩熠熠?!?br />   “我還以為是么子難事啊,這就是小事一樁,好說,我答應你們,”過主任真的一口就答應了。
   劉站長把酒拿到了桌子上,五瓶茅臺酒就像五胞胎一樣站立在那兒。過主任說:“怎么,這多酒都要喝掉呀?”
   田胖子說:“過主任喝酒是海量洋量,這點酒只能給您漱漱口。這樣吧,我們四個男人一人一瓶,她們兩個女人共一瓶如何?”
   過主任說:“這樣公平,控制總量,不醉為高?!?br />   潘美女開始潷酒,她打開過主任那瓶酒,先給過主任潷了一杯,再打開自己那一瓶酒,給自己也潷了一杯,然后端起來說:“領導呀,我敬你,激動的心,顫抖的手,我給領導到杯酒,領導不喝嫌我丑。”
   潘美女一飲而盡,豪爽得很,然后夾了塊甲魚給過主任說:“領導吃這個,王八好吃。”
   過主任見潘美女喝了酒,就笑瞇瞇把自己一杯酒也喝了,夾起那塊甲魚放到嘴里嚼起來。
   “好味道,不錯,不錯!”他一邊嚼著一邊說話。
   彭美女拿起過主任的杯子又給他倒?jié)M了酒,然后拿自己的那一瓶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她把過主任的酒杯送到過主任手里,然后自己端起酒杯和過主任碰了一下說:“領導不喝酒,交不到好朋友;領導在上我在下,您說來幾下來幾下?!?br />   過主任又一口倒了一杯,酒杯一放,一只手捉住了彭美女的手,另一只手就在彭美女手心里來回撓癢癢。
   這時候,田胖子他們三人也都喝了兩杯,這杯子大約是一兩一杯,一瓶酒倒十杯的樣子。
   過主任說:“田書記你有點過啊,請我來吃飯,自己不陪酒,倒讓美女來陪,想干嘛呀?”
   田胖子就拿起自己的酒瓶前去給過主任倒了一杯酒,然后自己也倒了一杯酒,二人碰過杯后,田胖子說:“來來來,感情深,一口悶;感情淺,舔一舔;感情厚,喝不夠;感情薄,喝不著;感情鐵,喝出血。我們和過主任感情算嘛呀?比鋼鐵還要鐵!”
   田胖子一飲而盡,過主任也是一飲而盡,都亮了杯底。
   陳鎮(zhèn)長也過來了,他拿著自己的酒瓶給過主任倒了一杯酒,自己也倒了一杯酒,兩個人碰了一下,然后說:“過主任我敬您一杯,酒場就是戰(zhàn)場,酒風就是作風;酒量就是膽量,酒瓶就是水平,還是過主任水平高?!?br />   過主任干完這杯酒后說:“你們好像有點痞啊,拿自己的酒過來勸我喝酒,這么好的酒你們也舍得?”
   田胖子笑著說:“舍得啊,為了領導,什么都舍得。”
   這一餐飯,他們從六點吃到七點四十分,把五瓶茅臺酒喝了個底朝天,也把喝酒的段子說了一個遍,然后坐在那兒摸肚子。
  
   四
   過主任摸著肚子說:“田書記,下一步再干什么呀?”
   “當然是一條龍呀,我們去k歌吧,”田胖子對兩個美女說:“你們去忙吧,下一個程序就不麻煩你們啦。”
   過主任說:“還是讓她們去吧,我喜歡她們。”
   一行人坐電梯來到六樓的娛樂中心,要了一個KTV大包房,另加了兩名小姐,四男四女開始在這間黑屋子里鬼哭狼嚎起來。
   田胖子拿著兩個話筒,一個給了潘美人,一個給了過主任,過主任最喜歡唱《難忘今宵》,田胖子點到這首歌,兩人便唱了起來,這個過主任還真有點文藝細胞,居然唱得像模像樣。唱完了這一曲,過主任就獨自一個人唱那支《酒殤》:
  
   將你杯中思量
   飲盡后再回想
   迷霧中情歸處
   紅色嫁衣丈量
   酒香大雨中飄蕩
   哪是你的避風港
   披紅妝做新娘
   修得同船劃槳
   情緣溢出眼眶
   簪子刺破胸膛
   不過酒熏眼的傷
   錯誤的緣分踏穿心房
   今夜結束就此遺忘
   ……
  
   唱著唱著,田胖子也加入進來,和過主任一起唱完這支歌。
   眾人齊聲喝彩,過主任坐下來,端起茶幾上的涼茶喝了起來,一氣喝完一大杯,然后頭一歪,就倒在潘美人的腿上。
   潘美人摸著過主任的臉說:“你這孩子多乖啊,手也不亂動,嘴巴也不亂說,多像我們家小寶貝啊?!?br />   過主任這時候還可以講話,他接話說:“潘美人你說的不錯,我們男人就是乖孩子,只要腦殼枕上了你們女人的腿,就像孩子躺在媽媽的懷里一樣?!?br />   “我們女人原本就是媽媽呀,哪個媽媽不愛自己孩子的?”
   “我們男人原本就是從孩子變過來的,誰不依戀自己的媽媽?!?br />   潘美人聽了后很感動,一只右手就在過主任身上輕輕地摩挲,做著有節(jié)奏的按摩運動,讓過主任進入睡眠狀態(tài)。
   其余的人一個勁在唱歌,有的是獨唱,有的是男女混唱,鬼哭狼嚎的聲音快要把房子唱炸了。
   K歌房如果把門一關,就是一個很密閉的空間,新來的兩個小姐明顯地感覺到了室內惡濁的空氣,酒臭味一港港,便打開了房門,站在那里唱歌,劉站長不滿意,去關了房門,他說:“你們再這樣,我就投訴你們二人。”
   后來,他們這些人在這里又是唱歌又是跳舞,把自己弄得精疲力盡。到了十一點半,氣氛開始萎縮下去,大家都有點快快散去的想法,而且,接田胖子他們的車子也開過來了,司機就候在大廳里。
   潘美人看到過主任有點不正常,就把田胖子叫過來說:“這領導好像有點問題,田書記你過來看看?!?br />   田胖子急忙過來,摸了摸過主任的頭,又在鼻子底下探了一下,再一摸他的脈搏,便對陳鎮(zhèn)長說:“趕快打120急救中心,過主任就要死了,不能讓他死在這里。”
   陳鎮(zhèn)長跳到大廳里,撥通了120急救中心電話。
  
