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野征文“走進深秋”】眷戀中的秋天(散文)
眷戀中的秋天
在春色洋溢的春天里,我竭盡所能,對吉林松花湖進行高歌和贊美,眨眼間,當(dāng)我驀然回首,深秋以那令人心顫的美妙身姿,悄然降臨到人們的眼前,使人突然變得有些不適應(yīng)。
亍道上已是一片枯燥零亂的景致了,枯黃的村葉,在微風(fēng)的吹拂下,調(diào)皮地滾動著,樓下的幾株樹木,都已偷偷的換上了一片新裝。火紅的楓葉,擠滿了技頭,寒風(fēng)襲來,一片嘩啦啦樹葉擺弄的聲音,拼命的擠入我的耳廓。一架蔬菜的藤枝,牽掛,晃動,幾朵微黃的小花,默默的守護著。焦黃的樹葉,已凋零了不少,留在樹枝上的,也已被風(fēng)干成黃爽爽的模樣。殘留在樹叢中的幾片微有綠意的樹葉,也滋蔓著一片青灰色。好象一輩子為兒女們操碎了心,現(xiàn)已年邁衰老的身心,布滿了憔悴。幾條絲瓜細瘦弱小,而又凄涼地擺動著。花,葉,瓜一層層地依靠著,扶持著,好象在偷偷地囈語,交談,回憶著在那酷暑盛夏的季節(jié)里,驕陽似火的烘烤下,一片片綠油油的,肥厚深重的葉子覆蓋下的,壯碩樹干,如何的威武,雄壯,顯示著生命力的偉大,頑強。
十月末的深秋,已是一片蕭索,古舊的枯黃,早已象一幅大師筆下的潑墨山水畫,古意頎然,意境深沉。那凋謝的枯萎,正是大師隨意簡單的一抹,悲壯索意的山水畫,就誕生了,
秋意已深,時間進入了晚秋,枝干癟了,樹葉凋殘了,花也蔫了,它們相互偎依著,靜靜地扶持攀緣。老邁的我看著這粗枝嫩葉,一路走過的歷程,心情有些悲哀,實在不忍心將這些枝藤摘除,就讓它們帶著滿身傷痕,去聆聽寒冷冬天到來的腳步吧。
桌上擺著的書中,夾著一片火紅的楓葉,多少年來我都將它妥妥地保養(yǎng)好,並深深舊隱藏在我那久遠的記憶中。在那年青的歲月里,我偶然碰到了一個機會,來到了北京的西山。在那金色的秋天里,西山變成了一個火紅的世界,漫山遍野的楓葉,把整片山嶺,變成一簇熊熊燃燒的烈火,從西山的山腳,層層疊疊燒到了山頂。烈焰滕空,那真是一幅極美的秋意的寫照。我怕這份記憶,從時間的流淌中,慢慢的變淡,消失,于是我就摘下了幾片深紅色的楓葉,悄悄的放在日記本中,留作我永遠的懷念。
我思秋,我也戀秋,每當(dāng)一片落葉,從濃密的綠意中,飄落下來,每當(dāng)冰涼的秋雨,滴落到我的頭上,那一絲絲的愁緒,就猶然襲入我的心中,先人們創(chuàng)造了這個"愁"字,不就是心上有個秋么,由此不難看出,我滿腔對秋的愁意機悲哀。內(nèi)心深處藏著的那個秋,就會驀然蹦出來,緊緊地環(huán)抱著我,纏綿的情意更是難釋胸懷。
秋葉的飄落,就宛如我碌祿渡過的漫長人生。轉(zhuǎn)瞬即逝的濃綠,隨后轉(zhuǎn)黃,變黑,飄飄然地落地,不知葬落在何方一個角落里。
火紅的楓葉,猛然被窗外吹進的冷風(fēng)夾起,悠悠然地在空中飛舞,我急忙伸手接住了這片葉子,這是我記憶中的見證,我要永遠保存起來,就象我內(nèi)心里對秋懷念的情意。
一個悄悄的聲音,突然在我耳畔響起:“你愛這西山的紅葉嗎?”,那雙滿含深情的眼睛,盯著我說,這是心中的秋,在詢問著我。"是的,我非常喜愛這片紅葉,它墜落于蕭瑟的秋風(fēng)中,然而卻榨干了自己的所有精力,將自己燒得通紅。用自己最后的生命,給冰冷的冬天,點上一把火熱燃燒的景致。
我忽然發(fā)現(xiàn),由愁引出對秋的情意,竟然如此深厚,纏綿,秋的情意和對我的纏綿,我會保存到永遠。如此深沉的思索,更加深了我對秋的眷戀。由于季節(jié)的變幻,而使草木的搖落而變衰。多少先人曾把對秋的情意,變成為詩意綿綿的佳句,來歌頌和贊美。曰落山坳里,月上柳梢頭,乃是正常的自然規(guī)律,何須遇雨傷懷,見風(fēng)落淚,云涌風(fēng)落,匆匆而逝的無窮歲月。會清楚地記錄下人類情感的蒼桑巨變,和內(nèi)心世界的迭蕩起伏。
人們都說金色的秋天,是淡黃色的,就象天上的浮云,慢慢的飄動著??諝庵杏肋h傳誦著從月宮里飄出的天籟之音,轉(zhuǎn)柔,悠長,但還很淒美。其實秋天的聲音,還是非常美好的,它總是讓人興奮,激動。它不在空曠的教堂里,也不在音樂者的課堂上,更不在姑娘們的漂亮衣著上。它總是不疾不緩,徐徐地流淌在山間的溪水旁。假如你站在那飛濺的瀑布旁,靜靜的寧下心神,屏住呼吸,閉起眼睛,就會聽那動人的秋叼美妙聲音。
這是一種由淅瀝變?yōu)闉t颯,由奔騰而澎湃,似乎是在敲鼓,又似乎在歌唱。那一個個飛跳的音符,自然的飛到我的耳旁,令我難以自控,隨著音符很自然的舞動起來。
秋天既是碩果累累的喜悅,又是可喜可悲的規(guī)律,當(dāng)大地受到酷霜和冰雪的殘暴催殘時,昔日歡躍在叢林,樹葉以及小河旁的蝴蝶飛了,鳥兒不知跑向何方,蠶蛹藏到地下,花也凋了,楊柳也失去了夏天時的詩句,寒冷帶給大地的是一片蕭索,凄涼。然而,我突然聽到秋風(fēng)悄悄的向我耳語,不要灰心和氣餒,來年的金色的秋天,還是會按時到來的!