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璞】路的參悟(散文)
一
今早續(xù)寫《佛學概論》,寫到了菩提路的概念。突然想到了班禪十世師師在我小時候帶我走花園的時候,問我:你知道你現(xiàn)在在干什么嗎?
“走路。師師帶著走。”
師師一愣,說:“對,我們是在走路。那你知道我們走的是什么路嗎?”
我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發(fā)現(xiàn)草木蔥蘢,樹木高大,好像花園,就說:“是園路?!?br />
師師不解的問:園路是什么路?我立馬說:就是花園的路。師師和賴賴都無言,想想也對:花園的路徑叫園路。
哈哈哈,兩人同時笑起來。直言,我是一個沒有慧根的女孩子,不過也算是有幾分聰明,花園的路叫園路。師師認真的問我:園路是什么樣的呀?我歪著小腦袋說:鋪著方塊的石頭,一塊一塊整齊的排列著,小草從石塊中長出來。師師驚訝地問:你是看到的,還是想到的?是我看到的,師師帶我走的這條路就是長這樣的。
我們正踏步在這條路上,踩著石板。師師和賴賴立馬蹦跳起來,我立即驚異地扭頭看向他們。不知道他們跳什么舞。
你們怎么啦?地上沒有小蟲蟲,師師不必驚慌,不會踩著蟲蟲的。
乍一聽,師師和賴賴腳剛落地,又跳了起來。
這回輪到我不知所措了,呆嚇地待在原地一動不動。
師師說,你還見過別的樣子的園路嗎?比如鵝卵石鋪成的園路?
沒有,不知道,沒見過。現(xiàn)在是在師師的花園里見到的。
那你以后多走走別的地方,看看不同的園路,好嗎?
嗯,好!
等你長大了,要設計更多的園路,不同的石頭鋪成的,好嗎?
好,我會的。我一定會,到時一定請師師和賴賴一起來游園。
還游園呢?我都開始游戲了。
二
長大后,我讀了中專,學的是園林專業(yè),在寧波農校。
那時考上了,心里很開心。學園林設計的時候,老師帶我們直接學習CAD設計,直觀的去認識各種設計思路,還有設計工具,計算機化的CAD設計形式。CAD設計軟件里有許多的設計素材,是我們初學者的最好教材和認識層面。我學的時候,看到了園路設計的許多種方案,就是園路的設計形式內容,園路鋪設的幾種石板鋪設形式。我的思緒一下子飛奔到了師師的花園里。不過我現(xiàn)在想不起來去師師花園的情景了??赡苁菚r過境遷,可能是被巴布哥哥逮住了也有可能的,他陪了我三年的中專學習生涯,別人在不在我不知道,不過巴布哥哥我是看到過了。他說我不好好學習,考了個中專,不上進,要我好好抓緊這三年的中專時光。
可想而知,我的CAD沒有學好,直接設計路徑去了。老師說,不想學,自己玩吧!我就用寫字板畫畫。畫了一棵樹。老師說:走路都不會,就想上天了!
盼望踏上夢里路,黃沙萬里長;何處傳來駝鈴聲,聲聲敲心坎。風沙揮不去印在歷史的血痕,天邊歸雁披彩霞……
這是我對老師的話語的阻抗,也是心境的表達。
采一朵鮮花,插好,記錄我想來西藏的心路歷程。
畢業(yè)后,我又讀了服裝設計,在大連。這次是去悟透什么是依。于是,直觀的從服裝設計開始。因為衣通依。只要有人就是依,衣如其人,所以想要依靠人,就必須讓自己有匹配的能力。所以我學了服裝設計。
服裝設計講究的是對人的著裝場合的設計理念的展現(xiàn),很考驗一個人的認知水平,以及對未來生活的規(guī)劃設計??梢哉f服裝設計講求的思路。而思路是需要見識,需要認知,需要對理想生活的向往的。這樣的心路往往會把自己逼入死路中。我看到過男性設計師很多都女性化,至少會依賴經(jīng)理人,不管是男性還是女性。也有女性設計師為了尋求設計靈感去學巫。誠可以理解,通往藝術的路就是通往天堂的路。
企業(yè)家說:心有多大,天地就有多寬。企業(yè)家是務實的人士,因此他們的園地一寸一寸開墾出來,他們的心地都是一寸一寸墊厚的。服裝設計師的心路是對大眾的厚愛廣度鋪展的。所以做一位服裝設計師并不難,難的是你對大眾的愛心能否支撐你成為國際品牌的名家設計師。任何一位世界名人,或者是偉人,他們?yōu)榇蟊娭\福利的心胸是超越常人的。
我的一張書桌上還有郭沫若先生寫的“奮斗”書法影印版:人世間條條路坎坷,勇往莫退縮,謀富貴。
這是對經(jīng)濟建設來說的,也是我們每一個人作為個體的存在是需要奮斗的理由和方向?!爸\富貴”,這是所有人的責任。有智可謀,有材可謀,有需可謀;富貴何其榮耀,一般人難及高登,即富且貴的人除了皇公大臣,就是修行菩提行的人了。
菩提,原名菩堤,本意可望文生義,就是菩薩的道路。他有顯鏡的作用,修行人自凈己意,成為別人社會生活的一面鏡子;他有仙境的意思,就是修行人的思想境界微妙炫麗,和其接觸有如置身仙境之中,可想認識浪漫,可消世俗煩累,可得靈感突現(xiàn)。后來的翻譯家,把“堤”改成了“提”,意為手提肩扛,就是承擔如來家業(yè)的心胸和意志。所以菩堤路也就改成了菩提路。
三
從最初的園路,經(jīng)歷了心路,到現(xiàn)在的謀求人生之路,我走過了長長的菩提路。
小時候,和媽媽翻山越嶺的到縣城去賣桃子,結果我在下山的時候,打碎了當做早餐的西瓜。被媽媽教訓了,山上的師父問:你在哪里?我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看到了路牌:菩提路。我立馬告訴師父:我在菩提路口。師父又問:你在上山的路上還是下山的路上?我看你的身影好像是下山的背影。我說我下山了,和媽媽去賣桃子。師父驚炸:后會有期,路上小心。找到黃泉路了,告知我一聲!
媽媽吃著打碎的西瓜,笑出了聲:牛頭不對馬嘴!那么小,哪認識什么黃泉路。
現(xiàn)在我明白了:萬物庶類,無非佛子。出佛掌心,死路一條。因此《悟空傳》里的誓言是不可取的。“我要這天再牽不住我心,我要這地再拉不住我腳,我要這蕓蕓眾生都明白我意。”師尊曾提示:普通人的悟空、解脫,就是往生了;而成佛的人,悟空、解脫就是要脫去自身的羈絆,成為為大眾謀福利的高人。
所以天地何其寬,超越了個人的故有禁錮,方可成其為圣人。其中的心理能力,是需要設計規(guī)劃的,因此修行是貫穿生命全程的思緒。無論生命的形式最終是湮滅還是凝聚成萬里云彩,我們都要在輪回里展示愛的賦能,這是生命的意義,是修行的本質!
2023/6/25晨于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