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戀】第一人稱(組詩)
一
我常在人群中迷失了方向,那里
燈火通明,霓虹璀璨,繁華
的現(xiàn)代商貿(mào)城,生意依舊是原來那些
喜歡一個人坐在路邊攤,燒烤和酒
如同馮小剛電影里八十年代的文青
漫談著理想和女人,想象
青澀的往事和暮年的我
夏天躺在老槐樹下的涼椅上
冬天蜷縮在爐灶旁
翻看現(xiàn)今這些不成器的文章
跟討零食的孩子絮絮叨叨地說
我曾到這個世上來過
有過感恩,有過愛情
有過醉酒,有過詩篇
也曾為了某個人,犯過渾。
二
我行在精神的荒原,那里
寸草不生,是因為飛沙走石
望不到邊的大漠里
我孤苦的魂魄在其中游蕩
我見過思想的流沙,和
靈感的干涸,生命之源
是生活、詩是什么?
迷茫的命運又將是什么?
我看見皚皚的白骨,和
腐臭的尸身,爬滿蛆蟲
蒼鷹掠過,不屑一顧
我傻傻地站在荒原邊
抬腳試探那些未知物
被無情地裹攜進歲月的暗河
三
我奔波在尋找方向的路途中
那里曾是泉水般清晰的道路
縱然在流淌時有許多的曲折
歸途仍是化作江河在奔騰
然后入海,隨著洋流涌動。
蒸發(fā),成為幾縷輕煙漫空飛舞
遇見我的所期再變成潤雨
和萬物永生。于是我在這世間
存在或不存在,在往復(fù)變化中
達到一種碌碌的狀態(tài)。
就像人們知道水的循環(huán)
在不同的階段賦予一個名字
至于我到底是誰。有何意義?
世間的一粒塵埃,卑微到泥土里
四
朋友,如果在某一天,你發(fā)現(xiàn)
我變得謙恭有禮,并且滿面紅光
你恐怕得提高警惕了,因為
彼時的我,嘴里沒有一句真話
不要痛斥我的虛偽矯飾
不要苛責(zé)我將時光蹉跎
我也曾用心去生活過,請相信我
只是不知道犯過什么錯
迷失,在金錢與權(quán)勢的漩渦
孤獨地喘息在陰暗的角落
陪伴靈魂地獄中的惡魔
當(dāng)我身處人群,又戴上了一副面具
和藹可親,顯得是一位忠厚的長者
告訴孩子,要微笑面對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