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藍】淺談我對于命運的看法(隨筆)
如果我未曾經(jīng)歷人生的苦痛磨礪,我又怎會懂得人生;但是,有些人生下來就是籠中的金絲雀,世間無論有再多的辛酸苦辣也罷,他們根本不會知曉。試想,一個天生衣食無憂的人,又怎會理解社會底層人的辛酸呢?如果換做是我我也不會。
但是,視而不見卻并不表示不存在,你可能會說這兩者是兩個世界的人,你錯了,世界只有一個,在某些人的口中,那些個所謂的幾個世界階級關(guān)系等等,只是不負責(zé)任的一種說辭口食而已,進而以此產(chǎn)生階級分化,矛盾,派別,戰(zhàn)爭。
說人性善與惡亦是毫無意義,善惡有時只是一念,就像是你總喜歡徘徊于一條河邊,突然有一天你厭倦了,就想去另一條河邊徘徊一樣。都是河,難道誰會認為這條河相對于后者就有罪了嗎?我這么說,是不是很可笑。如果你這么想就錯了,而在這個問題上偏偏有些人就是作如是想的,那條河不但有罪,還罪無可恕,十惡不赦。
然后話題回到原點,“何不食肉糜”這話有錯嗎?按當(dāng)事人言沒有錯,因其目光所視,思想所得只到那里,說白了就是個人認知不同罷了,你站在其角度理解,你就會明白,其沒有錯。
所以,按照阿爾貝加繆的荒誕哲學(xué)出發(fā),人生就是荒誕的存在。生存環(huán)境的不同,自然導(dǎo)致了所見所視所思的差異性,這也似乎沒有錯,那問題又錯在哪里呢?
預(yù)想洞悉人性真的很可怕,畢竟人是嬗變且擅于偽裝的動物,無論善惡是非對錯,或許你一輩子也搞不懂。而盡管如是,譬如說“何不食肉糜”一類的話語,難道就真的只是因其無知才發(fā)出的嗎?還是另有因果?
當(dāng)然,這個前提取決于一部很久以前的法國電影:紅白藍之《紅》,里面的大學(xué)生瓦倫丁因車禍一只狗而結(jié)識了退休在家且喜好竊聽鄰里隱私的老法官,之后老法官說在其夢里愛上了瓦倫丁,而瓦倫丁亦未置可否。另一視角則是一個名叫奧古斯丁的男人和其女友,總是與瓦倫丁擦身而過,在片尾卻說明了這兩個總是擦肩而過的人共乘一條船,不幸遇上了海難,然后否極泰來,曾經(jīng)原本是兩個擦肩而過的的陌生人,卻成為了七個生還者中的幸運兒。
如是的電影情節(jié)在我想來很有意思,仿佛是穿越一般,又似是預(yù)言,那個老法官即是(因為之前那個老法官告誡過瓦倫丁最好不要坐那條船)預(yù)言者,也是同瓦倫丁屢屢擦肩而過的奧古斯丁,想來或許兩者就是一個人。繼而可以說他們倆就是彼此相愛的一對,無存猜忌與懷疑,都是命運的注定;在遇難被解救后登上救生艇的那一時刻,就在瓦倫丁與奧古斯丁對視的那一剎那,命運的輪盤已訴說了一切(就像瓦倫丁每一次去玩輪盤賭都會贏一樣)善惡,愛恨仿佛只在一瞬間,實則是冥冥中自有天意也說不定。
話題再回到之前,都說人類的命運各不相同,然后就命運本身而言卻是相通的。一如那位老法官與大學(xué)生瓦倫丁,或應(yīng)該說是奧古斯丁與其女友,他們看似毫不相干,實則卻在命運中譜寫著不息的人性樂章。
世界永遠是同一個世界,人類的命運卻各不相同;一樣的道理是,世界永遠是同一個世界,人類的命運也是相通的。
“世界沒有創(chuàng)造我,我也沒有創(chuàng)造世界”薩特曾如是說。之所以有這個前提,才說明人與人之間應(yīng)該是互通相通的,是需要來共同創(chuàng)造屬于這個你我他的世界的。
無論這個地球再分出多少個洲,國家,膚色也好,畢竟的那每一個個體都是擁有喜怒哀樂,悲歡離合的存在,只不過出于種種境遇思想的不同而不同罷了,即使是所謂的大奸大惡之徒,我仍然相信其內(nèi)心深處是存在著那么一抹人性的光輝的。其應(yīng)該是,必然是我們通常所說的真善美吧!只不過偶爾被其所處環(huán)境和他人給淹沒了,如一顆璀璨的明珠,被埋藏于令人唾棄的淤泥中。或許可以說對于蕓蕓眾生的我們來講,皆可是那么一顆明珠,那么一朵荷蓮,只是被埋沒的時間長短不一,有的人可能是一輩子,有的人卻生來便能夠破土而出,去擁抱朝陽,去迎接明天。
于是老子在《道德經(jīng)》里才會說: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兩者看似矛盾對立的命運,實際上是相輔相成的,哪怕他人生無常,天道一樣好輪回。如同那部電影里的瓦倫丁和奧古斯丁一樣,命運總是讓他們既熟悉又陌生,回頭想想我們的人生,不也是如此嗎?
或許這恰恰驗證了人們常說的那句話吧!即使看透了生活的本質(zhì),依然熱愛生活。
2022.11.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