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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暗香】距離(散文)


作者:張贊民 童生,670.65 游戲積分:0 防御:破壞: 閱讀:9054發(fā)表時間:2022-08-23 21:57:54
摘要:距離,是一個點到另一個點,那么簡單。是生命丈量的長短。時光荏苒,慢慢的一點點流逝著,忘了流年。別看頭發(fā),一寸一寸的長長,也是一點一點的縮短。短了黑發(fā)染霜的距離,長出了流逝的一份感嘆,光陰無還。

春來了,天暖了!有時候,春寒,是藏在風(fēng)里的刀子,刺痛了蠢蠢欲動的葉蕾,使得花苞的心事,過早酸倒在枝頭??矗墓庥?,泛起的一道道暈圈,是綠色說不出的浪漫?!罢€寒”,悄悄地拉長了冬天的臉。顯然,有一個季節(jié)被縮短。最長的季節(jié),不是那一段行走的艱難,而是心里無法彌補(bǔ)的遺憾。愛恨與寒暖,風(fēng)兒沿著無徑的小路悄悄拉短,如冬叟隔山,等一個夏天。
   今天,五月初五,端午節(jié)。多地吃粽子、劃龍船,許一個安康的祈愿,紀(jì)念愛國的古人屈原。當(dāng)你,輕輕地剝開粽子,解開了一個捆綁的理念。離騷,嗚咽了江水,吟出了屈原的楚戀。端午節(jié)、清明節(jié),有了兩、三千年的久遠(yuǎn)。屈原、介子推的忠義靈魂,悄然拉近了古今。那上千年的傳承沉淀,如一壇的陳酒,窖藏了越久越香醇。仰頭,干杯!熱血,升騰了多少不同的滋味。只有無悔無畏,才是勇敢的醉……
   立夏了,春盡了,天真的暖了,四季的長欄,悄悄地短了一截。唐賀知章說,二月春風(fēng)似剪刀,剪出了一樹的春色。有人卻道,秋風(fēng)如刀,砍斷了草木綠色的經(jīng)絡(luò),繁茂已漸漸的蕭條。風(fēng),是高級化妝師手里的染料,渲染的四季,各有姿色,情調(diào):春綠、夏青、秋黃,冬單調(diào);涂繪出了生命的興旺與凋零。四季的輪回,唯有風(fēng)那么地逍遙。距離,是一個點到另一個點,那么簡單。是生命丈量的長短。時光荏苒,慢慢的一點點流逝著,忘了流年。別看頭發(fā),一寸一寸的長長,也是一點一點的縮短。短了黑發(fā)染霜的距離,長出了流逝的一份感嘆,光陰無還。
   那天,去鎮(zhèn)上拿快遞。到了門口,剛下車,門里跑出一個七、八歲的小姑娘。她看到我,先是一愣,接著好奇地看著我,慢慢地走近,說:“你怎么這么小,你怎么這么小……”我一時不知道怎樣回答,只好笑了笑。我拄著拐杖走上臺階,看看門旁有人嗎,請人幫我拿一下快遞?,F(xiàn)在廳房、樓房都鋪著光滑的地板。我拄杖走上去,容易摔跤。走一段距離,也像長蟲那樣一點點的蠕動。所以拿快遞,都求人幫忙代拿。找到了幫拿快遞的人,我坐回了電動車上等著。小姑娘又跑過來,還是問:“你怎么是這樣小的人,你怎么這么?。俊闭f著伸出了小手,摸摸我的胳膊,摸摸我的手,摸摸我的臉。她媽媽送快遞過來,看到小孩對我那么好奇,有點尷尬的叫了聲小女孩的名字。我心里暖暖的,始終微笑的看著小姑娘。我接過快遞,說聲:“謝謝!走了?!遍_車走了。背后仍有四道目光注視著,看著我走遠(yuǎn)了,小女孩仍然站在那里不肯離開。
   小姑娘的天真無邪,是一份純美的感動。古人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心,被童真的可愛輕輕的軟化了、觸動了。忽然發(fā)現(xiàn)我這個中老年人,還是童心未泯的人。小女孩像一枚閃光的火柴,無意中點燃了那份溫暖的記憶。十年的記憶,仍藏在心底,這么久了,愈來愈醇、愈來愈濃。
   2012年11月初,應(yīng)邀北京的演出。近半月的時間,北京下了三場雪。雖是室內(nèi)的演出,在舞臺上,還是凍得發(fā)抖。每次演出,對我的身體都是或大或小的考驗。11月17日,踏上了南巡的火車。導(dǎo)演李凝說:“張大哥,到廣州就暖了,熱了?;疖囈宦废蚰希覀円宦访摗蹦戏酱_實很暖,到了廣州,身上的衣服只剩下了一兩件。廣州,這么熱,是不是離太陽很近?“哈哈……”,這樣的感覺,豈不成了古代“辯日”的小兒。雖然知:“晨時日,大而非近;午時日,熱而非近?!边€是“童言無忌”的最好。