   五
   那晚,值班醫(yī)生江心嶼接了急救電話,一聽說是計生委的過主任出事,他就一邊通報醫(yī)院的秦院長,一邊喊人去搶救過主任。
   擔架進不了電梯,他們空人上樓,在六樓找到了過主任,這時,江醫(yī)生就叫人用手做擔架,將過主任抬進了電梯,才下到三樓,江醫(yī)生就發(fā)現過主任情況很差,只見他口角和鼻子都在流血,鼻子里的呼吸似乎也沒了,忙把病人放下,做心肺復蘇,心跳恢復后,就把他抬到了急救車上。
   田胖子他們在外面猶豫了好一會,到底要不要跟去呢?他拿不定主意,劉站長的意思是不去,免得將來有事牽扯到自己身上,陳鎮(zhèn)長說:“不去不好吧,再說,我們還是革命同志呢?!?br />   田胖子最后還是決定跟去醫(yī)院,于是,開著車去了醫(yī)院。
   江醫(yī)生他們到達醫(yī)院后,秦院長、內科蘇主任和覃醫(yī)生都等在大廳里,病人一到,就被推進急救室,秦院長問江醫(yī)生什么病,江醫(yī)生說“醉酒,喝多了”。秦院長親自動手,給病人吸氧,做心肺復蘇,靜脈給藥,忙乎了一陣,過士楨徹底斷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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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者按】縣計生委主任過士楨被新堤鎮(zhèn)的書記田胖子邀請去喝酒,陳鎮(zhèn)長和計生站的劉站長得知田書記的用意,也欣然同意了。原來,田書記是想借著喝酒的機會,讓過主任在計生這一塊評他們鎮(zhèn)一個先進,是他們求之不得的好事。他們在酒場上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把自己的勸酒本事發(fā)展到了極致,過主任懷里摟著美人,被美人一個勁勸酒,他們從六點吃到七點四十分,把五瓶茅臺酒喝了個底朝天,也把喝酒的段子說了一個遍,只喝的酩酊大醉,喝完酒,一行人坐電梯來到六樓的娛樂中心,要了一個KTV大包房,開始唱歌,唱著唱著,過主任倒下了,被送進醫(yī)院后人已經不行了。田胖子他們心里亂得很,不知道要如何辦,便帶著人悄無聲息退出了醫(yī)院,回到了新堤鎮(zhèn)。秦院長權衡利弊后,他決定還是報給縣長聽,武縣長又讓他趕快報告文書記。文書記先讓他封鎖消息,然后召開縣委常委召開緊急會議,專門討論過士楨死亡問題。會上他向大家講明了隱瞞過主任死因的重要性和必要性,提議要把過士楨同志說成是積勞成疾累死在工作崗位,還要組織專門班子總結他的一生,寫成材料,號召全縣人民學習他,并上報市計生委備案??h委追認他為“優(yōu)秀共產黨員”,同日,縣政府給他追記三等功。過士楨的后事辦的即隆重又體面,文書記給過士楨同志的老婆劉貝10萬撫恤金,把劉貝的情緒安撫下來。秘書也在縣委副書記栗青山的開導下,把悼詞寫的妙筆生花,聽著讓人流淚。市里的計生系統(tǒng)在開展學習過士楨同志的活動,市里的媒體也在大力宣傳他的先進事跡,甚至把學習熱潮推向全國,文書記隨之也名揚天下,可紙里總是包不住火的,“過士楨喝酒醉死在興盛酒店”的謠言,在一傳十,十傳百,只半天工夫,傳遍了縣城的每一個角落,甚至還飛出了縣界。小說描述出官場的黑暗和腐敗現象,讀之令人觸目驚心,官官相護,欺上瞞下,讓一個死去的貪官腐敗官員成為先進的典型,真是讓人不寒而栗!腐敗官員的手段令人憤然!小說描述出社會的陰暗面,抨擊時弊,把貪官腐敗分子的嘴臉描述的淋漓盡致,警示社會,給人思考,令人回味,很有社會現實意義!欣賞,問候作者!【編輯:劉柳琴】

大家來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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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樓        文友:劉柳琴        2020-09-18 22:39:06
  問候作者,寫作快樂,秋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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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樓        文友:劉柳琴        2020-09-18 22:39:29
  小說描述出官場的黑暗和腐敗現象,讀之令人觸目驚心,官官相護,欺上瞞下,讓一個死去的貪官腐敗官員成為先進的典型,真是讓人不寒而栗!腐敗官員的手段令人憤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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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樓        文友:劉柳琴        2020-09-18 22:40:14
  恭祝創(chuàng)作豐收,期待更多佳作點綴柳岸,展示你的風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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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樓        文友:老百        2020-09-19 11:12:17
  佳作欣賞,已向江山精品審核組申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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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樓        文友:迎冬寒梅        2020-09-20 11:32:52
  但愿腐敗現象能夠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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