   廣州演戲,偶遇了一位懂藝術(shù)的看戲人。水邊吧小劇場,確實小,袖珍舞臺更小,容不下幾個人。那天晚上,臺上臺下都是戲,當(dāng)我那畸形的身軀,扭曲的肢體呈現(xiàn)出來,“悲壯”的戲開始了。滿座的觀眾多是年輕人,有的拍照,有的錄像,時不時傳出了“唏噓”聲。還有兩個女孩流著淚,抱在了一起。那善良純凈的心靈,溫暖、感動著我。我脆骨癥的身體,稍不注意就骨裂、骨折了,不適合演繹這種肢體戲劇(殘酷戲?。榱俗约旱纳`放,我喜歡這種演繹。觀者和演者的最近的距離——互動中懂你!塔羅大天使就是一個懂戲、懂人的觀者。
   謝幕后,我們?nèi)齻€演員,被分割包圍了。很快,我陷入“重圍”之中。面對全方位的“合擊”,我毫無還手之力,只好早早的“繳械”。沖出“重圍”的時候,塔羅大天使走近了。經(jīng)一番暢談,發(fā)現(xiàn)天使是藝術(shù)高人。她是藝術(shù)老師,學(xué)習(xí)過行為藝術(shù)、舞踏等。她說,肢體戲劇和舞踏的表演形式不同,呈現(xiàn)的藝術(shù)內(nèi)涵相近,有異曲同工之妙。說著,為我呈現(xiàn)一段舞踏藝術(shù)。天使之美拉近了心的距離,成全了一份美麗的佳遇。第二天,我等有幸赴了天使妹妹的盛邀,天使又親自來接,使我倍感榮幸。從天使清逸幽靜的閨處,能尋覓到易安居士的才情馨香。滿屋知性知情的風(fēng)雅,滿桌的美味佳肴,直叫月醉不思落,人醉醉不思?xì)w。我懂了蘇老夫子的那“日啖荔枝三百顆,不辭長作嶺南人。”
   為了參加深圳的藝穗節(jié),我們匆匆的從香港趕過來。深圳是香港距大陸最近的城市,乘大巴回來比較方便。深圳是個新興的大城市,短短幾十年的發(fā)展,躍身為“北上廣深”的大都市。深圳也是我熟悉的城市,這里,有許多網(wǎng)友、朋友。她們像是閃光的星星,點亮了深圳的暮空。為了“他鄉(xiāng)遇故知”的美麗,我剛到深圳,安頓下來,就忙不迭把消息告訴了朋友。從下午起,接到了數(shù)個朋友的回音。有朋友在他鄉(xiāng),有朋友忙工……世間的人,多是在匆忙之中。雖沒放心上,也少有遺憾。空宇紅塵有路徑,路上線上有距離,這也足以豐富那段旅途了。
   晚上,師友“茶語新人”問我住賓館的位置?我稍一猶豫,欣然相告了。茶語才情風(fēng)雅,纖塵不染,步影如詩。2011年因我落塵負(fù)累,涉水苦渡。茶語師友攜友贈書,喚春蓄發(fā),起落從容。第二天,茶語同姐姐一起來賓館了。雖然同在深圳,但到我住的賓館,需要一個多小時的路程。茶語盡地主之誼,盛情款待。后來才知茶語是貴州人,在深圳行商。商心不腐,詩情暖春。再相聚時,為我送行,冷落了故鄉(xiāng)人。那天,為我們踐行,沒去接站來深圳的閨蜜同學(xué),我感動又歉意。我們始于網(wǎng)絡(luò)詩文,終于塵緣情誼。紅塵用情輕撫,時光不語山水遠(yuǎn),寸心微意日月親。生命有愛丈量,一滴細(xì)雨植入陌,人生何處不相逢。深圳,一個綠色的城市,四季留春,青春無限。綠色的生命,深深的感染著我,感動著我。一冬無寒,生命晴暖。
   2012年12月下旬,我又要啟程了。這是一年最后的一次出行,終點站是上海。以前,也許我,在小地方生活久了,去一個大一點的地方,就有一份幸福感。去老北京、大上海,更是可望不可即的事。后來,去了濟(jì)南,去了北戴河……也去了北京。不過,能去上海還是打了一針興奮劑。因為有一個不能流露的心事,默默的去尋覓一個美麗的身影,赴一個別樣的約會(與心、與自己),心兒像小鳥一樣,慢慢的飛高了,也飛遠(yuǎn)了。有時飛遠(yuǎn)了,離那個溫馨的地方近了,在心里也小了……
   12月26日晚,坐高鐵從濟(jì)南出發(fā)。一路的風(fēng)景,在月光、燈光里閃爍、搖曳。隱約中掩飾了江南的靈秀與嫵媚。到上海時,天已經(jīng)亮了,隨著熙熙攘攘的人流,走出上海南站。我還沒看清南站的標(biāo)志,又走進(jìn)了南站轉(zhuǎn)地鐵離開了。上海地鐵的設(shè)施比北京的更人性化,我坐著輪椅倒轉(zhuǎn)幾次地鐵線,基本沒有什么障礙,很順利的到達(dá)了外灘。這次的目的地是外灘美術(shù)館。出了地鐵口,就是步行街。天下著細(xì)雨,雖然不是很大,但是下得挺稠密,像是天空垂掛的簾子,擋住了我想遠(yuǎn)眺的視線。山東距上海幾百公里遠(yuǎn),深冬了,山東飄雪,上海下雨。安斌推著我,走得很快,怕我被這雨淋濕了吧。這條街上,稀稀拉拉的沒有幾個行人。街道兩旁樓房都是歐式的建筑,別致清新。不一會兒,一輛游覽車駛過。不知道,這里是不是南京路?游覽車是不是前女友說的游覽車?前女友,她是啟東人,在上海待得最久。給我說了許多上海有名的地方和標(biāo)志有:東方明珠、南京路、浦東、外灘、陸家嘴、城隍廟等。怕我看不懂,記不住,又打開三維地圖。還說要帶我來上??纯础,F(xiàn)在我來了,你卻走了,你失約了……
   上午,雨停了,我們?nèi)齻€去了外灘。我看到了黃浦江,看到了上海“麗人”——東方明珠。李凝、安斌忙不迭的用手中的攝像機(jī)收錄外灘的美景,只有我的美景在心里。下午,李凝、安斌去市外接收演戲的道具。留我一個人,在美術(shù)館接待來訪的記者。他們走后不久,《生活月刊》的記者孫婷婷來了。采訪中,我知道她是上海人,也是我的小老鄉(xiāng)(她爸是山東人)。也許我們聊得太久了,說得太多了,話題越來越少了。當(dāng)她知道我做過心理咨詢師,終止了這次采訪;也許,人之間知道得太多了,就會變成了一杯清澈見底的白水,透明得可怕起來。世事還是需要一份距離,更美,如同朝暮的旭日和余暉,有一朵白云遮擋,有一層薄霧掩飾,更迷人、神秘。看山、看水、看風(fēng)景,有距離才美……
   那一年的冬天,大上海下雪了。在上海的日日夜夜,我被凍了,那股鉆骨縫的濕冷,我不適應(yīng)。上海兩處藝術(shù)館的演出,都是小舞臺,許多的情節(jié),重疊在了一兩個點。萎縮了戲和演繹的亮點。許多人從戲里戲外讀懂了我,拉近了一種無法言說的距離。上海,我從慢慢的熟悉中又陌生起來。
   花一刻的記憶
   芬芳四季
   謝了你
   豐盈了生的美麗
   故事的溫度
   拉長了孤獨的距離
   小草懂你
   那綠色的離奇
   風(fēng)丈量出春秋的值
   冬的利益
   飄渺生動了
   長出了光年里
   地久天長
   也許是一件思念丟棄的外衣
   別說視而不見是距離
   誰懂了陌生熟悉
   遙遠(yuǎn)的不在夢里
   而在兒童的未知數(shù)里
   誰能分離現(xiàn)在過去
   未來只是一道題
   解不開
   參天古樹的秘密
   秋告訴你
   果實成熟的意義
   隔冬
   花記住了
   失去長不過珍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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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者按】距離,是歷史的距離,是季節(jié)的距離,還是人生歲月與時光的距離。我們在世俗中去演繹著人生,從小女孩的詢問,12年在北京演出時出現(xiàn)的佳遇,來到深圳時與師友的盛情,還有來到上海與好友一起記錄外灘的美景......距離,在人與人之間慢慢拉開距離,這種距離是情,親情,友情等等。歲月在走,時光荏苒,也許距離會越來越遠(yuǎn),只有絲絲感嘆,但人生不該就是如此的呢?問好老師,期待更多精彩呈現(xiàn),推薦文友共賞?!揪庉嫞阂邹o】

大家來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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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樓        文友:易辭        2022-08-23 21:59:23
  問好老師,期待更多精彩呈現(xiàn),推薦文友共賞。
最是人間留不住,朱顏辭鏡花辭樹!
2 樓        文友:張贊民        2022-08-24 17:59:44
  感謝老師的編輯!距離是間隔的美,咫尺天涯是熟悉的陌生,天涯咫尺是情誼種植在心里。愛才是距離的美麗!
仰盡滿天星,無影月樹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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